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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咸干花生

时间:2017-12-04 16:06:58  作者:咸干花生
  二婶这时已经明白,何亭亭打也打了,状也告了,妥妥的占了上风,忙马上哭着跟刘老爷子告状,
  “君雅是有不对,她年纪小,不知道忌讳,说错了话,但是何至于就打她?先是两巴掌,之后又拿地拖的柄抽……她何亭亭知道疼她儿子,难道我就不心疼我的女儿吗?”
  她想着,虽然不能让老爷子全信了她,完全原谅刘君雅,但好歹能让刘君雅的罪名不那么重。
  刘老爷子一言不发,走到何亭亭房门口,“亭亭,归归怎么了?没事吧?有什么事你开门跟爷爷说,别自己一个人憋着……”
  得,老爷子的态度很明显了,偏心偏得没边了。
  二婶垂下头,咽下心中的愤怒。
  刘老爷子又叫了一声,门忽然开了。
  何亭亭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抱着同样红着眼睛的归归,“爷爷,我没什么,你回去休息着吧,别气坏了身体……”
  “爷爷不用休息,不用休息……”刘老爷子说着对归归伸出手,“归归,来,跟曾祖抱抱……”
  归归小身子一扭,小手紧紧地抱住何亭亭,“妈妈,回家――叫爸爸,打坏人……”
  刘老爷子听得有些心酸,站着没说话。
  何亭亭看向二堂弟,“你扶爷爷下去休息吧,安慰安慰爷爷……”说着,就关上了门。
  刘老爷子看向二婶,“老二媳妇,你跟我下来。”
  下了一楼,进了书房,老爷子示意二婶坐下来,自己也跟着坐下来,“我是公爹,论理不该跟你说什么,可现在老二在外地,我不好接家里的电话,老头子我,少不得厚着脸皮跟你说几句。”
  “爸,我明白的。”二婶点点头说道。
  刘老爷子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心疼君雅被打,可君雅今年二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现在在家里,闹得怎样也是一顿棍子的事,要是嫁了,嫁到本地还好,我们家能看顾些……”
  他说到这里,咳了起来。
  二婶连忙倒了杯茶递给刘老爷子,“爸,你别气,回头我会教君雅的……”
  刘老爷子喝了口茶,摆摆手,继续说道,“要是嫁到别的省市,我们家鞭长莫及,谁能帮她?我们刘家是有几分势力,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若真出事了,我们家事后再做什么,也于事无补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这个道理……我平时也经常劝她……”二婶低声说道。至于劝的效果,她不好意思说。
  刘老爷子表情变得欣慰了些,
  “你知道就好,回头多劝劝君雅吧。今天这事,你肯定要怨我偏心,可你也得想想,君雅嫁出去的,好歹需要娘家支持的。老二和你在权势上是能支持,可是钱呢?君雅得罪狠了亭亭,就等于得罪狠了君酌,你说君酌以后肯不肯再帮君雅?”
  二婶点点头,这些她都想得到,所以今天听到刘君雅和何亭亭口角时,便上来跟何亭亭说好话,希望何亭亭别在意刘君雅的话。
  “钱这东西呢,是万万少不了的。老四当时是拿家里的钱创业的,所以他的生意大家都有份。可君酌的事业,是自己做起来的,虽然后来有老大和老大媳妇暗中支持,但认真说来,他是可以不分家里的。”
  刘老爷子继续说得语重心长,“退一万步,君雅不需要君酌的钱,也得不到。可到时有孩子了,如果进不了体制内,需要弄个好职位,君酌那儿不是有现成的吗?她现在得罪狠了亭亭,你说这机会亭亭肯不肯给?”
  二婶摇摇头,脸色有些难看。
  闹到这个地步了,何亭亭又怎么可能会帮刘君雅?落井下石还差不多!
  见二婶知道厉害,刘老爷子便挥挥手,示意二婶出去。
  二婶离开书房,想了想,还是去找刘君雅。
  刘老爷子有些疲惫,眼睛看着窗外,“老伴儿,如果你还在,你会怎么做?唉,孩子越大,争吵的就越多,我是管不过来了……”
  他坐在窗外叹息了好久,直到二堂弟来敲门,说何玄白来访。
  “你是说玄白来了?”刘老爷子眉心一跳,忙拄着拐杖起身,出了书房。
  何玄白文质彬彬,见了刘老爷子,笑容满面地迎上来,“老爷子慢点走,虽则身体硬朗,可也得好生注意着……”
  “一把老骨头,熬不了几年喽……”刘老爷子说完,让何玄白坐。
  何玄白看了一眼二楼方向,“我很快就要走了,坐就不坐啦。”
  刘老爷子不想跟何玄白互相试探,直接就问,“玄白,今天你来是……”
  何玄白收敛了笑意,“是这样的,我接到亭亭的电话,说是想家了,让我来接她回去住几天。我听着电话里归归在哭,怕有什么事,这便过来了。”
  “没什么事的,就是小孩子口角。”刘老爷子说道,“不如你今晚留下来吃个饭?”
  何玄白摆摆手,温言道,
  “饭就不吃了,我已经跟陆露说了,今晚陪亭亭出去吃……亭亭是我家唯一的女孩子,打小被我爸妈和我奶奶疼眼珠子一样疼大的,受不得委屈,若她做错了什么,还请老爷子不要怪她。也因她打小受不得委屈,所以说要回家,我少不得就得接她回去住几天的。”
  刘老爷子是个大老粗,和何玄白这样的政客说话很累,当下就长叹一声,“那你接她回去住几天吧。等过年了,我再让君酌去接。”
 
 
第495章 我自然要和她共进退的.
  何玄白点点头,“那老爷子坐着休息休息,我上去看看亭亭。”
  “去吧。”刘老爷子看向三堂妹,“你带玄白上去吧。”
  三堂妹点点头,小淑女似的走在前面,“玄白哥,你跟我来,亭亭嫂子在二楼呢。”
  何玄白又冲刘老爷子点点头,就跟在三堂妹身后上楼找何亭亭了。
  等何玄白上了二楼,身影消失在走廊里,二堂弟低声对刘老爷子道,“爷爷,何玄白也太傲了吧,连茶都不喝,也不坐,直接就上去找亭亭嫂子了,这不是摆明了怨我们吗?”
  “听到自己妹妹打电话告状,又说要回娘家,你说他怨不怨?他当然是怨的。现在这样,好声好气地说话,给足了我们面子,也算他会做人了。至于不坐不喝茶,这是摆明态度,帮亭亭撑腰呢。”刘老爷子摇摇头说道。
  二堂弟听了便没说话,心里却记住了何玄白的做派,打算自己妹妹结婚之后若有不顺,他也这样行事。
  没过一会儿,车子响了起来,很快刘君酌大踏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君酌哥――”二堂弟打招呼。
  刘君酌点点头,“嗯,你陪着爷爷坐吧。”说完跟刘老爷子打了招呼,就大踏步上了二楼。
  二楼,何亭亭已经把衣服收拾出来了,她带的东西不多,除了自己的几套衣服,其他的都是归归要用到的。她也知道自己这会儿回娘家,只是个象征意义,必定住不久的,过年了肯定要回刘家过。
  东西收拾好放到一边,她就抱着归归坐在床上做游戏。她不大清楚什么适合归归,只是摸索着什么都教一点,等归归大了再选择自己喜欢的。
  玩了一会儿,敲门声就响起,何玄白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亭亭,大哥来了,开门吧。”
  何亭亭抱着归归上前开门,一看到何玄白就红了眼眶,“大哥――”
  “怎么,有没有受欺负?”何玄白一边问一边打量何亭亭,见她脸上没什么,只是眼睛有些红,就看向归归,“归归呢,有没有被吓到?”
  何亭亭摇摇头,“我们回家再说――”说完让开身,示意何玄白进来,指着地上的行李袋,“我把东西都收进里头了,拿着这个就可以走人了。”
  何玄白点点头,进门提起行李袋,“那就去我那边吧,四合院还没收拾出来,住着不好。归归去了,正好跟他表哥一起玩。”
  “嗯。”何亭亭点点头,对她来说,和自己大哥大嫂住,总也比住在刘家自在。
  两人一人提着行李一人抱着孩子,刚出了门就见刘君酌急匆匆走了过来。
  “你自己在家吧,我去我哥那儿住一段日子。”何亭亭见了刘君酌,再次红了眼眶,可是忍着没哭。
  “大哥――”刘君酌跟何玄白打了招呼,又伸手摸了摸归归,这才看了看房中,最后目光落在何玄白手中的行李袋上,“东西都没收拾好,怎么能去?”
  何亭亭若听到他挽留,必定会火的,可是听到他一句挽留都没有,心里又难受不已,当下冷声道,“我都收拾好了,不劳你挂心。”
  刘君酌左右看看,“那就走吧。”
  何亭亭更气,眼睛瞬间模糊了,抱着归归转身就走。
  何玄白看了刘君酌一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君酌没顾得上理会何玄白,忙跟上何亭亭,伸手去抱归归,“归归让我抱吧。”
  “你休想!”何亭亭抱紧了归归,“就算离婚,归归也是跟我。”
  “不许提离婚。”刘君酌说着,见何亭亭抱着归归埋头猛走,便跟上去,伸手揽住何亭亭,半扶半饱。
  何亭亭挣扎,可刘君酌抱得极紧,压根挣扎不开。她挣扎了几回,知道无用,便不管刘君酌了。
  到了楼下,刘君酌看向刘老爷子,“爷爷,我跟亭亭去大哥那里住几天,你在家注意休息,别老进书房看书了,有空就听听收音机。真想看书,让小的念给你听。”
  “你也去?”刘老爷子站了起来。
  何亭亭早惊愕地看向刘君酌了。
  刘君酌点点头,“亭亭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要和她共进退的。”
  “那你们走吧,廿八不回来,除夕那天也得回来。”刘老爷子有些索然地挥挥手。
  “爷爷,你保重好身体。”何亭亭说着,握着归归的小手,“来,归归,跟曾祖说再见。”
  归归会说再见,当下挥着小手,奶声奶气,“再见――”
  这时楼梯上有脚步声响起,何亭亭听着像二婶的,懒得再纠缠,连忙跟刘老爷子道,“那爷爷,我们先走了。”说着,抱着归归就走。
  何玄白礼貌地跟刘老爷子道别,便拎着行李出去了。
  刘君酌叮嘱几个堂弟堂妹照顾好刘老爷子,也起身出去了。
  这时二婶下楼梯下到一半,见了刘君酌,知道必定是何亭亭叫回来的,很是心虚,忙挤出笑容,“君酌回来了啊……”
  刘君酌走到一半,听到二婶的声音,停下脚步转了回来,打招呼,“二婶……”
  二婶见刘君酌跟自己打招呼,以为他没有生气,顿时松了口气,“哎――今天这么早回来呀?”
  刘君酌不再答话,而是看向二婶,
  “二婶,归归是我儿子,有我这个父亲,他会一生顺遂,富贵滔天,亭亭是我妻子,有我这个丈夫,她也会一生顺遂,富贵滔天的。所以,二婶就好好教教刘君雅,让她别操心我的妻子和儿子了。”
  二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才松了的半口气重新堵了回去,她涨红了脸,“不是,君酌,君雅她还小,不懂事,是没有坏心的……”
  “二十六岁的巨婴,你和二叔愿意宠着我没有意见,但是她再敢欺负我妻子和儿子,就别怪我不客气。”刘君酌冷冷地说道,“哦,对了,她要是有时间,还是趁早把人生大事办了吧。毕竟一没学历二没事业,找对象也不容易的。”
  说完,看也不看二婶,转身出去了。
  二婶涨红了脸,低低抽泣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公爹和侄子面前,刘君酌半点脸面都不给她,这让她情何以堪?
  何亭亭和何玄白在大门外,竖起耳朵将刘君酌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何玄白看向何亭亭,“这下你满意了吧?今天这事刘君酌没错,你倒好,把他也怨上了。这行李袋里,带了他的衣服没有?”
  何亭亭嘴角翘起,有些不好意思,将脸蛋埋在归归的脖子间,“没、没有。我哪里知道他也会跟着我去……这里是他的家,我总不能把他带走的吧。”
  “行了啊……”何玄白敲了敲何亭亭的脑袋,“刘君酌知道要和你共进退,倒是你,要把他撇下来。从这来说,是你的不对。”
  何亭亭内疚的垂着头,抱紧了归归,“我们先上车。”
  何玄白知道她知道自己错了,却没好意思当着自己的面认,当下就道,“那我拿行李上我的车,你等着刘君酌。”
  何亭亭于是抱着归归走向刘君酌的车。
  刘君酌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得很快,顷刻间越了何亭亭,帮她把车门拉开。
  何亭亭坐了进去,调整好归归的位置。
  等她将归归的位置调整好,刘君酌也已经坐了进去,慢慢动车子。
  车子行驶了出去,穿过岗哨,离开这片大院。
  何亭亭低头玩了玩归归的手指,鼓起勇气,“君酌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刘君酌望着前方,并没有回头。
  何亭亭既然打算要道歉,就决定要说个透彻,当下忙道,“对不起我没搞清楚状况就怨你,对不起我要回娘家竟然不跟你同进退,对不起我竟然不相信你,对不起我回娘家竟然没带你的衣服。”
  “那以后还会不会再犯?”刘君酌又问。
  何亭亭摇摇头,“保证不犯。”
  归归跟着摇摇头,“保证不犯……”说着咯咯笑起来,挣扎向刘君酌,“爸爸,抱抱,打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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