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蔓儿再次摇头,“当然不会!就算是县太爷能把香家老二两口子打一顿也不可能拿到这么多银子。你不懂,咱乡下人皮厚,打一顿没事。可让他往外掏银子,比打他还难受,我想三嬷嬷也是乐意这么做的。”
“呼!那就好,那就好。”李玉凝终于放下了心,说道:“蔓儿,这银子你这就给三嬷嬷送去吧。香玉今儿个够累的了,我看咱们就不再烦她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先们看福伯说说这事,就去三嬷嬷家。”洛蔓儿也是个急性子,说做就做。
就这样,在李玉凝二人的帮助下,这一天终于过去了。
香玉睡得很沉,梦中不断闪现谭墨的身影,一会儿嬉皮笑脸的,一会儿满身是血的让她感到可怕。可是她就是醒不过来,渐渐地发起了烧来,连天亮了都还在沉睡。
“香玉,香玉!年掌柜来了,别贪睡了。”李玉凝和洛蔓儿来回敲门,终于把香玉叫醒了。
香玉虚弱地起身,满身都是冷汗,摸摸额头,滚烫滚烫,“怎么会这样?我竟然病了?”
拖着沉重地步子香玉开门,有气无力道:“年掌柜来了啊,让他等等,我一会就去。哦,蔓儿,你先去和年掌故说,菜已经放在小屋里了,直接去拿就是。”
她庆幸有晚上放空间里的菜的习惯。
话毕,香玉就想往外走。可是突然感觉头晕眼花,整个人直直往后倒去。
☆、第172章 病了也相逼
第172章 病了也相逼
“香玉!”洛蔓儿眼疾手快地及时扶住了他,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怎么了?”
香玉一直是他们这些人的主心骨,洛蔓儿没想到香玉有一天也会生病,一下子就慌了。
李玉凝上前一摸香玉的额头,烫了一下,“哎呀,怎么这么烫啊,这是发了高热呀。蔓儿,快,快去找年掌柜想办法。”
“好,好!”洛蔓儿将香玉转交给李玉凝,飞快地跑去装菜的仓库。
李玉凝将有些迷糊的香玉扶到床上,自语道:“怎么会这样?香玉就是大夫呀,找谁好呢?”
香玉突然又觉得冷,有气无力道:“玉凝,你冷不?快,给我拿被子!”
“哦,来了。”李玉凝从柜子里拿出冬天盖的被子给香玉盖上,关切道:“好些了吗?”
没多时,香玉又将被子掀掉,“热!”
就这么忽冷忽热的来回折腾了好几回,李玉凝也被她指使的满头大汗。
年掌柜也跟着洛蔓儿小跑过来,进屋一看,香玉的脸已经烧得像个苹果了,“哎呀,这不行呀,快请大夫啊。”
香玉却是连连摇头,“不,不用。我就是大夫,也不是没发过高热。熬过去就好了!”
“那可不成?”洛蔓儿急道:“香玉你不知道呀,咱们村有小孩子发高热没及时请到大夫,人都烧傻了。”
香玉要了一杯水,使劲打起精神来说:“那是小孩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实在不行,你去给我弄点冰来敷敷,我来开个方子,蔓儿你去给我熬一熬。玉凝,还有烧酒吗?拿些来,给我擦擦全身,这样也能降温。真没事,赶明儿我就好了。”
年掌柜知道香玉是大夫,也知道这镇上还真没好大夫,便点头应下,“好,那我明儿个再来。要是你这烧还没退的话就跟我去镇上。放心,菜都装好了,作坊那边不用担心,翠花嫂子张罗得很好。”
“多谢年掌柜。”香玉笑了笑,就开始说方子,“生姜切上几片,加点红糖,再加两根大葱白,给我煮上一大碗,煮不到一刻钟就行。哦,来,我这里还有一点自制的药水,用这个水煮吧。”
香玉从枕头边取来竹筒,里面其实是空的,在取的同时灌进了灵泉水。其实有了灵泉水这点病算不了什么,就是一大早还没进入空间就被人发现了,所以只能这么装装样子了。
洛蔓儿记下了方子麻利地去了东屋。
剩下年掌柜跟她说了说卢敬贤的事,年掌柜同意将用硝石制冰的方子让卢敬贤来做。没想到卢敬贤真是个经商的奇才,不出几天功夫,卢家的冰铺子就开张了。
里面产的冰碗卖得极好,制出来的冰也能供应秦氏酒楼,如此一来连带着秦氏酒楼的生意都好了起来。
“香玉啊,这个你不必挂心。姓卢的还不敢坑咱,你只管在家把身子养好,等着月底数银子玩吧。咱们跟姓卢的说好了,要一月一结。”年掌柜嘿嘿笑道,看他的样子一定是坑了卢敬贤不少吧。
香玉经过刚才那一阵冷热交替的折腾,突然好了许多。这会儿靠在床头之上,打起精神来笑道:“年掌柜决定就是,相信年掌柜不会吃亏的。年掌柜吃肉,咱吃也跟着喝口汤不是?”
“哈哈!还是香玉了解我老年。”年掌柜捋着胡子哈哈笑道。
香玉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此时的她全身没一处不酸痛的,特别是关节处,真真是像爬了几座大山的人。
想起自个儿作的那个不大好的梦,香玉皱眉问:“年掌柜,我给谭大哥送的吃食可曾送到?”
年掌柜赶紧道:“送到了,送到了。是香玉又想送新的吃食过去?”
香玉叹了口气,闷闷不乐道:“是吗?既然送到了,为何谭大哥不给我来个信儿?莫不是谭大哥知道了宝珠在这里等她,就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把我踢出这个家门吧。我可是知道福伯一早就给谭大哥去信了呢!”
“这……。”年掌柜捋胡子的手突然一滞,差点揪下几根来,心中却是砰砰乱跳。
他能说谭少爷的信被三爷半跑劫去了吗?能说第二次送去的吃食被三爷暗中扣下了一半吗?
不能,完全不能!
三爷的意思是边关那边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再过个把个月就能回来了,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出任何差池的。
但是看到香玉那么幽怨的样子,年掌柜也不忍心骗她,小声道:“香玉啊,谭少爷真不是那样的人。别看那个宝珠眼下如此嚣张,等谭少爷他们回来了就是她倒霉的开始。谭少爷天天挂念着香玉姑娘呢,只是那边不能随便传信,我们的人送吃食过去还是混在采购的货物里小心的递上去的。”
香玉叹了口气,不想再将此话题纠缠下去了,便问道:“谭大哥,他没事吧?”
“没事没事!”年掌柜头摇得像波浪鼓,拍着胸脯保证道:“谭少爷武艺高强,能伤得了他的人没几个。何况还有姑娘的救命水,绝对没任何事!”
如此香玉便安了心,送走年掌柜,李玉凝立马找出烧酒来,问道:“香玉,还难受吧。怎么做?你教我!”
香玉笑道:“记住了,这法子以后遇到跟我差不多的人也可以用。先把门关上,往碗里倒点酒,拿块干布蘸着,先给我擦手脚,再是腋下,再是……。”
嘱咐的话说了一大通,李玉凝终于明白,立马动起手来。
待全身都擦过一遍后,屋里有股浓浓的酒味,但香玉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
李玉凝摸摸她的额头,喜道:“果然有用!这法子我得记下来。”
“去吧,一会儿蔓儿就过来了,我睡会就能好。”
如此,李玉凝才放心地去了自个儿的屋记起日记来。
香玉喝过洛蔓儿熬的土方子药汤之后就立马出了一身汗,这才安心地躺下休息。
她病了的消息不消一刻钟便传遍了整个院落,阿福还有洛子,赵家的一家人都纷纷过来看望。
香玉同他们寒暄过后,连连保证自己不会有事,才打消了他们去请大夫的念头。
人走了,香玉这才关上门,带着棉被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的空气清爽,温度适宜,香玉洗了个灵泉澡,吃了几粒红枣和两个空间产的熟鸡蛋,身上顿时感觉轻松了,这才从容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香玉听到巨大的敲门声。
这声音让她在空间里都觉得刺耳,睁开眼睛往外一看,哎呀老天,她的小屋门前咋聚集着这么多人?
等等,带头敲门的那个不是香氏的族老吗?就是他让三嬷嬷家的地交出来给老香家的。这老头长得干瘦,眼神阴郁的样子,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还有里正,这个时候怎么也像打了鸡血似地跟他人一样拍着门?难道里正完全站到自己的对面去了?
香玉不想开门,这些人的脸上满满的都是贪念,让她极为不舒服。有本事你把门撞开?真是很没教养的一群人。
洛蔓儿在一边劝了这个劝那个,说得嗓子都快哑了。
“婶子您行行好,改天再来成不?香玉病了,发了高热,让她好好休息一天吧。”
“大叔呀,您改天再来吧,香玉在这里又跑不了,这制香也不是一天两能学会的呀。”
正在她费力地劝着众人的同时,徐胖花来了,走起路了全身的肥肉在哆嗦,只是胖脸上绷得紧紧的。
上来一把就将没注意到她的洛蔓儿推倒,骂道:“你个贱妮子,呆在别人家不走了是吧?地里多忙呀,也不去帮着干点活,好吃懒做,我看谁还敢娶你作婆娘。”
洛蔓儿冷不丁地被推倒,手擦在地上磨破了一大块,血立即出来了。
洛婶子吴氏一看闺女受了伤,也顾不上其他的人,挺着个肚子跑到闺女跟前,急道:“蔓儿、蔓儿,你没事吧?”
徐胖花一看吴氏出来了,心里更加气闷,几个月不见这吴氏变胖了也变白了,竟然有些水灵的感觉。
她立马破口大骂,“好你个吴氏,你在这里享福,让我家小叔子累成了个狗啊。”
看到这里香玉看不下去了,出了空间推门而出,接话道:“徐胖花,你咋来了?洛婶子为啥在这里休养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若不是你狠心地推了一把洛婶子,差点要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的命,洛婶子会来这里?告诉你,洛婶子在这里每一天都要花银子的,你来这里是给她付银子的吧。那么承让了,十两银子拿来!”
“你,你!十两银子你去抢啊!”徐胖花气得不行,可她还真不敢打香玉,村里的族老都看着呢。
徐胖花没辙,只好从别的方面找茬,这眼珠子一转还真让她找到了,指着香玉大叫道:“我说里正呀,族叔啊,你们看,蔓儿这坏妮子在骗我们呢。香玉这丫头哪里生病,这人不是好好站在这?我看啊,就是不想教咱制香罢了。”
洛宝田很无奈,在族老们的面前他这里正就是个摆设,但香玉有没有生病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因为香玉就这么清清爽爽地站在人前。
刚才那敲门敲得急的香氏族老冷哼,“别以为教了咱村里人制香,咱村里的人就得把你供起来,说白了,你就是个外人。连这谭猎户也是外人,教咱们制香是应该的。赶紧收拾收拾,教吧!可别藏私,人家腊梅妮子也是个制香能手,你有没有好好教咱们,她一看就知道了。”
☆、第173章 本姑娘不干了
第173章 本姑娘不干了
香玉被这话气了个倒仰,冷笑两声直接无视了这老头。
她上前拉起洛蔓儿,问道:“蔓儿,玉凝呢?咋你一个人在这里应付,其他人呢?”
洛蔓儿眼珠子滚滚而落,哭诉起来,“香玉,你不知道啊,这些人像强盗一样来家里。连福伯都被推倒了,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张虎带着福伯去了镇上看病了。玉凝也跟着去了镇上,去找年掌柜了。”
“那李蛮呢?”香玉又问。
洛蔓儿道:“那老香家又出幺蛾子,竟然带着宝珠找来的人把三嬷嬷家给砸了。赵全说今儿三嬷嬷和香兰在家的,我怕她们被人欺负,就让李大哥带着他们去那边看了。我留下跟这四个老师傅应付这边的事。可没想到,呜呜!娘,你没事吧?”
吴氏连连摇头,拍拍洛蔓儿身上的土,“没事,没事。香玉啊,你烧退了吗?来,让婶子摸摸!”
香玉突然有些后悔吃空间的东西,这会儿要是还热着该有多好,她就能拒绝这些人的无理取闹了。
吴氏摸了香玉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顿时皱起了眉头,“唉,还是有些热呢。”
香玉一愣,难道灵泉水的效果不好了?也摸了摸额头,这才发觉刚才生气时出了一头的汗,人一急,这体温不就上去了吗?
她也就将计就计,咳嗽两声道:“洛婶子说的是,我还没好呢。”
香氏族老看她竟然无视自己,便气得不行,大叫道:“你这妮子太不知好歹了,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我看你没一点病,别想糊弄咱们!咱们这里可是有腊梅丫头……。”
“是吗?”香玉打断他的话,在人群中寻找洛腊梅的身影,幽幽道:“既然你们这里有个制香高手那我就不用再献丑了。我真不是制香大师,只会最最基本的香呢。”
“你……!”香氏族老气得老脸通红,手指颤抖地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香玉扶着洛蔓儿走到一边,又冷声道:“里正大叔,我欠村里的银钱吗?我住的地儿可是有正经的地契,那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有衙门里的签印呢。”
洛宝田一愣,吱唔道:“香玉呀,这,这话不能这么说呀?”
他听出香玉的意思了,但他也没法子呀,族老们逼着,他不这么做就是对老人家不敬。大明朝可是以孝治天下的,不敬老人那是大罪。
香玉不想在这事上跟他们磨叽,她没想到睡了一觉的功夫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知道福伯摔得重不重,三嬷嬷家怎样了。
“里正叔,今儿个就这样吧。你看福伯伤得都去了镇上,三嬷嬷家被贼人砸了,你说我还有心思教制香吗?”香玉语众心长道:“大家伙儿将心比心,你们家人出了事,你们还有心思义务教人作事吗?这是不孝!咱们作晚辈的不能这样。”
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但是香氏族老就敢说,他是村里年纪最长的老人家,又是一姓族长,时常倚老卖老,不干人事。
“我说,你这妮子是不打算教了是吧?还是想仗着自个儿有这个本事想收咱父老乡亲的银钱?”香氏族老脸红脖子粗地瞪着香玉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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