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洗漱完的爸爸走进来,抱起女儿,说道:“算了算了,一起睡吧,怕黑也没办法,我八岁才敢一个人睡。还有……你买那一堆玩具根本不是陪她,晚上关上门看,那玩具更害怕好吗?笑的跟恐怖片似的……”
年轻妈妈反驳:“就你有理!”
“有理,反正我闺女不喜欢。”看到老婆炸毛,年轻的爸爸仿佛获得了胜利,嘿嘿笑着抱着女儿离开了这间屋子,出了门,小女孩立刻停止了哭声,安心地趴在爸爸怀中。
买玩具陪女儿,锻炼她自己一个人睡,这是妈妈想出来的办法,被丈夫否定了玩偶□□的作用后,妈妈很是气闷,本想让他睁大了那双‘狗眼’看看哪个玩具笑的像恐怖片,结果一回头,看到玩偶堆中盘腿坐着一个少年,嘴里含着她给女儿买的棒棒糖,真巧与她的目光碰在一起。
那一刻,恐惧在年轻妈妈的心头和喉咙眼炸了开,憋得她嗓子疼,却也叫不出声。
那少年竖起一个手指,嘘了一声,指了指门说:“出去,忘掉。”
年轻妈妈从恐惧瞬间变为茫然,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她站在门口,一时想不起来刚刚因什么而害怕。
穿着干净衣服的少年愉快地在柔软的小床上跳了跳,大字型张开,平摊在床上,扯过毯子一个转身,把自己卷成了一个卷。
这些天,他都是这样休息的,沿途找几家合他心意的床,躺下来睡到醒。
他身体很虚弱,醒来活动不了几个小时,就需要休息。
畏被钉在银川的部位,经过挣脱时的折腾,再次被储君的龙形图腾镇压之后,他苦不堪言,终于,耐不住束缚力的它,决心断首。
于是,它在西藏复罗城的头部用力挣脱了其他部位,在稀薄的氧气下,聚成了人形之气,先是附在山魈的背上出了藏,到成都后落地成形。
本想在这个地方补充好体力后,就到华夏之腹去,在阴司的中心点释放畏,由畏生畏,使所有的畏都汇集起来,使它挣脱开封印和规则震慑,完全恢复自由。
不过……这个地方也不错,蛮安逸的。
畏像个孩子,睫毛垂着,合上眼,黑色的一条弧线,到尾端慢慢挑了起来。
他又变大了些,每次休息过后,他的身体就会生长,在熟睡中,不仅四肢,五官也慢慢变化着。
夜半,畏忽然跳了起来,无声落在窗台外,看向不远处交错林立的楼房。
他延展了感知,畏气如触手,探了出去,拐过弯,绕过楼房,看到了一家酒吧。
一个高眉深目的棕黑长发帅哥捏着一枝红玫瑰,慢悠悠推开了酒吧的门,深邃的眼睛里含着期待和笑,走了进去。
畏好奇地歪头:“这是什么气息?阴司以外的……鬼吗?”
这个鬼的味道,不是阴司管辖内,这片大地上的气息,他身上有他很陌生的气息。
畏正在疑惑,另一端的畏气触手也感应到了妖鬼的气息,有好几只。
程川带着支援组,在胡同口说:“你进去吧孙狸,我们在门口埋伏。”
“好,我把他忽悠出来。”孙狸正了正胸罩,解开衬衫扣子,提了提短裙,跟程川击了个掌,甩甩大波浪头发,踩着高跟鞋推开了酒吧门。
叮铃——
孙狸有一瞬间,以为是酒吧门上挂着的风铃响了,然而——
“狐狸精!”
孙狸还没来得及找目标,面前就跳出一个冷面女人,下垂的眼角,薄薄的嘴唇,看起来十分路人。
她一只手甩向后面,袖中甩出一道水波,低喝:“结界!”而另一只手,掏出一张黄符,贴到了孙狸额头上。
孙狸懵道:“我靠?”之后,她就不省人事了。
冷面女人又喝一声:“现形!”
砰地一声,原地起雾,孙狸现出了原形,那冷面女人伸手一抓,拎起狐狸尾巴。
雾消散后,酒吧冷面女人和孙狸都不见了,酒吧里还是老样子,甚至没有人看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触手缩了回去。
一条街外窗台上的畏鼓掌:“真精彩。”
作者有话要说: 注:该隐,孙狸认知中的吸血鬼祖宗,所以她的那句:我可去你该隐的吧 = 我可去你祖宗的吧!
我辞职了。是真的,这周五签字,去学校盖了章。
辞职原因有很多,工作累,对学术失望,不想读博,以及,最重要的原因是,工作严重影响了我的小说,所以我下了决心,一口气辞职了,当然,有一瞬间也是后悔的。因为我现在的工资到手后是每月收益的七倍多,对于刚毕业的,还是干研究的人来说,这真的是不错的待遇了。
但还是辞了,辞职前做了个选择。
要开心还是要让我心神俱疲的工作。我最后选择的开心,开心也能带来收益,少就少,万一以后写出好作品,红了……那就不少了。
反正,我坚定地认为,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还好,爸妈目前选择支持,也可能是离得太远,想揍我但没办法吧哈哈。
前天和昨天因为家中长辈和重阳节的问题,一直有饭局,我还不好推辞,所以没有完整的时间写更新。抱歉久等。
十一月中旬开新文,想试试换风格,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心里没底。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吧,这次真心说一句:靠你们了。
然后……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一年吧,如果到18年末,我写文还是写不出什么水花来,没有写出自己满意的,我就乖乖回去工作,再也不想了。
第43章 狐狸精和捉妖师
孙狸醒来后, 发现自己四蹄被绳索捆住倒吊,哼哼嘤嘤垂泪委屈。
这是一家小旅馆, 一天三十的那种, 白布单花枕巾, 红瓷暖壶搪瓷杯, 八十年代干部招待所风格。
钢丝床上盘腿坐着一个冷脸女人, 正在闭目养神,或许……是在练什么变态大法, 反正孙狸是这么想的。
这种颇有武侠风的打坐法,二十一世纪一般都见不到了, 也就邪教骗人时会搞点这种脚盘脚的苦行僧坐法。
冷面女人的旁边放着一只硕大无比的旅行包, 很破旧, 边缘磨出了毛边,而柜子上搁着一只年代感十足的平板诺基亚。
看来经济条件不怎么好啊……
孙狸摇了摇尾巴, 尾巴尖探过去, 撩她的鼻尖。
他倒吊着, 晃动身子,呼唤这个怪女人:“这位侠女……”
那女子瞬间睁眼, 双目如电,扫了过来, 孙狸一抖, 软软道:“侠女……你我无冤无仇……”
冷面女人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住口,妖精,还不快快伏法!”
“等等等, 别别……你且听我一言!!”孙狸见她又要来贴自己脑门,吓到毛炸,“我给你看工作证!咱俩都冷静点,我是国家合法员工,合法的,侠女你现代化一点,千万别冲动!”
狐狸抖擞着他的大尾巴,叮叮咣咣一堆东西从尾巴里掉了出来。
口红,镜子,头绳,发夹,火辣性感女士内衣,丁字裤……冷面侠女脸色越来越绿:“丧心病狂!”
孙狸委屈道:“不不不……你可能误会了,这是我的东西,都是我的……”
他使劲的抖,说:“快了快了,我装的东西有点多。”
男士洗面奶,剃须刀,定型啫喱,四角裤……
冷面侠女忍无可忍,红脸道:“妖精,乖乖伏法,随我去见师父,好好在塔下修行,莫要再来害世!”
孙狸一边抖一边喊:“不是,这位大姐,你哪个年代穿越过来的啊?靠……这是新社会,新社会懂吗?我有国家编制的我跟你说,享受公务员待遇,公务员知道吗?!政府合法养着的员工,人类都承认的身份,算了,你再等等,我快找到工作证了……你哪个山头冒出来的?”
冷面侠女愣了一愣,皱眉道:“告诉你师门也罢。我是湘南捉妖师亓官燕,是白眉道长的关门弟子。”
孙狸终于抖出工作证,尾巴尖推给这个亓官燕:“妻管严姐姐,你可能是许久没下山,不了解世道,咱们平心静气坐下来聊聊,我先给你看看我的工作证,您心里好有个谱,我是狐妖不假,但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现在妖鬼在地面上只要通过政府认可承认,都能正经生活了,并且受法律保护……你这个老派见妖就降的捉妖法嘛,怎么说呢,目前是不合法的。”
老子是合法的!你现在把老子四蹄捆起来跟卖猪肉似的侮辱妖格是违法行为!老子等回去一定要让猫儿拘留你!
亓官燕打开工作证,孙狸担忧地问:“那个,你懂简体字吧……”
亓官燕说:“公安部哪里有二十九个处,满口谎言!”说着,就要把黄符和工作证一并甩在狐狸脑门上。
孙狸嗷嗷叫着:“姑奶奶姑奶奶别别别……那您说公安部有几个处啊?卧槽!”我今日要命绝于此了,嘤嘤嘤……
“你当我不知?公安部只有四个处,六局一厅!”
“卧槽……”孙狸默默震惊,公安部四个处,六局一厅……这是建国时的情况了,看来这姑娘道行挺深,“不不不,您说的那是49年的情况了,那什么,今年是公元2017年,2017啊姐!公安部已经扩建到了二十九处,我们全称是特殊案件调查处,处理一些妖鬼的事……这样,这样你不是有手机吗,你把手机拿来,我们拨个电话,部长也好,我们处长也好,你总要给我个证明自己身份的机会,我有合法身份,你要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镇在什么塔下,那就是迫害正科级干部,是要吃牢饭的懂吗?再者说,犯法才能抓,您抓我时,我可没犯法,是您动手在先,你想想是不是?”
孙狸就差声泪俱下喊冤了,他觉得自己说的有理有据,错在这位捉妖师,希望她能听明白,脑袋瓜转过这道弯来,未料亓官燕却说:“休要胡说!你罪大恶极,还敢说自己没有违法?!”
“哈?我干什么了我?”孙狸急眼了,“我好好的去酒吧蹲点逮色鬼,自己刚进门什么都还没干,半路就杀出个你来,问都不问,伸手就给我一现形符攻击把我打晕……你想想看,是不是你不讲道理了些?”
“哼!你欺骗少女,□□人类,玩弄感情,还敢嘴硬?”
孙狸:“……我啥?!”
亓官燕出示自己的直板手机,按开短信消息,说道:“这是我的委托人,何斯甜,你利用科学发展的成果,每天与她联系,诱惑她与你订立魔鬼契约,诱导她签契约成为你的仆从,约她到那种酒肉池林的地方去交付初吻,简直坏到家了!这些坏事,你还有没有印象?”
这套路怎么莫名熟悉?
“约谁?约哪?”
“诱惑酒吧。”亓官燕严肃道,“若不是我见她神色萎靡不振,被妖鬼诱惑勾去魂气,她早成了你的猎物!”
孙狸怔愣之后,忽然反应过来,低吼道:“蠢道士,你!搞!错!了!”
自己今天是给那只吸血色鬼背锅了!
另一头,孙狸在酒吧门口被突然杀出来的捉妖师袭击后,肖隐就感觉到了。他点在孙狸头发上的鬼影消散了,证明她出了意外。
肖隐瞬间跳起,化影而去。
赵小猫推开眼罩,他已经消失在办公室。赵小猫打了个哈欠,让周吴留守,对师秦说:“走,跟着去看看,肖隐这么紧张,可能是孙狸的任务出了差错。”
“狐狸要是这么简单的钓鱼上钩任务都能出错,真该罚工资了。”师秦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跟赵小猫打车跟去了。
到了之后,酒吧门口一片混乱。原来,许久没有等到孙狸发行动信号的追捕小分队启动了应急预案,强闯诱惑,武力制服吸血鬼吉莱斯。
吉莱斯差点暴走出血瞳獠牙原形,程川一边喊着:“我们是来抓奸夫的。”稳定现场,一边让手下的重型胖子,铁锤精压倒吉莱斯,蒙住他的眼,安抚:“乖宝,乖宝,不要急躁,阿弥陀佛……”
肖隐没在酒吧看到孙狸,默默退出来,站在门口,等两旁人都散了,抓出跟随孙狸的那抹鬼影的骨灰,撒灰看孙狸的行踪。
师秦付了车钱,过来问他情况,特案小组压着吉莱斯出来,赵小猫懒懒看他一眼,耸了耸鼻尖,看向远方的高层。
“师秦。”她说,“带着刀,跟我走。”
师秦下意识掏龙鳞,压低声音问她:“怎么了?”
赵小猫嗤笑一声,两只手指在空气中一搓,摊开手,一缕黑气从掌心消散:“是畏,手伸得好长。”
她回头问肖隐:“孙狸呢?”
肖隐皱眉道:“被人带走了。方向知道了,西边,还在成都市内……我去就行。”
赵小猫点点头,双手插兜,慢悠悠朝高层那边走,师秦紧紧跟着,问她:“不快点?也不怕他跑。”
赵小猫又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道:“副处长啊,今天来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你爸爸无论过多少年,始终是你爸爸。”
师秦极其配合,她有多少戏,他都能接过来陪演到底:“父亲大人这是又准备开大吗?”
赵小猫瞥他一眼,接的极顺:“来,吾儿,让你见识见识为父的绝世宝贝。”
她踮着脚尖,揽住师秦的肩膀,哥俩好似的把他往自己的海拔压,抬手指着眼前的高层:“仔细看着。”
高层顶上的天空忽然沉了几分,四道极快地白光划过,搭建成光牢,从天而降,如钟罩楼,扣在地上。
赵小猫说:“此乃瓮中捉鳖。”
师秦鼓掌:“怎么办到的?”
赵小猫松开他,背着手迈方步:“略施小术,信手拈来。”
“畏被关在楼里了吧?会不会对住户造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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