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应该啊,还是说她真的变成了一个肤浅的人,也和那些女子们一样沉迷于容楚的容貌无法自拔吗?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势不可挡,凉欢摸了摸脑袋,不烫啊,晕晕乎乎的想着自己是怎么了,便失去了意识。
容楚等在外面听不见水声了,觉得她应该出来了,可是等的有一盏茶的功夫,发现她还没有出来,眼中带着一丝疑惑,询问道:“欢儿?”
“凉欢,不回答我的话我可要进去了。”又试探性的问道,见依旧是没人应答,容楚有些慌了。
快步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她晕倒在了浴桶里,脸色大变,匆匆忙忙的扯下衣袍包裹住她,见水温已经变凉了,凉欢的身体也透着凉意,自责不已,细心的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咆哮道:“容一,容一,去给我找太医。”
正在房顶上看月亮的容一打了个哆嗦,立即应声是,飞一般的离开了,大人这么焦急,肯定是女主人出事了,哼,这么不乖的女主人也只有大人受得了。
容一还在小小的记恨着凉欢害他去了锦衣卫的暗牢挨板子的事情,这真不能怪他呀,可怜他的一世英名毁在了凉欢的手里,要知道以前都是他把那些小兔崽子们拎过去挨揍,没想到他也有那么一天。但是想归想,容一还是马不停蹄的找来了太医院最好的太医,毕竟凉欢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们这些人通通都没有好日子。
“马太医,她怎么了?”容楚见太医把了三次脉,心里一个咯噔,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看着凉欢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心里更加心疼了。
“回禀大人,夫人这是中毒了,不,应该说是夫人被人下蛊了,至于是什么蛊,老臣现在还分不清楚。”马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回道,这要是稍有差池,觉得自己小命不保啊。
大晚上的正做着美梦呢,被人直接从被窝里拎了出来,对上容一那一脸凝重的眼神,差点吓得老人家不好了!
“中蛊?那她什么时候能醒?”容楚皱起了眉头,这事要说跟尔岚没有关系他是不信的,但是他一直派人保护着她啊,明卫暗卫加起来怎么也不可能让尔岚有机可乘!
“明天早上便可,但是不清楚是什么蛊,老臣不好做出判断,不过南诏国的蛊毒历来都是让人人心惶惶,中毒者一般都会日益憔悴。正是因为如此,反倒是不好判断,所以老臣需要回去多研究一番,好给您明确的答案。”马太医弯了弯腰行了一礼,面容严肃的说道。
“多谢太医。”容楚点了点头,让容一把他完好无损的送了回去。
马太医还在想,谁说厂公大人骨头都是冷的来着,那是因为没遇见那个让他热起来的人,在优秀的男人,也逃不过美人的芳华。都说凉欢和容楚不合,这哪是不合啊,这明明是伉俪情深好不好!
果然京中的传闻不可信,女子们皆削尖了脑袋想进容府的大门,也不想想,一个男人若是真的想三妻四妾,谁又能管得了!
马太医走后,容楚垂头丧气的坐在凉欢的床边,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泛着青白,心脏就像是有一只大手抓住了它一般无法呼吸。
容楚俯下身轻轻的抱着她,眼眶有些湿润,心里带着巨大的伤痛和自责,她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因他而起,可是他能怎么办,他不想放她离开了,所以,那些阻碍他们的人,统统都得死!
俊美的脸庞慢慢的变得严肃,漂亮的桃花眼泛出刺骨的寒意,嘴角勾死了一个嗜血的笑容,令人为之胆寒,容楚微眯着双眼,看来他的传说过去的太久了,有些人已经忘记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射进摆放考究的屋子里,凉欢睁开了双眼,脑海里有一瞬间的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但是身体上被压着的重量令她回过神,容楚毛茸茸的大脑袋就在自己的脸颊旁边,愤愤的伸手拍了下他的脑袋。
浅眠着的容楚立即抬起头迷茫的看着她,一瞬间,迷茫的神色便被惊艳所取代了,凉欢睁着雾气还未散去的眼眸气愤的看着她,眼角眉梢皆是风情,朱唇红艳,似是在等待采撷,白皙无暇的皮肤似乎吹弹可破。
容楚咽了咽口水,精准的吻上了红唇,先来一个早安吻,容楚认为感情应该是可以慢慢的吻出来的吧,反正不管她上不上瘾,自己是已经无法自拔了。
凉欢漂亮的眼眸瞬间被怒火充斥着,该死的男人,总是随时发情,大变态。
心里却抑制不住的藤蔓在生长,有一种名叫喜欢的小花正在缓缓地开放,但是,随后便是无边无际的疼痛,凉欢觉得比自己当初被炸-弹炸死时还要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推开容楚,“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再次陷入了昏迷。
吓得容楚魂不附体,难道他是毒-药不成?
凉欢又再次昏迷了整整一天,容楚就这么不吃不喝不动的守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始终不曾分开。
四个小丫头也是焦急万分,靖安候府的众人也都轮流来看凉欢,但是还是不见她清醒,双方立即派出自己最得力的属下前往南诏国,希望寻到解决蛊毒的办法。
环境一度很压抑,四个小丫头也不敢劝容楚,只因为早上的时候说了句让他去休息,换她们守着,就被容楚毫不留情的训斥了一顿,意思是那么多人,连自家的主子都照顾不好,要你们何用!
导致小丫头们皆战战兢兢,行动之间都格外的轻柔,容楚眼眶发红,憔悴异常,看起来似乎胡渣已经冒了出来,看着越来越娇艳的凉欢,心中突然涌起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也知道南诏国的蛊毒,有的毒是中毒者看起来比平常更好,但是正是在透支生命,就像花开一般,灿烂过后就是枯萎。
看着凉欢正在慢慢的绽放,容楚心急如焚,恨不得一天催促马太医八百遍,怒气冲冲,若是凉欢出了什么事情,保不齐真的让他们给她陪葬。
亥时,马太医顶着巨大的压力终于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开门见山的道:“大人,老臣和几位同僚商议之后得到一致的答案,夫人这是中了南诏国的一种极为毒辣的蛊,情蛊。”
容楚动了动眼睛,转过头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什么”
“正是情蛊,根据您描述的情况,我们按照案例得到的结果,中毒者的容貌会愈发的娇艳,甚至散发出催情的作用,但是中毒者不能动情,一旦动情就会口吐鲜血,直到经脉寸断而死。”马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外面的传言果然非虚,这邪魅冷酷的厂公大人,果然对凉欢极好,若说是没有感情,打死他都不相信。
情蛊容楚低垂着眼爱怜的看着凉欢,果然还是因为他的缘故,这情蛊对凉欢来说是致命的,下蛊之人就是想要凉欢的命,谁不知道凉欢爱容楚如命,迟早有一日会把自己的小命给交代了。
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马太医离开,就那么静静的抱着凉欢,心底一片荒芜。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懒,越来越懒,越来越懒,打败懒惰,奔向勤奋的怀抱!!!
☆、新的开始
但是他没有多少时间用来伤心,那些个蹦跶的很欢快的人还等着他来收拾呢,凉欢所遭受的痛苦,他得为她一一讨回来。
京中的风向又得变了。
布置好容府的警戒,容楚不放心的再三嘱咐容一、阿冷和四个小丫头,一定要看好凉欢,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送消息给他,至于星影,早已经在凉欢出事之后第一时间为了将功赎罪前往南诏国。
六个人含泪送走了容楚,同时舒了口气,这么一尊大佛终于动了,真是度日如年啊,这种日子,简直太考验人的心态,更加小心翼翼的守着凉欢。
容楚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皇宫,慢慢的走在小路上,低着头沉思,宫门口留有他的心腹,容府若是有什么事情,他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在关押尔岚的宫殿门口,太子萧清颂已经徘徊了很久,直到看到容楚,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风华绝代的男子,精致的脸上满是渗人的笑容,眼眸幽深,步履缓慢,就像是一个即将苏醒的修罗一般。
“太子怎么会在此处?”容楚停下脚步打量着他,眉眼微动,萧清颂看起来疲惫异常,脚步虚浮,精神不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只是许久未曾见过大人了。”萧清颂有些无力的说道,见容楚目露疑惑的看着他,忙道:“大人是要见尔岚公主吧,请进吧。”说完微微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容楚凝眸看着他的背影,右手轻轻的挥了挥,一道人影应声而去,心底却有些沉重,太子的不寻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似乎是从上次的宴会开始,这京城的水真的是越来越浑浊了。
畅通无阻的走了进来,尔岚坐在梳妆镜前发呆,见到他走进来突然笑的很开心,转过身痴痴的看着他,似乎想弥补自己过去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他的遗憾。
容楚平静的看着她,他这二十年里,见过心狠手辣的人数不胜数,比尔岚做的更过分的大有人在,但是他从未像今天这么生气,生气到平静。
“容楚。”尔岚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包含着无尽的哀怨,深情的看着他,直看的人心里也一阵难过,似乎想情不自禁的安慰她。
但是容楚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这么低级的把戏所诱惑,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良久,才面无表情的道:“凉欢身上的蛊是你所下。”
不带一丝的疑问,那笃定的语气,仿佛已经搜集到了证据一般,但也正是这种语气,令尔岚颇为受伤,这是她念了许多年的人,竟然为了别的女人来伤害她。
这一刻,尔岚已经忘记了凉欢才是容楚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只是个连容府都进不去的局外人。
“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尔岚满脸哀怨的看着他,楚楚可怜,似乎在责怪他怎么可以怀疑她。
容楚抿了抿薄唇,阴冷的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刺骨的寒意,抬眸紧紧的盯着她,讽刺的道:“不是你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容楚,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你看不见吗?我已经自降身份想要做你的妾了,你怎么能够忍心拒绝我”尔岚流下眼泪,红着眼眶看着他,希望能打动他,得到他的一丝怜悯。
虽然美人垂泪大多数男人们都会心软,但是容楚却不在那部分里面,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喜的道:“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整个元景像你这样的多如过江之鲫,难道我每个人都要收了”
尔岚有些怔住,随即愤怒的道:“她们哼,她们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只有我才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你更不配。”容楚薄唇绝情的吐出这句话,而后转身离开了。
尔岚一看容楚要走,也不管自己的淑女形象了,立即使出全身的力气冲到容楚身后,紧紧的抱着他,哭着道:“你不要走,不要走……”
容楚在她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时候,瞬间使用内力把她弹了出去,尔岚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你找死。”容楚眯着眼睛阴狠的看着他,薄唇紧紧的抿起,通身的气势立即变得肃杀,若不是碍于她的身份,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哈哈哈,容楚,你还真是绝情啊,外人都说你对凉欢毫无感情,现在看来,是你骗了天下人啊。”尔岚笑的一脸狰狞,心却已经碎成一片又一片,若不是她晚了几年来到他身边,现在他对凉欢所有的关怀,都是属于她的,她才是那个令天下人都羡慕的对象。
容楚盯着她不言语,女人一旦疯狂起来,真是没有任何逻辑可言,这个时候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你不是想知道凉欢中了什么蛊吗?那我就告诉你,这是我南诏国的情蛊,想知道有什么后果吗?”尔岚笑的一脸诡异,配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容楚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什么后果”容楚心中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心脏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紧紧的抓住了一般。
“外人只知道中毒者不能动情,否则会吐血而死,却不知道这情蛊最厉害的不是此处,而是情蛊能令中毒者容貌更加美丽,散发出勾人心神的魅力,当然,这种魅力足以摧毁任何一个男人的自制力。”尔岚得意的看着他,只要想想凉欢有一天能变成像那青楼的妓子一般,她就想大笑不已。
“以后若是有机会,也让你品尝一番。”容楚脸上一副温柔的模样,嘴里却吐出令人如坠冰窖的话语。
尔岚的小脸瞬间变得更苍白了,看着容楚宛若从地狱而来的修罗一般,身子不由得颤了颤,现在的容楚,让人不会怀疑他的话。
容楚有些脚步虚浮的走了出去,眸光微敛,遮住了眼底深深的心痛和自责,靠在冰冷的宫墙上,脑海中思绪万千,与其等着暗卫们千里迢迢的从南诏国递来虚实不清的消息,不如直接去问沅君安为好。
他能干扰南诏而来的探子,自然而然的沅君安也可以干扰元景去的探子,若是大费周折得到的却是一个假消息,他能等,凉欢等不了。
但是还未等他走远,他放在宫门口等待消息的属下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容楚眸光微缩,步履匆匆的迎了上去。
“大人,夫人被人强行带走了。”锦衣卫焦急万分的说道,冷汗直流,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心脏传来巨大的疼痛,似乎是有人把他最重要的宝藏给挖走了,立即像阵风一样赶回了容府,容府上上下下愁云惨淡,皆战战兢兢的等待着他。
果然,容楚不顾姿态,慌张的奔向房间,床铺已经空了,那个小人儿已经不见了,踉跄了一下,转身看着跪了一地的属下,阴沉的问道:“她被谁带走了。”
“大人,今天你走后没多久突然闯进来一个穿着仙风道骨的老者,说是他能治夫人的病,奴婢们不依,要赶他出去,却没想到众人便都昏迷了过去,待醒来时,夫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信。”子秋哭红了双眼,跪在堂下条理清晰的回答他的问题。
他们也很着急啊,当时那个老者要进来的时候子宁就觉得容楚不在家,还是不要随便见不认识的人,但是她刚刚转身,便看见门房来通报的那个老者已经进了凉欢所在的房间。
她立即着急的跟进去,便看见老者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凉欢已经苏醒了,正和他说着话,她正想喊人的时候便看到倒了一地的人,随后自己也昏迷不醒了,在醒来时,凉欢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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