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你要害死儿子吗?”香林书咬牙切齿道,“我要参加殿试了,你能不能消停一下。香雪,你不想出嫁了吗?你觉得在这里让香玉出丑后她会放过你?你忘了怎么被她赶出来的吗?”
“我,我……。”香雪心虚了,害怕了,拉了拉盛怒之下的大李氏,“娘,咱再想想办法,今儿个算了。”
“你,你们,你们要气死我呀。”大李氏的日子过得好了,气性也大了,一下子气得气不接下气。
香林书看了眼在那里巧笑倩兮的香玉,低声道:“咱还可以换个方式去……。”
在这时,香林书又看到了一人,这人是他很不想看到的,但却不得不好好的招待。
因为有孙碧莲这个主人家,还有太子妃等贵人在场,小湖边立即成为整个定亲宴的心。
各样菜式流水般的端来,那些久未动筷子的也很快撤了下去。整个宴席的氛围很好,像刚才不和谐的一幕没有发生一样。
花倾城回来了,跟秋绿耳语几句便站在不远处护卫着香玉。
秋绿和香玉说了几句话后,香玉笑道:“失陪一下。”
聂氏关切道:“玉儿,怎么了?”
香玉道:“母亲,我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吃多了吧,想四下里走走消消食。”
“哦,那你去吧。”聂氏眨了眨眼,知道自家女儿根本没吃几口,便知道香玉的打算了。
太子妃和宣王妃也点了头,她们都觉得香玉可能要去方便一下。没办法呀,人有三急,在这方面她们还是很宽容的。
而香玉远离了宴席后,看了眼秋绿,“那婆子招了?”
秋绿道:“郡主,倾城姐说招了。是孙大小姐让她这么做的,为的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给郡主安一个骄横跋扈的恶名。”
“呵!这恶名对我有用?”香玉气乐了,“我可不是京城的大家闺秀,为了找个好夫家从小把自己包装的既贤惠又善良,还多才多艺。孙碧莲是嫉妒我这个郡主头衔啊,无知!不用理会这些,那婆子呢。”
秋绿道:“被倾城姐点了昏睡穴丢在一处假山内了。”
“嗯,很好。”香玉抬头看了看天,“时辰不早了,找个机会咱们走。哦,你去和春红说说,让母亲和我一起离开。”
“是,郡主。”
说完话,香玉抬脚往回走。
但是大李氏却带着人过来了,一来冲着香玉劈头盖脸地骂,“香玉啊,你这个搅事精,当年怎么不饿死你呀。我们老香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这么对我们,你恩将仇报,不怕天打雷劈!”
香玉脸面一沉,身的气势迸现,冷声道:“李大娘,你说话注意点儿,这里是京城,皇城根儿!啥话可说能说,要想清楚了再讲!”
“你,你啥意思?”大李氏突然感觉身一冷,后退几步色厉内荏道。
香玉道:“啥意思?是字面的意思。你们一家人做的肮脏事还需要我说吗?我都羞于启齿。还有,你家小儿子很快要殿试了,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给他招祸得好!”
“你,你,你这个……。”几句话将大李氏镇住了,指着香玉不敢多说。
香雪厚着脸皮道:“香玉,你害得我还不够惨吗?你休想又来破坏我小哥的定亲宴!”
对于香雪,香玉连看她一眼的欲望都没有,“你没资格这么说,要是还想嫁给梅雷的话闭嘴。别以为梅夫人会给你们作后台,她现在自身难保。”
说着香玉深深地看了一眼跟在大李氏身后的大嘴媳妇,转身走,她实在是不想和这家人有任何纠缠。既然孙碧莲愿意接收这一家子的极品,那给她好了。
她现在的郡主身份,反而不能在人前对老香家有太过份的举动,毕竟救命之恩大于天啊。
可是孙碧莲要的是让香玉在所谓的救命恩人面前下不来台,带着丫头也来到这里。
“唉呀,这是怎么回事呀?”孙碧莲夸张地大叫,“香雪妹子,你怎么哭了?香大娘你来说说。”
大李氏看了眼香玉,不敢多说。
然后孙碧莲便看向了大嘴媳妇,“你来说吧,我想知道是谁欺负了香雪妹子。这人还真是胆大,竟敢在右相府里欺负我的人。”
大嘴媳妇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大好,但她的胆子还是很大的,说道:“还不是如玉郡主?说啥要是香雪还想嫁人的话闭嘴。香雪这妮子哭了。”
香玉愣了,直直地看向大嘴媳妇,她觉得怪异无,蹊跷得很。她怎么会帮孙碧莲说话,洛腊梅呢?
或者说,在香林书和孙碧莲的定亲宴,单单大嘴媳妇的出现很不寻常。
☆、第404章 求助
第404章 求助
当孙碧莲不怀好意地看着香玉的时候,香玉莫名其妙地笑了。
她也看到了太子妃和宣王妃派出的心腹丫头,再对孙碧莲的大嚷大叫,心里便有了数。
既然人家想借她的嘴来宣布一些事,那么她成全他们,便看向媳妇,“大嘴婶子,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大嘴媳妇低着头,一副没见识的乡下妇人形象,平静地说:“来了有两天了。孙大小姐是个心善的,接咱来见识见识京城的繁华。俺家腊梅有些体已的东西拉在了这里,咱来收拾收拾。”
香玉从这平静的话里竟然听出了心碎的声音,洛腊梅果真是遇到了不测啊。
“既然如此,大嘴婶子在京城好好玩吧。唉,可怜腊梅姐痴心一片,还是没能等来自己的心人。想来大嘴婶子也想看着腊梅姐的心人娶妻吧,看着那人幸福,腊梅姐也能放心了。”
大嘴媳妇的手在抖,牙齿咬得咯咯响,“是啊,咱家腊梅没福气,在回去的路遇到那样的事,实在是不好耽误林书呀。这不,我来替腊梅看看林书,他好了我家闺女在天之灵也安心了。”
香玉笑着福了福身,说道:“大嘴婶子好心性,香玉不。”
大嘴媳妇眼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再也没了以前伶牙俐齿,也回了香玉一礼,“多谢郡主关心。腊梅以前说,咱村里对她最好的也是郡主了。”
“呵呵!”香玉干笑两声不再说放,这话若是真的,洛腊梅一定是在说反话。
孙碧莲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装模作样的去安慰大嘴媳妇,“婶子不要伤心,以后我会像女儿一样孝敬您的。”
“不敢,不敢。”大嘴媳妇这才紧张起来,问道:“京城的繁华咱也见识过了,不知大小姐啥时候送咱回家呀。”
孙碧莲呵呵笑道:“婶子在这里多住几天吧,这么紧的回家干吗?”
大嘴媳妇不露声色地看了眼香玉,“不知明儿个我能不能出去转转,想给家里买点京城的好东西带回去。”
“行啊,采菊,明日带着婶子去逛街。”孙碧莲笑道,挑衅地看了香玉。
香玉翻了个白眼,转身走,戏都看完,她真该走了。真不知道孙碧莲是怎么想的,敢抢人家的未婚夫别在意那么多闲话。
这种既作了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行为最可恨了。想来,大嘴媳妇能在这里露面是想让她当着来宾的面承认洛腊梅遇到意外,配不香林书,前来道歉的。
看着吧,孙碧莲表面说的漂亮,明天定能听到洛腊梅到底怎么了的传言。
香玉慢慢地回到原本的宴席,看到太子妃和宣王妃的下人们早已回来,正悄悄地和她们的主子说着刚才发生的事。
聂氏也知道了那边的事,拉着香玉小声说:“玉儿,这事儿对你没影响吧?”
香玉笑道:“没事。母亲,我们该走了。”
“说的是。”聂氏说着便起身告辞。
太子妃没说话,宣王妃惊讶道:“这菜还没吃完呢,急什么?”
聂氏道:“唉,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想回去歇着了。”
太子妃面无表情道:“那郡主不妨留下吧,替母亲参加宴席也是应该的。”
聂氏脸面一变,这是什么意思?留下她女儿再往她身泼脏水吗?
香玉不紧不慢地说:“家母身子不好,平时都是我给调理的,母亲都离开了,作女儿的还赖在这里不走岂不是不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个郡主是个贪吃的呢。”
一席话说出来让太子妃和宣王妃都无话可说,看着满桌子的菜没了胃口,这是在说她们贪吃吗?
这样,香玉和聂氏提前走了。
等孙碧莲回来后看不到人了,“咦?如玉郡主呢?”
宣王妃笑着起身,“如玉郡主和左相夫人已经走了,哎呀,我今儿吃得有点多,不如回吧。”
太子妃也起身,看了眼孙碧莲,有些不满,“嗯,本宫也乏了。回宫吧。”
“唉?太子妃……。”孙碧莲有此不知所措,但是贵人要走,她没有拦着的资格。
太子妃和宣王妃也提前走了,但终归是来过。孙碧莲和香林书的定婚宴还是成功的,关于香玉郡主的那些不好的话没有相信,小官的夫人小姐们的眼睛亮着呢。
香玉去左相府陪了聂氏半天,傍晚时分才回镇安候府。
谭墨已经回来了,将她拉到屋子里下下看了个遍,看她没少一根头丝儿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嘿嘿,没事好。”
香玉在他腰间软肉一掐,“笑啥笑?这几日你都早出晚归的,家里也不管……。”
谭墨厚着脸皮将香玉抱在怀里,安慰道:“小玉儿这是在说想我吗?我今天早回来了,一会保证你让满意。”
“你!”香玉红着脸再掐,“胡说啥呀!”
“不说,不说!”谭墨顺势将她抱到了卧房,问道:“今儿去右相府没发生什么吧?”
香玉便将孙碧莲的小把戏说了一遍,冷笑道:“你说孙碧莲是不是很蠢,这种不痛不痒的诬蔑对我有啥用?只是,我有点可怜洛腊梅。”
卧房内有几株盛开的荷花插瓶,荷香阵阵,凭空多了几分清凉。
两人平趟在拔步床,丝毫感觉不到炎热,一来他们的功法练到了一定的火候,这点热度还影响不了他们。
二来,这屋里有几个冰盆,院子外面的大树极为遮荫。老房子都是冬暖夏凉的。
如此舒适的环境让香玉有些困,喃喃自语道:“小墨,你说大嘴媳妇为什么会来京城。”
谭墨被香玉身的清香吸引,恨不得马钻进锦帐里来一番云雨,也没在意,“管他呢,自作自受罢了。”
然后他便在谭墨的脖颈间拱了拱,“我的小玉儿香香的,很好闻。”
“别闹!”香玉推开他,嫌弃道:“一身汗臭,不许亲我。”
“哦,那我去洗洗。”谭墨很狗腿地下了床,说着往后室走去。
“别,回来。说正事呢。”香玉拉着他说,“我觉得大嘴媳妇来京城一定有她的理由。”
谭墨这才认真起来,盘膝坐在床,让香玉自然地枕在他腿,说道:“或许跟洛腊梅有关。”
说到这里谭墨又想起一件事,“哦,十里青风岗的剿匪有了结果。”
香玉一愣,骨碌一下爬了起来,抓着他的手问:“快说,快说,抓到土匪了吗?可有问出是谁在当年害了我?”
谭墨道:“是,抓到了,但是跑了一部分。可是没人知道当年你出事的事,我想那跑了一部分的人是应该知道的。哦,这股土匪的头目已经死了。”
“那算了。反正我也活了下来。”香玉便没再关注,反正她在那次变故也没受到侵犯,不知道不知道吧。
次日,香玉穿着便衣,带着花倾城和秋绿例行去看谭香记酒楼的施工进度。
刚一进门便看到一个妇人急急地跑来,“香玉,香玉,等等我。”
香玉一愣,在京城谁会这么叫她?
在她愣神的时候,大嘴媳妇喘着粗气跟了来,“快,快帮帮我。别让她们找到我了。”
香玉给花倾城使了个眼色,后者离开,她则拉着大嘴媳妇进了谭香记酒楼,“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大嘴媳妇未语先哭,眼泪哗啦啦地流,“香玉啊,我家闺女冤啊,求你帮帮婶子。婶子一家人这一辈子都记得你的好。”
香玉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怎么能帮得了你?洛腊梅可是个聪明人。”
“腊梅,腊梅这辈子这么毁了。”大嘴媳妇恨恨地说,“是香林书和孙碧莲这个贱人害的。香玉啊,你要是不帮婶子,婶子一家人非得呕死不可。”
香玉笑着坐在院子里的竹椅,“坐,咱们慢慢说。”
大嘴媳妇来京城是豁出去了,她今天想方设法摆脱采菊为的是给闺女报仇的。
香玉给她倒了杯茶,问道:“洛腊梅怎么了?”
大嘴媳妇红着眼睛道:“两个月前,她从京城回家,坐的是京城的一家普通大车店里的车,跟她一起坐的还有好几户人家,其也有同龄的姑娘家。”
“然后呢?”香玉冷着脸,她已经明白洛腊梅到底是怎么了。
大嘴媳妇哭着说:“我家腊梅被土匪糟蹋了!跟她一起坐车的姑娘家却没事,你说她不是被人害了是咋了?”
香玉又问:“是谁跟你说这些的?洛腊梅?”
大嘴媳妇看着香玉,有些心虚,“是,是我家腊梅。一个月后,我家腊梅曾偷偷回过家,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人。腊梅说那是青风岗土匪寨子里的二当家,是她现在的男人。她成了土匪二当家的压寨夫人,她这才知道是香林书花银子买通了青风岗的土匪,让他们在半路糟蹋了她。好在腊梅是个有手段的,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香玉从不否认洛腊梅的手段,接着问:“洛腊梅想怎么报仇?我又能得到啥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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