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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咸干花生

时间:2017-12-04 16:06:58  作者:咸干花生
  “那好,那好。”沈六伯母不住地点头,泪水滴落下来,温柔地说道,“做错了事,就要承受后果。妈会很快的,只痛一下,痛过了,你就记住了,以后不会再犯。你别怪妈妈,妈妈教不好你,只好这样了。”
  她说着,脸上闪过决绝,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刀。
  何亭亭看得大惊,不住地挣扎,想要上前去。
  她虽然气沈家强是个白眼狼,恩将仇报来自己家里偷兰草,但是却也知道沈家强不是个坏人,没有必要砍掉一只手做惩罚。
  说一句难听的,何亭亭觉得,让沈家强坐牢,也比砍掉一只手好。
  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脱,被刘君酌紧紧地拉住。
  “沈——”她刚想开口大叫,可是声音马上被沈家强的大吼大叫声盖过了,“我知道我不对,但是我不想看你死,我不想变成无父无母的野孩子。我想让你有钱治病,好好活着,长命百岁!我想让我哥继续读书,我想让我们家过得好一点……”
  何亭亭听了这话,眼眶不由得湿润了,停止了挣扎,看向沈六伯母。
  只见沈六伯母浑身发抖,似乎下一刻就要晕死过去,泪水如同雨水一样不住地往下落,她抖着嘴唇,结结巴巴地说道,“妈、妈死了,你还有你爸,还有你爸,你、你们不是无父无母的野孩子,你爸他、他会回来的……”
  她虽然说丈夫去了香江不要孩子了,但是那只是气话,内心深处,却还是自欺欺人地认为他总有一天要回来的。毕竟她生了两个儿子,能够给沈六传宗接代。
  “不——”沈家强红着眼睛大喊,眼睛里满是怨恨,声音也变得无比怨恨,“他不是我爸,我永远不会认他,永远不会!抛妻弃子的人渣,扑街,我永远不会认他!他当年怎么不死在海上,怎么活着过去了?”
  这个村子里有许多人偷渡去了香江,安顿之后都会回来,将辛苦打工赚到的钱带回来给家里人使用。可是只有他的父亲,另外找了个女人组成家庭,对他几兄妹及母亲不闻不问。
  也不是不期待的,小时总是忍不住拉着从香江回来的叔伯打听,问他们自己爸爸的情况,问什么时候会回来,有没有想他们。
  可是无一例外,所有的人都说,他爸爸另外找了女人,已经成家了,这辈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也曾欺骗自己,认为是村里人故意骗他的,可是随着年岁渐大,思想成熟,再也不做梦不自欺欺人了,他就明白,他的爸爸,真的抛妻弃子,不会回来了。
  他的爸爸有了新的老婆,有了孩子,有了家庭,根本就不记得他受苦受难的母亲以及几个孩子了。
  在看到母亲逐日辛苦,腰被压弯了,头发被染白了,只是为了让他和哥哥妹妹们过得好,他对那个父亲,慢慢就产生了怨恨。
  何亭亭听着沈家强的呐喊,心里觉得凄凉极了,便轻轻地叹了口气。
  沈六伯母却忽然放声哭了起来,“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的错……”她何尝不知道那个男人不会回来了,可是她不愿意相信啊!
  四周的人听了,都红了眼眶,拿手抹眼泪,却说不出半句劝慰的话来。
  沈六的确抛妻弃子,听说现在有儿有女了,怎么还会回来?沈六伯母这个人像一头牛一样辛苦干活,咬牙撑起一个家,村里人看在眼内,心里也是佩服的。
  可是佩服是佩服,沈六狼心狗肺不回来也不给钱,他们也帮不上忙说不上话啊!
  沈六伯母哭着哭着,忽然又厉声道,“妈对不起你,这只手断了,以后妈努力活下去,做你的手——”这么说着,她咬着牙,闭上眼睛,举起菜刀,对着沈家强的手狠狠地砍下去。
  “啊……别砍——”何亭亭看着那菜刀砍下来,吓得尖声惊叫起来。
  她也做过坏事,甚至在知道沈燕芳被打靶了,也不觉得害怕,可是此时此刻看到自己的玩伴之一就要被他的母亲亲手砍断一只手,心理上就怎么也受不了了。
  惊叫中,忽然感觉眼前一黑,继而眼睛上一热,竟是被人用手捂住了眼睛。
  “别砍啊……”村里人也纷纷尖叫起来,可是没有人敢上前去抢那把菜刀。
  何亭亭心中害怕,又觉得歉疚和绝望,吓得紧紧地靠向刘君酌身上。
  刘君酌似乎知道她害怕,一手将她抱住,稳定的心跳、温暖的体温、属于少年特有的气息,让她如坠冰窟的心不至于太过寒冷。
  “妈——”又一人高喊起来。
  何亭亭被捂住了眼睛,加上心神不定,竟没有听出这是谁的声音。
  “别哭,沈家强的手没有被砍断,沈家富来了……”她的耳畔忽然传来刘君酌温和有力的声音,紧接着压在眼睛上的手移开了,她的眼前重新出现了光明。
  透过泪光,何亭亭模糊不清地看见,沈家富握住了沈六伯母拿着手的那只手,红着眼睛叫道,“不是家强偷的,是我偷的,我去坐牢,你别砍家强的手。”
  何亭亭一颗心顿时落了地,长出一口气,笑着扭头看向刘君酌,“他没事,他没事……”她不用看到儿时玩伴断手的血腥画面了。
  刘君酌看着眼前又哭又笑的少女,安抚地笑了笑,伸手去帮她擦去眼泪,“嗯,他没事,别怕。”
  说完了,他看向沈六伯母几个,收起笑容,沉声道,“别闹了,我们好好说说,把事情解决掉。”
  他虽然年少,但是身高已经到一米七了,比起沈家村很多男性都高,加上出身和气度,竟让沈六伯母几个心中生了畏惧之心,半句不敢反驳。
  四周的村民听了,忙也开口劝。
  最终,因何家大人都不在家,何亭亭决定和刘君酌一起处理这件事——她和刘君酌去了沈六伯母家里。
  坐在沈六伯母家里,何亭亭看到了自己那盆兰草,也看到了沈家强哭红了眼睛的两个妹妹。
 
 
第256章 你应该喊我打的
  沈家富走到何亭亭跟前,低着头开口道,“我猪狗不如,偷了你们家的兰草,你们可以去派出所叫人来抓我,我绝对不反抗。我只希望,你们放过家强,放我我妈和两个妹妹……”  何家曾借钱给他母亲治病,平时也多有照顾,就连他和沈家强的零工,也是刘君酌看在何家人的面上提供的,而他和沈家强却恩将仇报去何家偷兰草,这怎么说也是不对的,难听一点,这种行为算得上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  所以此时面对何亭亭,沈家富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又是羞愧又是绝望。  何亭亭没有说话,只是用明亮的大眼睛仔细打量沈家富,接着又去打量沈家强。  一株兰草很值钱,财帛动人心,她知道。  可是沈家富和沈家强都不是贪婪的人,而且他们以前很是仗义,曾经也帮她打跑过欺负她的小孩子,此外,沈六伯母的家教很严,在村子里都是有名的,在她的教育下,沈家富和沈家强两人都很好。  她不明白,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就做出偷兰草的举动来?  沈六伯母的病情已经好转了,只需要慢慢养着,没准明年就好了。他们两个,实在没有必要做这样的坏事来冒险。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沈家强说话了,他抬头看着何亭亭,  “亭亭,是我的错,不关我哥的事。我哥他一直没去上课,偷偷去打工。他成绩很好,应该读书的,可是我家里穷,他是大哥,说要扛起这头家……我希望他读书,又知道你培育出的兰草很值钱,所以昨天去了你们家,我就用书包偷了一盆出来……”  他听很多人说过何家的兰草很值钱,一株能够卖15万,但是由于家教甚严,他去过何家多次,常常看到何家的兰草,却从来没有起过觊觎之心。  即使昨天,他一开始也没有任何心思的。  可是,当时四周没人,他看着那株兰草,神使鬼差地想起自己病了的母亲,想起自己不得不辍学打工的兄长,然后伸出了罪恶的双手,将那盆兰草装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他当时想,等自己有钱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何家的。
  “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沈六伯母痛悔地看向沈家强,手指不住地抖,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心中绝望到了极点。
  她是个传统的女人,丈夫狠心抛妻弃子,她总觉得是自己不好,留不住丈夫,所以一直憋着一口气,把自己武装成一个强悍能干的女人,努力地教养几个孩子。
  她的想法很简单,认为对几个儿女极尽严格,培养得十分优秀,就能把丈夫吸引回来。
  所以,她用了最大的努力最严格的标准来要求孩子,希望儿女成才。
  事实上,她是成功的,这几年村里人提起她几个孩子,都是竖起大拇指赞的。可以说,整个沈家村,除了何家,就数她的几个孩子最优秀了。
  在她累得倒下时,四个孩子接过了家务的担子,甚至还利用课余时间挣钱,更加让她心宽自豪。
  可就在她万分自豪且病情好转、觉得未来很有盼头之际,她发现二儿子屋里藏着一盆兰草——那绝对是何家的!也就是说,他的二儿子是个贼,偷了恩人的兰草!
  这样的认知、这样的打击不可谓不大,沈六伯母没有马上倒下,而能提着刀子追赶沈家强,是凭着心中一口气。刚才被何亭亭打扰缓了一下,那口气软下来,此时再受刺激,马上眼前发黑,就要闭过气去。
  沈家强不知道,此时听到母亲断断续续的话,便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将来有钱会还给何家的,我……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母亲,看到母亲不住地吐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沈六伯母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听到儿子竟然还找理由推托,气得喉头发甜,放下就喷了血。
  “妈——”沈家富和两个美妹顿时大惊,皆扑向沈六伯母。
  何亭亭看到沈六伯母口中不住地溢出殷红的血,也吃了一惊,霍的一下站起身来,对带着哭腔的沈家富几人喊,“快去叫人,送医院去!”
  “我妈怎么了?她、她……”沈家富最小的妹妹吓坏了,恐惧地看向何亭亭。
  而沈家富几人,都在不住地喊沈六伯母,不住地哭,根本反应不过来。
  刘君酌看到何亭亭又急又慌,只得站起来,对何亭亭道,“我去找蓉姨借车,你让他们准备好。”说完见何亭亭点头,便狂奔了出去。
  何亭亭见刘君酌跑出去了,握了握拳头,走上前去,一把揪住沈家富的衣领,沉声道,“快回去帮你|妈妈收拾出一套衣服来,我们送她去医院。”
  “好……好……”沈家富结结巴巴地说完,压下惊慌和恐惧,飞快地跑进去了。
  由于从小没有父亲在身边,很多事都是他这个长子来扛的,所以他比一般孩子早熟。刚才骤然见了母亲吐血,过于惊慌才六神无主。此时被何亭亭一提醒,他马上回过神来,飞快地干活去了。
  何亭亭见沈家强抱着吐血昏迷的沈六伯母不住地哭叫,火从心头起,走过去一把揪住人,“别嚎了,让你妹妹帮你妈妈收拾一下,你赶紧找张毯子帮你妈妈遮一下保暖。”
  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想着住院要衣服,吐血会觉得冷,便那样吩咐了,并不知道做得对不对。
  被何亭亭揪住,悔恨地哭嚎的沈家强马上哽咽着去找毯子,他的大妹妹也去找湿毛巾来擦拭血迹。
  十分钟后,刘君酌飞快地跑了进来,沉声吩咐,“快抬沈六伯母出去,放车里,马上去医院!”
  沈家富马上蹲下来,在沈家强和刘君酌的帮助下背起沈六伯母,飞快地往外走。
  何亭亭见沈家富两个妹妹也要跟去,忙阻止了,“车子坐不下,你们别去,在家等消息。如果会煮粥做饭,到点就做,等你哥哥和妈妈回来吃。”
  说完了,飞快地跟着往外跑。
  到了医院,医生一看马上把人推进了手术室,把何亭亭一众人挡在外面。
  何亭亭见状,便偷偷拉了刘君酌到一边,“君酌哥,你身上带了多少钱?我只有三十多。”
  她手上有一百多,但没想到会遇上这些事,根本没带。
  “我这里有四十多。不够了再回去拿,这倒不用担心。”刘君酌说道。
  他也知道,凭沈六伯母的家底,是绝对付不出钱的了。除了他和何亭亭,这时再找不到别的人帮忙垫付了。
  何亭亭听了,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时那边忽然传来“砰砰”声,紧接着响起沈家富的喝声,“你干什么?”
  何亭亭和刘君酌同时看过去,看清是怎么回事之后,眉头深深地皱起来。
  “真是太过分了!”何亭亭说着,快步走了过去。
  刘君酌见状,忙跟了过去。
  何亭亭走到沈家强跟前,照着沈家强的脸就打。
  “何亭亭,你干什么?”沈家强捂住自己的脸,又惊又怒地问道。
  沈家富也很是愤怒,目光炯炯地看向何亭亭。可是想起沈家强偷了何亭亭的兰草,他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紧握着拳头。
  何亭亭冷笑,“他不是欠打吗?我成全他好了。”
  沈家强和沈家富兄弟俩怎么也想不到何亭亭会这么说,一时愣在了当场。
  何亭亭见两人愣住了,继续冷笑道,“自己做错了事,不自我反省就算了,还在这里作态,给别人带来麻烦,你也算能干了。我十岁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沈家强听到这话,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继而变得铁青。
  沈家富看看沈家强,嘴唇蠕动,可到底说不出话来。
  虽然心疼弟弟被打,但是何亭亭说的话没错,是时候该让弟弟清醒清醒了。
  何亭亭见沈家富兄弟俩都不说话,心里的气这才消了些。
  可是一口气才下去一些,蓦地想起刘君酌就在自己身边,看到了自己打人这么粗鲁的举动,顿时如同晴天霹雳。
  她飞快地扭开脸,不敢看刘君酌,心里则飞快地猜测刘君酌会怎么想自己。
  他一定觉得自己是个泼妇的,他一定觉得自己平时脾气好是装的,他一定在心里吃惊……
  她越想越难受,脑袋忍不住耷拉下来,丝毫不见刚才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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