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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摘下一片月光——渔妖

时间:2017-12-03 15:53:21  作者:渔妖
  “1000+?原来方然的黑子也不少?我以为她是人人都爱的素颜女神,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讨厌她到专门去发辱骂信的。”
  “抱抱方然女神!黑粉滚粗!”
  “什么实锤都没,黑子们就漏液写好了贺词,这出戏真搞笑。”
  “齐玉衫也不是什么好鸟,谁不知道她也欺负过李梦梦,在《陌上歌》里当众掌掴,那是真打。”
  因为齐玉衫没有拿出什么证据,方然的路人缘又好,所以这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的水花。两天后,网上又爆出一对着名的恩爱夫妻离婚,更是把这件小事埋下了深海,连个泡泡都不见。
 
☆、月娟儿出事
 
  这一对恩爱夫妻,正是武打明星杭余和他的圈外妻子鲁伊遐。
  平常的明星夫妻离婚,如果要打官司,那肯定是满城风雨的,争钱财、争孩子、争观众的同情、不遗余力打击对方......杭余和鲁伊遐也不例外。
  鲁伊遐充分发挥了女人柔弱的特性,发布了长文声明自己完全是受害者。浩浩荡荡的两千字讲述他们夫妻十四年之中,杭余在外招惹女明星、在内对家庭毫无贡献。最赚眼泪的,就是他们的女儿在家里亲眼看到父亲和陌生女人鬼混,从此患上厌食症和重度洁癖。对网友来说,简直是年度大戏的开端。
  “......我与杭余结婚十四年,有十年的时间他与各种女人纠缠不清。我骂过、恨过,甚至打算一个人带着女儿离开他。可是每一次,所有人都劝我忍耐一下吧,男人都这样,这个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过几年他就知道还是家里人最好,而且他出轨你也有责任,他拍戏常年不在家,哪里忍得住......为了女儿,为了名份,我们维持恩爱夫妻的表象。可是,自从我知道他不仅一点不在乎这个家,甚至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时,我是实在忍不了了......”
  追问她小三是谁的,鲁伊遐没有回答。她发出这条声明后,再不做任何解释,只给底下一条留言点了赞。
  “宁教人打子,莫教人分妻;劝和不劝离;男人会回家就好;男人出轨是正常的;男人出轨女人也有错......这些话就是封建男人对女人的洗脑机器。更可怕的是,往往运用得最趁手的,就是被迫害过的女人。”
  这条留言被顶上了热门。
  “宁教人打子,人家儿子招你惹你了?”、“高三数学:求杭余女儿的阴影面积”、“单亲家庭的孩子心理一定是不健康”、“女人,你还要继续用回家的谎言欺骗自己吗”、“那些年和杭余有过绯闻的女明星”、“杭余好爸爸人设崩塌,居然这样对他女儿”、“杭余,你不是说女儿三天不见都会打电话吗”......
  “杭余离婚”的关联事都被陆续送上热门,说明人们对这些争执有多大。
  人们以为一个人倒霉到杭余这种地步,家事人尽皆知已经是最可怜的。谁知,第三天,离婚案还没了结,杭余投资失败负债累累的推送又让人大开眼界,拆东墙补西墙,他暂借圈中明星十几亿被勒令归还的的消息人人热议。
  如果说,以上的事情只让网友一笑而过就算了,最多就是骂骂咧咧几句,那么“杭余投资房地产,威胁空巢老人搬离并□□其未成年孙女”的消息就足以令他被人人喊打。
  足足两个多星期,几乎每天都能看见杭余以及他家人的陆续被爆出的恶行,令人惊讶的是,杭余的工作室却从来没有申辩或者发表声明。他们的最后一条微博广告下面,留言已有百万条,大多数人以为他们是不敢露面,只有内部人员知道,这个工作室已经没有人打理了。
  但是这里的骂战从来没有停息。有人说,现在如果有压力,无论是老公老婆出轨要骂、上司压榨加班要骂、还是仅仅无聊了想点个骂人套餐,就去杭余的微博下吧,你会得到很多骂人的经验,八百八十八万条不重样。
  与此同时,小道消息漫天飞,一说杭余早就潜逃出国,一说杭余已被抓获关押,再一说杭余自杀......总之每个说法都有人质疑,偏偏言之凿凿的各个公众号又拿不出证据。
  当人们想起来追问鲁伊遐时,她已经带着女儿治病去了,说不希望被打扰。
  闻星倒是听过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杭余几年前□□过一个小明星,把人男朋友关在笼子里当狗玩弄,这个男人逃出去后,进了黑社会,杭余早就被他的手下大卸八块,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至于谁给的胆子,谁给的消息,闻星不由自主想起那个远在A市的人。
  手机响起来时,她还以为是心有灵犀,可以一看来电显示,却是星程。
  他是这样说的:“姐,你快回来吧,二姐出事儿了。”
  月娟儿出事了?闻星挺久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和她打过电话,可是,在她的印象中,月娟儿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她那么聪明。
  “她怎么了?你说清楚一点?”
  “付涵那个王八蛋,把她给打了。居然敢打我姐,我不弄死他!”
  “钟星程,你给我消停点!”闻星厉声喝他:“黄耀明呢?关键时候他滚哪儿去了?他怎么就让月娟儿吃那么一个亏?还有月娟儿也真是的,她不是很聪明很会保护自己的吗?”
  月娟儿......闻星手在发抖。
  记得刚回钟家,奶奶说要给她选其他的名字,可她说,要是改了名字,岂不是对不起张家的十五年养育之恩。奶奶听了很欣慰,说他们家才不需要忘恩负义的人,那就留着这个名字吧。
  月娟儿,你那么虚伪狡黠的一个人,怎么会受伤?
  闻星一路上都是紧张的。
  直到她在医院见到那个穿着花色旗袍女人时,紧绷的心居然安静下来了。
  “星移,你连妈妈都不叫了吗?”她说。
  闻星视若无睹,转向星程,星程又怒气腾腾地想要找付涵算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俩不是很好吗?”她问。
  火气盛的少年一拳打在墙上:“付涵那个孙子,等二姐好了我要亲自让他知道什么人惹不起。”
  付涵出轨了,月娟儿前去对质,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了。最后付涵把月娟儿送来医院,留下五千块钱灰溜溜地走了。
  “月娟儿病情还好吗?”闻星问陪在床边的黄耀明。
  “她磕到了脑袋,让她睡觉,我们出去吧。”黄耀明说。
  于是病房里只留下了李若一个人陪着月娟儿。她满是希冀的目光看向闻星,想她说几句,可是闻星当她是空气般,和黄耀明出去了。
  “那个畜生,我一定不会放过他!”黄耀明如是说。
  闻星和他走到楼梯间,摘下了口罩和墨镜,她倚在白色墙砖上,狠狠地盯着他:“是你告诉她付涵出轨的?”
  黄耀明愣愣地点头。
  “你就让她一个人去见付涵?”闻星气坏了,“黄耀明,你到底在想什么?月娟儿那个好强的性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黄耀明喜欢月娟儿很多年了,月娟儿却是无来由的厌恶他。从一个自己厌恶的人嘴里,说出自己男友出轨了,对于月娟儿这个极度害怕被人看不起的人来说,不亚于撕裂她高傲的面具。
  “你这段时间就不要出现在她面前。”闻星撇下这一句话就回病房了。
  病房里,李若把水果洗干净,端到她面前:“星移,你最喜欢吃樱桃了,妈妈给你洗干净了。”
  “放那儿吧,我待会再吃。”闻星自始至终没称呼她妈妈。
  明明很想见她,明明动过很多次打电话给她的念头,可是一见到了,她总是想要以高傲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似乎这样可以证明自己没有错。
  她没有错!就算错了,她也不会承认的!
  月娟儿在下午六点的时候醒来,转到了高级病房。
  闻星放下手机,给她掖掖被子:“头还晕吗?”
  她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呼吸也是轻轻地,说:“我是不是很傻?星移,我好像真的傻透了,为什么不听你的话。”
  “你不是傻,你只是想要一份真正的爱情,可惜选错了人。”
  
 
☆、付涵的心
 
  月娟儿按着额头,让闻星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五分钟后,她释然地说:“这个手机再也不会接到任何关于付涵的消息了。”
  多年的感情付之东流,她的心很痛,痛到在闻星面前露怯时居然没有任何不适。她是多么傲气,觉得自己不屑于所谓的上流社会,不屑于当所谓的名媛,于是告诉付涵,她是父亲早逝母亲独立抚养长大的孩子。
  这样他们就是平等的,他们是真爱。
  可是付涵告诉她,他老板的女儿看上了他,只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可以少拼搏二十年,直接进入管理层。但他爱的仍旧是她,那个女人不过就是他们二人跨入上流社会的跳板,等他们有了足够的钱财和权利,就离婚娶她。
  “月娟儿,你暂且忍耐一下好不好,我们都是普通人家出身,要想出人头地得多少年?我是受够了气,受够了看别人炫耀的痛,可是月娟儿,如果能结交王家的势力,我一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月娟儿不敢相信,这是从付涵嘴里说出来的。
  原来她多年来执意鄙弃的,竟然是付涵求之不得的。
  她想起闻星的话:“你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游手好闲的人吗?你就是不能融入我们,怕被人看不起,所以才自欺欺人说喜欢平常人的生活,故作高尚。学校里很多人都是和你一样,在背后说我的闲话,可是呢,暗地里还是羡慕我们羡慕的不得了。如果有机会让他们讨好我们得到利益,可能还会争抢着上来!”
  还有黄耀明,他口口声声喜欢她,却不知她最厌恶的就是他。读书时每天呼朋唤友,花钱如流水请客,还要掺进她枯燥的生活里。原本以为远离了就能彻底摆脱,却被他亲眼带到酒店里看到付涵出轨的铁证。
  月娟儿索性摊开了,冷冷地说:“机遇真是检验品质的转折点。如果没有第三者的出现,我还沉浸在守住这份平凡爱情的梦里。我真傻,糊涂了六年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闻星缓缓抱住她的肩膀,沉默不语,如果平日里,或许她会言语犀利要月娟儿承认自己看错了人,但今天她默默地怜惜起这个认识了十年的妹妹,把自己的无言安慰带给她。
  月娟儿继续说:“我回想过去对他的好,简直就像是自己看着自己犯傻,恨不得冲回以前把自己扇醒......如果没有这个人,该多好啊......星移,我不想再看见他了......”
  她渐渐睡着了,闻星把她床头放平,给她盖上被子。
  入秋了,天色清凉。
  付涵去看月娟儿时,她已经不再那个病房了,询问护士,得到的是早已出院。他打月娟儿的电话打不通,问她几个朋友的也说不知道。无奈之下,只能急冲冲跑回月娟儿租住的小区,幸好还能进得去,只是到了门前,他慌里慌张措词,准备了许久才拿出钥匙,却发现开不了了。
  “月娟儿,我们谈谈吧,月娟儿,你开一下门好吗?”
  没人回,他又大声喊:“月娟儿,我知道错了,你开门吧!”
  门砰砰作响,隔壁的大婶探出个头说:“小伙子,你们房东昨天就把锁换了,小姑娘前几天搬走了,现在没人住这儿。”
  “她搬哪儿去了?她到底去哪儿呢?”
  “这我哪能知道,小伙子你惹姑娘生气了?”大婶絮絮叨叨:“人小姑娘多热心一人,还帮我接过孙子教过作业,你可不能对她不好......”
  付涵已经听不清大婶的话,他拔出钥匙,目光呆滞地下了电梯。
  月娟儿不会是狠心的人,她性情温顺,目光里总是柔情似水般美好安逸,她的美丽和才华吸引过很多比他优异帅气的男生,却独独对他另眼相看。她还说过,哪怕他一辈子不出头都会永远和他在一起。他的月娟儿绝没有那么狠的心,是谁?把她骗走了。
  重胜公司总部。
  付涵实在找不到人,只能等上班的时候,半路请假出来,准备到月娟儿供职的公司找人。
  之前他来过几次,都是在门外等月娟儿下班。她和同事出来时看到他在等,立刻就会跑过来,然后相互拥抱,互诉衷肠。这两年他和她工作都很忙,见面不易,所以每一次都像是追着时间的尾巴再跑,从来不注意身旁的事物。
  重胜公司是他大学毕业时一直想要签的,可惜没有通过,而月娟儿,她从大二开始就在这里实习。对比之下,付涵心里有一种屈居人下之感,所以,很少会去打听有关的人和事。
  “你说叫什么名字?”前台小姐问。
  “钟月娟。”
  “她是哪个部门?”
  “大概是市场部,她之前调过职,是助理。”
  “市场部助理?谁的助理?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钟月娟。”她问正在看电脑的同事:“你知道市场部的钟月娟吗?”
  同事头也没转,直接说:“钟月娟?那不就是钟副总吗?这是她的中文名字嘛!”
  付涵连忙纠正:“不是副总,她就是一个普通职员。”
  同事站起来,打探了一下付涵,说:“是月亮的月,女字旁的娟对吗?在这里只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她就是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
  “你怎么不打她电话?”前台一边接线一边说,“到底还要不要找了?”
  付涵拿出手机,把他和月娟儿的照片给她们看:“是这个人。你再帮我查一下,我找她真的有急事。”
  前台看了亲密的合照,果然是,相互对视确认:“那就是我们副总啊,不过一般我们不叫中文名而已。”
  很快月娟儿的电话就接通了,她早就猜到是付涵,倒也没说什么狠话,只让他去对面的咖啡馆等她。
  她竟然是重胜的高层,付涵心底暗暗吃了一惊,既为她的位置感到兴奋,又担忧月娟儿会和他分手。
  思忖再三,他特意点了月娟儿常喝的猫屎咖啡,二百五十八一杯,坐在最居中的位置等她。之前他以为是重胜工资高一些,月娟儿负担又小,所以生活得比他更精致一些也无所谓。他还苦心出言劝告过,赚钱不易,不必整天购物。却没认真打听过她的衣物鞋包化妆品都是什么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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