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不是没有人给她告白,可是都被她打跑了。
即使她现在的脸上全是面目全非,可是为了她身后的沈氏,也足够他们前仆后继的。
“老男人,一把年龄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我受不了”。
可是墨御听见唯一的话笑意僵在了脸上,甚至有些隐隐的发黑。
他第一次和女的相处,第一次和一个女的说这么多话,第一次想要去讨好一个女的。
第一次说甜言蜜语,可是,居然被对方如此嫌弃,让他有些尴尬。
“死丫头”最终抬手轻轻的敲了唯一是头。
“头可断,头饰不能乱”唯一在他的手离开后开始整理自己那蓬松的假发。
“呵呵”墨御的胸膛有些震颤,显然在闷笑。
而唯一看着窗外的街景,嘴角也忍不住有些勾起。
只是两人还没有到御景园,在离御景园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
“停车”唯一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为什么,不是还有一小段路么”墨御皱起那英挺的剑眉,疑惑出声。
“你在这儿等我”说到这里唯一似乎也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头底下,不敢直视墨御。
“好”墨御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也不忍心让她为难。
墨御忽略掉心里的忽然升起来的失落,他知道现在唯一还没有准备好接纳他,所以他愿意等。
等他接受他,等着她带着他走进她的世界。
他们还有一辈子,他们的路还很长。
而唯一听见墨御这样善解人意的话,心里却有些愧疚了。
她平时脸皮是非常厚,但是那时对于朋友。
对于自己这位刚闪婚的老公,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相处,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守好自己的心,不让它为任何人动摇。
墨御看着身边沉默不语的小人儿,眼里有着刻骨的柔情。
墨御把车停好,唯一打开车门下了车,转过头看着那安静的坐在车里的人,有些尴尬。
“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
“好,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墨御看着唯一,想着她和自己父亲的关系,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嗯”唯一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墨御看着唯一那越走越远的纤瘦的身影,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心疼。
他的一一还是吃了很多苦啊?要是他在早一点出现,早一点将她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的一一一定不会是这样。
想到这里墨御有些烦躁,拿出烟,摸出打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天知道他已经几天没有抽烟了,还不是顾及那小丫头的身子,可是现在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里的沉闷和愧疚。
当唯一出现在沈严他们面前时,他们一家人正在有说有笑的吃饭。
唯一看着那和乐融融的一家人,特别是段映红脸上那幸福的笑意。
严重的刺激着她的神经,在想想她死不瞑目的母亲,愤怒从心底升起。
那个贱人她不配,那个贱人她不配,手指紧紧地捏起,直到掐进自己的肉里。
可是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呀,一一回来了,有没有吃饭”段映红眼见的看见了进门的唯一。
立刻温柔的走上前,慈爱的看着唯一,“一一,快些来和我们一起吃”。
无视唯一眼底翻滚的仇恨,伸手准备去拉唯一。
“你个小三别碰我,我恶心”唯一退后一步,看着人没有好气的说道。
可是,听到她的话,段映红没有生气,垂下眼睑,有些失落。
“一一还是在怪阿姨么,你母亲她……你母亲她”段映红突然抬起头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唯一看着她那一张一合的红唇,眼睛睁大,“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才是贱人,你拿什么和我母亲比”。
唯一大步走上前就是开始撕打,这个贱人居然说她母亲贱。
她段映红就是一个小三上位,用着她母亲的钱,住着她母亲的房,睡着她母亲的床和她的男人。
还有资格说她的母亲,简直就是无耻。
“沈唯一,你到底想干什么,麻烦你安宁一下行不行”沈严走上前拉开两人。
“妹妹,在怎么说母亲也是你的长辈,你不喜欢也不能动手打人啊”沈无双给自己的母亲整理着仪容。
看着段映红手上那些细小的抓痕,沈无双的眼里全是责怪。
“我没事,一一只是小打小闹,你们不要责怪她了,她好不容易回一次家,大家好好相处”。
段映红没有生气,看着唯一的眼神就如同自己那犯了错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你个贱人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滚,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家”唯一看着段映红,情绪有些失控。
这是她和她母亲的家,不是他们的。
“沈唯一,这是我们的家”可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她冷静下来。
不过也彻底的把她打入冰窖,看着外面烈日炎炎,唯一却觉得有些冷,也有些悲凉。
“呵呵,哈哈哈哈”最后唯一直接大笑起来。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从此以后我也不会在踏进御景园,妈妈给的这些东西,我就当作喂狗了”。
眼神扫过沈无双和段映红,“你们两个最好安分一点”。
说完转身上了楼收拾自己的东西,她还记得有人在外面等她。
而段映红没有什么,沈无双却被唯一那冷厉的视线吓得有些颤抖。
☆、第十八章 走出沈家
继而沈无双转过头看着段映红,眼里有着两人才知道的笑意。
沈严看着唯一的背影不置一词,冷硬着脸。
不一会儿唯一就从旋转楼梯上下来,而她手里抱着一个箱子。
“一一,你爸爸在和你开玩笑呢?你不要当真,他只是有些生气才说出那样说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段映红上去拦住人,开口就是给沈严做解释。
“滚,猫哭耗子假慈悲”唯一看着人身子就忍不住有些气的发抖。
可是段映红却没有打算放过她,退后几步拿过沙发上的包包,拿出里面的东西?。
再次回到刚才的位置,背对着沈严。
这下看着唯一的眼里没有了伪装,全是讽刺和鄙视。
“一一,你不要生气,你爸爸真的只是有些气愤而已,你要是在外面住,我们都不放心”。
“再说,你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姨也为你担心啊”。
“这是阿姨前两天去疗养院给你开的药,你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说完吧刚刚拿出来的药递给唯一,唯一看着那熟悉的药名整个身子剧烈的颤抖。
瞳孔也忍不住收缩,“你个贱人,给我滚,你去死”。
唯一现在的情绪已经不能用失控来形容,而是有些暴躁。
段映红见此情形退后两步,显然有些害怕现在的唯一
可是手却颤颤巍巍的伸出去,意思很明显。
“啪”唯一伸出一只手打掉那药之后握着她的手。
“贱人,信不信我废了你,不过是我沈家养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资格做主”。
唯一看着段映红的眼睛已经有些赤红。
而段映红不但没有害怕,还伸过头去,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话。
“因为我知道你有精神病,因为我知道你需要吃药,所以才自作主张啊,呵呵”。
听着耳边那笑得得意的声音,唯一用力一把将人推倒在地。
“啊!一一”可是,段映红的头却刚刚好死不死的装在了茶几的角上。
顿时血迹蔓延了出来,段映红摸着自己的头,感觉有些湿润。
“母亲,有没有事情,撞到哪里没有”沈无双赶紧扶起自己的母亲。
可是看着自己母亲手上的血迹,忍不住惊叫出声,“爸爸,妈妈的头,妈妈的头”。
声音已经有些哭腔,指着唯一,手指都在颤动。
“快去请医生来”沈严看着自己受伤的老婆,在看看自己那叛逆的女儿。
感觉到周围那些佣人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放不下面子。
“你这个逆女”走上前准备在给唯一一巴掌。
可是手指却被唯一的小手拉住了。
“可一可二不可在三,沈总已经打了两次了”。
这次唯一没有在喊父亲,而是公式化的喊沈总。
沈严听见唯一的称呼,有些回不过神来,看着自己女儿对于自己那陌生的眼神。
沈严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失去。
“沈总也觉得我应该吃药么”唯一眼睛有些微微的湿润和期望,只是没有太明显,所以沈严没有看见。
“那是你母亲担心你旧疾发作,亲自去医院给你开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和母亲说话”。
沈严看着唯一,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唯一那仅有的一丝丝希望都破灭。
心里忍不住嘲笑,她还在期望什么呢?
对呀,就是她的亲生父亲都认为她有病呢?
不过,也难怪,一个被关在精神病院几年的人,说你是健康的有谁信?
“父亲也觉得我有病么”可是唯一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那是他的父亲,她不甘心啊?
“一一,对不起,都是阿姨的错,阿姨不该再没有你准许的情况下私自这样做的,阿姨对不起你”。
看见沈严的动摇,段映红的脸色有些阴沉,看着唯一,顿时心生一计。
顶着血流不止伤口,来到唯一面前劝说。
“是啊,妹妹,母亲都是为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发……”只是那个病字还没有说出来便已经被唯一的眼神吓住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一个小三的孩子而已”唯一看着沈无双,整个人都是不好的。
就是她母女俩夺走了她的一切,现在还在这里假惺惺的。
“她是你姐姐”原本已经有些心软的沈严看着唯一那咄咄逼人的模样,开口说道。
“她不配,她和那个小三不过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而已”。
“一一”段映红听见唯一的话,语气里全是低落。
只是低下头的瞬间眼里阴狠闪过,沈唯一这个小贱人,当初还啊太仁慈了。
才让她蹦跶到现在,不过,从现在开始,她也不要想出现在御景园。
“是阿姨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亲,阿姨不求你原谅阿姨,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一一,很多事情你要想开一点点,别再做错事了”。
“阿姨也是为了你好,你的病情要是没有很好地控制,对你以后的婚姻和生活造成很大的伤害”。
说完伸出自己血迹斑斑的手去捡地上的药给唯一。
“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不去死啊”唯一抢过药砸在段映红的脸上。
她这辈子最痛恨别人说她有病,并且还是那令人难以启齿的病。
可是别说其他人,就是她自己的父亲,也是认为她有病。
“一一”段映红捂着自己的脸,只是手指缝隙间透露出来的全是嘲笑。
“滚,贱人,不要喊我的名字”唯一怒吼出声。
“沈唯一,你到底要干什么,非得要闹的鸡犬不宁才安心么”。
“沈唯一,你走吧,我沈严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沈唯一,别这么自以为是,没有谁必须围着你和你母亲转”。
“沈唯一,欠你母亲的我已经还了,从今以后,走出我沈家的大门”。
沈严一句一句张口不停地说着,可是每一句话却如同刀子一般扎在唯一心上。
让那本来伤痕累累的心脏更是血迹斑斑。
她一直以来做这么多叛逆的事儿,也不过是想自己的父亲关注自己而言啊?
说到底,她沈唯一就是一个缺爱的孩子,希望自己父亲爱自己的同时。
她却用上了最极端的方法,却不知道,这样正中段映红的下怀。
让父女俩的关系越走越远。
唯一吸了吸鼻子,她不能哭,沈唯一不会在别人面前哭。
☆、第十九章 别想好过
“父亲就那么希望我走”唯一眼睛直直的看着沈严。
沈严看着那双似曾相似的眼睛,心里有些揪着疼。
多年前他的发妻也是这样捂着胸口,眼含期待的看着他。
可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她,而现在,他也要舍弃他们的女儿。
因为唯一的存在就是一根刺,一根他痛苦却拔不掉的刺。
唯一看着沈严神色间的变化,心彻底变得冰凉,脸上勾起笑意。
原来如此,以前父亲选择公司,放弃了母亲,而现在,他依旧也不会选择她。
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她不会让别人看她的笑话的,特别是那个贱人。
“沈总真是薄情啊!自己的女儿也能舍弃,只是不知道我母亲在天之灵会不会让你们几人如此快活”。
“我母亲的公司,你们谁都不可能夺走,沈总忘记了么,早些年你在我年幼无知的情况下签订的合同”。
“在我年满二十一之后便会开始着手管理公司”。
唯一看着沈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浑身那冰凉刺骨的气息不断升腾。
“属于我的谁也拿不走,我的东西也没有谁能够肖想,包括作为父亲的你”。
而沈严,看着自己突然之间变得强势的女儿以及身上那脾睨一切的气势,眼里有着震惊。
仿佛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他一手带大的人从来不认识一样。
唯一可没有那个闲工夫管他,偏过头,“段映红,别以为嫁进豪门就没有任何忧虑了,沈氏总裁夫人的位置以前不属于你,以后也不会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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