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做祁天殇的男人给我的!”
她迟疑片刻说道。
“祁天殇?!”墨云琛凤眸微沉,刚才那些人绊住他,是这个叫做祁天殇吩咐的?
“嗯,他将这个盒子给我然后就离开了!我看过这个天心草没有做过任何手脚!”
“而且……我怀疑这些人是冲我来的!”
景止月给她下蛊,这个男人拥有天心草,难道这个男人是景止月教唆的?但这个男人明显不简单,以景止月的能力能唆使他吗?
墨云琛神色阴沉冰冷,拉住秦芩的手,“回去再说!”
“好!”
莫笙和一群墨门的人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墨爷,刚才有人绊住我们,那群人非常的厉害。”
墨云琛点点头,让莫笙准备离开。
一行人离开会所,会所某间房间,祁天殇倚在窗台看着离去的墨云琛和秦芩,唇角微扬。
寒夜站在祁天殇身后,神色淡薄如冰,“尊主,为什么不直接将她抢过来?”
他跟在尊主身边十多年,尊主做事从来都是果断狠戾,这次明显是想要那位秦小姐,尊主没有直接抢过秦小姐,反而大费周章的做这些,连他都搞不清楚尊主到底要做什么?
祁天殇回过头低笑,“难道你不觉得有趣吗?多有趣啊,等到墨云琛没有一丝抵抗能力的时候,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抢走,多好啊!”
他那么轻易就给了他们天心草,真有那么好心吗?当然是不了!
没有人比他知道天心草有什么用处,就算是秦芩不舍得,以墨云琛的性格肯定会服下天心草,随后他的身体就会越来越虚弱,真以为半个月就够了吗,怎么可能?这颗天心草可是他精心准备的,若只是半个月,又怎么可能让秦芩自己求他呢!
……
回到别墅,秦芩先进入到儿子女儿的房间,看着两个小人儿熟睡的样子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从空间里面拿出装有天心草的盒子,狠狠皱眉看着。
墨云琛推门而入,秦芩将盒子放在背后,看向走向她的墨云琛。
眼看着墨云琛像要拿过天心草,她抓住他的手,“墨云琛,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大费周章给她下了灼心蛊,又等了这么久才将解药给她,还那么轻易就给了她,事情会有那么简单吗?
那个人肯定也知道墨云琛会服用天心草,墨云琛服用后身体会虚弱半个月,这是天心草的后遗症。
那个人是不是和景止月一起合伙什么?他的目的真的只是冲着她而来?
墨云琛扣住秦芩,反手抓住她的手,将她压向身后的大床,薄唇吻住秦芩娇唇,顺势从她身后抽出天心草,“你要我看着你离我而去,芩儿,你不能这么残忍!就算是有阴谋,我会挡在你面前,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她能猜出这是阴谋,墨云琛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秦芩眼眶微红,抬起手碰触墨云琛的脸,“傻瓜,大傻瓜!”
这样的他,怎么叫她不爱?!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我受那么大的痛苦。”
扑进他的怀抱中,秦芩的头靠在墨云琛身上。
心头之血又岂是那么容易取的,要取心头之血比剜心之痛还要痛苦。
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怎么可以?
“墨云琛,不,不要好不好!”
她的泪水撒在他的身上,沾湿他的胸口。
将她拥在怀中,墨云琛凤眸深幽,亲吻住她的额头,“好,我答应你!”
“真的?!”
“嗯,先不取,或许还会有别的办法,反正天心草已经拿回来,你可以看看还没有没有别的办法?”
安抚着她的心,墨云琛低声说道。
秦芩点点头,灼心蛊需要天心草取心头之血,她会想想办法,有没有可以替代的办法。
她的生命还剩下一个月左右,这一个月她必须想出办法。
深夜,墨云琛睁开双眼看着怀中沉睡过去的秦芩,她的面颊上布满了灼伤的痕迹,光滑白皙的手满是伤痕,看着这样的她,他的目光变得越发深邃幽暗。
在她额头温柔一吻,墨云琛起身将被子为她盖好。
睡之前,他亲自给她喂了一杯沾有迷药的牛奶,怕她尝出来,所以他是用吻喂的。
“墨爷!”
门外传来莫笙低声的喊声,墨云琛再次看了一眼秦芩,走出房间,将门关好。
两人进入到不远处的房间,墨云琛别墅的房间隔音很好,所以根本不用担心秦芩会听到。
进入到房间,莫棠已经等在里面,莫棠身旁准备着墨云琛需要的东西。
一个瓷碗里面装着熬好的天心草药汁、一把细长尖锐的刀,一根细长的透明玻璃管,玻璃管一端是尖锐的银针,银针中空着。
墨云琛走到莫棠身旁坐下,毫不犹豫喝下面前的天心草药药汁,等待着。
莫棠和莫笙神色凝住看着。
不一会儿墨云琛胸口开始炙热,他知道取心头血时间到了,莫棠将刀递给墨云琛,墨云琛接过细长的刀,冷光闪过,墨云琛发出闷哼的声音,他闭着眼睛额头上冒出细汗,右手微微旋转,脸色的血色也在逐渐的发白,除了第一声的闷哼,墨云琛再也没有发出过声音。
莫笙和莫棠不忍心看到这一幕,双拳紧握,想要劝阻墨爷停止,但知道墨云琛肯定不会停下来。
莫棠眉头紧皱,将玻璃管递给墨云琛,墨云琛将玻璃管插入心脏处,尖锐的银针刺破他的心脏,一滴一滴一滴的心头血流入玻璃管。
此时的墨云琛脸上已经不能用煞白来形容,取出玻璃管后,莫笙赶紧扶住墨云琛,莫棠拿过药箱为墨云琛缝上伤口,撒上秦芩的金疮药,止住流出的血。
墨云琛上身赤裸着,身上被莫棠绑住纱布,靠在一旁的床头休息。
天心草的药效在取了心头血之后很快就发作起来,他浑身无力,连手都暂时抬不起来。
莫笙和莫棠看到这一幕,心头微酸,将那个陷害秦芩的人骂了几百遍都不止。
房间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打开,秦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莫笙和莫棠一惊,夫人不是喝了掺有迷药的牛奶吗?怎么会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莫笙和莫棠并不知道,秦芩的身体经过洗髓伐经后,对于这些迷药有一定的抵抗能力,这些迷药对于她的身体也只会有短暂的时间。
秦芩醒过来就发觉不对劲,脑袋有一些昏沉,身旁的墨云琛没有任何的踪影,她撑着有些昏沉的身体推开门一间一间的寻找墨云琛,墨云琛迷晕她一定是背着她取心头血。
看着不远处床上躺着的墨云琛,他的凤眸盯着她,慵懒的靠在床头上,脸上煞白没有任何血色。
秦芩咬紧下唇,走上前坐在墨云琛的身旁,“墨云琛,你答应过我什么?你骗我!”
他竟然骗她?明明说好的,为什么他竟然要这样?
墨云琛想要抬起手,右手虚软无力,抬在半空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秦芩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看着他浑身没有任何力气,俊美的面容煞白的神色、胸口处包扎的伤口,她咬住嘴巴不停的自责,他为了她做了这么多,而她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做!
“我没事,不过就是半个月身体差了点罢了,别哭!”
秦芩默默的流泪,拿着墨云琛心头血的莫笙走了上来,“夫人,喝下吧。”
秦芩看着莫笙手中拿着的玻璃管,那里面有几滴墨云琛流出的心头血。
“芩儿!”
看着她犹豫自责的表情,墨云琛用仅剩的力气捏住她的手,声音微微沙哑,“我想好好看看你!”
秦芩回头,美眸似水盯着墨云琛,下唇被她咬破,她起身拿过莫笙手中的玻璃管,微微捏紧,这里面是她最爱男人的血,而她不能拒绝。
这一切她一定要那些人加倍偿还!总有一天,她发誓!景止月还有那个叫做祁天殇的男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莫笙和莫棠互视一眼,走出房间,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们,房间该属于墨爷和夫人。
望着手中鲜红的血,秦芩痛苦的闭上眼睛,将墨云琛的心头血一饮而尽,入口是如铁锈一样的苦涩味道,那是属于他的味道,让她好似心扉剧裂一样难受痛苦。
喝下心头血,秦芩望着床上的墨云琛,走向他,脸上开始灼热起来,随后是全身,她微微皱眉,嘤咛一声。
“芩儿,过来!”
墨云琛握住秦芩的手,她顺势靠在他的怀中,被他抱在怀中,怕压着他的伤口,她躺在他的右侧,头靠在他右侧的胸口。
灼烧逐渐加深,有些疼痛的感觉,秦芩额头慢慢冒出细汗出来。
墨云琛将秦芩静静抱住,低头轻吻她的额头,“没事的。”
秦芩抬起头望着墨云琛,对上他深情幽暗的凤眸,她点点头,任由灼热和疼痛充斥在她身体表面。
墨云琛一直抱着她,久久不愿意放手,哪怕现在的他浑身没有什么力气,他也不愿意放手。
许久后,直到外面天色微亮,秦芩已经浑身疲惫没有丝毫力气,她睁开眼睛第一反应不是看自己,而是抬起头望着墨云琛。
墨云琛凤眸看向秦芩,默默不做声。
“怎么样?我是不是没有恢复过来,还是变丑了?”
秦芩抬手碰触自己的脸蛋,有些忐忑的问道。
灼心蛊留下看似伤痕的痕迹只能看出来,摸着和平时没有没有任何差别,所以就算秦芩碰触到脸,也无法知道自己到底恢复没有。
“没有,你很漂亮,很美!”
墨云琛凤眸加深,嗓音低沉暗哑,一直盯着抬起头望着他的秦芩。
她真的很美!
“是吗?”
秦芩起身看向不远处试衣镜,试衣镜里面倒映出她的样子。
还是那张熟悉的轮廓,但五官越发的精致娇艳,柳眉弯弯下水眸闪烁有如大海般璀璨,琼鼻下那张樱唇鲜艳欲滴。
这一张脸清纯中透着勾魂夺魄的美,美的犹如古人常说的般般入画,皎若秋月,秀色可餐。
“怎么会这样?”
这张脸可以说像她当初的那张脸,又可以说不像,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的皮肤,因为洗髓伐经和冰肌膏的原因,她的皮肤本就白里透红娇嫩润滑,可现在她的肌肤犹如婴儿般滑嫩,又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那么白皙光滑,让人有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这灼心蛊到底是什么?”居然还能让她变成这样?
☆、第229章:彼岸花开
墨云琛靠在床上,看着如画中人般惊艳动人的秦芩,他的凤眸加暗,“我的芩儿很美!”
秦芩听到他的话,樱唇扬起,如四月春花娇艳动人,美的让人心悸跳动。
她走向他,靠在他怀中,“只为你一人美!”
墨云琛拥住她,薄唇微扬,在她娇美的额头上印上一吻,低沉开口,“嗯!”
“墨云琛,以后别这样好吗?我会担心,会难受,会痛苦。”
她清美的嗓音低低的喃语。
无力的右手微微用力将她拥紧。
“……好!”
若是还有下一次,他也会毫不犹豫这样做。
秦芩起身,轻柔的为墨云琛换下伤口上的纱布后,又为他把脉,他的脉象很正常,但隐约又有些紊乱,或许是取了心头血的原因,秦芩没有多想,正如苗族长说的天心草会使墨云琛虚弱半个月,就算是她医术惊人也无法让他恢复过来,一时之间秦芩有些颓败,她自认医术高明可以起死回生,可是这段时间的灼心蛊和天心草,她竟无能为力。
这灼心蛊和天心草到底是什么?竟然能让她无能为力到没有任何办法!
心中微微有些难受,手被墨云琛抓住,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不允许她多想。
“我有些饿了,让人准备些早餐。”
“嗯!”
秦芩为墨云琛换好纱布后,起身朝外面走去。
身后墨云琛盯着她离开后,微微垂眸,疲惫的闭上眼睛,胸口沉闷而难受,让他浑身无力。
秦芩下了楼,莫笙和莫棠在客厅里面,看到秦芩的那一刻,微微发愣,“夫人,您的容貌?”
秦芩微微点头,“是不是变了?”
莫笙和莫棠点点头,“嗯!”
夫人原本的容貌算是中上,但现在居然变得如此漂亮,明明看着好像原本的样子,但仔细一看竟然比以往精致娇美,令人惊艳。
秦芩笑了笑,管家走了上来,眼底也露出惊艳的光芒,“夫人,您怎么下来了?”
“早餐准备好了吗?”
“嗯,已经准备好了。”
“那帮我装一些。”
“是。”
秦芩端着早餐进入到房间,墨云琛已经被莫笙和莫棠扶着回了房间。
将早餐放在一旁,看着靠在床上左手艰难拿着书看着的墨云琛,她上前抽出墨云琛手中的书,低声抱怨,“难道你就不知道好好休息吗?”
“对不起,老婆大人。”
墨云琛薄唇扬起,俊美优秀苍白的面容妖冶而邪魅。
秦芩娇嗔一眼墨云琛,拿过一旁的粥坐在床边,用调羹搅了搅,温柔的吹了吹后举到墨云琛的嘴边,墨云琛含笑吃下。
她轻柔的喂着,墨云琛张嘴吃下,等秦芩要再次喂的时候,墨云琛闭上嘴巴让她也吃,秦芩失笑的自己也吃了一口,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下所有粥,还有一旁的早餐。
十日后,秦芩扶着墨云琛朝后花园走去,这几天因为身体的原因墨云琛并没有到墨氏集团工作,莫笙和莫棠会将重要的文件拿回来,秦芩会在一旁为墨云琛摊开让他看,随后批阅。
扶着墨云琛坐在凉亭里面的石凳上坐着,秦芩拿过凉亭里面的灵果为墨云琛削好,一瓣一瓣的放在他的嘴里。
“墨云琛,你这个样子让我忽然想到我们以后老了的样子,以后我们白发苍苍是不是我扶着你在这后花园闲逛,然后微颤着手喂你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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