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头号炮灰——兰桂

　　“可以的，玻璃杯摔碎了，只要重新煅烧，找出同样的分子结构，是可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的。”
　　苏雪云耸耸肩，“OK，那么一条鱼被红烧之后摆到桌上，总不可能再变成活鱼吧？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大家都说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你就当以前的犀利妹已经死了就好，反正你已经放手了，干脆放的彻底点。景教授，不要再幻想什么分手了还能做朋友的戏码，现在就连电视剧都不会这么演的。”
　　苏雪云看了眼手表，起身道：“李教授的助手可能被什么事耽搁了，还是我过去取一下，Bye！”
　　说完她就快步走出会议室去往李教授的办公室，她虽然不在意景博，也不在意景家和蔡宝儿那些人，但是麻烦还是越少越好，就算每次打他们的脸也是挺累的，谁都别来招惹她最好。什么分手还是朋友？异想天开！
　　半路上她遇到李教授的助理，刚好拿到了报告，便直接离开大学回警局了。之后的事情李教授介绍了黄志斌来帮忙，他们当然不用再来学校里，也就不会遇到景博了。
　　苏雪云从系统那里得知，Fion的食物和水已经不多了，而且被关了五天，状态十分不好，必须尽快把她救回来。重案组开会的时候，她说：“Fion的资料我整理了一下，她的品行很不错，所以Stenley怕老婆误交损友的情况不成立。那么接下来就是要确定到底是Karen有病还是Stenley有病，我查Stenley的资料发现他不仅是精神科医生，还曾修习过解剖学，这个人有很大的危险性。Lo Sir，我建议从现在开始，严密跟踪Stenley，不给他任何机会去伤害Fion。”
　　卢天恒沉吟道：“犀利妹分析的完全正确！PC、阿笨，你们两个安排好时间，一天24小时盯着Stenley。阿占，你再去查一下Stenley的生平和所有有关系的物业，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犀利妹……”
　　苏雪云笑道，“Lo Sir，我问过Karen了，她说愿意配合我们，我等一下带Karen去黄医生那里看看，希望能尽快得到结果。”
　　卢天恒笑着点头，比了下大拇指，“Good job！”
　　PC也笑着拍拍苏雪云的肩膀，夸赞道：“犀利妹就是犀利妹，越来越能干了啊，简直是我们重案组之光，我看好你，加油！”
　　苏雪云跟他们笑闹了几句，卢天恒拍拍手道：“OK！那大家最近辛苦一点，等办完了这个案子就放假出去玩！”
　　众人欢呼一声，各自带上东西快速的出发了。苏雪云给Karen打电话约她出来，但听Karen的声音很害怕，尽管她男朋友一直在旁边安慰，Karen还是紧张的说：“我出去会被Stenley跟踪的，他变态的！怎么办？Fion失踪肯定跟他有关，他还在我家里安那么多摄像头，要是他来抓我怎么办？”
　　苏雪云站在马路上拦了辆计程车，刻意放缓了语速，声音中透着安抚，“Karen，你放松一点，呐，现在你很安全的，不如你和Simon就在家里等我，我马上过去接你们。你知道的，我是女警嘛，我有枪的，，有我保护你们，就算Stenley跟来也不用怕。”
　　Karen沉默了一下，忽然惊喜的问道：“你相信我？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
　　苏雪云说道：“对，我完全相信你，我也觉得Stenley有问题，我会尽力抓捕他的。”
　　Karen立马激动的说：“是啊他有病的！我去报警他们都不相信我，我知道他们以为我才是有病的那个，可是我不是的，我真的好害怕。谢谢你Madam，谢谢你相信我，我一定好好配合！那我们在家里等你，你快点过来。”
　　“好，我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到。”苏雪云挂掉电话，想了一下Karen的反应，决定提前跟黄志斌说一声。
　　她打电话过去，很快就接通了，她问道：“Jim，我是犀利妹，我正准备接Karen去你那里，她情绪有点不稳定，十分害怕被Stenley跟踪，所以我看你要有个心理准备，等一下不要提到刺激她的字眼。”
　　黄志斌看着Karen的资料，说道：“没问题，这个你可以放心，不过如果Karen经常感觉到Stenley在跟踪她的话，也许是真的也说不定，我建议仔细检查一下Karen身上到底有没有追踪器。”
　　苏雪云笑道：“你不来当警察真是可惜了，我刚刚也在想这一点，不知道你那里能不能帮忙检查。”
　　黄志斌想了想说：“我这里没有设备，不过隔壁一家诊所是我朋友开的，他新进了一批先进的设备，应该可以检查出Karen身上有没有奇怪的东西。我跟我朋友说一下，如果Karen同意的话，等你们到了就先去做检查，心理问题可以在聊天中观察。”
　　“那就拜托你了，我会说服Karen同意的！”苏雪云见计程车停下来，说道，“Karen家到了，那就先这样，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黄志斌挂断电话，转动转椅到落地窗前，他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怔怔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起身去了隔壁诊所。
　　苏雪云到了Karen家，建议他们二人将身上所有饰物可以佩戴的东西都拿掉，然后检查了一下他们的车子，确认没问题后亲自开车载他们去黄志斌那里。苏雪云在路上跟他们说了检查身体的事，Karen一听说追踪器还可以植入身体，立马又急又气的说：“肯定是的！那个变态肯定趁我不注意给我弄了那种东西！怪不得我到哪里他都能找到，他简直丧心病狂！”
　　Simon紧紧搂着她，不可置信的道：“真会有人这么变态吗？植入追踪器？跟拍电影一样！”
　　苏雪云解释道：“这个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从Stenley在你们家装满监视器就能看出来了，他这个人不能用常理推断的。”
　　Simon想起这个就恶心，他和女朋友在家里居然被无死角的监控着，真的太变态了！他深吸一口气，低头安抚Karen，“Karen别怕，等一下检查了身体就知道有没有追踪器了，只要把追踪器拿掉，以后那个人就再也不能跟踪你，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去法国，我以前就是在法国生活的，我们去那边完全没问题。天大地大，他总不可能满世界的找我们。”
　　Karen不断的点头，“对啊，我们可以走的远远的，让他再也找不到！但是我要先把Fion救出来，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都是因为我，她才会被那个变态盯上，都是我的错。”
　　苏雪云忙道：“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分明就是Stenley的错。你放心吧，我们正在找证据，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一路上苏雪云已经将Karen的情绪安抚好了，她好像真的会心理学，懂得说话的节奏，也懂得如何为病人做疏导，甚至连催眠都懂。她想她可能真的和Jim有很深的关系，等这件案子办完，她也该好好和黄志斌接触一下寻找记忆了。
　　三人走进心理诊所，Karen一直紧跟在苏雪云身后，通过几次通话和相处，她已经完全信任苏雪云了，觉得只要呆在苏雪云身边就会非常非常安全，根本不用惧怕Stenley。
　　黄志斌抬头看到他们，起身笑道：“你们来了，两位一定是Karen和Simon了？我是黄志斌，很高兴认识你们。”
　　Simon同他握了下手，歉意的笑道：“Sorry，我女朋友有些怕生。”
　　黄志斌理解的笑了笑，“没关系，不如我们先去检查一下，然后等结果的时候可以坐下来聊两句，结果出来的越早越放心不是吗？”
　　Karen忙道：“是啊，马上去检查，我一分钟都等不了了！那个变态在追踪我啊，我等不了的！”
　　黄志斌对苏雪云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带他们去了隔壁朋友的诊所。这个朋友是有钱有闲又有医术，纯粹是想要自由一些才没去大医院的，所以买来的医疗器材既先进又齐全。他已经听黄志斌简单说过要检查的项目，对此很有兴趣，亲自开启设备为Karen进行全身扫描。
　　Karen检查的时候，黄志斌同Simon随意的聊天，多是说一些Karen的事情，引导Simon说了很多Karen日常的行为，从而推断Karen的精神状态。
　　半个小时之后，黄志斌的朋友微皱着眉头走出来，说，“Jim，这位女士的后腰处被植入了微型追踪器，需要做个小型手术取出来。”
　　Simon猛地起身惊道：“真的有？！我一直以为是Karen疑神疑鬼，没想到真的有这种东西，我的天！”
　　苏雪云说道：“现在你和Karen说几句吧，最好立刻做手术把追踪器取出来，这样你们才能安全。”
　　Simon连连点头，大步走进检查室。苏雪云也走到一边给卢天恒打电话，“Lo Sir，我这边有进展了。Karen体内被植入了微型追踪器，我看九成九是Stenley干的。Lo Sir，现在Karen正准备动手术，一旦追踪器被取出来，Stenley那边很可能会狗急跳墙。”
　　“什么？追踪器？看来Stenley的嫌疑最大，我看看能不能跟上级申请搜查令。”
　　苏雪云继续道：“最好多安排几位师兄分别盯着他的各个物业，Stenley这么谨慎小心，不一定用自己的物业，不如扩大范围，连他的亲戚朋友一块找，看有没有可疑的位置。”
　　卢天恒皱眉道：“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安排，你们小心一点。”
　　苏雪云想了一下，说道：“Lo Sir，我看不如我也去跟踪Stenley吧。Karen这边，可以安排他们住安全屋，有人看着没问题的。”
　　卢天恒有些迟疑，“如果我们分析的都是对的，那说明这个Stenley十分危险，你之前死里逃生，这种事不如就交给PC他们做吧。”
　　苏雪云好笑道：“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再说我是警察嘛，什么事都往后退怎么行？让我去吧，犀利妹可是要冲锋陷阵的！”
　　卢天恒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你把黄医生那边的报告拿回来之后就安排Karen去安全屋，然后跟PC他们汇合。”
　　“Yes Sir！”
　　苏雪云跟系统问清楚了Fion被关的具体位置，然后从Stenley的位置模拟了几条路线，默默记熟了，这样即使跟踪期间被甩掉也能迅速再追上去。
　　有系统在，她不做警察都可惜！
　　苏雪云恍惚了一下，感觉这句话好像在什么时候说过一样。她回头看向黄志斌，Simon和Karen在检查室里，那位医生去准备手术了，只有黄志斌一个人等在那里。她走过去在黄志斌身边坐下，笑道：“Jim你什么时候从墨尔本回来香港的啊？”
　　黄志斌笑说：“差不多有半年了吧。”
　　苏雪云试探道：“之前听李教授说你一直在墨尔本定居的，大学也是在那里读的，怎么突然就想到回香港了呢？”
　　黄志斌沉默了一下，说道：“香港对我来说有非同寻常的意义，以后我也打算留在这里。你怎么样？听说你失忆了，现在有想起什么吗？”
　　苏雪云摇摇头，“每次感觉像要想起来了，可是很快那种感觉又会消失。就好像有一层迷雾似的，让我想看清楚点都不行。”
　　黄志斌笑道：“不用着急，这种事急不来的。不过我看你适应得很好，工作也很出色，并没有因为失忆而产生恐慌，这说明你内心非常坚强。这样很好，也许到了合适的时机自然就会想起来。”
　　苏雪云耸耸肩，“嗯，我也这样想的。”
　　医生过来了，他们起身听医生说这个手术一点危险都没有，让他们完全放心，接着就带着护士进了手术室。Simon在一边坐立不安，紧张的频频看向手术室，黄志斌只好同他说话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一时间苏雪云也没再找到机会和黄志斌接触。
　　手术持续了一个半小时，非常成功，Karen很快就被推到了病房休息。医生给她开了一点药让她一周后过来复诊检查一下，然后便说她可以回家里修养了。在Karen躺床上恢复精神的时候，黄志斌又适时的同她聊了起来，慢慢的，Karen在不知不觉间放下了心理戒备，在黄志斌的引导下说了很多自己对各种事情的看法。
　　之后苏雪云跟着黄志斌回了他的办公室，黄志斌一边说话一边整理报告，“Karen虽然患有忧郁症，但根本没有精神分裂的症状。Stenley确实在说谎，他的嫌疑越来越大了。虽然他们是夫妻，Stenley可以用治疗妻子的借口脱身，但我从Karen的话中分析出Stenley其实偏执性人格障碍症非常严重，只要警方想办法阻止他接近Karen，他一定会受不了，在离婚正式生效之前他一定会有大动作。”
　　苏雪云点头笑道：“谢谢你Jim，多亏有你帮忙，我们才没被Stenley蒙骗，不然的话，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他列为重点防范对象。”
　　黄志斌笑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这些事其他心理专家或精神科专家都能做到的，相信没有我，你们也能找到其他人帮忙。”
　　苏雪云很肯定的说：“其他人没有这么专业，也没有这么快，总而言之多谢你了。”她顿了顿，忽然说，“对了，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忙，等案子结束之后不如一起去我们的庆功会吧，就是大家聚在一起烧烤啊喝酒聊天什么的。”
　　黄志斌欣然点头，“好啊，以后你们如果再有案子需要协助都可以来找我，我对破案很感兴趣。”
　　苏雪云笑了笑，“求之不得，有你帮忙相信我们会轻松很多。”
　　黄志斌打完报告传给助理打印了出来，苏雪云看看手表，觉得Karen那边应该已经休息好了，便起身告辞，“打扰你了，那我先走了，等抓到Stenley开庆功会我再来找你。”
　　“OK！”黄志斌看着她离开，轻轻摇了下头，给广告公司打电话，“喂？你好，我是黄志斌……对，这个月的时间快到了，我希望再加两个位置……对，钱不是问题，一定要醒目……OK，那就这样，辛苦你们了，Bye！”
　　他挂了电话准备收拾东西回家，谁知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动作顿了顿才接起来，“大哥？”
　　黄志浩沉声道：“你搞什么？回去香港这么久，居然还没接近那个人渣，你整天弄那些没用的做什么？阿Ben，你回香港是去为爹地、妈咪报仇的，不是去玩的，OK？”
　　黄志斌沉默了一下，说道：“大哥，报仇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要选最笨的一种？你那么聪明，为什么非要弄到同归于尽的下场？”
　　黄志浩轻笑一声，“你觉得我们会和那人渣同归于尽？他配吗？”
　　黄志斌叹了口气，“他配不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香港警察不是傻瓜，而且他们和这边的各科权威教授关系非常好，破案率极高。大哥，如果你低估他们，绝对会栽跟头的。”
　　“哦？是真有你说的那么神……还是你自己被吓破了胆？”黄志浩有些恼怒，“阿Ben，我们努力了这么多年为了什么？是为了给爹地、妈咪报仇！你不要忘了这一点！”
　　黄志斌手指有规律的敲动桌面，安抚着黄志浩的情绪，然后建议道：“你可以黑进高兆天的电脑，将他所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公之于众，也可以黑到他的公司机密泄露给他的对手，我们慢慢磨，早晚折腾死他不是吗？一次炸死他儿子又能怎么样？他那个儿子不学无术，说不定这个死了，高兆天转身就找几个年轻漂亮的给他生儿子，我们难道就一直追在他身后杀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