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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姑娘——星球酥

时间:2017-12-04 16:03:01  作者:星球酥
  然后,沈泽将包随意地丢在了谢真旁边的桌上。
  谢真:“……”
  谢真哪壶不开提哪壶道:“泽哥,顾关山旁边没人,去那坐吧,我想玩游戏。”
  沈泽冷冷瞥了一眼谢真。
  谢真立刻改口:“……坐在我这我当然是双手双脚欢迎了!”
  顾关山看了他们的方向一眼,又别过了脸去。
  而沈泽看到她那张疏离的面孔,白皙的漂亮侧脸,怒火蹭一声就窜了上来。
  谢真绝望道:“泽哥你能不能别和她闹别扭了?小两口的有什么不能好好沟通?这几天我大气不敢喘一个,你动不动就拿眼睛白人——”
  沈泽冷冷道:“放你娘的屁,我和她哪来的别扭可以闹?”
  谢真:“泽哥你什么时候这么记仇了……”
  沈泽这下彻底火了,砰一声摔了课本,谢真立即识时务地闭上了鸟嘴——然后沈泽状似不经意地,以眼角余光瞥向了窗边坐着的顾关山。
  顾关山靠在椅子背上,头发盘起,显出纤细优雅的脖颈,人瘦而匀称,极有气质——换句话说,是极为让人生气的品质。
  “你真的,泽哥哥……”谢真痛苦道:“你去和她认个错,说你不该吼她,不就行了吗?”
  沈泽暴躁道:“老子他娘的要脸!”
  然后他把笔往桌上一摔,烦躁地找历史书。
  谢真十分不怕死,在一旁和三班的小姑娘八卦道:“对的,对的,其实没什么,就是一个男人对自己的爱心早餐被无视之后的愤怒——”
  沈泽一字一句道:“我操他妈。”
  谢真瞬间静了,安安稳稳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开始像只孵蛋的老母鸡般听课。
  历史魏老师仍是那精神矍铄的模样,他头发花白,站在讲台上写板书。
  “这是月考卷子。”魏老师挥了挥手里的一打卷子道,“我先说下,一卷阅卡还没完,我手头只有二卷的卷子。二卷满分是五十,其中四十分以上的几位同学,我要特别表扬一下——”
  “四十八。”魏松说:“李西——第一名。不奇怪,她作业做得这么认真。”
  “第二名,46.5分,丁芳芳。”魏松把卷子放下,“45分,顾关山,有地方扣分扣得实在不应该。42分,……”
  “——总共是五个人。”老教师赞许地说,“但是问题是,还有另一批人,我也要特别说一说。”
  魏松一张卷子一张卷子地念道:“分别是陈东、沈泽还有盛一凡、刘畅……”
  他把那批卷子一收,道:“——这些人二卷低于二十分。我希望你们后天之前来一趟我的办公室,我有话要和你们讲。课代表把卷子发下去,我们开始上今天的课。”
  课代表在教室里走动,初秋的空气冰凉而清澈,窗外黄叶飘零,天高云淡。
  老师说:“在课代表发卷子的这段时间里,还是老规矩,提问上节课所学的知识脉络。”
  沈泽一阵头疼。
  魏老师翻开花名册,随意地看了看道:“——沈泽?”
  沈泽不耐烦地站了起来。
  “哟……”老教师友好地问:“今天没和顾关山坐一起啊?”
  班里一阵起哄般的哄堂大笑,顾关山低着头,似乎在画画,是个对这场骚乱浑不在意的模样。
  沈泽觉得自己像是在犯贱,他握了握拳头,直视着魏松魏老师。
  “新文化运动兴起的标志是什么?”魏松将书放下,鼓励地望着沈泽。
  在这班里活着实在是太不自在了,沈泽想,有一个仗着被喜欢就对他胡作非为的女孩,还有这么一个不识时务的老师——沈泽扪心自问实在是不愿学习,他家境不差,以后就算长成个废物,也能富裕快活地过一辈子:随便混个语言证书就能出国镀个海龟的金,回国就有一个公司等着给他管。
  以往顾关山会小声提示他正确的答案,但如今沈泽身边只有个同为废物点心的谢真,谢真打着刷着FGO,咧着嘴一直给他的吾王打call——根本不会注意沈泽的窘况。
  沈泽第一次感到有些窘迫:“我不知道。”
  “这可是初中的知识,沈泽。”魏老师拧着眉头:“新文化运动的开始标志是陈独秀创立了《青年杂志》期刊,第二期的时候这个杂志改名为了《新青年》——大家都要记住,千万不能忘了,要是连这个都不会,真的没法参加高考。”
  然后下一秒,沈泽注意到了,顾关山清澈的眼神正望着他。
  那眼神非常浅淡,没什么情绪,是顾关山本人一贯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了沈泽的身上。
  沈泽那一瞬间觉得,如果有地缝,他愿意钻进去。
  魏老师说:“沈泽,坐下吧。”
  沈泽原地落座,凶悍地瞪了顾关山一眼。
  谢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泽哥,你要是实在看顾关山那小丫头不顺眼,我可以找几个小混混到校门口找她几次麻烦——”
  沈泽杀人的眼神瞪了过来。
  谢真:“……或者,你可以当我刚刚放了个屁。”
  沈泽哦了一声,转头听课去了。
  沈泽大约是近两年来头一次听课这么认真,在课本上做笔记。魏松讲课的节奏非常好:
  “我任教这么多年,最爱讲的就是近现代史。”魏松说:“近现代史是一部关于青年人的历史,有家国,有人性,有时代和热血。”
  沈泽拧着眉毛看向魏松,手里的圆珠笔点了点课本。
  魏松说:“——按理说,我给你们讲一讲发生了什么,政治背景经济背景文化背景,直接原因间接原因就行了。但是历史首先是一面镜子,其次才是你们应试的工具。”
  沈泽发起了呆,却听见魏松说:“青年,孙中山,陈独秀,李大钊,还有后面我们的第一批领导人班子……他们在准备做一番自己的事业的时候,他们是多大?”
  “在你们的这个年纪的时候,”魏松淡淡道:“他们就已经在准备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了。”
  顾关山对着空白的纸发呆。
  她又去买了新的空白本,买了新的自动铅,想要重新完成自己的分镜,但是那支笔在空中悬着,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温暖又金黄,像是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红润的苹果。
  但是那些曾经在她的脑海中不住打转的故事,却无论如何也画不出来了。
  顾关山对着自己的脚本翻了翻,每个故事都如此明晰,但她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漫画丧失了想法和冲动。人在面对打击时都会有些应激反应,有人暴饮暴食,有人萎靡不振,而顾关山则突然失去了自己的方向。
  曲若站在班门口和沈泽交谈,顾关山尽管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听’,却还是忍不住被拽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曲若调笑着问:“泽哥,生日还有二十天,想要什么礼物呀?”
  沈泽看了一眼窗边埋头的顾关山,冷淡道:“——无所谓。”
  曲若注意到了沈泽的视线。
  “好呀。”曲若盈盈笑道:“我们泽哥的礼物可不能糊弄,我一定给你买你最喜欢的东西。”
  顾关山趴在桌上,在本子上圈了一个日期:十月二十七日。
  ——沈泽的生日。
  她从课桌上摞着的厚厚一摞练习册的缝隙里,偷偷地、酸溜溜地瞄着沈泽的方向。
  顾关山心里有种难言的酸楚,但是她又有种在人生里被磨练出的铁石心肠:她和沈泽是不会有未来了,她想,可是看一眼总是没事的吧?
  ——他认识那么多女孩子,前女友也有,顾关山不过是个一时兴起的,可以‘玩玩’的姑娘。
  这样的人可能比较重要,也可能睡一觉起来就忘了,但可以确定的是,新年的钟声一响,她就会被忘在过去。
  丁芳芳注意到顾关山正看着沈泽,疑惑地问:“你在做什么?”
  顾关山鼻子有点发酸,小声道:“没什么,我饿了,陪我下去买馅饼吧。”
  然后她拽着丁芳芳,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
  ……
  灰尘飞扬,暖阳澄澈,碧空湛蓝。
  走廊里,沈泽望向顾关山消瘦的背影,顾关山与她的朋友丁芳芳一起下楼。沈泽心头火起,烦躁地扭头回了班。
  ……
  安静的走廊里,丁芳芳感受到了一股凶悍的视线,回过头看了看。
  顾关山疑惑地问:“芳芳,怎么了?”
  丁芳芳顿了顿,道:“我觉得沈泽……”
  沈泽好像正准备把你生吞活剥了,丁芳芳想。
  但丁芳芳想了想,最终决定不惹事,和稀泥地宽慰她的胖友顾关山道:
  “——没事。”
 
 
第26章 
  老舍曾写:‘春脖子短’四个字来描述济南的春天,而北方的秋天其实也是短的。
  在几个星期前之前还可以穿着短裤T恤四处蹦来蹦去,转眼就得裹着外套艰难挪动,转眼就有种深秋的冰冷。
  窗外漆黑一片,只有夜空繁星如豆,星星漫天闪烁。
  下了晚自习后,顾关山裹着外套,插着耳机一个人恹恹地窝在教室里头。
  徐雨点问:“关山,你不下去吃吗?”
  顾关山疲惫道:“……不用了。”
  徐雨点拿了盒饭,坐在了顾关山的身边,开始吃饭。
  “不吃饭可不行。”徐雨点说,“人是铁饭是钢,你就算和沈泽闹别扭了,也不能因为这个绝食吧?”
  顾关山:“……”
  徐雨点担忧地打量了一下顾关山的小身板道:“何况你又是个这种……身板,你要是不吃饭,真的会死的,你和丁芳芳不一样。”
  丁芳芳怒道:“关我屁事——!我这叫没刮开的彩票懂吗?!”
  徐雨点:“那你这彩票还真是挺圆润的。反正,顾关山,你得吃饭。”
  顾关山恹恹地说:“我不要,今天盒饭里炒的是豆角不是芸豆,我不吃。”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徐雨点忧虑道:“真的是和沈泽的分手打击了你吗关山宝宝?沈泽他真不是个东西,我们大家都一起谴责他!”
  顾关山心想这句话怎么就听起来这么眼熟呢——然后她想起来到这是自己刚认识沈泽的那天,糊弄沈泽时放的屁。
  ——我早就知道语文教研室没一个好饼,别担心,我帮你谴责他们!
  顾关山想起这句话,顿时,更抑郁了……
  她心塞道:“就没在一起过,没有什么分手不分手的。”
  徐雨点:“这是你的一面之词,普罗大众是不信的。”
  顾关山不想再反驳了,她安安静静趴在了桌子上,也不吃饭,就整个人缩在她的外套里,听着耳机里的歌,闷头写作业。
  徐雨点仔细一看顾关山正在干的事——写作业,当即吓都吓死了,她见鬼般挥手把丁芳芳叫了过来:“芳芳!芳芳!关山这是怎么了?”
  丁芳芳眯眼看了片刻,道:“大概是在认真学习呢吧?”
  徐雨点十分惊恐:“这才是可怕之处好吗——她什么时候认真学过习,还是在吃晚饭的休息时候?!”
  丁芳芳摸着下巴:“我记得上次她认真学习,还是初中的时候画小黄图被老师抓了现行……”
  “……于是羞愤欲死,”丁芳芳说,“无法面对自己的本子和笔,就不画画了,好好休息了一段时间。”
  徐雨点:“……”
  “而现在这个情况,”丁芳芳又打量了一眼顾关山:“应该是因为失恋导致的无法面对本子和笔。”
  顾关山心头火气,手下用力,手里的自动铅啪叽一声断了:“……”
  徐雨点悲悯道:“爱情啊,真是让人无所适从……”
  顾关山扯了自己耳朵里的降噪专家BOSE耳机:“你们是不是当我听不见?”
  徐雨点:“哪能呢,我们都是光明正大地在你面前编排你啊。”
  顾关山:“……”
  顾关山绝望地觉得没法计较了,在这群人面前一点尊严都没有,就又把自己的耳机塞回了耳朵里,专心地整理哲学的笔记。她手里的另一只三菱橙色中性笔动个不停,写出的字迹飘逸又俊秀,服服帖帖地趴在格子上。
  徐雨点探头一看,吓得失声大叫:“——娘啊!”
  丁芳芳:“???”
  徐雨点失声喊道:“她居然在整理政治笔记——!她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丁芳芳也吓死了:“卧槽,这下真的出大事儿了!”
  顾关山使劲塞了塞耳机,嫌吵。
  “顾关山这角色崩了!”丁芳芳抑扬顿挫地宣布:“这个失恋的阴影也太可怕了,都快要改变姓顾的这混球的人格了!我现在就要鉴定顾关山真的爱上了沈泽——”
  顾关山啪一声拽掉了耳机,炸毛:“滚!滚滚滚!你们是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吗!少表演了去写你们的作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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