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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深处有人家(穿越)——塔隐

时间:2017-11-29 15:54:27  作者:塔隐
  “庆祝我花二十两买回个胆小鬼话篓子?”
  “诶?”严锦爆发出一连串神经质笑声,“你这玩笑一开,我立刻有点胆大起来了呢。”
  她伸手在岸边摸索着,从篮子里取出碱水和老丝瓜。游到了他的身边。虔诚又可怜地望着那双眼睛。
  最后,半求半拉,终于把他的头摁了下来。
  这是一头又粗又密的硬发。全部梳在脑后,用牛筋捆成一段一段的藕节。想必从来不洗也不剪,黏糊糊的粗辫子一直拖到腰间。
  严锦摸索着,把乱七八糟的牛筋撸下来,套在手腕上。往乱草中倒入碱水,使劲儿搓洗起来。
  臭味世间少有!
  难怪这家伙人高马大的连老婆也娶不上。
  严锦转到他的上游方位,用指腹使劲儿抓洗。
  他很快发出了喟叹的声音。
  时不时“嗯、啊”一下,想必强忍着不把“舒服”二字说出口。
  严锦很卖力,抓得手指都快断了。
  他的手臂在水下抱住她的腰。
  钢铁身躯和乳糕似的身体相互依偎着。
  肌肤相亲,气氛沉静。虽然亲密,却无狎昵之举。
  横亘在严锦体内的恐惧逐渐溶解了,消弭在夜色中。
  她俏皮起来,用洗头妹的语气与他搭讪:“哥,你是叫阿泰吗?”
  “嗯。”
  “姓氏呢?”
  “……死去的养父姓周。”
  “村里人不是姓周便是姓李啊。”
  阿泰没再说话。
  各自静默着。
  约莫一刻钟,头洗完了。她拿篦子仔细篦了一会,用一根牛筋松松绑了起来。
  又拿老丝瓜给他搓起了背。
  不知何时发生的,身边的水一点都不冷了。
  甚至像温泉一般舒服。
  她“咦”了一声,伸手向四周探一探,不可思议地懵了。
  而他抱玩具似的单臂抱着她,慵懒无聊地站着,好像对此完全不知。
  “厉害了,我的哥。”严锦惊怔呢喃道。
  “切。”
  “嘿嘿……现在水好舒服啊。”她几乎快乐起来了,“我说,以后每天都来河里洗澡吧!”
  “女人就是喜欢蹬鼻子上脸。”他断然拒绝,“哪个正经女子天天洗澡的!”
  严锦:“……”
  傻眼片刻,给自己也倒了碱水----开始洗头罢。
  他不知哪根经搭错了,忽然将她打横一丢,如将婴儿放进摇篮,让她躺在了水面上。
  然后,也饶有兴致当起了洗头工。
  “啊哟,啊唷!”严锦龇牙咧嘴地抽气。头皮快被他抓下来了。
  “咋了,这就疼了?”
  “不是疼,让你洗完头就没啦。”
  “自己洗!”他恼怒地吼了一声。
  严锦翻身,一个猛子扎进水下。让头发在水里飞。天然漂洗大法!
  四周的水像被圈入一个结界,温暖极了。
  她好像进了童话里,心里泛起天真的感觉。扶住一块石头,疯鸭子似的扑腾着,搅起了无数水花。
  他像一头吃饱的猛兽,对身旁的弱小动物采取了纵容姿态。双眼在夜色中静静地明灭着。
  某一时,他忽然捏住她的脚丫,把人拖回了水中央,重新夹回了胳肢窝下。
  “有人来了。”重低音在她耳畔嗡嗡震荡了一下。
  严锦一顿。伸长脖子向四处瞅了瞅。
  啥也看不见。
  树林间传来夜莺的啼叫。草虫里有零落的秋蝉声。
  夜色深邃无边。
  “谁来了?在哪?”她声音很轻地问。
  “七十丈外。”
  “你看得见?”
  “嗯。”
  “……又厉害了,我的哥。”
  他再次不屑地嗤了一声,“脸皮厚。少啰嗦。”
  “哦。”
  脚步声越来越近。
  或许是眼睛习惯了的缘故,严锦依稀看到河岸上来了三个人。
  蹑手蹑脚如三只皮影。
  一男人捏嗓说:“大块头现在肯定快活着呢,嘿嘿。”
  “那女的要真是雏,要吃大苦头啊。”另一男人说。
  又有女子娇笑道:“……听说他的比驴还大。”
  “馋了吧!怪不得没事总往这头跑。我和元庆兄还不能叫你满足?”
  “呸!”女的啐了一口,“没心肝的男人,尽拿腌臢话埋汰我!奴家岂是三心二意之人?”
  “行啦,”男人说,“装玉女也要有个限度……”
  三人嘀嘀咕咕,打情骂俏,渐渐爬上了斜坡。
  严锦纳闷道:“他们干啥的?”
  “来偷听的。”
  严锦一点就通,牙疼似的“嘶”了一口气,“哟,黑灯瞎火的真有雅兴呐。三个奇葩都是村里的?”
  “女子叫王寡妇。男子一个叫李俊,一个叫李元庆,是村中豪户的子弟。”他的口气中流露出厌恶。
  严锦默了一瞬。“进院子了吗,看不看得见?”
  “趴窗户缝上呢。”
  “他们不怕挨你打么?”
  阿泰冷哼一声,无奈道,“此间民俗,洞房之夜怎么闹也不为过。”
  原来是洞房之夜呢,严锦怔忡了一瞬。
  忽然关切地问:“咱们既无媒妁之言,也无父母之命,酒也没摆,算正经夫妻吗?”
  “算又如何,不算又如何?”他冷冷说。
  “算的话,我挺起胸膛做人。不算的话,我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他发出一声很轻的笑。半晌后,用盛气凌人的语气说:“我倒想看看你挺起胸膛的样子。”
  严锦咧嘴笑起来……
  他的眼睛也微微地弯了。
  雾气从树梢降下,在湖面浮沉着。
  天上星光流转。
  严锦又看到了澈绿的琥珀光。
  它在树林上空温柔涌动着,似乎勾引着她的注意。
  她像发现了飞虫的青蛙,下意识吐出意念之舌。
  身体好似张开了无数小吸管,接纳着四方涌动的生机。
  绿光沁入躯体!
  吞噬过程持续三十秒。
  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舒服,好比吃了仙家的大补丹!
  银叶般的眼睛静静注视着她。
  “看到了吗?”她轻轻地问。
  “嗯。”
  “你不问吗?”
  “是好事。”他用鉴宝专家的口吻说。
  那双眼睛亮得银光湛湛,晶莹得快要破碎了。
  严锦仰头望着他的轮廓,半晌沉默着。
  不知哪儿来的胆子,轻轻地问,“哥,你是人类吗?”
  他冰冷地说,“不知道。”
  沉默。
  气氛静悄悄的,失去了该有的血腥与紧绷。
  雾气让人如置仙境。心变得空灵,声音也变得空灵。
  一切都无邪起来,丝毫杂质也没有。
  彼此仿佛成了小孩子。没有欲,没有恐惧。只剩两颗心之间充满新奇的瞩望。
  她无话可说了似的,指着南面不远处问:“那边飘来飘去的是啥?”
  “鬼火。”
  “咦,那儿有坟地么?”
  “有。”
  “怪不得人家都不住这儿。”
  “又怕了?”
  她伏在他的宽肩上打了个哈欠。“不怕。你比鬼凶多了。”
  *
  偷听的三人一无所获,鬼鬼祟祟地下了坡。
  到了河边,聊了一通不堪入耳的下作话,往远处行去了。
  阿泰抱着她上了岸。用干净的外衣将她包起来,仍然夹在胳肢窝里回家了。
  严锦的困意被折腾得一干二净。两手一垂,脑袋一耷。装尸体以示抗议。
  他闷笑了一声,毫无同情心地继续前行。
  到了家,她几乎得了脑震荡。
  房间里的气味更是呛得她脑门子疼。
  她坐在黑暗中,殷切地提议:“快用内功把头发烘干吧?”
  一个干脆的回答抛了过来:“不会。”
  蒲扇似的大掌摁住了她。
  严锦吃了一惊。
  以为是将来时的事,猝不及防成了现在进行时!
  于是,一场比生子还痛苦的过程在黑暗中开始了……
  屋内响起了杀猪似的叫声……
  最终,亏她灵机一动,尝试着吞噬“绿光”,才算缓解了被屠宰的痛楚。
  作者有话要说:  阿塔:“不羞耻吗?夜河共浴,谁都不可能那么自然吧。”
  严锦:“我没有羞耻心。”
  阿泰:“我总不能输给女人。”
 
 
第4章 主妇
  来自丛林的“绿光”是一种强大又纯粹的能量。对人有治愈、抚慰的奇效。
  只是没过多久,严锦发现这个神话般的金手指并非是独属于她的:
  当二人结合时,它就像泄闸的洪水一样,自她体中迅速流失而去了。她成了一个输液的瓶儿,被他抽取一空。
  阿泰注意到时,震惊地“噢”了一声,静止了半天不敢动……
  “抱歉……”他破天荒地说。
  凶恶的面具好似掉了,露出一抹冷峻的斯文。
  “不必抱歉。这是你的造化。二十两买到无价宝啊。”
  “……还能继续吗?”
  “如果我说能,以后可以让我骑头上作威作福吗?”
  他掐掐她的腮帮子,用惩罚的语气说,“就知你野心不小。门儿都没有。”
  “啊……骑脖子也行……”
  “废话多。”
  ……
  灵气散去还复来。
  事后的休息就是一场深度回血的过程。
  她的体内形成了一种软绵绵的慵懒,一种舒服的倦怠,使她陷入了彻夜的甜眠。
  清晨醒来时,人又生龙活虎了。全身部件都像新的。
  心情也很不错,没有一丝阴霾----她天生达观,又是“付出型”人格,性子一贯洒脱自在,并不觉得吃了亏。
  她穿着里衣,披着头发,安静地坐在床上。一边玩手指,一边思索如何打扫这间“鲍鱼之肆”。
  体格惊人的大块头从床头横到床尾,像搁浅在海滩的大鲨鱼,个头不到一米六五的自己,居然没有死在他床上,这简直算一场奇迹。
  不,是神迹。
  咦,好像听不到他的呼吸!
  她听了一会,犹犹豫豫伸出手,探他的鼻息。
  男人毫无预兆睁了眼,吃不消地讽刺道:“喂,愚蠢也该适可而止吧。”
  她嘻嘻地收回手,脸上笑容盛开来:“醒啦,早上好啊!”
  阿泰接着她的目光,静静对视了片刻。微不可见撇了一下嘴角。
  一夜夫妻百日恩。相视间,有了许多缠绵。
  她一点都不怕他了,连那张凶恶的脸也顺眼了许多。
  “非人类”的悬疑问题,更是一点不在乎了。
  对她而言,躺在这里的雄壮身躯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既不是妖,也不是兽。胡思乱想也无济于事。
  “起来吧,我一点都睡不着啦。”
  “没人拦着你。”
  “你也起嘛。我要把被子床单拆了洗。”
  “洗啥!”他不满地说,“我喜欢上面有我的味道!不许洗!”
  严锦噎住半晌,哄劝道:“洗吧。我也想染上我的味道呢。你的味道已经入木三分,洗白了我才能有一点机会。请给我一次机会吧!”
  阿泰别过头,痉挛似的动了动嘴角。
  *
  早饭是玉米甘薯粥,蒸芋头和炒雀子蛋。
  家里有一大筐的雀子蛋,不知哪来的------若是大块头自己爬树上掏的,人设就太崩坏了。她无法相信……
  他倒不挑食。吃什么都狼吞虎咽,似要把自己活埋在食物里。
  这顿早饭自然也是风卷残云,一扫而空。
  严锦摇头晃脑邀功道:“大哥,以后我每顿给你做好吃的。”
  “算你懂事。量太少了,这么点儿喂猫还差不多。”
  “啊?虽然我做得好吃,你也该有所节制吧。粮食要省着过冬呢。”
  古代粮食稀缺。过两天要好好盘点,进行一番规划才是。
  阿泰满脸严肃,高高端着家主之威,胸有成竹道:“不必瞎操心。有老子在不会饿着你。”
  “我饿着没事,关键不能让你饿着。”她娴熟地拍着马屁。
  *
  早饭后,属于严锦一人的热火朝天拉开了帷幕:
  先打开门窗,前后通风。拂去窗纸的尘灰。用长棍绑着扫帚,清除家中一切蜘蛛网。
  被褥床单一概拆洗,用碱水浸泡、盐水煮沸。草席、棉胎、衣柜里的东西,全搬去院里晒太阳。
  移开家具和放粮食的筐筐斗斗,打扫家中每个角落。到处修补整理,彻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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