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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让陆凝去说，这样他就不好意思拒绝了。
姜波的确是不好意思拒绝，他只能苦着脸捏了块胡萝卜塞嘴里，嚼吧嚼吧，嗯？很脆，还挺甜，胡萝卜的生味虽然不叫人喜欢，但吃起来也没那么讨厌，感觉不比吃苹果差啊。
换块黄瓜，啧，这不行，太淡了，水分倒是足。
再换个西红柿啃啃，皮薄肉软，酸中带甜，味道不错啊！
张大勇纳闷了，“有这么好吃么？”说着伸手抓了几块姜波吃的最多的胡萝卜，自己一块，老陈一块，王志强一块。
吃完觉得味道不错，还想拿，陆凝就把碗盖住了，“这是病人的，再吃就没了。”
趴着吃了好一会儿的姜波被这话逗乐了，吭哧吭哧翻坐起来，自己抱着碗继续啃，就算黄瓜不好吃也啃。谁叫陆凝这话中听呢，这可是专门给他这个病人准备的，别人想吃还没有呢。
“我说你这是有了吃的，背都不疼了啊？”
姜波啐道，“怎么不疼了，还疼呢，就是没刚才疼的厉害了。”他想了想，“估计是庸医的药起效了吧。”
这个称号从进执行部开始就听他们叫过，不过陆凝一直没问，“对了，你们为什么老叫小曹医生庸医啊？”
姜波还没回答，张大勇就先嘿嘿嘿笑了起来，老陈在一边笑骂了一句，“你们这帮混账小子。”然后解释给她听，“小曹医生的名字叫曹永毅，永远的永，坚毅的毅。”
张大勇在后面接口，“所以我们喊他曹庸医一点没错啊！”
陆凝:……
在病房又呆了会，李铁终于从手术室出来了。全身的伤口全部被清洗包扎过了，腰部的伤也被修补过了，现在正用一层人造皮肤护着那块缺了肉的地方，防止那里暴露在皮肤外的器官感染。
被推出来的时候人已经醒了，看到几个兄弟担心的脸，他还能笑出来，“都在啊。”然后又问，“老五怎么样了？我看他那背上的抓伤不对劲啊。”
老陈担心不过，骂了他一句，“一个小任务能把你们两个放倒，真是长能耐了。”
张大勇也在一旁瞪他，“庸医给他打过针了，暂时不要紧，你就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陆凝看他全身打满绷带的样子，似乎没几个地方不渗血的，光看着就觉得疼的厉害，便想用生机帮帮他。问一边的医生病人能不能吃东西，医生说因为肠道动过手术，三天内最好不要吃任何东西，连水都要控制一下。三天后等肠道恢复蠕动了，可以吃流质食品。
李铁在一旁偷偷哀嚎，“哎呦喂，三天不能吃，这不是要憋死我么……”
陆凝小声安慰他，“铁头哥，等三天，我给你做好吃的偷偷送来！”
李铁问，“啥好吃的？”
“现在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先告诉我……”
医生在一旁轻咳一声，“病人要进无菌室了，你们明天再来探望吧。”
说着，示意护士把人推走，并暗示：三天后这丫头送来的吃的东西一定要检查好，不能吃的提前拦下！
护士表示明白，一定检查到位，绝不让病人吃不能吃的东西。
看人推走了，王志强好奇地问，“陆凝啊，你打算做什么给这个家伙吃啊？”
“青菜熬粥啊！”
张大勇在一旁咧着嘴笑，“陆凝，到时候你多带点儿，我也喝点，配着红烧肉吃，馋死那货。”
然后被老陈呼了一巴掌。
陆凝能力的事到底没算暴露，有小曹的抑制药打掩护，陆凝的食物带来的作用就被淡化了，归功成了小曹的功劳。
反正不管谁的作用，只要姜波不恶化就行。
李铁那边，有陆凝每天送三大保温桶的青菜粥、黄瓜粥、胡萝卜粥、西红柿粥等等，各种蔬菜都被陆凝用搅碎机碎成渣渣拌进去，颜色看起来非常漂亮，就是味道那个淡哦，李铁吃了一个星期，现在看到粥就想吐。不吃还不行，那位本来是检查陆凝会不会乱送东西给他吃的护士，在看到一大桶蔬菜粥后立马倒戈，每天算着他进食的时间给他端粥碗。
不过他的伤倒是愈合的极快，比预计时间缩短了好几天。
一切征象都很好，执行部看起来没人注意到陆凝，更没人注意到她种出来的果蔬。
只有JS省某军区医院研究所所长办公室的小阳台上，秦老头用手机放着单田芳的评书，一边摇头晃脑的将最后一口黄瓜塞进嘴里。
老张在他后面拎着半条黄瓜半条胡萝卜，还有一颗漂亮的红皮甜椒，阴着脸问，“你就这样给我化验？还有半截呢？”
“味道不错，让我吃了。”秦老头得意洋洋，“上回给你验的是干货，这回整点新鲜的给你，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看看，这些新鲜的果蔬都有什么成分，人吃了有多好，好在什么地方。我有直觉，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老张把那颗圆溜溜的菜椒直接就砸在了秦老头那颗半秃的脑袋上，“就给我这么点东西你还想让我验出枝花，啊？！还好在什么地方！啊？！我砸死你！”
秦老头一看胡萝卜都砸过来了，赶紧抄起手机就跑，“哎！哎！你干嘛火气这么大啊！”
“你问我火气干嘛这么大！你个老不休自己要约我出来喝酒，转头对我老太婆说是我非要拉你出来的！现在你还有脸来找我帮忙，我特么砸死你个不要脸的！”
“不是我对你老婆说的，我只对我老太婆这么说了！”
“我砸死你个小人！害我只能在研究所睡觉！”
第一百章 猜测
姜波的伤口小，感染物质控制及时，没有能在他体内扩散开。但是只靠医疗院和科学院联手研制出的不是很有效的抑制药物，加上陆凝天天都送来的各种自产蔬菜，他的伤口维持在一个非常非常缓慢的愈合过程中。
随着对这种奇特感染物质逐步深入的研究，小曹他们发现，造成姜波感染的物质跟荣泽身上携带的感染物质相比，变化很大。
首先是传染途径，荣泽身上的感染物质会通过血液传播，也就是说只要荣泽身上有伤口，他就成了危险人物。小曹他们在研究出这个结果后就跟荣泽说过，让他千万小心别受伤，一旦受伤一定要及早通知医疗院。当然，在有陆凝的情况下，他也不能有伤口出现。
而姜波身上的感染物质，传播途径已经被调整限制了，如果不是相同血型的人，这种物质也不能通过血液传播。可以说姜波会被传染，还是有一定偶然性的——换李铁被抓顶多是普通抓伤。
另外，这种药的药性更霸道了，变异的偏向性也有了调整。
比如，一个人擅长跑步，那么这种药物会有10%的可能将这个人变异成跑速极快的飞毛腿，甚至能跑的跟汽车一样快。如果这个人擅长跳高，那就会有10%的概率变得能跳的非常高，像自带弹簧床一样。
而荣泽身上携带的那种药剂完全是随机变异。
可以说，这就是一种专门用来制造超能力者的药物，听起来是非常有用，可事实上，这种药剂使用后的更大可能是将一个人隐藏在基因链中的所有疾病都爆发出来，加上对人体损耗惊人的药性，死亡率高达99。9%，剩下有幸不死的那个也很可能会变成畸形。
能按照10%概率成功变异的少，变异后能保证不死不残的更少，变异后不死不残还能抗的住药剂消耗的更是少上加少，用稀有罕见都不足以形容这种状况。
医疗院和科学院对此作了大胆猜测。
药物制作出来总是有药物作用的目标性，从目前的药性状况来看，这种药的目的就是人为的制造超能力者。但是这种药的成功异变概率实在太低了，单纯靠人体自身变异概率来达到成功目的几乎不太可能。
最大的可能性是在药剂进入人体后，对方会等待药剂生效，看看人体在药效下会产生什么转变，如果发现转变的效果不让他们不满意，对方就会用解药消除药剂作用，等药剂作用被清除干净后，再次使用药剂，直到期待的结果出现。
这种方法对人体的伤害是非常大的，过程控制不好的话，很可会滋生出现在的医学还没办法医治的疾病，这样一来，这个人就算是没救了。而且重复使用的次数太多，也会将使用对象损耗成废人。
这是一个疯狂而恐怖的过程，这种药剂对人体有多大伤害，能造成多大的痛苦，看姜波就知道，他只是被抓伤了个背，被感染的伤口还没巴掌长就疼的趴在床上直抽抽。
而这种药性对人体产生作用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将药剂注射进骨髓内，从血液传播到身体各处，全身都笼罩在这种感染物质下，可以想象一下那种感觉。
就算最后成功了，一个人能强到什么程度，也只能完全看药剂的随机性。
用这种方法达到变异目的，可以说非常残忍，也许以后这种药还会被加以改良，但目前而言只有用这种办法才是最可能成功的。
用小曹的话来讲，发明这种药的人绝对是个天才，但是是个变态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天才。
医疗院和科学院的人大胆设想完这个可能性后，都觉得这个药剂背后恐怕会牵扯出很大的问题，很快就把这种感染物质做了一份详细的资料报了上去。
不过，通过这件事，小曹突然就看荣泽顺眼了一点，毕竟这个家伙的骨髓里也是有这种感染物质的，明显是被人从骨髓里注射过。
能扛得住这种痛苦的绝对是条汉子！反正用来做试验的小白鼠都是直接被疼死的，打了神经麻醉剂都没用，那个破药剂直接把麻醉剂的效果吞噬掉了。
同时他有了另一个疑问，但是出于对这条汉子的敬佩，他是找了个机会悄悄问的，“我对你的情况研究过，老实说，现在你最大的力量能达到什么程度？”
荣泽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一下，他把这货放在桌子上当摆设的金属沉思者的胳膊轻易地掰得换了个方向。
这个结果让曹永毅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荣泽果然被药效变异过的人。
“还有其他转变吗？”
荣泽回答，“有，其他各项体能都有大提升。”
曹永毅疑惑，“既然都有大提升，那为什么你第一次检测体能的时候要保存实力？”
荣泽很淡定，回答的很欠揍，“我的身体还没痊愈，暂时还不能一直用这么大力气。而且我使这么大力，万一受伤流血了怎么办？”
曹永毅被噎了一下，只能感叹，“你也算得上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了。”
荣泽乜了他一眼，“要不让你也苦一下，好让你变得人上人？”说着抬手看看手表，“没事我走了，我家凝丫头还在等我呢。”
小曹被他气了个仰倒，看他抬脚真要走了，还是没忍住提醒道，“报告已经送上去了，你这身能力瞒不了几天了。”
“我知道了。”荣泽抬脚走出了曹永毅的办公室。
曹永毅看着被打开的门发了会呆，他能感觉得出，荣泽并不喜欢提到关于药剂的事情。
他现在有种感觉，荣泽丢失的那段记忆，很可能就是因为注射过药剂造成的。
那种痛……
曹永毅被这种想象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不敢再想。正打算理理办公桌，准备去一趟实验室，结果就看到桌上的沉思者摆件了。
原本人像的右手手肘支撑在大腿上，手背轻微抵着下巴，现在这条手臂被摁了下去，手掌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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