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感受到母亲的味道,小家伙终于平静地睡了。
香玉这才为他脱下那臭味连天的衣服,也脱了自己的外衣。将小谭墨收拾干净,待重新变成软糯的宝贝儿子后,在他额头后深深地亲了一口,“傻孩子,看你以后还贪吃不?”
她发现儿子的小手沾着一些糕点沫子,可见是吃了陌生人的糕点才变成这样的。
“唉,都怪我。”香玉再一次自责道。
她对儿子的教育采取的是放养,在她看来,娇惯孩子那是害了孩子。又加洛香村的人大多都是和善的,又有小丫头陪着他不会有事,可没想到还是有人出手了。
香玉不得不认真的思考自己的身份地位,她是长公主这是毋庸置疑的,哪怕是对村里的人还跟以前一样,仍然无法更改她是长公主这个事实。
若是她拿出长公主的架势,小旭儿出门带着护卫的话或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小旭儿,对不起!”香玉心疼死了,她的宝贝儿子呀,无缘无故地遭了这样一场罪。
“娘亲!”小谭旭在睡梦也不安稳,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小手来回晃着想抓住母亲的手。
香玉立马握住他的小手,摸着他的额头道:“旭儿乖,娘亲在这里,在这里。”
或许是拉着母亲的手让小谭旭感到心安,慢慢地睡得安稳了。香玉又给他把了个脉,病情终于稳定了。
在空间的时间流逝的很快,别看外界只是一小会儿,里面却已经过了大半一天了。
香玉抱着孩子出了空间,她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推门而出,花倾城关切道:“公主,小少爷咋样了?”
“已经稳定了。先回谭香园再说,相关人等都控制起来了吗?”香玉冷声道,她觉得是时候拿出长公主的威势来了。
花倾城道:“公主放心,但凡有点怀疑的都抓起来了。”
“嗯,带他们到谭香园门外候着。走!”
两人没理会那些人,直接进了谭香园。
谭旭还在睡,让小红和秋绿照看,香玉便开始了寻问。
外院花厅,香玉直接拿来问案了。
红豆放下热茶,默默地站在香玉身边,低着头心里在打鼓。她偷偷瞄了眼小花,心里很为她担心。
香玉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冷声道:“小花,说说吧,刚才是怎么回事?”
小花泪眼朦胧,跪在地一个劲地哭,“长公主您罚奴婢吧,您打死奴婢吧。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看好小少爷!”
“咣当!”香玉将茶碗往桌一扔,吓得小花立即停声。
“闭嘴!”香玉怒了,自己的一手调教出了小丫头竟然这般不会说话,她是真怒了,“好好说话!罚你有用吗?我儿子的罪还是受了。你这丫头是不是好日子过多了变糊涂了?哪个轻哪个重都分不清了吗?”
小花使劲磕了一个头,抬头道:“长公主,奴婢错了。奴婢,奴婢把看到的都说说,请长公主分析。”
“讲!”香玉深吸一口气道,她想知道针对谭旭的到底是谁。
小花道:“小少爷午睡只睡了两刻钟醒了,醒了拉着我和红豆陪他出去玩。今天刚好是大集,小少爷总是爱往热闹的地方钻,我和红豆跟在后面跑。可是人太多了,一转眼看不到小少爷了。我们便喊叫,疯了似的找。
过了盏茶的功夫听到小少爷的哭声便寻着声过去了,那小少爷已经蜷缩在地大哭。等我和红豆挤过去小少爷已经在吐下泻了,奴婢慌神了,抱着小少爷不知道怎么办好。幸好红豆机灵,转身跑来找您了。
长公主,奴、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少爷到底是经历了啥事呀?是奴婢失职,长公主您罚奴婢吧。”
“呼!”香玉深吸一口气,从这话里真找不出线索来。或许集市那么多人也是因为要隔开谭旭和小花她们。
她眉头皱得更深了,捏着眉心道:“真是麻烦啊。你先起来,在哪里发现的旭儿。”
小花不敢起来,依然跪着说:“是在离糖瓜张的铺子不远的地方。不知道为啥今儿个那边的人可多了,都是买他糖的。”
“糖瓜张?”香玉摸着下巴沉思,“去把糖瓜张叫来,把他们一家都叫来。小花你先起来,和红豆去一边好好想想还有哪里遗漏的。”
“是,长公主。”两个小丫头很识相地站在屋里不起眼的地方回忆去了。
糖瓜张一家被香玉的护卫押了进来,进屋跪在地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地喊冤。
糖瓜张被火烧过,头发烧得有些秃,便戴了一顶难看的大帽子。但是糖瓜张这个人是个狡猾的,一来朝着香玉哭。
“长公主殿下啊,冤枉啊。咱们一家被火烧了后吃不饱饭了,长公主您可怜可怜咱吧。这一天不作生意,家里揭不开锅了。”
香玉冷哼道:“揭不开锅了?那也得回完话再说。来人,把他们家人分开,单独问话。”
糖瓜张的家人吓坏了,大哭着连连给香玉叩头。
糖瓜张大叫:“长公主呀,您大人有大量,可怜可怜我们一家吧。我们真的没做坏事呀。小少爷的事咱真不清楚,那糕点不是我们店里的!”
“糕点?”香玉冷笑,她可没问糕点的事。
☆、第456章 不再心软
第456章 不再心软
“啊,是糕点。 ”糖瓜张还没回过神来,再一次地确定说道。
香玉冷着一拍桌子道:“一派胡言!你既然知道糕点应该知道是谁给小少爷吃的糕点!”
她很清楚她的孩子不是谁给吃的都会往嘴里送的,虽然这孩子很喜欢吃没吃过的东西,但那人一定是他认识的。她也嘱咐过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吃,不相信自己儿子会这么笨,这么傻。
糖瓜张被吓了一个哆嗦,“长,长公主您这是啥意思?”
香玉道:“是字面的意思,说吧,是谁送你的胆子竟敢给我儿子下毒?”
“长公主,没有啊,草民没有呀。”糖瓜张跪在地不断地叩头,他的家人也是如此。
可是不知道怎么了,香玉的心还是很冷,心里对他们竟然没有一丝怜悯。若是放在以前,她说不定这么算了,或许旭儿是她儿子的原因吧,愤怒的母亲是很可怕的。
香玉哼道:“来人,把糖瓜张的家人拉下去,仔细审问。吴祁,这些人交给你了。”
吴队长本名吴祁,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长得还算白净,是个功夫狂。也曾跟着谭墨去过几次南山,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将自己看作是谭香园的人了。
“是,长公主。带走!”吴祁沉着脸道,他明白长公主的意思,先吓唬吓唬再说。
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护卫们架起他们走。
“长公主,长公主,您不能这样呀,我们啥也不知道,啥也不知道。”
香玉板着一张脸静静地喝着茶,仿佛听不到这话似的。
糖瓜张急了,口不择言道:“长公主啊,您医术那么好,小少爷肯定不会有事的。求您宽宏大量,饶了我们吧!长公主啊,您是大人物别跟咱们一般小民计较,算是咱们小民有啥对不住公主您的地儿,您当个屁放了算了。“
这话听得香玉更加火冒三丈,“啥意思?难道你给我儿子下毒,我还必须得睁一只眼闭一眼?”
重新扔了手的茶盏,她从这话里听出了抱怨。抱怨她不该小题大作。
“这,这,不是这样的。我,我……。”糖瓜张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些什么话。
“哼!”香玉打断他的话道:“吴祁,拖下去,给我仔细审问。如若不说,可以来点皮肉之苦。”
不是她狠心,而是有的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总是心怀侥幸地拿别人的好心当成理所当然的。她的医术是不错,难道医术不错应该承受别人下毒带来的痛苦,真是一派胡言!
“是!”吴祁再次挥手,两个手下拉着糖瓜张往下拖。
糖瓜张大叫:“长公主呀您不能这样。您应该是爱民如子的,不能迫害老百姓,您不能当了长公主变了个样呀……。”
“拖下去!”香玉厉声道,爱民如子?那要看这个民是不是个刁的,有没有害她的亲生儿子。
护卫们是经过特殊培训的,拿出一块破布把糖瓜张的嘴给堵了。
香玉这才深吸一口气,“终于清静了。”
但是她不想再问其他人了,起身道:“吴祁,外面的那些人由你来审问吧。记下口供,拿给我看。”
吴祁躬身道:“是,长公主。您先回去歇着吧。”
“嗯。”香玉起身前往后院,她觉得自己还真没学会怎么作公主,而且还是长公主。
回到内室,谭旭已经醒了过来,正在秋绿的照顾下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看到香玉回来了,小嘴一扁,委屈地哭了,“娘亲,娘亲!”
“小旭儿,娘来了,来了!”香玉前抱头他来,摸着她的头说:“娘的好旭儿,你终于醒了。肚子还痛吗?”
谭旭嘟着小嘴一个劲地委屈,“不痛了!”
可看他的表情却还是一副难受的样子。
“怎么了?”香玉再次摸摸他的头问。
谭旭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娘亲,我饿!”
“唉,你这个小吃货呀。”香玉不知道怎么说他好,让丫头们下去关门,悄悄地对他说,“小旭儿,娘带你去个好地方。”
“好,好!”小家伙虽说还跑不稳,但是论智力远甩同龄人几条街。
“但是……。”香玉看着谭旭贼贼地笑了。
谭旭虽小,却也知道自家娘亲露出这个表情代表着什么,便顺着话问:“什么?”
“那地方必须保密,要不然娘亲再也不带你去了,并且再也不给做吃的了。”说到这里香玉又再次吓唬他道,“你以后只能吃刚才吃了肚子疼的糕点,然后娘亲也不再管你了。”
谭旭怕了,哇地一下哭了起来,“娘亲,娘亲不要,不要!”
太长的话,太复杂的意思他表达不出来,只能急得大哭,“不说,不说!”
“那好,不过,你得先跟娘亲说说是谁给你的糕点?你是怎么和小花,红豆走散的?”香玉对小孩子还是很有一套的,懂得怎么从他们口套话。
谭旭不哭了,任香玉为他擦着脸,皱着小眉头,学老爹沉思的样子摸着下巴道:“唔,唔,是个小哥哥拿着孙猴子的面具,我想要,,跑。找不到小哥哥,吃了,吃了……。”
说到这里谭旭一个劲地眨眼睛,他忘记那是谁了。
“小旭儿忘了!”
天真可爱的声音回荡在香玉的耳膜内,香玉溺爱地抱着他亲了亲,“你这小家伙,娘亲该怎么惩罚你呀。”
“不罚,不罚!”
“该罚!”
“唔……。”谭旭嘟着小嘴不开心了,小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但是下一刻,也是他眨了一下眼睛后,发现了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啊!!”谭旭看到水便开心地不得了,他想去睬一睬。远处还有花,还有果子,还有鸡。
“鱼,鱼!!”他扭动着身子从香玉的怀里下来,撒腿跑。
可是香玉他更快,一把抓住他的小胳膊说:“这水很深,你掉下去怎么办?”
“水,鱼!”谭旭可喜欢这两样东西了,挣扎着要去。
香玉没办法,便带他去了另一个她游泳的小池子,用精神力将小池子变宽,水深变浅。再伸手召过一个自制的小竹筏,这样把谭旭放在小筏子任他玩耍。
小孩子的精力是足,也说明香玉的药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孩子的身子调理好了。
可是小孩子精力足是足,累起来也是很快的。
很快谭旭便不想玩了,在小竹筏直打哈欠,想睡了呢!
香玉抱他进放在露天状态下的大竹床,拉下床帐说道:“小旭儿玩累了吧,娘亲给你蒸个鸡蛋羹吃。”
“嗯。”谭旭乖乖地点头。
香玉刚出帐子时,谭旭又说话了,“娘亲,记起来了。是糖瓜张,他说很好吃!”
香玉脸面一沉,但还是很柔柔地说:“嗯,娘亲知道了。小旭儿眯一会吧。”
给谭旭掩好床帐,香玉冷笑几声,“糖瓜张,哼,怪我以前太好心了。”
给谭旭蒸完鸡蛋羹后,小家伙便美美地睡了。
香玉将他留在空间便直接出去了内室,吩咐道:“秋绿,小少爷睡下了,谁也不许进去打扰,我去去回!”
“是,长公主。”秋绿躬身道,她是聂氏调教出来的,很懂规矩。
很快两个时辰过去了,香玉也顺利地拿到了一沓口供。
吴祁道:“长公主殿下,请您过目。属下做了分类,这边的是属下认为不知情者,另一边是有可能知情者。”
“嗯,很好。”
香玉看得很快,不过半个时辰便将这些口供看完,指着那不知情者一类道:“把人都放了吧。县令可曾通知过?”
这事儿她并没吩咐,但是吴祁却道:“属下已派人去请了,最快今天晚些时候会到,慢的话明儿一早也到了。”
“很好!”香玉很满意这个护卫长,又道:“你让倾城带着人把小李氏抓来,问问她到底是谁支使她这么做的?”
看了这些口供后香玉心里便有数了,这里是乡下,又是在大集。自从谭旭会走路后便没少去集乱转,大多数人都知道谭旭是谭香园的大少爷,是长公主的亲生儿子。
一般人不敢对谭旭怎样,若是有外人给谭旭某样东西的话必定引起一些们的注意。
这些口供便有人看到那个拿着孙猴子面具的小哥了,而这小哥还给了小李氏一盒子糕点。不过,这糕点小李氏却没有吃,反而给了糖瓜张。接下来糖瓜张在人多之时塞给了谭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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