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有什么不敢用的,咱家你随意!”这浑身散着冷气的家伙自己怎么会觉得美!都是灯光惹的祸!
还有这一种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对不起他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我煮了面,你尝尝!”沐风没回她之前的话,对于她刚才花痴的样子很受用。
“噢!看起来就秀色可餐!”纪晴吸吸鼻子,闻到了好闻的清香!
沐风将面盛在碗里,熟练的样子像做过很多次。
纪晴接过一大碗面后,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沐风你真厉害!”
“比阿信强?”
“阿信怎么能和你比!”完全不明白他这话从哪里来的,不过并不干扰纪晴拍马屁,现在有奶的就是娘!
沐风对她的语速很满意。
“那我没有准许夫人的意思,夫人可还有气?”
“哪有,我生气了吗?不过我不想在那个屋子里住了!那屋子阿爹气息太重,还是不要扰了他老人家清净!你给我换一个房间吧!”对!就是这样!
“既然如此……”
“嗯嗯。”所以你就答应了吧!纪晴乖巧的等着理想答案。
“沐风不懂!那怎么还要加上阿信去扰他老人家?”
“……”还不是自己觉得男孩子阳气重!
“夫人想换就换吧!只是今天太晚了,隔壁屋子里没收拾好,明天我命人仔细拾到!”
“明天?!”
“嗯,那屋子好久不住人有霉气,明天要好好通通风!”
“那……那好吧!”
夜里纪晴在床上整个人缩在棉被里瑟瑟发抖……
她听见外面的寒风如厉鬼在咆哮!偶尔伴随着尖细的砂石摩擦路面的声音。
麻蛋!!!
嘭嘭嘭!外面不知什么东西又被风吹掉了砸在石板路上!
与屋外的诡异相比,屋子里面格外的静,受这种两面夹击的气氛影响,纪晴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急。
纪晴裹着被子不寒而栗,最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咬着牙抱着被子冲出门外,连鞋子都没有穿。
吱嘎,纪晴推开沐风的门,往内室跑,这个时间,沐风还没有睡觉,躺在床榻翻看着书。
看着正入迷处,只觉一股寒流席卷全身。
沐风只好披着衣服起身,就看见纪晴一个人抱着被子坐在椅子上,惊魂未定的样子!
“怎么了?”
“……”都赖你不让阿信陪我,还不给我换房间!都要吓尿宝宝了!!
讨厌,纪晴赌气的用后背对着他!
沐风看纪晴的样子十分无语,穿着亵衣亵裤也不知道羞便罢了,还一副自己惹了她的样子。跟着小麻雀炸毛似的,头发随意披在后面,有一小缕刘海也不知道怎么弄得翘到了头顶。
“你怎么把被子也抱过来了?”
“……”纪晴气愤地撇了一眼他,回过头接着用后背对着沐风。
不要说话,不然他撵我怎么办?打死也不走!
沐风被那无来由的一眼瞪的实在无奈!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怎么就又生气了?
母亲说女子心思细腻,细腻他倒是没发现莫名其妙反而是不少!
“喂!”沐风见她还是一动不动缩在椅子里,也不在说话,便拿起火钳挑了挑炭盆里面的火。
让屋子更暖和些。
这时纪晴终于说话了!
“白天你这屋子也没这么暖和,为什么同样是炭盆,到了晚上,你这屋子就比我的屋子暖和那么多?”
“这屋子里面有地笼啊!”真是记忆缺失的宛若幼童。
“地龙是什么龙?那为什么我那屋子没有?”难不成我穿的其实是玄幻?听说萤火虫能发光?难不成这个地龙能发热?
“这屋子本来也是没有的,婚前老爷特地花钱给装的!它在地下,你看不见的!”沐风无法忽略纪晴那好奇的欲望,解释道。
“那它从来都不出来吗?在地下不闷吗?”不对,蚯蚓常年在地下也没闷着啊!
沐风终于意识到纪晴的思维貌似并没有跟他在一条线上。瞬间被噎的想换个妻子……
“地笼就是修建的的烟道,不是活物。”
原来烟也能保暖???
表示并没有听明白!
“你什么时候回去?”
“……”纪晴缩了缩脖子,把头藏在被子里死活不出声。
“你孝期没有到,不能跟我住!”
“……”
沐风看她不理,只好拉拉她的被子让她回话。
纪晴以为沐风是要把她撵出去!用力往回躲。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沐风被她吓了一跳,刚要拽她,发现她光着脚,脚底还渗着血。
当纪晴被沐风抱起来的时候脑子都是懵的!
卧槽!我看到了什么!是血!我自己的血!
☆、我叫林封棉
日子跌跌撞撞过了几日,纪晴如愿以偿换了个房间。离以前的屋子相比之下较远,心里非常满意,加个形容词的话就是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你特么确定这是形容词?
日子很快到了与无玥相约的赏花party。
纪晴坐在镜子前拿了几件衣服来回对比。一会儿嫌弃这件颜色单薄,一会儿嫌弃那件款式复杂俗气。
“阿信!你看我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好看啊!刚才不是都说了嘛?夫人你都问了小子好几遍了!”
“那你说哪件更好看些?”哪个更适合我,为什么感觉都一般般呢!
“这几件衣服都很好看啊!主夫知道您现在不可以穿太艳丽的衣裙,这两件是特意定制的,小子觉的都特别好看!”
“所以你说了半天就只是衣服好看?”果然跟直男是没办法沟通的!
“……”夫人好作噢!明明是你问哪件衣服好看的!而且这衣服都长的差不多嘛!
“你去看看沐风忙不忙,让他过来帮我挑一件,我看他穿的挺俊俏的,应该没问题!第一次去参加这种宴会,顺便还有东西要问问!”免得失礼!
“噢!这就去!”
阿信这几天去沐风那里时总有点磨蹭,也不知道因为啥,可是这次的脚步明显轻快的胜过以往。
可算是逃离夫人的魔爪了,都快半个时辰了,还没选好!明明衣服都一样嘛!
“主夫,夫人让您去帮她选一件衣服,说您俊俏眼光还好!”阿信默默拍着马屁!这几日他是发现了,只要说些夫人夸奖主夫的话,他心情就爽快些。
然而这次沐风却皱了眉。
“……”她脚这是不疼了?前几日是谁呲牙咧嘴说自己不行了!留疤了!还有乱七八糟让人听不太懂的话!
沐风只好放下琴谱,整理了下长袍,双手背后踏着轻快的步子往纪晴的屋子走,阿信跟在他身后翻白眼……
沐风看到纪晴正拿着几件衣服来回比对,时不时还说什么镜子不太清晰泛黄,会不会色差……
真是……一个人也能这么热闹。
“咳咳……”
“吖!你来了,感觉像等了好久!快帮我选选,我可不想迟到呢!”
“你的伤口不碍事吗!实在不行以后再去吧!”反正这种宴会有的是。
“放心吧!就这么点小伤完全不碍事的!况且我每天都有按时擦药!”没听过若为自由故,什么都可抛嘛?想到马上要放飞自我!开心!
“……”沐风被她这种完全不在意的口气噎住。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满脸崩溃,生无可恋的样子!
“那件樱草色的裙子很衬你。”
“……”樱草色是什么鬼?
“就是你右手上的那件。”
“噢噢!我也觉得好看!”这明明是浅黄色吧!代沟啊代沟!
“你左手上那件是藕荷色,你看挂着的那件是月白色。”沐风指着挂在架子上的一件宽袖长裙说道。
“月白?”也不是白色啊!那特么不是浅蓝色嘛?
“你说素色?”沐风这几天跟她接触,有时候已经能够理解她的意思了。
“嗯……”好吧!你赢了!
反正我是搞不懂这么具有时代化的问题!
“对了!你为什么……”算了还是不要问了。交浅言深不太好!
“什么?”
“噢!我就是想说你为什么知道我要问什么啊?”
“你自己告诉我的!”说完还指了指纪晴的脸。
“你会不会扎头发啊?就是那种清新自然漂亮不俗干练简单的那种?”
“……”所以你说的到底是什么?
“我这个人不太会扎头发的!之前都是阿信帮我,但是他的手艺没比我强多少,不够用嘛!”纪晴摊手无奈。
“我试试吧!”纪晴看了看他的头发,哥们儿!我相信你!
沐风梳头发很慢,但是一举一动都有韵味。是那种真正文人身上无论何时的温润如玉,随时发着暖暖的微光。
所以纪晴好奇,他为什么没有参加科考呢?像他这样的水墨画般的雅士,难道没有什么抱负之类的?费解!
“你扎的真好!用哪些发钗更美腻?对了,我的首饰什么的有什么忌讳的吗?”
“除了这套品红的面饰不能用之外,你随意。”
“噢噢。”品红的你让我用,我也不用啊!跟衣服搭不上嘛!
纪晴拿起一支簪着细小流苏的发冠戴在发髻顶部,后面又戴了几个簪着小花的一字夹。
“怎么样好看么?”纪晴照着镜子看看自己,回过头,张着一双可爱的杏眼询问沐风的意见。发冠上面的小流苏也跟着她的动作晃动着。阳光照在发冠上的水晶折射着微芒,看起来很俏皮。
纪晴自己都没注意的又撩了把汉!
“嗯。”沐风看着纪晴眉目如画的样子,默默起身,以前倒是从未觉得自己这位小夫人楚楚动人过。
嗯?就一个嗯?什么嘛?就不能多说一句嘛?讨厌闷葫芦,没情调!活该一辈子单身狗!
完全忘记了人家成婚了的事实,也完全忘记了自己就是人家妻子!
纪晴系好厚厚的披风,蹬好小棉靴,牵出自己的小马驹,在明媚的朝阳下兴致勃勃地准备出发。
“申正一刻我去接你。”
“咦?有阿信就够了,你下午不要忙嘛?”
纪晴歪着脑袋想了想,申正一刻就是下午四点十五喽,现在还不到十点,还能玩好久呢!
“又不远,我下午路过那附近。”
“行行!关键你怎么找我啊?”又没有手机!纪晴挠了挠小马驹的脖子,等不及翻身上去。
“雁行山下有歇脚的茶馆,阿信知道,你放心去吧!”
“对了,你给它取个名。”纪晴用手轻拍下小马驹示意。
“……”这也太突然了。
“等我回来再告诉我就行!阿信,来上马!”纪晴霸气地向阿信伸出手。
“阿信你骑着红枣去吧!小马驹还未成年,驼两个人跑不起来。”
阿信“……”
雁行山不大,方圆十里左右,在县城东面不到二十里,沿着官道快马不到半柱香,不过纪晴慢慢悠悠骑着小马驹硬是磨了半个小时。
这时山下已经陆陆续续有了马车等等。
“阿信!这山上的庙,香火怎么样?”
“还可以吧!不过素斋很好吃。”
纪晴对这里不熟,只好被阿信领着往里面走,大概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入目不在是竹柏,而是满眼的红,艳得极致!
纪晴慢下步子感叹!“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夫人作的好!”
“我也觉得好,就是忘了哪本书上看到得了!”
“……”
纪晴看到亭子里面聚集十多位和她年纪相仿的男男女女眉来眼去的样子,心中郁闷:这特么是公然虐狗啊!不知道爱护动物人人有责嘛!
纪晴与这些人并不认识,只好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旁边,研究亭子四周挂着的幔帐。
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倒是很挡风!纪晴的脑回路莫名的想到了草原上的蒙古包……
大概纪晴是来早了,先来的都是培养感情的情侣,她一个人坐着有点尴尬!
纪晴又观察了一圈,也不都是,还有一个人貌似更尴尬!
那是一个穿着宝蓝色长衫,十七八岁的少年,天真烂漫的年纪,长的倒是不错。他一直默默关注一个人,那人一身桃色的阔袖长裙,看起来很是清丽,脸颊侧面还有一颗小小的痣,很是魅惑。
她头上带着的步摇随着女孩的一颦一笑微微晃荡,也晃了那小家伙的心。
女孩笑他嘴角跟着翘起,只是不敢多看!看一会儿跟做贼似的低头盯着小几上的酒杯。一会儿又抬头看看,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
纪晴看的有趣!也不觉得在这里尴尬了。果然有对比就会好很多。
只见那少女端着一杯酒水走向他,纪晴明显的感觉到他有些揣揣,小几下的脚紧张的来回摩擦地板,好似想要上前,但是又在犹豫挣扎。貌似最后感情占了上风,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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