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走后,花倾城和楚天生非常幽怨地看着香玉不放。
楚天生不好意思要吃的,便偷偷地拽了花倾城一把,这婆娘的脸皮厚。
“咳咳!”花倾城反抓了楚天生一把,但她还是开口了,要吃的她在行。
“怎么了倾城?嗓子不舒服,要不要我配点药给你,咱马车还有不少药材。”香玉明知故问道,想逗逗这对欢喜欢冤家。
花倾城厚脸皮地呵呵一笑,“嘿嘿,香玉啊,郡主大人,你是偏爱青竹。这么简单的差事我和小楚也能做呀,咋总是便宜了他呢?那包裹里是鱼干吧,够咱吃好几天的了,呵呵!”
“好像我虐待你们了似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拿着!”香玉又从车里拿下三个包裹,一一扔给他们,连秋绿也没拉下。只是秋绿的小了几分。
香玉解释道:“秋绿你不是习武之人,这东西少吃点,省得火。”
“是是!”花倾城也接话说,“秋绿啊,要不我拿银子买你的鱼干吧?”
秋绿往嘴里塞着小鱼干连连摇头:“不给!我也爱吃呢。”
她又不傻,银子是能买到很多东西,可这鱼干是郡主亲自做的,这世独一份儿!况且吃了这东西后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她的身体起以前好太多了,她不银子花才不卖呢。
“可惜了!”花倾城无惋惜,“浪费呀。”
在她看来这样自带能量的鱼干是为他们习武之人准备的,一个不会功夫的小丫头拿来当零嘴吃实在是够浪费的。
香玉摇头,她怎么养了一群吃货呢?完全没意识到这些吃货其实都是她培养出来的。
“好了,好了!吃一条鱼该干正事了。”香玉拍手道,“秋绿你过来!”
她又拿出一个小包裹来,嘱咐道:“你把这些分给看着我们的人,今晚我们做的事非同寻常,能把他们拉过来是最好的。至少不能让他们拿刀对着我们。懂吗?”
收买监视这些人一向是秋绿做的,这丫头做起这些事来还真有几分天赋。
“郡主放心吧,包在我身。”说着笑着走了,有了这些好吃的,收买人心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连秋绿都有事做,这下子让花倾城和楚天生着急了,“郡主,我们呢?不能只吃不干吧!”
香玉笑道:“那是当然,只吃不干那是猪!小楚,你去暗监视宣王妃,必要时可以动武。”
“是!”
楚天生走了,花倾城更急了,“我呢,是不是要监视梅管家她们呀?”
“不,跟我留在这里。”
“咦?那不是很无聊。”
香玉狠狠地瞪了一下她,“保护我很无聊吗?”
“不是,不是!保护郡主是天下一等一的大事!”花倾城立马拍马屁道。
香玉笑道:“好了,你没事在外面剁羊肉吧,我们一会包饺子吃。等秋绿回来让她和面,去腥的东西秋绿知道。我先去车躺一会儿,唉!有了宝宝是不一样,站久了容易累。”
花倾城连连应下,“快去快去,小少爷要紧!”
在车香玉又忍不住嘱咐道:“慢点跺,这么快干啥?离天黑还早呢。”
“是是!”花倾城耍刀剑习惯了,剁起肉来也是分外快。这一下子慢下来还真不会剁了。
伴随着“咚咚咚”有节奏的刀与案板相碰的声音,香玉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谁知一觉醒来夕阳已经西斜了!
香玉伸伸胳膊,慵懒地起床,“哎呀,睡过头了。”
下车后发现秋绿带着一帮大老爷们正在手忙脚乱的包饺子,而秋绿俨然是个极其严厉的老师。
“哎呀,你这个没捏好,煮的时候会露馅的。真笨!”
她说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脸大个子,这大个子嘿嘿笑着再重新像拿绣花针似的捏了一遍饺子。
香玉笑了,秋绿收买人心收买的不错。
下车后,秋绿马跑前扶香玉,“郡主,您醒了。快来看看我们包的饺子,够吃的了吧?不够的话让倾城姐再剁肉,反正还有不少肉呢。”
花倾城撇撇嘴,能说她不爱干这活吗?
香玉入目看去,那一竹帘一竹帘的白胖饺子,不由得担心道:“能吃得完吗?”
“能,吃得完。咱们兄弟的胃口大!”黑脸大个子抢先答道,说完还不忘吧唧一下嘴,他们饿了。
香玉笑道:“那行,等把这些陷料包完咱煮饺子吃。倾城,烧水去。”
说完她也洗了手和大家一起包。
待包的差不多时,秋绿催促道:“郡主,您去弄点酱料吧,吃饺子没酱料怎么行啊。”
“好,你们快点包。”香玉又重回马车,实则进了空间捣鼓起来。
她想尽可能地做的好吃点儿,也不知道过了今晚,这些人还在不在呢。
唉!可恶的战争啊,永远是普通人劫难!
华灯初之时,热气腾腾的饺子桌了。
属于宣王的人有四人,也是监视香玉的人,而香玉这方也有四人,青竹还没回来。共八人围坐在临时用木板搭成的简陋桌子,盯着饺子直流口水。
香玉是按人的饭量分的饺子,除了香玉和秋绿用的是碗外,其他人用的都是陶瓷盆。
“今天是大年夜,在外面不家里,条件简陋得只能准备这些饺子。来,都开吃吧!”
香玉发话了,大家也不再矫情,端起盆来吃。
“呼呼啦啦”地声音真的很像猪吃食呀。
“好吃,真好吃!”
“从没吃过这么吃的饭!”
……
那四人吃着的同时竟然落下了泪,都是大老爷们,看得香玉有些心酸。
不过两刻钟,这顿简单的年夜饭便吃好了。
为首的黑脸大个子说:“郡主,要不咱兄弟今晚带着您回原吧。”
其他三人也连连点头,他们觉得如玉郡主真的是大好人,这么好的人不应该呆在这个地方作人质。
香玉笑着摇头,“不了,你叫什么?”
黑脸大个子说:“郡主叫俺大牛吧,郡主是好人,咱兄弟是粗人,不懂天命是啥,但咱知道好人不能没好报!”
香玉的耳力极好,她听到了什么,看向远方,说道:“不,我还不能走。你们也不要走,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以后跟着我吧,想继续参军也行,要是想回家我给路费。”
“郡主,我们……。”四个大男人被感动了!
没多时,花倾城和楚天生也听到了什么,两人互视一笑,心道:“来了!”
“嗷呜!”
高亢的狼嚎响彻长空,让这片草地的人们有了慌乱。
香玉笑了,看着大牛说道:“记住我的话。秋绿,倾城我们车。小楚,你留下接应谭大哥。”
“是!”
狼群先到,在宣王的士兵冲撞了一番,但它们却极有灵性的没有伤害任何贫民。
这让那些本土牧民们纷纷放了心,他们觉得他们的狼神要来救他们了。
宣王虽然用武力交了他们很多,但他们还是不习惯和宣王一起生活,明明作人奴才,还说的那么好听。
车里,秋绿没有点灯,小声问:“郡主,二少爷来了吗?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香玉笑道:“我们能帮他什么?保护好自己是给他最大的帮助。等着吧,既然地图画得很详细,我们等着好消息吧。
不过一刻钟,谭墨带来的突击队员们便到了。
只听到外面喊杀声震天,继而惨叫声,刀兵相接声,马儿的嘶鸣声响彻不断。其还夹杂着狼嚎,听着让人心里发毛!
香玉微微笑着闭目养神,她从来没想过要做宣王的人质。既然她和谭墨的武力值可以横扫一切,为什么还要委屈地配合别人的行动?
遇到阻力一拳轰开,绝不按常理出牌,是这么简单粗暴!
此地唯一的王帐内本来是灯火通明的情象,狼群一嚎,宣王惊地酒杯落地,“怎么回事?”
“啊!”他的女人吓得连连往宣王的背后躲,鲁星儿的死还历历在目,她们不想成为第二个鲁星儿。
只是宣王妃拉着秦煜往大将军楚廉身后夺去,同样担忧道:“怎么又有狼群了?”
很快,一个受伤的小兵跑来,“报!宣王殿下,我们被包围了。”
“什么?”宣王再次大惊,“来者何人?不知道这里是鞑靼腹地吗?”
“是,是谭墨!”
宣王彻底被吓住了,他被谭墨追着逃出京城的那一幕好像还在眼前。
“来人,郡主呢?把郡主给我抓来!”宣王想到了香玉,以为抓住了他,谭墨不能把他怎样,或许还有可能逆袭。
在这时又有一个小兵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宣王,大将军,狼群,狼群把郡主的车给包围了。我们无法靠近一步!”
☆、第434章 大年夜的突袭(下)
第434章 大年夜的突袭(下)
“你说什么?”宣王大惊失色,同时又大怒,气得将眼前满是菜肴的桌子掀翻在地。
他不是傻子,很容易能推断出这事没那么简单,他冷冷地看着楚廉道:“让你看着如玉郡主你是怎么看的?”
楚廉前谢罪,“属下确实是派人看着郡主,只是现在看我们的人已经被郡主收买了。”
“哼!混蛋!”宣王怒不可遏,香玉才来几天呀,而且还是个身怀有孕的妇人,竟然把他们都耍了。
鲁智这时才想起先前被香玉惊吓到时一闪而逝的念头,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呀!”
宣王凌厉的眼神看过来,“军师此话怎讲?”
鲁智便把自己找香玉麻烦反被扔出来这样不光彩的一面说了出来,最后道:“以属下看,如玉郡主定是个功夫极好的,要不然不会这么快行动,还怀着身子呢!看来她是早有准备呀!”
宣王咬牙切齿道:“怪不得她不逃,原来是想知道我们的藏身处呀。我真是恨哪!此事你为何不早点说?”
鲁智很不好意思地说:“这,这么丢人的事属下怎么会说呢。怎么说我也是个大老爷们。”
他不但没和别人说,还威胁看到的人不许乱说,所以这事儿除了当事人几个外没人知道。
“混账!”宣王一怒,拿起近的摆设花瓶砸了过去。
鲁智不敢躲被砸的脑门开了花,鲜血直流的样子也不敢擦一擦。
楚廉道:“王爷,不如我们后退吧?待和鞑靼兵马汇合后我们便能东山再起,别忘了德妃娘娘和裕候爷还在等着王爷呢!”
“后退!”宣王下定决心暂时离开,心有些痛,眼前这些美人儿估计十不存一了。
他说退退毫不留情,任凭那些美人儿们叫着嚷着要跟着走。却被宣王统统丢下,只带走了宣王妃和秦煜。
坐在跑得飞快的马车内,宣王妃开心极了,“该,狐媚子们该被乱马踩死!”
宣王和他们同乘一辆马车,听到这话十分不舒服,便骂了句,“妒妇,以前本王竟然被你乖巧的外表给骗了。”
“哼,那又怎样?”宣王妃冷声反驳着,“要不是我,你能收买这么多人心?没良心的。”
宣王怒了,“你!你也给我下去吧!”
马车在快速地跑着,他想推宣王妃下去,两人在小小的马车内扭打着。
“住手,放开母亲!”秦煜还是个孩子,离不开母亲,也加入了战团。
“滚!”这下子更激起了宣王的怒火,一挥手将秦煜格挡到车厢。
“咚!”秦煜头狠狠地撞在了面,两眼一翻,晕了。
“煜儿,你,你还我儿子!我跟你拼了!”宣王妃大叫。
这个时候他们和普通的老百姓差不多,完美的演绎着什么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宣王妃哪里是习过武的宣王的对手,很快将宣王妃的半个身子推到了门车外,眼看要掉下马车了。
宣王妃急了,大声喊道:“楚廉,楚廉救我!”
“你叫谁?”宣王看到楚廉从远方狂奔过来的身影突然想到了什么,“贱人!”
他此时真的起了杀念。
可惜,楚廉的功夫不错,在马搭箭射。
“啊!”箭入宣王臂膀,让他倒在车不敢枉动。
宣王妃也是红了眼,安全后便发了疯似的将靠在门口的宣王推了下去。
一声惨叫,宣王被后面刹不住车的人马踩了过去。
而那载着宣王妃的马车还照样前行着,宣王妃抱住晕了的秦煜不断地颤抖着,“煜儿,你没事吧,别吓母亲啊,醒醒,快醒醒!”
“啊!”突然又有一声惨叫传来,他们的车夫落了马。
宣王妃本以为要死在乱刀之下的时候,楚廉的声音传来,“车夫看到我射了宣王一箭不能留!”
听到他的声音,宣王妃莫明的心安了,“怎么办?我们杀了王爷!”
楚廉咧嘴一笑,“不,不是我们杀的。是朝廷的人杀的,是谭墨杀的。德妃娘娘和裕候爷正在裕家祖地等着咱们呢,何况,小世子还在!”
宣王妃听懂他的话了,咬牙道:“好,听你的。他不仁别怪我不义了。”
正在这时秦煜醒了,使劲地咳嗽,“母亲,母亲!”
“母亲在,煜儿,你没事吧?”
秦煜睁开眼睛看到真的是他母亲,便扑到她身大哭,“父王呢?”
宣王妃悲痛道:“煜儿!我可怜的孩子,你父王了朝廷的埋伏,了谭墨的箭,跌下马车去了。”
没有想象的难过,更没有哭泣,秦煜很平静地说:“那样也好,省得父王以后再欺负你。不过,他还是我的父王,等煜儿长大了一定会为他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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