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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青山——明开夜合

时间:2017-10-07 22:29:52  作者:明开夜合

  “那可能也是遗传,我一直到高中都不喜欢跟女生玩。”
  “那你青春期怎么度过的?”
  陆青崖低着头,拿手抓了抓还没擦干的头发,笑说:“电话里说这不好吧?你过来,我当面跟你说。”
  “不来,大晚上出门太可疑了。”
  “我过来接你。”
  “你别来,我真的不出来,我妈肯定得问一通。”
  陆青崖便“嗯”了一声,抽一口烟,“行,随你。”
  “真想我来?”
  “下回再见还不一定什么时候。”
  以前队里有家属过去探亲,陆青崖总觉得他们黏黏糊糊,现在发现谁都不能免俗,都一样的。
  他笑说:“……半天没见你就觉得不大习惯了。”
  那边沉默了一霎,而后温柔又无奈地说道:“好啦,我过来。”
  半小时后,陆青崖在宾馆门口接上林媚。
  她刚洗过澡,身上一股甜香,他上前一步抱住,凑近颈项嗅了嗅。
  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不晚,陆青崖问她要不要出去逛逛,吃点夜宵。
  林媚摇了摇头,两只手揣进他裤子口袋里,“吃晚饭的时候,我手上戒指被我妈发现了……”
  “不是让你到家摘掉吗?”
  “我忘了——我骗她说是假的,是人造玻璃,又被她唠叨,说要给我安排相亲。”
  陆青崖沉默一霎,“想好什么时候说了吗?”
  “不知道——暂时先这样吧。”
  “找个机会,我去说。”
  林媚飞快摇头,“千万别!我爸轻易不发火,但真的发起火来还挺吓人的。”
  她两只手拿出来,抱着他的腰,“……到时候我可以跟你私奔。”
  陆青崖笑了笑,知道她是说的玩笑话。
  “林老师……”
  林媚抬眼看他,“嗯?”
  “进去吧,非要站在路边喂蚊子吗?”
  林媚小声说:“进去了你肯定要……”
  陆青崖挑眉,掐着她的腰凑近一步,声音低沉,“知道你还来?”
  进了房间,陆青崖却并没有动她,满屋子转悠着,烧水泡面。
  “你没吃晚饭吗?”
  “在我爸那儿吃的,全程看他臭脸,饭没吃下多少。”
  陆青崖翘腿坐在桌子前,跟林媚聊天,等着面好。
  几分钟后,他揭了盖子,没什么形象地呼噜呼噜吃起面来。
  味儿有点香,林媚馋虫也给勾起来了,蹭过去,把他往旁边挤,“我也要吃。”
  陆青崖直接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让你吃夜宵,非不去,跟我躲在宾馆吃泡面。”
  林媚“唔唔”应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面见了底,陆青崖拿去外面的垃圾桶扔掉,进屋开了窗透气,而后去刷牙。
  林媚也跟了进来。
  空间有点狭小,两个人挤来挤去的。
  刷完了,林媚要往外走,被陆青崖一把抓住。
  他一只手垫在流理台上,身体压着她身体,凑近的呼吸里有股薄荷的香味,看着她问:“要吗?”
  林媚脸霎时就烧起来。
  这什么问法,搞得跟非法交易一样的。
  陆青崖胯往前顶了顶,很硬地戳着她,笑声带起温热的气息,拂在脸上,“……很厉害的。”
  林媚伸手去推他的脸,“……你有病。”
  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床上,裹着被子乱七八糟地纠缠。她怕隔音效果不好,不敢出声,陆青崖就故意刺激她。
  后背靠上床头,一片的凉。几乎是坐着的状态,她的一条腿被他抓着抬起来搁在他肩头,他头埋下去。
  他下巴上有胡渣,有点刺。
  慌落落的,是很陌生的感觉,像节节攀升的浪潮,要超过阈值一般,让她觉得慌,又仿佛想要更多。
  ……
  窗户打开,微凉的风吹进来。
  陆青崖随便套上了长裤,在窗前把烟点燃。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洗完了澡,裹着浴巾的林媚走了过来,从背后抱着他。
  他手夹着烟,搭在窗台上,转头笑看着她,“怎么样,厉害吧?”
  林媚翻他一眼,不想睬他,伸出手,去拿他手里的烟。
  陆青崖有点疑惑。
  林媚盯着烟看了片刻,探过身,摁在旁边的烟灰缸里,“戒了吧,好不好?”烟雾很快地散了。
  她总觉得他抽烟的样子,看起来心事忡忡。
  陆青崖顿了一下,“好。”
  林媚看着他,认真地说:“想你身体健康,陪我百岁到老。”
  ·
  在江浦市再留了一天,陆青崖的这个探亲假就要结束了。
  清晨七点,陆青崖出门,在宾馆前的早餐铺子里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往旁边刚开门的花店买了束菊花,拦出租车去往城郊。
  墓园的草地上沾着露水,一路过去,把裤腿浸得潮润。
  他停下脚步,把白色的菊花搁在墓碑前,也不讲究,在旁边潮湿的草上坐下。
  “妈,今天天气不错。”
  他双臂搁在张开的腿上,望着远方。
  薄雾浮动,笼罩着黄绿相间的树林,凉爽中几萧索。
  这是江浦市的秋天。
  没什么条理,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讲述一遍。
  他习惯性地去摸口袋,才想起来已经承诺了戒烟,打火机和烟都已经让林媚给没收了。
  他望着前方,沉声问:“妈,你说,我是不是该转业,多陪陪他们?”
  自打复合,这个问题就一直萦绕在他脑中。
  是铁血的军营生活铸就了现在的他,他对那一切的辛苦和荣光都怀有十分的感情,即便九死一生,也愿意百折不回。
  万里江山路,积雪的群山,落月的长河,他拿脚丈量过那座西南边陲城市的每一寸土地,血还是热的。
  家与国,自古是两难的问题。
  另一方面,他已经亏欠了林媚太多,不忍心见今后仍然由她一个人操持一切。
  以前孑然一身,心无挂碍,召之即战。
  但现在有妻子,有孩子,他的命,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
  有一个小家的责任,等着他去肩负。
  前晚,林媚说:“想你身体健康,陪我百岁到老。”
  自然不会有任何回答,只有风,掠过树林,又吹动着脚下的青草瑟瑟摇动。
  他沉默地坐着,让风灌满了衣襟。
  太阳越升越高,薄雾渐渐散去。
  陆青崖站起身,手掌搭在墓碑上,垂首道:“妈,我走了,过年再回来看你。”
  此去路远,心有牵念,不管是国是家,不管人归何处,终归他不再孤独。
  他迈开脚步,沿着小路往下走。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第40章 风雪迷城(01)
  十一月, 铜湖市天气开始转凉。
  这天吃过晚饭,陆青崖和沈锐到宿舍去巡查。一百多号人都住在一栋楼里, 互相往来方便。
  关逸阳在虞川他们宿舍里, 翘腿坐在床沿上,跟虞川分享他的射击特训心得。上周, 他被支队派去省里某基地参加特训, 最后的比武汇报,又给中队挣了个第一。
  虞川事事求上进, 奈何他脑子好使,但在武力方面, 不管是狙击、擒拿、投弹……都比别人差了一截。
  关逸阳滔滔不绝, 虞川却一直坐在小板凳上, 闷头擦鞋。
  陆青崖观察了一会儿,忽说:“虞川,跟我去操场上, 咱们过过招。”
  操场上有人在跑步,有人在高低杠那儿练臂力。
  虞川跟在陆青崖身后, 一直没说话。
  “川儿,你是不是有情绪?”
  一般大家喊他“川儿”的时候,都是比较私人的场合。虞川听出来现在陆青崖不是以队长, 而是以兄弟的身份在和他说话,戒备心少了几分。
  虞川闷声说:“……没什么情绪。”
  陆青崖笑说:“你这句话就已经是在带情绪了。”
  虞川一屁股在草地上坐下,等陆青崖也跟着坐下了,方说:“……我处处都在给中队拖后腿。”
  “中队还在给你的智商拖后腿呢, ”陆青崖侧头看他,“因为关逸阳射击又拿第一的事?他也就这项拿得出手,你非拿自己的短处跟他比做什么?”
  虞川在中队算年纪小的,也就比最小的姚旭大两岁。人聪明,心眼多,心思就多。
  陆青崖:“你是我亲自挑来中队的,还记得吗?那时候我也刚当上中队长。”
  “陆队,你当时为什么看中我?”
  “那时候你们分组模拟实战演练,你虽然不是组长,但提了不少有创见性的战术,我就觉得你脑子好使。有时候,正确的战术比一味猛冲直撞更重要。中队一百多人,你武力不足的地方,别人替你补上就成。咱们是一个集体,不讲个人英雄主义。”
  虞川沉默了许久,说道:“……我不是嫉妒关排,毕竟他拿第一,也是给中队争光,我就是……”
  “气自己怎么练都赶不上?”陆青崖抬手拍一拍他肩膀,“你就是心太重,有这功夫胡思乱想,不如去操场上跑二十圈。”
  夜里风有点儿凉,陆青崖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件单衣,看虞川也差不多,便把他一把拽起来,“走走走,去我宿舍吃点东西,你嫂子寄来的牛肉干要被沈指导员一个人吃完了。”
  “陆队,这种时候就不要秀恩爱了。”
  陆青崖笑了一声。
  虞川把他手臂挣开,“陆队,你先回去吧,我去跑二十圈。”
  陆青崖:“……”
  还真跑啊。
  干部宿舍里,沈锐也已经回来了。
  陆青崖脱着鞋,忽地停下动作,“老沈,这是你来中队的第几年了?”
  沈锐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陆青崖脱了鞋,换上凉拖,“就觉得时间过得快,我八月挑进来的那几个新兵蛋子,也已经适应得如鱼得水了。”
  “陆队长,多愁善感可不是你的作风。”
  陆青崖笑了笑,瞅见搁在一旁的吉他,拿了过来,信手拨了两段旋律。
  他哼了两声,沈锐听出来是:“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话你对我说……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过……”
  沈锐心里莫名冒出个念头,“老陆,你是不是……”
  陆青崖抬头,“嗯?”
  沈锐摇了摇头,抖开叠成豆腐块的被子,“别弹了,扰民不扰民?”
  ·
  清晨,集合的哨声响彻操场。
  刚接到支队通报,禁毒大队取得了新进展:之前在平东市铜匠桥被捕的王超,供出了他常与之交易的一名毒贩。经过侦查发现,该名毒贩昨晚回到了铜湖市。
  据王超交代,这名毒贩在缅老越一带混的代号是“灰蛇”,真名不清楚,只知道姓金,因为曾听过有人叫他“金哥”。
  联合行动组通过彻底的排查,摸清楚了这个“灰蛇”的底细。“灰蛇”原名金自强,今年四十岁,五年前就开始在西南边境一带活跃。
  金自强昨晚凌晨抵达,在平原路的一处民居楼里落脚。他携带枪支,十分危险,必须立即将其抓获。
  平原路上,中队和公安干警汇合。
  严峰上来说明情况:“我们刚刚接到消息,金自强挟持了一名人质,躲在三单元6楼A室。金自强非常警觉,他早上原本准备离开,发现我们安排在附近的便衣,立即返回楼里,在楼道里碰上了要去上幼儿园的人质和其家属,持枪威胁……”
  支队副参谋长李钊平插话:“意思是,人质……”
  “是个孩子,”严峰面色凝重,“五岁。”
  李钊平问:“孩子家属呢?”
  严峰向着旁边指了指。
  警车旁立着三个人,两女一男,其中一男一女穿着睡衣,似乎是夫妻,女人被男人抱在怀里,低声抽泣。
  另外一个女人打扮入时,捂着嘴,声音有点儿哽咽,不住声地道歉。
  陆青崖看了一眼,总觉得打扮入时的这人颇为眼熟。
  沈锐凑近一步,把他心里的疑惑点了出来:“……怎么看着好像是陈老师的堂妹陈珂?”
  陆青崖眯眼又看了看,“你过去问问。”
  “怎么不是你过去问问?”
  “我这时候凑过去关心,合适吗?”
  沈锐鄙视:“公私分明,懂不懂?”说罢,转身就对离他最近,在一旁待命的虞川说道,“虞川,过去问问,”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那位姑娘是不是陈一梅老师的堂妹。”
  陆青崖啧啧感叹:“沈指导员,你这一手可真不厚道。”
  那人真是陈珂。
  虞川来问,她急忙把他往旁边拉了一下,低声说:“你是机动中队的吧?”
  虞川点头,“我叫虞川,陆队长手下的。”
  陈珂哑声说:“我和徐海政委是亲戚的这件事,麻烦你们不要说出去,我怕会引起对你们中队不必要的议论……或者诋毁。”
  虞川愣了一下,低头去看她。
  她这回没穿着上次在医院见时的护士制服,穿了件咖啡色的风衣,人显得很瘦,又刚哭过,鼻子是红的。
  她明知道如果说出跟徐海政委的亲戚关系,一定会得到更高的重视,但一字不说,不但如此,还嘱咐他们不要说。
  骤然间,虞川对她略有改观。
  “好,我明白了。”
  陈珂背过身去抹了抹眼睛,“……谢谢。拜托你们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筱筱的安全。”
  虞川回到陆青崖和沈锐跟前,转达了刚刚陈珂所说的话。
  陆青崖沉声道:“是与不是,我们目标都不会变,解救人质,保障周围居民生命财产安全。”
  据陈珂叙述,那对夫妻中的妻子,是她医学院的老师,姓江。今早她过来拿一份资料,正好碰上江老师发烧,江老师的爱人又要赶着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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