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挥你的想象,然后随便画一副即可。”
“想象不出。”
他真的在逗她。
这
她问:“真不知道?”
他摇头,一脸单纯无知的模样,“不知。”
他认真算起来也是二十四岁的老处男,小时候生活在深宫,见到最多的是太监宫女,之后便生活在军营,见到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些不知道,算正常吧!
但最后一幅画,非画不可,那可是整个剧情的点睛之笔,成败在此一举。
反正他们是会成亲的。
他坐在凳子上,她走到他的面前,声音小得犹如游丝,她道:“那我就给你示范一次。”
他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她双腿跨过他的腿,坐在他的大腿上,“你只需只需想着这个动作,然后将两人的衣服去掉即可。”
说完,便已经害羞不堪了。
她本打算立马离开,可他竟是将她打横抱起,“蔓蔓”
陆蔓蔓心里直叫娘,难道老娘的清白要毁于今夜吗?
他将她抱到床上,轻轻放下,再将她的鞋子脱了。
反正他们最终也会在一起的。如果他真的想,那就给他吧!陆蔓蔓这么想着。
他拉过被子为她盖上,然后道:“我记下了,这几幅画要画好还需要一点时间,你先睡。”
呃?
什么情况?
所以刚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为什么心里还有一点点失落。
她一下子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答道:“好。”
他走到书案前,展开在早已经准备好的文房四宝,然后在墨中加入了她给的药水,开始作画。
他怎会不了解她心中所想,只是因为爱惜,所以会更加克制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陆蔓蔓将被子掀开一角,她一直看着他,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气,这句话果然没错,况且他本来就是最帅的男人。
她擦了一下口水,然后继续看着,她前几辈子一定是个大善人,否则她千里迢迢穿越过来和他相识、相知、相爱。
她看着他换了几次药水,看来这时候是在画最后一幅画了,她吞咽了一下口水,这药水可是有轻微致幻作用,美人在床,画的又是那样的画,而且还有药水助攻,他应该坚持不住吧!
她等了一会儿,他终是将画都画好了。墨迹干了之后,画上的内容全部消失了。
他果然朝她走了过来,然后附身,她闭着眼睛,假装睡着,闻到了他身上属于他的专属气味,然后他拿了里面的被子,他的气味离她远了一些。
她虚开眼睛看了看,他竟是将被子铺在床上,竟然和衣躺下。
哼
她转身过去背对着他,她现在很怀疑他是不是男人了。
而他却是对着她的背影淡淡一笑,蔓蔓,未给你名分之前,我怎可欺负你。
一夜无事,第二天陆蔓蔓起床之后,她翻出事先准备好的白羽霓裳裙,要做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当然要穿得仙气一点比较好。
可是她解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前一直都是晴紫伺候她穿衣,晴紫将她那三层外三层的衣服系得她都无从下手了,她拉了拉腰带,然后发现,真!的!打!不!开!了!
门外有宫女敲门,然后说道:“永安公主,您起身了吗?”
“没还没”
“永安公主,莲玉宫里面已经有陆陆续续的娘娘过来了,莲妃娘娘让我过来告知永安公主,切莫要耽搁了时间。”
“好了,我知道了。”
楚擎已是醒来,他看着她着急的模样,然后问道:“脱不下来?”
她点头,手还在不停地拉扯着自己的腰带,真的解不开呀!这真是腰有“千千结”。
“让我来吧!”
她看向他,心里不是想着幸好有他在,而是想着,她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解女生的衣服,他难道解过女生的衣服。
他看着她满脸幽怨的表情,然后解释道:“我也不会解,不过将腰带扯断就可以了。”
呃!真是简单粗暴
噗哧一声,陆蔓蔓的外衣已经破成两半,她一下子捂住胸口,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说道:“我先出去弄点洗簌用的水,你自己先换衣服。”
这就是传说中的,撩完就跑?
陆蔓蔓自己换好衣服再洗簌,然后和他一起吃早饭,她在这期间,告诉了他,她的整个计划。
“计划不错,以其人之身还至其人之道。”
得到他的赞赏,陆蔓蔓心情很是不错。
楚擎与陆蔓蔓到了莲玉宫之时,时间已经有些晚了,莲玉宫内已经聚集了许多妃嫔,就差圣上没到,不过只要圣上没到,那也不算晚。皇后依旧坐在主位,而她身边,还空着一个位置,想必便是圣上的。
底下的嫔妃以前每天去皇后那里请安之后,都会巴结她很久,但是今日,她们却对皇后是表面的敬重,对皇后请安之后,都在向莲妃讨好。
“莲妃妹妹,你这支头钗好漂亮。”
莲妃掩面,笑得娇羞,“这是圣上赐给本宫的,他说头钗上面有一朵莲花,正好配本宫名字里面的莲字。”
“莲花出淤泥而不染,莲妃妹妹真的当得起这个莲字。”
陆蔓蔓想,这深宫之中的女人真可悲,不仅要与多个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而且还要说这等口是心非的话。
若她喜欢的男子敢送给其它女子一只头钗,她绝对先将这个男子暴打一顿,再将这个女子暴打一顿,再将这只头钗毁了。
这般想着,她便看向了楚擎,楚擎见她眼中有怒气,有些不明白地小声问她:“蔓蔓,你如何了?”
她这才醒悟过来,对他笑着,“楚擎,你以后可不许送其它女子东西,否则我会吃醋,吃很大的醋。”
他笑着,想要摸摸她的头,手伸到一把,这才想起他现在是她的丫鬟,他改为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然后道:“小姐,你的头发有些乱了。”
皇后已是走到了陆蔓蔓的身边,昨日她与楚擎被先送走,最后留下莲妃、皇后、圣上三人,也不知道他们三人最后如何了,皇后昨日也算是为难了莲妃,不知圣上有无责怪她。
陆蔓蔓对皇后行礼道:“蔓蔓参见皇后娘娘。”
“蔓蔓快起身。”皇后竟是亲自将她搀扶起,对她的笑容和蔼可亲。陆蔓蔓虽说不知这笑容之后的意义是什么,不过她小心谨慎,留意着皇后的一举一动。
皇后,此时是友人,但不知过了这一会儿之后,是友人还是敌人,所以她既要得到她的力量,也要防备她的反叛。
皇后凑近了她少许,然后轻声道:“陆蔓蔓,你若帮我将莲妃除去,我尚家便不再追究你在围猎场时的无礼行为。”
她让尚大人连降两级,让刘奇将军被搁去要职,尚家该是早就将她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了吧!
不过她并不后悔这么做,皇后已经表现地很明显,她不希望楚然继续做太子,不希望最后坐上皇位的是楚然,而皇后只有楚然与楚邺两个孩子,若是以后的君王不是楚然而是楚邺,楚邺从小便被保护得太好,没有太多心计与算计,他极其信任自己的母妃,所以若是楚邺做了圣上,一定会被皇后与尚家架空。
楚擎选择的是楚然,那么她也选择楚然。既然皇后想要楚邺坐上太子之位,那么尚家便是她的敌人,况且就连陆家都不能避免树大招风的后果,更何况是尚家。
皇后这几次对楚然的做法有些过了,身为楚然的母亲,竟是可以为了以后尚家的利益,对楚然赶尽杀绝,她有时候真的怀疑,楚然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陆蔓蔓在皇后的耳边回答道“皇后娘娘,尚家是否追究蔓蔓,蔓蔓一点也不在乎,只求皇后以后能对太子殿下好点,不要再伤太子殿下的心才对。”
皇后的身子微微一颤,想不到这些事情,陆蔓蔓竟然都知道。
她道“这件事情是本宫宫中的一个宫女勾结东梁人所为,本宫事先也不知情。”
“皇后娘娘知情也罢,不知情也罢,圣上之前对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还念着些旧情。如今就算他宁愿找一个与皇后年轻时有八九分相似的女子,也不愿再去凤栖宫,难道皇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圣上,他已经对您用尽了他全部的耐心,哪怕他面对的很可能是东梁国派来的卧底,他也不再愿意面对您。”
陆蔓蔓的一字一句,句句像一把尖刀扎进她的心脏,她一点没说错,她真的感觉他的心已经逐渐远去。
皇后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而陆蔓蔓还在说着,“皇后娘娘,您现在谋害的是你的丈夫和孩子,您明知道五皇子并不合适成为以后的圣上,他也无心当此高位。而您执意为之,您可想过,若是五皇子当了圣上,他是否会被尚家架空,而他一旦被尚家架空,真正拥有权利的是您的侄儿们,他们手握大权,他们还会像现在这般一样对您吗?在他们的生母和您之间,他们又会如何选择?皇后娘娘,到时候您会发现,您劳苦一生,不过是为了他人作嫁衣。他们并没有将您当做真正的家人,只不过将您当做了一件工具,让家族得以复兴的工具。”
陆蔓蔓说完,皇后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她的眼睛里面倒映着的,是圣上的影子。
她从皇后的身边走过,她刚才说的话是狠了一点,但是若皇后真的还无法醒悟过来,那便是圣上和楚然悲惨的一生了。
皇后一直看着他,她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
莲妃此时已是朝着圣上走了去,她挽住他的手,然后娇声道“圣上,您来晚了,该罚酒一杯。”
他却是看着皇后,没有上前,也没有说话。
莲妃又拉了拉他的手,“圣上,我们快去坐好吧!姐妹们都等了许久了。”
陆蔓蔓说,她谋害的是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她劳苦一生,是在为他人作嫁衣,尚家人,只是将她当做了复兴家族的工具?
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包容了她几十年了,她不敢说她耍的小动作能瞒过他的眼睛,但是这些年,他都当做不知道,就连十二年前,她亲自对自己的亲生孩子动手,也不过是为了让圣上补偿她,好让尚家更快地发展。
而他,却将楚擎的母亲打入冷宫,将楚擎赶出都城。
他那时,便是在包庇她的。
但是这一次,他再也不愿包庇她了吗?
她张了张嘴,喊道“七爷。”
七爷,那是当圣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她对他的称呼。
他愣了一下,走到她的身边,满眼都是不信任,“皇后这又是要如何?”
所以,他认为她要用他们最美好的回忆来获得某些好处吗?
他们之间,已经变得如此的不信任了。
她对他行了一个礼,“圣上,还请随臣妾一起入座。”
以前,都是他主动邀请她的,她现在为何这般?
他轻轻拍了拍莲妃的手背,他轻声道“爱妃,现在这种场合,朕应该和皇后一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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