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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鬼神大人——薇沫

时间:2017-11-18 16:19:45  作者:薇沫
  这话说的,我差点喷出来。
  九哥的自控能力极强,前一秒还绷着脸处理关系危机,这会就可以敛住神色说正事了,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可是凌睿还是心存疑虑,问道:
  “阴九,既然不是你,那还会是谁,承宣殿里,难道真的还有别人出入?”
  凌睿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问个究竟。
  我都好奇杨瑛到底是不是他从前喜欢的人,这个关心的劲已经超越普通朋友了吧。
  阴烨尘默默地看我一眼,硬生生地解释:
  “就是月儿看到的那样,忽然发疯至死。也许溟烈为了控制她,施了法咒。她已经告诉我一些内部信息,如果深挖不仅可以找到我遗失的那页不说,也找到溟烈的把柄。还有几个天命关联人还没有找到,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需要全力推进进度,扩大搜索面。我,不会让杨瑛白死,更不会让溟烈的计谋得逞。”
  凌睿抿唇,恍然:
  “你的意思,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还有一件更严峻的事情。”阴烨尘补充,可凌睿还是一副“你们在说啥”的傻样。
  我无语地看看天,凌睿的智商到现在都没回来。
  果然是当局者迷,他很在意杨瑛,如果之前不是九哥以毒誓震慑,极力表明自己的立场,再加上我误打误撞地佐证。估计这回他们两个就因为杨瑛的死意见不合,死磕到底。
  轻者,好几天生气,慢慢才能转过弯来;要是严重一些,凌睿记恨上九哥,那会馆从内部就已经散了。
  往前追溯,那个噬魂杀阵,江源县的假线索……
  那个人已经不动声色地设圈套等着我们往里钻,他似乎很享受布局的那种优越感,从不与人正面交锋,却等着看戏。
  只是,我心里渐渐生出毛骨悚然的恐惧——
  “会馆里,还有内奸。”阴烨尘定论,神色凝重:
  “这次不是助理那么简单,汪蕙处是我临时提出,凌连夜找的资料,第二天我们就出发。这中间时间很紧,但是结果是,他们挖了一个大坑在那里等着我们。”
  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纸笔,又开始习惯性地写写画画。
  “汪蕙母女已经成为弃子,能够借助噬魂杀阵把我们阻在那里更好,如果不能,我们势必会沿着汪蕙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找到她的上线。那么这样,杨瑛就必须祭出手了。”
  九哥的话不言而喻,这是一个连环计,不论怎么小心翼翼,躲过这一环在松懈警惕期间才会有致命一击。
  好可怕的心思,好缜密的布局!
  我不禁惊出一身冷汗,阴烨尘的神情也凝出一丝慎重和忧虑:
  “我早就说过,我们的对手不是简单人,现在每走一步都需要慎之又慎。会馆并非铁桶,毕竟上下人数众多,你一句我一嘴,消息就这么传出去了。但凡事不会绝对,他此刻也该十分焦灼,阴差失踪案牵连着他的地下作坊的阴暗勾当,即便捂得再严实,也会有不小心见光的时候。”
  我非常赞同九哥的说法,杨瑛是一招险棋。他想利用杨瑛让我们自己先乱了,然后趁机釜底抽薪,这回冥界的事情就没可能了。
  但是,这风险也很大,杨瑛毕竟是工厂的牵头人,手里掌握着所有的线索,她说多少,怎么说都会左右这盘棋局最终的输赢。
  输一子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但为输一子搭上全盘皆输,那就是得不偿失。
  我的脑海里此时此刻仿佛都可以刻画出这样一幅画面。
  四方的棋盘上,九哥和溟烈各执白黑子,斗智斗勇,布阵杀敌。这注定是一场无声较量,早已悄然拉开帷幕。
  那么我们,究竟是这盘棋的操纵者,还是那一颗又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呢?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忽然想起孙小桃还有杨瑛那些没有说完的话。
  一个说,九哥在利用我。
  一个说,我长得像位故人。
  有时候身在其中,仿佛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越来越觉得前途迷茫。
  我害怕这种不信任的猜疑,可是,当我猛然警觉,这种不确定是来自九哥,就更加惶恐,我……难道不该百分百地相信他吗?
  思绪被拉回,凌睿已经彻底从刚才失控的情绪里走出来,他们一一罗列那些与天命相关的人命,一条条,一件件,都有血的印记。
  “汪蕙,二十四年前,车祸目击人,带走被撕毁引魂簿卷页,卷页下落不明,命格已归位;孙小桃,车祸受害人,命格已归位。”
  “季妙云,二十四年前,车祸作证人,天命之乱间接诱导人,命格已归位;季存见,车祸受害人,命格已归位。”
  “孟蒋良,二十四年前,间接死于车祸。直接关联人,命格已归位;孟倩,间接关联人,命格已归位。”
  “素袖、李峰,二十四年前,死于车祸。直接关联人,命格已归位。”
  纸上的人物和事件应该是按时间倒序罗列,写到这里,阴烨尘手一顿,他提笔的手好像被什么抓住了似的,不受控制,良久,才见他另起一行,接着写到:
  “安名章,二十四年前,车祸受害人,命格已归位。”
  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爸爸的名字,像被黏住了似的。那三个字证实了我内心的猜测,果然……爸爸也是关联人。
  九哥看我脸色不好,搁下笔,折起了案卷的分析,小心地叠好放进自己的引魂簿当中,状似无意地转移我的注意力,道:
  “直接关联人已经找齐一半,相信另外的六个,很快也会有眉目的。凌,上次不是给你一叠资料么,接着往下查,那些当时在车祸现场的普通人,不论男女老少,我都要一个一个排查过去。”
  “放心吧,阴九,我已经着手在弄了。”他也看得出我心绪不宁,觉得应该给我们点空间,故意打了个马虎眼,道:
  “说了大半天,我都有点饿了。午饭就没怎么好好吃,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当下午茶的。”
  明知凌睿是找了借口,可我偏偏脑子一抽,说话没过大脑:
  “哎?你也觉得人间的东西好吃啦?你以前不还鄙视九哥吃东西么。”
  气氛瞬间冷场,阴烨尘神色稍缓,似乎是被我的“直言”逗笑了,却见凌睿满脸尴尬,曾经的伶牙俐齿的他终于也有吃瘪的时候,他憋了半天,幽幽道:
  “阴九,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璃月这么记仇,我不过就是跟你争论两句,现在胆子肥了,敢嘲笑我了。都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越来越像,这话可一点都不假。”
  他心情也放松下来,看上去已经没有最开始的愤怒和焦躁,这样最好。
  我吐了吐舌头,腼腆地笑笑。
  “你去准备吧,顺便找人把地收拾了。一会我带璃月下楼。”
  凌睿点点头,他转身欲走,可忽然又停住,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没有转身他瓮声道:
  “阴九,刚才的事,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现在才知道认错!?
  哼!我心想,你害的九哥发毒誓,当时怎么就没有反应过来呢。
  九哥却一点也不在意,他平淡地说:
  “修为没有了,还可以再养回来。但是信任一旦被磨损,就难以偿还。凌,愿我们之间,没有下一次。”
  凌睿没再说话,他们兄弟之间几百年的感情,的确不会就这么垮掉,只这一次让我更加看清,九哥在我心中的地位,以及他对待感情的认真。
  记得他以前说过,他不想无情,但也不想轻易动情。
  在我还没有出生的年代里,有他的师父,有他的师兄弟,还有那些芸芸众生。
  的确,当时我不能理解,九哥为什么冷酷无情,甚至到了令人难以理解的地步。
  可站在他的立场去想,几百年的时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遵着天命尽职做好一名阴差,认真负责。
  说上去容易,可谁能保证一生都如此呢?
  他的无情只因岁月太长,花开的一瞬于他们而言细若微尘。
  几十年的岁月一晃而逝,九哥注情于兄弟,把林远致变成了溟烈,可等来的不是天长地久的兄弟齐心,却是背叛、陷害、置于死地。
  为此,他敬爱的师父化为烟尘,他信奉的天命变成教条,他热爱的阴玄司变成了肮脏阴暗的黑暗场所。
  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难怪,他不想在动情。
  动,就会伤。
  “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九哥打断我的思绪,他依然是淡淡的,不喜不悲,可我却觉得他静若古井的神态里,沉淀的不仅仅是从容,更有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义。
  我一头扎进他怀里,两只胳膊笨拙地挂在他的肩上,有些话难以说出口,害怕刺痛她,又害怕他觉得我矫情。
  “怎么了?今天这么主动。”
  “九哥,我相信咱们很快就可以找到剩下的人,然后,扳倒溟烈,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他把手搭在我的头上,轻抚失笑:
  “发什么傻,你呀,就是我的一切。”
 
 
正文 第122章 坦诚也需要勇气
  他很少说这么带有浪漫气息的话,霸道又不是温柔,猝不及防地就撞开了我的心,噗嗵噗嗵,跳得越来越快。
  我就跟着魔了似的,踮起脚尖,凑在他脸颊边上,轻轻啄了一下。
  一吻如蜻蜓点水,却瞬间点燃了他眼底的热情,他发客为主,收紧臂力,我不自觉向前,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然后,九哥直接把我抵在门上。
  他用力虽然很迅猛,却也恰到好处。
  我都做好自己后背磕在门上的那一下准备,只是在最后贴近的一刹,九哥拿手挡在我后背和门之间。
  我们挨得很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喷出的热气,我的肩膀还带着伤,虽然此刻五花大绑捆着动弹不得,可被他这么环在胸前,只恨自己为什么两只胳膊动不了!
  “九哥……”
  “别说话。”他越离越近,我都几乎可以看到他颤动的睫毛,新开始扑通扑通猛烈地跳起来,他的唇在离我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下来。
  我猛地闭眼,可等了好久也没有下文,眯眼一瞧,那两只小金虫又飞回来了。
  缠缠绵绵,依依不舍的,在我们彼此的唇边叙说别离。
  “这……这!”
  阴烨尘让我噤声,我们对视着,看两只小金虫在一块“嬉戏飞舞”,比之前冥婚时候仿佛还要亲密,它们似乎要比之前颜色更加璀璨夺目。
  倏然,小金虫散开,嗖得就从我的鼻孔里钻进去,一点感觉都没有!
  “守护神已经认主,以后危急关头自会出来保你。月儿不用害怕,它一般是不会出来的。”
  “哦……那,我那个奇怪的特异功能也是因为它吗?”
  阴烨尘默认:“师父的继承自有他的道理,梦魂在冥界已经失传许久,月儿可以在梦里看到我,大概也是因为它的缘故。”
  “怎么感觉就像中了彩票似的,还捡了一个大便宜。”我得意地扬眉,乐呵呵的。
  九哥无奈,在我鼻头点了一下,告诫道:
  “梦魂失传,觊觎它的人多了去了了。所以你平时还是低调些,不要随便就借着梦往外面跑,那样对你的本体是很危险的。万一一个不下心,你可就回不去了。”
  他说的挺恐怖,我记在心里,表示会乖乖听话。
  他见我呆呆的,话题似乎被越扯越远。阴烨尘把凌睿支开,一定是有话要说,可是我却一味的装傻,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自己开始了这个话题,问我:
  “月儿,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坦诚布公,有风度地在等着给我解释,我要是再假装听不懂那就是“不解风情”。
  他曾说,不希望一些事情是从别人的口中转述,不希望因为这些产生误会。毕竟人与人沟通,需要的不仅仅是真心,还有沟通的技巧。
  面对面的解决问题,才能让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不被外界的因素干扰。
  我吞了口水,脑子里有点乱——先从哪个问题开始呢?
  他没有催我,拉着我找了一处舒适安逸的地方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果,开始慢条斯理地削苹果。
  “呃……九哥,其实,我心里很乱,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他头也不抬,道:“那就想起什么问什么。我说过,我不会对你隐瞒。”
  “我爸爸……也是天命的关联人,这件事你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告诉我?”
  这是我最想知道也最不能理解的,二十四年前,爸爸车祸大难不死,他还一直念叨什么“必有后福”。可这些年都来不及享清福,就……就被泽地给害死了。
  当初我曾问过爸爸的死因,虽然他身体有病疾,或许真的是到年限了,可更大的可能还是因为泽地那些人从中加害。
  那时九哥跟我说,爸爸的死跟泽地没有关系,我并不相信,只以为他是为了安慰我。可现在……这个无比坚定的认知已经开始动摇。
  九哥似乎有事情瞒着我,家里的事,爸爸的事,我有那种感觉。
  我一直不敢找九哥确定,因为我害怕知道真相,我更害怕自己一腔热血地寻找仇人,却努力错了方向。
  可刚才,看着九哥在白纸上写下爸爸名字的时候,看着那三个字,我想,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逃也逃不掉。
  阴烨尘似乎知道我的第一个问题一定是这个,他并不意外,只是神色里带着些许忧愁和孤顾忌,他手中的动作放缓,好像在雕琢一个精细的工艺品。
  “月儿,这件事有些复杂,三两句有些说不清楚……”他似乎在组织语言,好让我听得明白,可是他这样说反而让我更加加重内心的猜疑。
  “你爸爸的死和泽地没有直接关系,这一点我之前对你解释过。二十四年前的车祸,牵扯人数众多,且波及范围甚广,其中关系盘根错节,相互约制,但究其本源,所有人的命格都是由天命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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