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震微微点头,看香玉的眼神充满了欣慰,这也算是他教出来的学生了。说道:“实不相瞒,我想拿这些药进京给皇帝陛下做药膳。陛下年纪大了,且极讨厌喝苦药,便想到将这些药材做成吃食。况且陛下这两年十分操劳,身体亏得厉害,才出此下策。眼下京城的局势难测,那个位子上的人还不能换。”
香玉笑着点头:“二哥说的可不是下策。有些药直接喝反而不如煲药膳来得好。咱们的皇帝是因年纪老迈,身体机能衰弱引起的病吧?这病可得好好的补补,一旦入不敷出的话,那这病也就成大病了。”
“香玉说得对。你看这些药材做什么药膳好呢?宫中的那些御厨会做药膳得不多,大多还都是养颜的方子。唉,难啊。”齐震看着那几株上好的药材,心里还是没谱。
香玉道:“这个应该也不难。咱们好好想想吧,我看秦氏酒楼里就有几个很好的厨子,手艺不错。咱们选出一人,再教教他基本的病理知识,将方子给他,我想就能煲出上好的药膳来,关键是秦氏酒楼的是秦三爷的人,用起来也安全一些。”
齐震笑了,连连点头,“还是我家小妹想得周到,就这么决定了。”
香玉持他面露疲惫,便让人带他早早地去休息了。
收拾好屋里的残羹冷炙后,香玉盯着谭墨看着不停,眼睛几乎是一眨不眨,看得谭墨心里发毛。
“小玉儿,你这是看啥呀?”谭墨真怕了她这水灵的大眼睛,那么无辜,那么惹人怜爱。
香玉哼道:“还不说吗?你知道我问的是啥。”
谭墨深吸一口气,拉她进了内屋,竟然在大白天里拉下了大床上的锦帐,郑重其事地说:“香玉,我本来就想跟你说的。我想给小齐和小烈他们也吃一片荷花瓣,你看行不?”
香玉低头沉默了,“谭大哥,空间里的七彩荷不知长了多少年才生出花瓣来。你确定我们摘了后还会再长出新的来吗?或者说是在我们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新的花瓣?我想留着给我们将来的孩子们呢。”
谭墨好一阵自责,一把将她揽到怀里道:“是我不对,是我没考虑周全。”
香玉其实不疼那荷花瓣,嘟囔道:“我只是怕他们的反应过大后会生出不该有的念头。你也知道我对二哥还是很信服的,就是秦三爷……,他毕竟是皇家之人。”
谭墨无语,只是默默地抱着香玉,他也在计较得失。
香玉又道:“不过,我想可以让他们合用一片花瓣。这样的话,我想身体的反应就会少许多吧,想来一般的毒药也不会对他们怎样。毕竟那花瓣并非只是单单的解毒防毒,还有洗经伐髓的效果呀。”
“谢谢你,香玉!”谭墨认真地说道,他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了,可这两人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哪怕是他被候府赶了出来,他们也没有放弃跟他做兄弟,这份情他得还。
香玉笑道:“好了,我知道他们是你的兄弟。但是,这七彩的荷瓣怎么吃也是有讲究的,我想给二哥做成菜品吃,给秦三爷的就放在药酒里吧,希望药效不会打折。”
“好,都听你的。”
二人商量好后,便各自忙去了。
香玉独自回了空间,找出一小瓶泡制的枸杞酒,她想将一半的荷花瓣磨成粉放在里面给秦烈,至于有没有防毒的效果,只能听天命了。
不过,这枸杞酒可是用灵泉水泡制的,药效根本不用说,定是极好的。所以她决定再用灵泉水稀释一下,装在巴掌大的长颈瓶里。
荷花瓣香玉伸手就能摄过来,撕成两半后,其中一半放入药笸箩里晒着,离开泥土和荷株的滋润,这花瓣会很快脱水的。
又找了一些新鲜的百合,决定给齐震做一碗百合莲子粥。秋天即将过去,鱼塘里的莲子也获得了大丰收,用来做莲子粥的味道也是极好的。
这碗粥不多不少刚好一小碗,将那片新鲜的花瓣撕碎成百合的样子,跟粥一混合,便遮住了原本的光彩。
齐震是真的累了,简单地洗漱过后就合身躺在床上休息,可挨到床板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尽管眼皮沉重的很。
也不知过了多久,于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敲门声,“二哥,我是香玉,可以进来吗?”
齐震睁开迷糊眼,“进来吧。”
说着还打个哈欠,眼睛连看人都有些模糊,好在香玉是自家妹子,他也就不在乎那些个外表了。
香玉进来,果然没有说什么,她是知道齐震的,忙起来就不顾形象。不过,要是在人前的话,再累也会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他这个样子很显然是没把她当外人。
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很好,香玉笑着将温度刚刚好的莲子百合粥端到齐震跟前道:“二哥,喝了我给你熬的粥,这可是我熬了好久的呢,一口也不许剩下。喝完后咱们来谈谈药膳的事。”
☆、第279章 秀才来访
第279章 秀才来访
待谭墨走远,花倾城这才回过神,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混蛋,我竟然被唬住了!”
不过,真的很奇怪。 按理来说她也是江湖中的顶尖的高手了,怎么还能被谭墨一句话给唬住呢?但是谭墨那声“闭嘴”真的好像有魔力一样,她的心竟然是了一拍。
“真奇怪!”花倾城怎么也想不通,就这么来到香雪跟前,粗爆地纠起她的衣领子,冷笑道:“让老娘来送你回家!”
香雪被这话吓住了,“你,你想干啥?我,我小哥可是秀才。”
“嘿嘿!”花倾城又拿出了鼻烟壶。
谭墨回来后,直接抱住了熟睡的香玉。
后者被他勒得直接醒了,睡眼惺忪道:“怎么了?”
揉了揉眼睛发现谭墨穿了一身黑衣,纳闷不已,“你去哪儿了,发生了啥事?”
谭墨抱着她沉默了好久才道:“香玉,我有件事想跟说说。”
他还是决定把知道的事说出来,答应过香玉,以后有任事都要两人一起商量着来的。
“好,说吧。有啥事咱们一起担着。”香玉也回抱住了他,认真地说。
谭墨便把从他找香林书问香玉来洛香村时穿衣裳的事说了出来,又说了刚才去找了香雪,那衣裳果然是香雪留到现在的。不过,这衣裳最终还是不知去向。
香玉心中一紧,即气又无奈,“我知道了。这也许就是天意,要是能找到的话,总有一天会找到的。你也别为这事烦了,你看,我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吗?有吃有喝,还有一个疼我的相公。这辈子就算是找不到父母也值了!”
其实她对于寻父母并没有那么热心,毕竟她不是原身,里面早已换了芯子。之所以还在想法子找,也就是为了弄清楚原身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罢了。若是有冤情,那么自己就帮原身讨个公道。
“嗯。我明天就给小齐写信,让他留意。再让年掌柜派人去府城查查那个当铺,是不是真有一个老帐房。”
“好。”香玉笑着应下,她是不相香雪的,早已看清这姑娘的恶劣本质。而且她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香玉了,那结想害她的人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她接着。
次日一早,香玉和谭墨一起练功,两人通过看小楼里的其他书,慢慢地好像能看懂那两本秘笈了。也就开始练了起来。
清晨是练功的好时机,早上的旭日带来的那第一抹阳光,在两个功法里面都有提及,说是这个时候的灵气最好。将此时的灵气吸入体内,慢慢地打通全身穴窍,最后再将这些灵气纳入丹田之中。
按理来说空间里的灵气是最浓郁的,但他们二人还是坚持早上的这段时间练功。虽然不大明白这当底是什么意思,但二人经过这些天的练习,也觉得身体素质好像比以前更加好了。
早饭过后,牛大勺和年掌柜便来了,他们带着新鲜食材,来和香玉讨论药膳的事。
当然年掌柜是极高兴的,药膳啊,光听听就是很高大的东西,没想到他们一个小酒楼都能做。
谭墨却是一句话把他至高的热情浇灭,“年掌柜,我们这么做可全是为了三爷。想必你们也知道,三爷在京中的处境。牛师傅,这药膳你可得找个信得过的人接手,这人极可能进宫给宫中的贵人做药膳,可是马虎不得。”
“是是,谭少爷说得是。”
有了谭墨的敲打,这二人对药膳就更加郑重了。
香玉适时地出来作好人,笑道:“行了,咱们开始吧。来,先来做一个双花鲤鱼煲。哦,在这之前咱们得先把大骨汤熬好……。”
她专管说和秤药材,而牛师傅就只管动手了。很快,这一锅汤开始煲起来。
还有一个灶,香玉又接着说了下面一道药膳,“这个很简单,就是灵芝和鸽子,考验的就是大厨对火候的掌握。牛师傅,来吧!”
“好嘞!”牛大勺信心十足,他烧了一辈子的菜,对火候所握没人能比他有信心。
忙活一上午,十道药膳亮丽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午时,谭香园的人都规规矩矩地聚在东屋里,坐满了两张桌子。此时他们不再是园子里的伙计,而药膳的品尝者。
香玉道:“这些药膳都是滋补强身的,没病的也能吃。你们都尝尝味儿,说说感觉。”
谭香园里一上午就没断过香味,这味儿早勾起了他们心中的馋虫。
阿福笑呵呵地说:“那,那咱尝尝。”
他第一人端起碗来喝了口鸽子汤,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地喝着自己小碗里的汤水。
药膳品尝大会正式开始。
谭香园外,香林书默默地盯着门楼上的几个大字,眼神中闪现惊讶,这字写得不错呀。以前是看过,但都是不以为然,可现在细细一看,真的不错。不比自己写得差呀,这个谭猎户果然不是一般人。
再看那结实的紧闭着的大门,心中为老香家没能留住香玉而感到可惜。在谭香园的另一边,靠近南山的那个方位,又是一个小门,那里是谭香记作坊的出入门。
那作坊是洛香村里第一家作坊,能来做事的人都是村里老少羡慕的对象,听说一个月能拿回不少银钱。可见香玉的生意有多赚钱了。
“唉,真是可惜了。”
香林书叹息,他来不是找茬,而是来跟香玉修复关系的。都说有了功名怎样怎样,可他却是知道,有了功名没有银钱还是抓瞎。
他不是记仇的香雪,也不是眼皮子浅的老娘,而是有文化的香林书。是个有着秀才功名的人,而且还会继续考取功名。
但是谭香园里的人却不同,只是商人,他们若是能相互合作的话,那么一定是互惠互利的。而且他已经是秀才了,是不用交税的,只要香玉能把产业挂在自己的名下,那么也不用交税了,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呀。
香林书在来之前也想了很多,他觉得这个条件香玉应该不会拒绝的。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谭墨的看法,因为他知道,谭香园里香玉当家。一个妇道人家能有多少见识?所以他自信了。
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没人应。推了推门,很容易打开了,便走了进去。
“香玉在吗?”他问了一句,但是还是没发现有人。
不过,鼻子却是闻到了一股极为诱人的香味,便不由自主寻着这份香味走去,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东屋。
他一出现在内院谭墨就发现了他了,也没说话,继续品药膳。再过片刻,花倾城等人也发现了。
青竹第一个走出东屋,喝道:“什么人?”
香林书被这人吓了一跳,再看他手中的剑,便规矩作了一揖,和颜悦色道:“在下香林书,新进秀才。想来和侄女香玉和倒女婿谭猎户叙叙旧,劳为香某通传一下。”
这话说得客气,但是谭墨和香玉相互看了一眼,二人却是无声地冷笑,叙旧?说得好听。
谭墨想知道他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便看了香玉一眼,“你看……。”
香玉笑道:“让他进来吧,人家都这么说了,再拒之门外,似乎有此太不不近情理了。”
“小竹,让他进来。”谭墨吩咐道。
香林书进来一看,吓了他一跳,“这是……。”
屋子里都是人,怪不得叫门没人开呢,这是在开大会吗?不过,他们喝得是什么,真香,还带着药味。
谭墨冷着一张脸道:“小花,给这位香秀才加个座,也来品品牛师傅的药膳。”
香林书却是故作矜持道:“这,这不大好吧,香某是来送请柬的。还请香玉和谭猎户明日去参加宴席。”
香玉也冷着脸道:“香秀才太客气了,坐吧。我们正在品这头一次做的药膳呢,不如就一起尝尝吧。”
牛大勺适时地将盛满汤的碗放在加了椅子的桌上,“香秀才,请了。”
“这,那香某就却之不恭了。”香林书这才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汤,立马赞道:“唉呀,味道真是妙啊。”
随之又说了一些美言,这让一桌子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书袋子拽的真是,让人听不懂。
谭墨也不想听,直言道:“香秀才不是就是来说好话的吧?有啥话就直说吧。”
他可不信香林书没看到香雪的惨样,怕是来警告的吧。
可是香林书今天是真没见过香雪,后者伤了额头,遮掩还来不及呢。
香林书呵呵笑道:“也没啥大事,就是想来跟香玉赔个不是的。”
此言一出倒是让香玉刮目相看,真是稀奇呀,老香家的人竟然来跟她赔不是了,这得好好听听。
香玉也跟着呵呵一笑,“香秀才言重了,赔不是什么的,真的没必要。”
“要的,要的。”香林书很认真地说,“我想通了,以前都是我们老香家做得不对。眼下我也中了秀才,想为香玉做些事来弥补以前的过错。”
“呵呵,过错?”香玉被他这话弄得一头雾水,也就顺着问:“怎么弥补?”
香林书先是叹了口气,又郑重其事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做这些生意也是够辛苦的了。还要交税,实在是有些难呀。眼下我是秀才,不如将谭香记和五里的铺子都放在我的名下,哦,还有你良田,这样就不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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