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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耳倾听——姜乐九

时间:2017-11-24 16:15:31  作者:姜乐九
  平生到头,最完美的情话,不是爱与欢喜,该是君卿一句:此生不悔。
  贺正庭告诉程西,林易宁死后,林母一个人搬来了这里清修,贺正庭曾经想看望一下老人家,被对方回绝了,他懂惦念一个人的心情,也渐渐明白了为何林易宁都已然决定要走了,还是要不顾忌地见云父。
  她始终放不下席瑨,他一点风吹草动的惊险她都容不得,也许至死,她都未曾后悔过。
  不论对错,这才是感情。
  放不开又躲不开,那就耳目全弃了,不听前尘,不畏后事。
  ……
  贺正庭让付明森通知了程若航,程若航得知程西在寒容寺,事情始末就已经猜对了一大半。
  他人还在医院,不能过来接程西,他在电话里连声抱歉。
  “她为难你了?”程若航柔声问程西。
  程西一味的摇头,却忘记这是在打电话。
  “打你了?”他再问。
  “……”
  “对不起,我不能为你打回去,毕竟她是我的母亲,”程若航声音里有细细的笑声,不过听得出来,很苦涩,“可是你可以在我脸上打回来,母债子还,好嘛?”
  “程西,别哭,我抱不到你,你知道的,我不能因为你而丢下病人。” 
  
 
☆、(62)分寸
 
  
  程若航结束了手头上的活,就驱车去看程西,在她们租房的楼下遇到了唐唐,对方领着程若航进门的时候,程西没瞧见落后两步的程若航,只一心招呼唐唐,“我们叫外卖吃吧,你想吃什么?”
  两个女孩子私下相处,没那么多顾忌,程西刚洗完澡,身上只一件短袖长T恤,将将遮住一般短裤的长度,她顶着块干毛巾擦干头发,一侧首过来,才发现程若航跟在唐唐身后,唐唐说没男士拖鞋,大哥直接进来吧。
  程西微窘,也不管他们了,直接抹身回自己房间了。
  “程西西,你行不行啊,你们这才谈几天恋爱,就吵架!”唐唐看程西不理会程若航,只一心帮着程若航埋汰程西,劝和的太偏心。
  程西听着程若航的脚步声近了些,他很轻声地叩门,程西手忙脚乱应他一声,“等一下。”
  程西匆忙穿上内衣,换一套中规中矩的居家服,开门的时候,她不禁委屈,她这样瓜怂的性子,即便教她如何媚惑男人,估计没个百节课时也出不了师。
  定她一个倒贴、勾引的罪名,实在百般屈辱。
  程若航不声不响地任由程西开了门,踏进来,就随手掩上了门,程西想说唐唐还在外面,你这样关上门多无礼且惹人误会啊,没等她开口,程若航伸手捏住她下巴,左右端详她的脸,蹙眉道,“她找你,你应该先告诉我一声。”
  程西移开了他的手,偏过头去,“舅妈始终是长辈,我们……这样,她怪罪我几句也是应该的。”
  “可她不该打你,论过错,她的儿子更有唆使的嫌疑。”程若航欺身过来,抱她入怀,柔声地哄着她。
  程西情绪不高,对于他的亲昵也没什么回应的热情,“我又不痴傻,为什么会平白被你唆使。”
  程若航在她肩头闷声轻笑一声,“是,是我没定性,被你唆使了,行了吧!”
  “不要,这样我就真成了狐狸精了。”
  “谁说你不是呢?”程若航刚一进门,见程西沐浴后又穿得那么清爽,就有了拥之入怀的冲动,眼下她没有被母亲的恶言恶语击得畏缩,这更让他心悦,他只是一时情动之言。
  偏偏程西听错味了,她别开程若航的吻,很认真地问他,“我要是真像她们说的那样,不知廉耻地贴着你,你真的会……”
  “西西,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程若航捧住她的脸,两只手的拇指细细摩挲着她的脸颊,“如果我对你只是男人的欲望作祟,我就不会守戒般地等着你,换句话说,你并不是一个完美的性幻想对象。”
  ……,程医生职业需要,一向生死挂在嘴上,他能一边吃饭一边看他的内镜手术视频记录,视频里的那些胃呀、肠呀,程医生觉得,和他筷子下的菜没什么冲突。
  所以,他这样一个刻板无情的人,说几句不中听的话,一定千万务必往心里去,因为,他说得都是大实话!
  程西心里恨不得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所以呢,我既然都激发不了你的性幻想,你要我何用!?何用?!!
  我再怂,再瘪三,也没打算谈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呀。
  诚实地说,他一下班就过来安抚自己,程西还是有点受用的,可是眼下他一番瞎说大实话,程西听到心碎成渣渣的声音。
  就这么干巴巴地瞅着他,寄希望于某人能醒悟过来,改一改口供,结果没有反转,大概三十岁的直男又且是个刻板的医生,根本不懂程西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吸吸鼻子,九岁,九岁,三岁一个代沟,他们之间横亘的是一个东非大裂谷。
  对面的程若航岂会真如程西那样不解风情,只是不这么生搬硬套地与她强调几句,她总会心不在焉的胡想乱猜。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程若航再想与她亲近缓和几分,丫头就别扭劲上来了,说什么也不肯。
  程若航好脾气地受着,二人无声地叫劲,偏生屋子外面也半星声响没有,这相安的寂静,程西愈发地局促,生怕一些不该有的声响被外面的唐唐听了去,平白惹好朋友一通笑。
  程西用嘴型在求程若航,别闹。
  可是程若航鼻息里满是程西浴后的香气,他在用实际行动证明,她到底能不能撩拨起他的七情六欲。他算准了程西忌惮屋内有旁人不敢一路脾气的跟他拗到底,于是她那半推半就的赧颜之色,落在程若航的眼里,就是少女姿色的拿乔加矫情。
  嗯,没错,矫情,不过他喜欢。
  程若航将程西托抱在自己身上,按着她的脑后,让她的吻落在自己唇上,脚下几步零碎的步子,二人一起栽到了床上,程西被他的阵仗吓到了,被吻封住的唇隙里‘嘤’了一声。
  程西确实没准备好,她心里眼里对程若航还是有那种‘敬’的情分,也或者她确实没经人事,对于程若航那一双带着星火的眼,她有些避让,避得开他的眼,却避不开他的力,程若航的手游弋到程西的胸前,那一股脑的羞臊却逼着她极力地推开他,因为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做出比手下更令她羞窘的事,她一门心思全在房外还有人呢!
  程西没轻没重地膝盖一屈,不偏不倚地冲撞到他的某处,程若航皱眉薄啧一声,程西一腔的心火,求他别闹了,很丢人的!
  “我那天说的同居,考虑地怎么样了?”他暂且收起心神,在她耳边问。
  程西没那个胆子,一方面姑姑要回国了,再者她真要与程若航住到一起去,……,她始终心里替他忌惮,她想起那天遇到他那个麻醉师同事,方医生的未婚妻瞧程西与程若航的目光里就有很不明朗的探究。
  还有唐唐,这房子是她们一起合租的,她搬走,于情于理都不好。
  “所以,你所有人都考虑到了,就是不考虑我,是不是?”程若航委屈。
  程西不说话,算作默认。
  “我这只是求你一道住就这么难,以后要是求婚,岂不是更没指望?”程若航继续耳语,唇有意无意地磨蹭着程西的耳际。
  她算是真正跟他讨饶了,狠狠睨他一眼,低着声音,“什么求婚,你不要胡说!”嘴上这么说,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
  “胡说?”程若航撑起手臂,蹙眉不满的神色,“我为了你,落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骂名,你别告诉我,你不是奔着结婚去的,程西西!嗯?”
  程若航一张俊俏的脸,即便扑腾腾地怒意,也还是英朗秀美的,程西还在恍神,觉得他们这亲昵、这言语都太失真了,太不符合这些年他们长幼有序的兄妹情分了。
  等不到答案,程若航不免有点失落,他熟稔某人的脾性,向来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程若航夹存着私心,想要与程西更近一步,无论心与身,他想她待在他身边,那种安神,比任何安眠药都好使。
  他反手撩起她短衫的衣角,不给程西任何反应的机会,唇齿里还带着她的气息,俯首,含住了手下半掩旖旎上的一粒樱粉,这于程若航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欢爱亲昵,可这显然已经逼近了程西的那根心防线,她又羞又急地全力推开程若航。
  也许他们都需要逼一逼,程若航待她太君子了,她反而愈发地胡思乱想,任由旁人三言两语就动摇乃至怀疑了他的真心;
  可是他唐突孟浪了,又好像对不起他长她的这九岁,程若航是个自觉很会拿捏分寸的人,偏偏对着她,总是准不起来,轻了分寸怕吓坏了她,重了分寸又苦了自己。
  女人本就难琢磨,偏偏他还选了个小女人。
  程若航已然忍下了那口要失分寸的气,可是姿态上还是不打算放过她的作势,“要不要搬过去同我一起住?”
  程西始终不肯点头,一脸哭唧唧的委屈样子。
  程若航再俯首下去,程西连忙捞住他的脸,急得一脑门子汗,实在不敢跟他周旋了,只能勉强先应了他。
  “你先起来。”她被他压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程若航侧开身,解了程西的禁,不过没有要起来的样子,“不是要叫外卖嘛,算我一份。”程若航182的身高,躺在程西这单人床上,身下又是粉色格纹的被罩,说不出来的违和。
  程西让他起来,他也不睬,她再伸手去拉他的时候,他目光沉沉地盯她,“你最好别再招惹我,我躺个几分钟不犯法。”
  这人,从前不知道也有这么无赖的时候。
  程西床头的平板电脑里显示的是亚马逊购书界面,程若航拎起平板,扫一眼程西在搜的书单,不禁挑眉,“怎么,去一趟寒容寺,准备六根清净了?”竟然买起佛经故事了!
  程西解释今天遇到贺正庭的经过,也表示今天遇到的那个神像修复师对她有点引发,“贺总说得没错,与其避着躲着,不如努力地证明,我足与你相配。虽然达不到修葺神像的水准,想着多学点多看点总归有好处的。”
  程若航听着程西的话,不动声色地把平板搁回原处,话里透着浓浓的酸气,“我就该听纪东行的话,让你离开这个工作室的,明明知道对方是个劲敌,还任由你们私相授受,我觉得总有一天,一顶绿帽子会从天而降的。”
  “你胡说什么呢?”程西不禁笑出声。
  “程西,我不是个会勉强人的人,唯一一次违逆也是有把握你会回应我,才会那样和你挑明了。这些年看着你长大,也从没有拘着你的性子,所以你想走什么路,爱什么行业,我绝不会干扰你的选择,只一点,倘若有一天你发现你眷恋我的情分淡了,请务必诚实地告诉我,我们认认真真的开始,也不拖泥带水的结束。”
  “为什么要这样说?”程西想要娇嗔的神色顿在脸上,她被程若航这般严肃的口吻吓住了。
  “因为,也许你值得更好的。”
  是你想值得更好的吧。程西心里涌上来万般苦涩,手脚无措地立在他眼前,很傻很蠢,不知该干些什么,就走到他跟前,夺走了她的平板,又赶他下她的床,“你把我的床单都坐皱了,你起来!”
  无理取闹得很。
  “你这脾气发得很没有道理呢,我说的不对?”程若航被她赶下床,却好耐性地替她归整她耳边的丝发。
  “对,你说得没错,你放心,我找到更好的一定跟你说。不过很显然不是那个贺正庭,他年纪太大了,他待我好也不过是因为我有几分像他的心上人,他因此生了些怜爱的心,这种情分不要也罢,指不定哪天他忘了林小姐就把我归置到一边了。不妨直白地告诉你,我是没打算离开工作室,我对我目前这份工作很满意,它可以养活我也令我稍有些成就感,即便我不喜欢贺正庭,也不影响我对他专业的敬佩,这如同我敬你们救死扶伤是一个道理,也许我和贺正庭有几处让你误会了什么,可是我问心无愧,因为我实在与他没任何不道德的关系,也担不起你口中的私相授受!退一万步讲,如果我与贺正庭有些什么,即便我离开工作室,也斩不断存念的,他于我成不了男女关系,可是在师长方面,他确实点拨了我不少,我明白自己的心就够了,我不知道该怎样让你明白我对他的认知,……,就像你们陈主任对你的知遇之恩,别无其他。”程西后而斟酌了一句,当然,她不否认她的这份知遇里,确实讨了些男女社交里默认的便宜。
  程若航被她口诛地哑口无言,他想不到一向在他跟前顺从乖巧的人,也有如此严词厉色的一面,一番话说得他毫无还口之力。
  他眼见着丫头认真了,可也实在抹不开面子承认,他只是一听到贺正庭这个名字就吃味了而已。
  明明很简单的事情,被他绕复杂了,他就是吃醋了。
  他想听程西冲他讨几句好的话,偏偏这丫头别扭劲上来了。
  患得患失,不是只有女人会的。
  有时,越风平浪静,底下裹卷的波澜越难以估量。
  程若航是过来人,可是在这种愣头青面前,全然占不了经验的便宜,因为她无欲则刚,因为她总有一百种令人失了风度的法子,又有一千种令你要把那些个风度捡起来的能耐。
  “你从前为什么没这样和我吵过?”程若航主动缓和,握着她的右手,小且软,跟没骨头似的。
  “我没有吵,只是陈述事实。”
  “你这算不算也是占了男女社交里的便宜哦?”程若航牵着她的手,顺势把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放下所有的架子,“你知道我一向纵着你的,每一次我名正言顺的脾气,到头来还得我来逗你说话,”程若航在她耳边轻念四个字,“恃宠而骄!”
  ……
  情绪堆叠的深吻最后被门外的唐唐搅碎了,唐小姐叩门两声,“哎,程西西,还吃不吃饭,差不多就行了啊,小心我报警哦,这种关门式虐狗的恩爱,很不人道知道不?”
  
 
☆、(63)朗读
 
  
  程殊归国的那一天,程西去酒店候她,并告诉姑姑,大学城的那套公寓,被一对准备结婚的小情侣看中,不过对方是要贷款的,资金托管加银行放贷,周期会有点长,程西表示,房款一下来,就会如数转给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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