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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被打脸——左耳听禅

时间:2017-12-03 16:20:03  作者:左耳听禅
  这对她和九郎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
  楚瑶嗯了一声:“我见过九郎几次,确实聪慧,不过可惜年纪大了一点儿,不如十一郎好管教。”
  十一郎便是周氏所出的庶子,今年六岁,小楚嘉钰两岁。
  越是年纪小的孩子对生母的记忆就越少,越容易被抹去,也越容易与新的母亲亲近起来……
  但若是十一郎成了嫡子,那她的九郎该怎么办?
  姜氏刚刚走到门外,回身又想进去,却被宫人拦住。
  她无法,只得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宫中,让人即刻将珍月公主的嫁妆收拾好,给她送回去。
  可是一次抬出这么多东西太扎眼了,很容易被人发现。
  姜氏想了想,最终命人将所有东西都装入箱笼,又从自己宫中添了许多新的东西进去,摆在上面,将原本那些作为嫁妆的东西挡住,这才让人抬了出去,说是自己给公主的添妆。
  楚瑶和孟氏收到东西后让人清点了一番,确定嫁妆单子上的东西一样不少,这才让人收了起来。
  孟氏看着除了嫁妆之外又多出的那些,摇头失笑。
  “姜氏估计将她那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放进来了。”
  一是吓怕了,一是有讨好他们之意,希望孟氏能把楚嘉钰记在名下。
  楚瑶随手摆弄着一个九连环,笑道:“那母亲不妨就抬举她一回,对您倒是也没什么坏处。”
  孟氏想了想,最终还是轻叹一声:“以后再说吧,总归那两个孩子都还小,不急。”
  楚瑶知道她终究还是放不下自己,没有说话,只轻轻靠在了她肩头。
  …………………………
  燕楚两国边境,一片绵延的山脉中,村落与田地散布其中,阡陌交错。
  一只信鸽扑棱棱的飞到了一间农舍里,正在烧火的农舍主人皱了皱眉,上前将鸽子抓了起来,边抓边扯着嗓子喊:“老马!你家鸽子咋又飞俺院子里了?”
  隔着一面墙壁的另一边,一个矮瘦的男人正在鸽鹏前给自己的鸽子喂食,听到声音亦是扯着嗓子回了一句:“谁让你没事总给它们喂水?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别喂你不听。”
  “俺这不是怕你的鸽子渴着吗!你要天天好好给它们喂水喂食了,它们又何必总跑到俺这儿来蹭吃蹭喝?”
  说着小心翼翼的抓起这鸽子要把它送到院墙另一边。
  刚抓起来,却见鸽子脚腕上绑着一个玄色信筒,信筒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展翅欲飞。
  男人两眼一瞪,这是……
  “公主来信了……公主来信了!”
  他喃喃两句,嗷的叫了一声,忘了点燃一半的柴火,拆下信筒拔腿就跑了出去。
  另一边不知情的矮瘦男人见他没把鸽子送回来,还在扯着脖子喊:“何大锤,俺的鸽子嘞?何大锤?”
  何大锤在田埂上跑了一刻钟,才在一处田间找到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
  男人正戴着斗笠挥着锄头在田间做活,见他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怎么了?跑这么急。”
  何大锤直跑到他跟前才停了下来,喘着粗气把手中信筒递了过去。
  “老大,信……公主的信!”
  被称为老大的男人微怔,伸手将信筒接过,三两下拆开,抽出其内字条。
  “老大?公主说啥?”
  何大锤鼓着眼睛问道。
  男人微蹙的眉头舒展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公主要成亲了。”
  “啊?”
  何大锤满脸惊讶。
  “要嫁给谁啊?哪个臭小子运气这么好?”
  “魏国世子,魏祁。”
  “啊?!”
  何大锤又啊了一声,这次却带着些不满。
  “那小子跟咱们公主不对付!公主怎么会嫁给他?”
  “不知。”
  男人摇头,但没说别的,而是摘下斗笠向田外走去。
  “大锤。”
  “诶!”
  “去吹号,让大家都回来,给公主备嫁。”
  “是!”
  何大锤立刻绷直脊背,如同一个军人般,向男人行了个礼,之后转身就往鼓号的方向走去。
  刚走出两步,又被男人叫住。
  “咋了老大?”
  他回身问道。
  男人看着远处飘起的一缕黑烟,额角微抽:“大锤……那是不是你家?”
  何大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到自己屋舍的方向正飘起一股浓浓的黑烟,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出来时正在烧火!
  “哎呦我去!老子的房子!”
  …………………………
  大燕境内,某座被浓雾环绕的山林里,几间茅舍随意的搭建在林中。
  茅舍周围溪水环绕,水声潺潺,茅舍中亦用毛竹制成竹笕,引水而入。
  竹笕接满水,哗的一声倾斜下来,磕在光滑的石头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院子里下棋,更给这被浓雾围绕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仿佛人间仙境,而在这里对弈的则是两位神仙。
  这局棋已经下了半月之久,始终未分出胜负,两人脸上却不见紧张之感,一边琢磨着棋局下一步的走向,一边说笑谈天。
  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这时从外面跑了进来,来到两人跟前,对其中一人道:“先生,公主要成亲了!”
  “哪个公主?”
  老者抚着胡须漫不经心的问道。
  “珍月公主啊!您教导过的那个珍月公主!”
  老者手上一抖,棋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上。
  对面的人大笑:“赢了赢了,我赢了!”
  “这子不算这子不算。”
  老者忙要将那棋子拿起来。
  “不行不行,落子无悔!你堂堂徐公竟然悔棋,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徐公无奈,轻叹一声,这才转头看向书童:“此话当真?”
  “当真!若愚师兄亲自传回的消息!”
  徐公唔了一声:“嫁给谁?”
  “魏国世子,魏祁!”
  “……谁?”
  徐公有些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魏国世子,魏祁!”
  书童重复。
  徐公这才点了点头,沉默半晌,忽而抚掌大笑。
  “楚王失策啊,他知不知道自己送了个什么宝贝出去?”
  赢了棋的老者捋了捋胡须,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世间总有人如此,错把明珠当鱼目,等回过味儿来,只怕追悔莫及啊。”
  徐公笑着点头,让书童取来笔墨纸砚,给远在楚国的楚瑶写了封信,末了晾干封好,又写了一份礼单,吩咐书童照着单子去准备一份礼物,给楚瑶添妆。
  书童看着礼单有些犹豫:“先生,听说公主的嫁妆十分丰厚,而且宁安寨那边也准备了丰厚的添妆,咱们这点儿东西……是不是有些拿不出手啊?”
  这怕是一个箱笼都装不满,送过去实在有点儿丢人啊。
  徐公啧了一声,用笔杆敲了一下他的头。
  “你懂什么?礼轻情意重知不知道?珍月乃是重情之人,看重的不是东西多少,而是一份心意。”
  心意到了,即便只是书信一封,亦能让她动容。
  心意不到,空有一份厚礼,便是给她金山银山,亦无法将她打动。
  比如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嫁到魏国的楚王,便是搬空了国库给她准备嫁妆,又能让她有几分欢喜?
  人呐……最要不得的就是短视。
  楚王为了一时利益将珍月送走,来日必定后悔。
  不过珍月和魏世子……这个搭配倒是有意思。
  徐公笑着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招呼对面的老友。
  “来来来,下棋,下棋。”
  老友却站起身来:“不下了不下了,我也得回去给你那小徒儿准备份礼物去,不然回头让她知道我明知她成亲却什么都没准备,怕是要不高兴。”
  徐公嗨呀一声:“我们珍月哪里那么不懂事?”
  “她懂不懂事是她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事,万一你这个做师父的回头在她耳边嚼舌根,我可就有嘴都说不清了!”
  说着朗笑着向外走去。
  徐公看着他的背影,笑着说道:“你这老小子!我是那样的人吗?”
  老友没有理会他,摆摆手离开了。
 
第9章 三千
 
  楚沅始终没有找到不让孟氏将嫁妆给楚瑶的好方法,第二次再与众人讨论起这件事时难免有些烦躁
  原以为会再听这些人激烈的反对一回,谁知先前那些反对的人这次竟然都不说话了,对此事竟是表示了默认的态度。
  不用跟他们为了这件事扯皮,楚沅自然是轻松很多,但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到大家散去了,他便让人去查了一下这两日发生的事,尤其是关于公主嫁妆的。
  结果查完之后,宫人禀报说公主的嫁妆一点儿没少,而且姜氏昨日还给公主送了大量的添妆。
  姜氏?
  绵绵的婚事已经定下那么长时间了,先前也没见姜氏说要给她送什么添妆,怎么忽然间这么大方?
  楚沅沉吟片刻,摆手示意:“再查。”
  “是,”
  宫人应诺,退了出去,再带回的消息让楚沅一怒之下砸碎了手中茶杯。
  “我就说他们怎么忽然间都默不作声了?原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
  竟然趁着给绵绵准备嫁妆的时候私自贪墨,而且还贪墨了如此之多,真是好大的胆!
  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影响楚魏两国的结盟吗?
  楚沅怒急,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掀了下去,许久之后才渐渐平息下来,站起身来。
  “去凤栖宫。”
  “是。”
  宫人即刻退下,准备仪仗。
  …………………………
  凤栖宫里,孟氏和楚瑶正坐在一起看喜服的样式。
  先前吴氏等人为楚瑶挑的款式孟氏不喜欢,尽管已经开始做了,但她还是让人停了下来,打算重新为楚瑶赶制一套。
  “母亲,真的不用这么麻烦,穿哪套都是一样的。”
  “那怎么行?我的绵绵这样好看,应该穿天底下最漂亮的喜服才是。”
  孟氏坚持,将眼前的图样一张张翻过。
  楚沅来到这里时,就见母女两人依偎在一起,有说有笑,仿佛先前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嫁妆被人侵吞的事情一般。
  他没有让下人通传,径自走到两人身边。
  孟氏与楚瑶看到他,赶忙施礼。
  “君上。”
  “父亲。”
  楚沅伸手将两人扶起来,笑问:“在做什么?这么开心。”
  孟氏指着几案上的图样道:“绵绵之前那身喜服太寻常了,我想从自己的嫁妆里出些银子给她赶制一套新的。”
  楚沅点头:“不喜欢就重新做,哪里需要动用你的嫁妆,你不是要把那些东西都留给绵绵吗?这身喜服从宫中的账上走就是了。”
  “那怎么行?”
  孟氏说道:“我给绵绵挑的喜服价值不菲,若是直接记在宫中的账上,传出去会落人口实的,我可不想我的绵绵出嫁了还被人指摘。”
  楚沅想到那些朝臣们先前不同意孟氏将嫁妆给楚瑶,之后却又全都默不作声的样子,眸光微沉。
  “绵绵是我的女儿,我同意让宫中给她准备嫁衣,谁敢说什么?”
  “可是……”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无需多说。”
  楚沅打断道。
  “绵绵为我大楚在燕国为质七年,如今又去魏国联姻,难道还担不起一身嫁衣吗?谁若有意见就让他们来找我好了。”
  孟氏见他态度坚定,这才不再反驳:“那我就替绵绵谢过君上了。”
  楚瑶这时也在旁边跟着道谢:“多谢父亲。”
  懂事的妻子,乖巧的女儿,楚沅越发觉得只有在他们这里自己才能轻松一点儿,也只有他们从来不给自己添乱。
  “绵绵,我有些话想跟你母亲单独说,你先回梧桐苑去可好?”
  他温声对楚瑶说道。
  楚瑶看了他又看了孟氏一眼,点了点头:“好,那晚上我还能来跟父亲母亲一起用膳吗?等出嫁以后我就再难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楚沅宠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当然,只要我有空,你出嫁前我们每天都一起吃。”
  “这可是父亲您说的,不许耍赖。”
  “你这丫头,”楚沅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父亲何时骗过你?”
  骗过啊,你答应过我我的婚事让我自己做主的,却又反悔了不是吗?
  楚瑶笑着站起身:“那女儿先走了,晚上再过来。”
  说着带人退了出去,房中只余孟氏与楚沅二人。
  楚沅看着楚瑶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咱们的绵绵真是懂事。”
  “那当然,她是咱们的女儿啊,咱们唯一的女儿。”
  是啊,只可惜……若是个儿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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