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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学有匪——吾玉

时间:2017-12-02 17:54:17  作者:吾玉
  唯独杭如雪,一双眸依然紧盯场中,复杂如许,深不见底。
  终于,地上的字写完了最后一笔,一坛酒也见了底,众人伸长脖子望去,不由齐声念出——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两行字飘逸灵动,大气疏朗,笔锋浑然天成,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潇洒之意,真真是字如其人,满堂师生无不为之折服,纷纷喝出一声“好”!
  白衣书生信手将毛笔一扔,与身旁的红裳少女齐齐跪下,向首座上的梁帝一施礼,扬声道:“愿我大梁河清海晏,时和岁丰,永享太平盛世。”
  梁帝心潮起伏,禁不住从首座上站起,连连抚掌,激动道:“好个河清海晏,时和岁丰,朕一生夙愿,便是大梁盛世太平,永无战火,百姓安乐无忧,永不做丧家之犬!”
  他言语间眼眶微红,风中动情不已,一众师生也皆受感染,不由齐声道:“吾皇圣明,仁义天下!”
  当梁帝平复了情绪后,在首座上望向在场师生,温声道:“其实,朕今夜前来,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
  他将视线落在了月下骆秋迟与闻人隽二人身上,唇带笑意:“数日前,朕收到了扶桑国君主发来的信函,他们那也有一座很出名的学府,扶桑君主希望让两国的优秀弟子进行切磋,举办一场学府之间的大赛,共结两国友好。”
  “届时,他们将派出一批弟子,远渡重洋,来到我大梁,与我宫学子弟进行比拼较量,朕此次前来,便是想托付陈院首这桩任务,在宫学中选拔出优秀的子弟,代表大梁前去应战。”
  “但现在,朕改变主意了,无需托付陈院首了,因为朕心目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此言一出,全场似炸开了锅一般,无论师生皆心潮澎湃,激动无比,这可是两国学府之间的对决大赛,能代表大梁前去参加的,该是多么大的一份荣耀啊!
  他们将目光聚集在了风中骆秋迟与闻人隽二人身上,猜想他们方才一番表现大为出彩,梁帝赞赏有加,这大赛人选之中,一定有他们二人的一方席位!
  果然,梁帝将陈院首招至身边,一番耳语后,陈院首喜上眉梢,连连点头,看向月下并立的骆秋迟与闻人隽,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风中,付远之的一双手缓缓握紧,呼吸急促,他遥望高台上的梁帝与陈院首,心弦竟是从未有过的紧张忐忑。
  只见陈院首一步步走向台前,望向在场所有人期盼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道:“陛下圣明,慧眼识俊才,在我宫学之中挑中了一批优秀子弟,下面我念到名字的,都请离席站出来,你们将代表大梁前去应战,与扶桑弟子切磋技艺,进行一场学府间的比拼大赛!”
  付远之霍然抬起头,虽然极力克制住翻涌的情绪,但他仍是心跳不止,一双眸紧紧盯住陈院首,听到他面向众人,在月下扬声道:
  “这几人分别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试探阿隽
 
  ☆、第七十二章:试探阿隽
 
  
  “这几人分别是——骆秋迟、闻人隽、付远之、闻人姝、姬文景、赵清禾、孙左扬、孙梦吟。”
  陈院首的话响亮回荡在月下,全场振奋不已,议论纷纷,夹杂着一片“果然如此”之声,大家望向那离席站出的几道身影,齐齐露出心悦诚服的眼神。
  梁帝在首座上,亦是面含笑意,尤其在望向正中间那身白衣时,微微点头,倍感欣慰。
  陈院首站在风中,心潮澎湃,高声道:“你们八人将代表大梁应战,与扶桑国弟子比试,据悉此次学府大赛,内容涉及到天文地理、琴棋书画、刀枪棍棒,乃至庖厨烹饪等技艺,可谓是无所不囊,你们的对手来自扶桑国最优秀的学宫,他们经过几轮严格筛选,才得以脱颖而出,远渡重洋,来到大梁与你们进行比拼,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你们切记不可轻敌,这不仅关乎宫学的百年声誉,更关乎大梁的赫赫国威,望你们明晰肩头重担,全力以赴,不负宫学期许,不负陛下厚望,不负身后屹立之家国,听清楚了吗?”
  陈院首这番话激昂热血,将满座师生的情绪都带动了起来,月下的八人齐声应是,孙家兄妹吼得尤其带劲:“是,听清楚了,一定全力以赴,只许胜,不许败!”
  满场热血沸腾间,杭如雪眸光深沉,为自己斟了杯酒后,一饮而尽,起身悄悄离了席。
  夜凉如水,回院舍的一路上,闻人隽拉着赵清禾说说笑笑,两人俱是掩不住的兴奋,却在经过一方假山时,一道人影从里面慢慢走出,眉目清冷如雪:
  “五小姐,别来无恙。”
  月光洒了那人一身,他面容白皙俊秀,分明一个再英挺不过的少年郎,却因那份过于清寒的气质,显得与年龄模样极不相符,倒像个纵横沙场多年的老将。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个纵横沙场多年的老将。
  “杭,杭将军……”赵清禾有些结巴,脸上满是吃惊。
  杭如雪却看也未看她一眼,只径直走到闻人隽面前,低沉道:“有几句话,我想单独跟五小姐说说,不知可否方便?”
  闻人隽身子微微僵住,从杭如雪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心就狂跳不止,有种强烈的不好预感,可眼下面对着这个不知来意的“玉面战神”,她只能强作镇定,点头道:“好。”
  赵清禾被支走先一步回院舍,整个人还有些懵懵懂懂的,夜风拂过她的长发,她嘴里无意识嘀咕道:“杭将军来找阿隽有什么事呢……”
  她冥思苦想,月下喃喃自语道:“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才对,看杭将军对阿隽还挺客气的,再说御前献艺时,他就一直盯着阿隽看,明显是很欣赏阿隽的剑舞,其他人登场时他都没怎么抬过头,只有阿隽不一样,啊等等,杭将军他,他不会是……不会是喜欢上阿隽了吧?”
  赵清禾福至心灵间,一下捂住了嘴,感觉自己触到了事情的“真相”。
  她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难怪宴席一散,他便悄悄等在假山下,他,他不会是来找阿隽表露心意的吧?”
  假山下,闻人隽忽然打了个喷嚏,对面的杭如雪眉心一皱,不易察觉地往后退了退。
  闻人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脑中陡然冒出了坊间的一个传闻——
  传闻大梁的一代战神,驰骋沙场,手下鲜血无数的天才少年将军,杭如雪,却是个极爱洁净,纤尘不染的人,换句话说,他有“洁癖”。
  果然凡事都眼见为实,到了此时此刻,闻人隽可以拍着胸膛说了,大伙们,这个传闻千真万确啊!
  月光下,她感受到了杭如雪的嫌弃,脸上讪笑着,主动与他拉开了距离,小心翼翼道:“杭将军,你今夜来找我,所为何事?”
  杭如雪深深盯着她,许久,低声道:“五小姐今夜的剑舞令杭某大开眼界,一招一式都翩若惊鸿……”
  闻人隽忽然道:“叫我阿隽就好了。”
  她听着一声声“五小姐”,莫名心里发怵,好像猎人在不露痕迹地给猎物下圈套一般。
  杭如雪顿了顿,勉强喊道:“阿隽姑娘。”
  他不愿再多废话,直入主题道:“我也曾见过不少女子舞剑,却大都平平无奇,远没有今夜这段剑舞来得精彩绝妙,我是个好武之人,所以特地想来问一问阿隽姑娘,你的剑招是跟谁学的?”
  问话一出,闻人隽后颈的汗毛便霍然竖起,她本能觉察到一股锐意,一股靠近她……不,是靠近骆秋迟的危险。
  她终于知道,知道杭如雪来找她的目的是什么了!只怕那日在树林之中,与跋月寒过招之际,她的老大,就已经“暴露”在这位玉面将军眼前了!
  尽管心中已是惊涛骇浪,闻人隽面上却依旧是浅笑吟吟的模样,她望着杭如雪审视的目光,极自然地答道:“跟我娘学的呀,她嫁给我爹之前,是个名头响当当的江湖侠女,有‘斩月双刀’之称,杭将军是好武之人,应当也有所耳闻,只不过我娘使的是一对弯刀,我使的是一对短剑罢了,但都是同宗同源,尽数从我娘那习得,我今夜一直紧张不已,生怕给我娘丢脸抹黑,所幸连杭将军都赞不错,那么我便也能稍许放心了。”
  少女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夜风中,听不出一点心虚,一丝破绽,连唇边的笑都是真诚无比的,毫无心机的模样,就像大多数天真单纯的官家小姐一般。
  杭如雪眼眸深深,一时看不出情绪:“是吗?”
  他望着眼前俏生生的少女,一时难以作出判断,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给出这样的回答,只有两种可能。
  一,她说的是事实。
  二,她演技过人。
  不,或许还有第三种可能,她太在乎那个人,那个可能是东夷山君,可能是骆秋迟,更可能两者兼具的人。
  几番想法在心中颠来倒去,杭如雪不动声色,清清嗓子,目视月下清丽的少女,又接着道:“说来我与阿隽姑娘第一次见面,还是在青州,不知道阿隽姑娘,可否还记得一个人?”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她,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缓缓吐出四个字:“东夷山君。”
  闻人隽身子一动,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惊愕:“东,东夷山君?他不是被杭将军打落悬崖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忽然又提起他?”
  她似乎还有些后怕,肩头微颤着,各番细微处的神情都毫不作伪,杭如雪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接着不露声色地道:“没什么,只是今夜在阿隽姑娘的剑舞之中,看到了那东夷山君的影子,这一招一式,说来奇妙,竟与那东夷山君颇为相似,难道阿隽姑娘的母亲,与那东夷山君曾是旧识?还是根本就师出同门?”
  “怎,怎么会呢?”闻人隽脱口而出道:“我娘怎么会认识那东夷山君呢?杭将军不要随意妄言,说话前难道不要斟酌一番吗?”
  她神情带着微微的愠怒,人反倒委屈起来,仿佛杭如雪信口开河,冤枉了她娘一般,杭如雪果真一怔,却听闻人隽接着又道:“我在青州时,曾看过那东夷山君舞剑,当时未想太多,只觉得剑招潇洒不尽,很是漂亮,我头脑中可能无意识就将它记了下来,等到我跟我娘学剑的时候,就不知不觉将它融了进去,这样才带了些东夷山君的影子,你说是不是,杭将军?”
  杭如雪薄唇紧抿,神色似信似疑,闻人隽也不动,就那样大大方方抬着头,任他看着。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夜风拂过他们的衣袂发梢,月下看起来倒像一对“含情脉脉”的情侣般。
  付远之赶来时,撞见的正好便是这一幕,他瞳孔骤缩,耳边不由回荡起赵清禾支支吾吾的声音:“我,我没跟阿隽一起,杭将军来找她了,像是想跟阿隽表……不不不,我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付师兄你别问我了……”
  他原本等在院舍门口,有满腔的话想与那道清隽身影说,却没想到只等回了独自一人,低头不住碎碎念的赵清禾,他凑上去,竟听到她在念着什么:“杭将军居然喜欢阿隽?天啊,杭将军居然喜欢阿隽……”
  无法言说那一刻他震撼的心情,他几乎是抓着赵清禾不住追问,那道纤细身影却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般,在风中瑟瑟发抖,摇着头各种语无伦次,他根本问不出更多东西!
  一颗心越跳越快,他只得匆匆往假山这边赶,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却还在不停安慰自己,赵清禾糊里糊涂,懵懵懂懂的,一定是弄错了,杭如雪不可能对阿隽有别的想法,绝不可能!
  可谁知,他快步赶来时,在月下看到的,竟会是这样“含情对视”的一幕!
  心口狠狠一揪,浑身血液都冲上了头顶,瞬间凝固一般,风中付远之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一步步上前。
  “阿隽,杭将军,你们在做什么?”
  月下对立的两人身子一颤,齐齐回头,只看到一张请俊文秀的面孔,青衫翩然,唇边挂着温雅的笑意。
  闻人隽脸色一变,匆匆喊了声:“付师兄。”
  她显然不愿再久待,骆秋迟的事情越多人知道,风险越大,更何况她这位世兄还如此聪明,从只言片语中一定就能推论出不少东西,她得赶紧离开才行。
  “我只是与杭将军恰好遇见,闲聊了两句罢了,夜色不早了,我先回院舍了。”
  她说着向杭如雪与付远之两人施礼致意,匆匆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付远之心中的疑窦越来越大,他转而面向杭如雪,淡淡笑道:“杭将军,你跟阿隽在闲聊些什么?”
  杭如雪神色凝重,望着闻人隽背影消失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脑中千头万绪,此刻有一堆东西需要理清,也完全没有心情搭理付远之,只在月下三言两语敷衍道:“没什么,闲聊尔尔,杭某忽然想起,府中还有琐事需处理,也先告退了,改日再与付公子把酒畅饮。”
  说完,人亦是大步离去,匆匆消失在了月下。
  付远之一人站在原地,风掠衣袂,面色半明半暗,眼中的疑惑不安愈来愈深:“闲聊?到底是在说些什么,为何这般遮遮掩掩?两人都古怪异常?难道赵清禾所言,当真属实?”
  他想起闻人隽方才那声慌乱的“付师兄”,心头就隐隐传来一阵钝疼,从什么时候起,她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疏离了?
  而更可怕的是,他由来笃定的东西,也开始变故陡生,她身边冒出一个骆秋迟不够,现在还要再来一个杭如雪吗?
  月光将那道清俊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他站在夜色中久久未动,衣袍随风扬起,一双眼眸阴鸷无比。
  第二天女学里,闻人隽始终有些心神恍惚,只盼上午的课业快些结束,她好赶紧去找骆秋迟,告诉他杭如雪已经怀疑上他的消息,让他堤防准备,不要在杭如雪面前露出破绽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中午,她心弦激动,刚想起身出门时,却迎面撞上了正从外头回来的赵清禾。
  “清禾,你,你回来了,是你家中人来看你了吗?”
  之前女傅授课时,外头忽然来传,说有人来找赵清禾,她便提前出去了,此刻回来时手上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闻人隽一见就猜大概是她家里人来给她送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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