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神瑛虽然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但是他正等着女娲娘娘收拾那长青子,女娲圣人出手,那小子定会化为齑粉。正这么想着,一根棍子从天而降,下一刻神瑛连躲都没的躲的化为棍下亡魂。
那只手摘下来神瑛侍者脖颈上带着的一块秋水仿制的通灵宝玉。“倒也真像,他的手艺还是这样精巧,不过咱们他日再见吧。”那人将身后的赤瑕宫远远抛下,现在该他来将当年算计自己的人统统报复回来。
另一个时空,参天蔽日的大树下有人莞尔一笑,常年不见波动的眼神这回泛起了涟漪,“你会回来的,那一天不远了。”
十年后,京城荣国府。
“葳儿、蕤儿,你们在哪?”永宁公主唤着两个儿子的名字,一路朝着一处白墙黑瓦的院子而去,“果然你们在这里!”永宁看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找些什么!
“娘,我们就是来大伯这边看看,我们都没见过大伯,爹爹昨日喝醉有哭着喊大伯,一直念叨着哥哥的,我就想来这边看看大伯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让爹可以宽慰一下。
永宁的神色暗淡了下去,那年自己和长青仙人一起进的太虚幻境但是出来的只有自己却没有夫君的兄长,问了其他幸存的精怪,才知道神瑛回来了,和长青仙人大概同归于尽了。
自那时起,贾琏对自己就开始冷淡起来,她心里也明白他是怪自己让他大哥走上了一条死路。但是自己法力低微根本就不能做什么,她想起近来太虚幻境渐渐消失缩小,赤瑕宫也应该没人了。
就打算带丈夫去太虚幻境一趟,起码要找回长青仙人的遗体。
十日后,这天又是白雪红梅之时,秋水已经离开十年整。长宁带着贾琏的生魂来到了当年的太虚幻境,太虚幻境已然颓败破落,到了赤瑕宫门口看见地上有一块碎玉,这是神瑛侍者的真身。
推门而入,殿中四处破败,还有干涸的血迹斑斑,四周还有散落的石块,大殿正中间又有个石台,石台上却是有一个一米见方往下去的缺口。贾琏顺着石台往下看,下面是一个泉眼,泉中泡着一个熟悉的青衣少年。
“哥!”贾琏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要下去,我要下去!”贾琏对着永宁反复要求,永宁便带着贾琏飞身而下。
贾琏扑到泉中,要将少年带出去,却又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微热的,有弹性的。他没死,“哥!哥!哥!!你醒醒,我来了,琏儿来找你了!”贾琏又哭又笑的抱着秋水,眼泪不住的流下。
突然红光闪烁,怀中的少年睁开了眼睛,他有些迷茫的看着将他抱在怀里的三十多岁的青年,“哥,你醒了?”贾琏看着少年的眼睛惊喜道。
“哥?”少年露出一个微笑,他伸手摸了摸这个三十多岁的大男孩的头发,“抱歉,我要离开了!若是有缘再见!”
下一刻少年周围闪着红光,紧接着少年便化成了金色的光点消散了。
贾琏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怀抱,呆呆的转向永宁,“他走了?就这么走了?”贾琏面无表情的看着永宁,眼里的泪水却不住的流下,永宁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上前抱着这个男人,“长青仙人没有死,只是去追求大道去了,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太小了!”
贾琏推开永宁,捡起了泉水中的一柄软剑,他认出这柄软剑这大哥的随身之物。“是的,这个世界太小,他去追求更高的世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问这章肥不肥!
我能说本文的最终大BOSS其实还没有出场吗?
那你们猜猜那个救了秋水的手的主人是谁?哈哈,后面他会出来的。
红楼世界到本章就结束了,下个世界秋水的金手指可能就没这么大了。
这个世界,警幻,神瑛,僧道都死了,所以现在的红楼已经没办法开篇了。
秋水会一直在赤瑕宫昏迷到原本剧情结束的点,求自动去下个世界了。
☆、陆小凤1
这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门是虚掩着的,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那口井仿佛很久没用过了,井口的轱辘架上也积着一层黄土,院子两旁有几间破旧的厢房,门上的铁锁也泛着红色的铁锈。
按理说这样的院子应该是没人居住的,但是这个时候院子里却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响声。
今天恰巧是满月,银色的月辉洒满了这个破旧的小院子,与院子外面花草茂密不同,这个光秃秃的院子在白色的月光下显得分外阴森。再加上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响,这个院子的感觉更加诡异了。
夜里的天气有点冷,突然那种诡异的声响消失了,但是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光秃秃的院子本来是光秃秃的黄土地上突然长出来了一只手臂,五指分明。
那只指甲里都是泥土的,血淋淋的手臂还在抖动,纤长又满是血污的手指也按在那块黄土上收紧。下一刻又一只同样满是血污的手臂从地底伸了出来,这种情况若是被人看到定是会被吓破了胆子。
接下地上又多出来一颗黑色的头颅,头发上更是沾满了泥土,这颗头颅慢慢的浮到半空露出下面鲜红色却同样沾满泥土的衣衫,原来并不是什么鬼怪,而是一个妙龄女郎,只是不知为何竟被埋在了地下。
这女郎僵硬的伸展了一下四肢,漆黑的头发披在身后,脸色是苍白的,眸子是漆黑的,浑身没有别的装饰,但是衬着一袭红衣从地底爬起来,更像是从地狱归来的厉鬼。
少女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这里是哪里?我是谁?她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手掌感觉陌生又熟悉。她下意识的将自己出来时弄得洞给填上,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五六十岁老者的样子,他有一双明亮的眸子。
摇摇头再回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推开了之前虚掩着的小院的门,走过了花园里长长的小径,绕过长长的漆黑的长廊,那边房间里亮着灯,但是似乎没有人发现一个少女正在往这个宅子外走去。
就这样少女离开了这个诡异的地方,一路漫无目的的向一处走去,她的胸口正在闷闷的疼,似乎刚醒来是那种僵直的麻木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浑身驱之不散的疼痛。她大概是中毒了,少女这样想着。
终于少女忍受不住疼痛的弓起身子,但是却没有倒着地上,她靠着一棵大树,树上的叶子泛黄,在西风的摧残下,木叶萧萧落下。
少女遥望着天边的暮色,原来自己已经在这荒郊野外的山林中走了整整一天了,突然一阵昏鸦惊起,飞到了她头顶的树杈上。
她往声源处望去,一个灰衣刀客正在和一个白衣剑客対持,他们离自己并不远,不过是一棵树的距离,少女这样想着那边的动静也传来了。
那白衣剑客正在静静等待着对面的刀客拔刀。
洪涛额角的汗珠冒了吃辣,江湖人都知道洪涛叫闪电刀,他的刀快如闪电,就连一刀镇九州的赵刚也死在了他的刀下。当然洪涛杀他也是为了一刀镇九州这个名号。
“阁下为何而来?”洪涛问白衣剑客的来意,剑客却只说了两个字:“杀你!”
洪涛又问为什么,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剑客。
“赵刚!”白衣人又吐出来两个字。
“阁下是他的朋友!”
白衣人摇了摇头。
“那阁下就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不远千里来杀我?”洪涛有些不可置信这个人的怪癖。
白衣剑客点了点头,他是来杀人的,不是来说话的。
洪涛脸色就变了,这样的怪癖和白衣胜雪的剑客,他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他听说过这个人的脾气和剑法,所以他也明白自己现在只有两条路,不是自己死,就是对方死。但是这两条路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拔刀。
洪涛突然拔刀,刀光映着天边的晚霞分外绚烂,他闪电般的攻出去八刀,这是他独家绝技“玉连环”。
但是当他第八刀攻出的时候,对面的西门吹雪才拔了剑,只是一剑便已经刺穿了洪涛的咽喉,剑拔出来的时候上面还带着血。
西门吹雪轻轻吹了吹,鲜血就一连串的从剑尖滴落,恰好落在一片黄叶之上,但是黄叶下面却是露出了鲜红的颜色。那不是鲜血的红,而是一种名贵的布料的红色。
“出来!”西门吹雪对着面前这棵大树冷冷喊道,少女有些惊讶对方竟然看不见自己,明明自己就在他的面前,难不成自己已经是鬼了吗?
这样想着,却不知道自已的身影正在西门吹雪的面前慢慢显现,但是秋水忍不住胸口又是一疼,整个人就摔进了西门吹雪的肩上。
身上的泥土血迹全部沾染在了对方比雪还白的衣衫上,手指还在对方衣襟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爪印。
西门吹雪早上刚洗的澡,换的衣衫,四个城中的名妓为他梳的头,修剪的指甲,现在都弄脏了。但是西门吹雪难得没有在意这些,面前的少女的奇特让他的眸子变得闪闪发光。
竟然在自己面前这么久,自己还没有发现对方,而且少女中了一种本该就死去的毒,却现在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不——好好地活到自己见到她。
西门吹雪没有嫌弃对方的邋遢,抱着半昏迷的少女离开了这里,本来应该发生一场大战的地方,现在只有静静躺在地上的洪涛,和那片滴落鲜血的黄叶,天边的残霞消失在了秋风之中……
少女醒来时正在躺在一处柔软的床榻上,早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在床前的地板上汇成一个美丽的花纹。她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被换了,也是,自己那时候那么脏。
她穿上了床前的绣花鞋子,打开了房间门走了出去。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宅子,院子里还有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枫树,现在正是秋天,枫叶全红了,看上去分外美丽。
树下那天见到的白衣剑客正在练剑,反复的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少女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对方练剑,同样的动作每个重复近千下也不出声打扰。
就这样看着她也不觉得无聊,脑海里还想出现过类似的画面,反复的联系剑法的画面,但是仔细去想却又什么都抓不住了。少女从一旁的廊下捡过一根树枝,在远处学着西门吹雪的模样仔细去比划着剑招。
西门吹雪并没有在意她的动静,他练剑的时候总是专心致志的,秋水就在旁边学着做那些基本的动作,本来是这样的,但是等西门吹雪练完剑,准备回房洗漱的的时候,却看见少女的练习发生了变化。
那剑法本来应该是门手上功夫的,可以看出一共六路武功,里面含蕴有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抓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变化繁多,少女的手中的树枝翻飞,恍若是雪中折梅一般,轻巧飘然。
知道少女停下来,看着手中的树枝发呆,西门吹雪才问她,“这要剑法叫什么名字?”
少女呆呆的看着对方,脑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何时学的这门剑法,“我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又问:“你是谁?”
少女同样摇了摇头,她的脑海里经常浮现相关的东西,但是她总是抓不住。
西门吹雪想着少女身中剧毒,意外没死,所以失忆也是有可能的。本来他没在意这些,只是好奇对方隐藏的能力,现在看来这个女孩也会是练剑的好手。
“没关系,既然时候我救了你,你的从前就和你无关了。”西门吹雪难得的多说了些话安慰对方,“既然是在秋日遇见你,秋水澄碧,以后你就叫秋水吧。”说完西门吹雪就离开院子回房洗漱了。
少女,不,是秋水。
秋水听见西门吹雪为她起的名字,头泛起一阵疼痛,恍惚间看见一个白发青年正在和她说话,“秋水,来和为师下一盘棋。”秋水觉得这可能本来就是自己的名字。
四月万梅山庄的梅花都已经凋谢了,秋水站着一棵桃花树下还在怀念着冬日万梅齐放过得壮观美景,不过冬日里她也没有闲着收集了不少梅上雪窖藏着等泡茶用。
“秋水小姐!”山庄的大管家梅伯从远处喊她,暮色四合,天已经快黑了,“庄主找你!”
“嗯,知道了。”秋水在桃花树下对梅伯露出了一个微笑,“我这就回去,阿雪在哪?”
“就在大厅里呢!”饶是梅伯见过不少美人还是被秋水的容颜冲击了一下,想当初庄主出去杀人带了一个美人回来的时候,阖庄都以为他们就要有庄主夫人了。谁知道新来的秋水姑娘还是武痴,剑痴,和庄主几乎是一样的。
本来秋水都是重头学起,西门吹雪善吹笛,秋水也跟着学了,很快就到了精通。西门复杂的对她说,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她原本学过,却又统统忘记的东西。
秋水沿着桃花和杜鹃回到了万梅山庄的正厅,刚靠近就听见了一阵阵比春风还要轻柔婉转的笛声,仿佛很近又好像很远,秋水的唇角露出一个微笑,是西门在吹笛。
“阿雪,我回来了。”秋水推开门走了进来,屋子里带着淡淡的花香,这花香一年四季都是不同的,但是统一的特点就是淡淡的、轻轻地,却无处不在,就像西门这个人一样。
房间里一个有着奇怪眉毛和胡子的青年正斜倚在青色软椅上,看着西门,他杯中的浅碧色酒液是西门冬日酿的梅花酒,西门从不喝酒,却爱酿酒。他身上的衣衫是雪白又轻软的,大红的披风搭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人是陆小凤,秋水整理了江湖小道消息,就认出了眼前这个不知道该说四条眉毛还是四条胡子的青年。陆小凤刚刚才求得西门吹雪帮他解决这一次的大麻烦,这边一个美人就闯了进来,还亲密的喊西门,“阿雪”。
陆小凤感觉原来的麻烦更加大了,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美丽的少女,“丹凤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秋水失忆了嗯,大家可以看看前一章猜猜因为什么?
为什么西门会发现不了秋水呢?
哈哈,都会有合理的解释嗯。
我只想知道陆小凤此时的心里阴影面积。
☆、陆小凤2
漆黑的乌发,漆黑的眸子,雪白的皮肤和同样雪白的衣裳,眼见这个女孩除了嘴唇的一点嫣红,其他都是黑白二色,就像是西门吹雪这个人一样。
但是这些不是陆小凤惊讶的原因,他这么大惊失色是因为眼前的少女和他见过的上官丹凤竟然一模一样,无论是五官,身形,还是声音,但是陆小凤也清楚对方不应该是自己见过的那一个上官丹凤。
若是眼前这个和那个上官丹凤站在一起,他也相信不会有人认错她们的。因为她们的气质完全不一样,若是他所见的上官丹凤是一株艳丽的大丽花,那眼前的少女就是冰雪之中的雪梅,他从来没有这样认识到同样的脸却可以这样天差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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