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贺秉天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顾湛点头应道:“你放心,我会的。”
电话那头,贺秉天挂断手机后,抬手在眉心揉了下,他最不希望的事情调查出来了,靳老的手脚果然不干净!而且靳海澜去了茗江市,和黎伟康、黎晚暗中还有来往……
他微眯着眼睛闭目养神,再睁开之际,张勤敲门走了进来:“贺先生,靳家那边瞒了一桩大事。”
贺秉天豁然睁开眼睛:“什么事?”
张勤递了一个档案袋给他:“靳老唯一的孙子半年前在国外出了车祸,四个月前不治身亡,不过他把这事压得死死的,没让外界得到一点消息。”
贺秉天蹙眉沉思——
靳老只有一个独子,已于早年间病逝了,唯一的血脉就是一孙子、一孙女。
他压下这事,肯定是怕靳家旗下人心不稳,这和他突然让靳海澜去茗江市难道有什么关系?
贺秉天百思不得其解。
他抬手道:“先不管这事,把茗江市那边的事情解决好。这次,我要将黎晚一举成擒!”
茗江市。
顾湛回到包厢里的时候贺北城已经到了,江槿西和孟茵茵做主点了菜,顾湛不爱吃辣,锅底点了鸳鸯锅。
孟茵茵开玩笑道:“妹夫,你知道这世间最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顾湛挑眉,朝她递了个不解的眼神。
孟茵茵眼中透出一丝狡黠,故作神秘地缓缓开口道:“那就是西西最爱的是红油汤底,你却一定要吃鸳鸯火锅!”
“哈哈哈!”她说着说着,就把自己说得哈哈大笑起来。
顾湛扯了扯唇,很好笑吗?笑点在哪里?
贺北城也没笑,看江槿西和孟茵茵一个笑得含蓄,一个笑得夸张,他有些无奈地看向了顾湛——
难道女人的笑点都这么低吗?
孟茵茵笑了好一会儿才看向贺北城:“不好笑吗?上次我在微博上刷到这个段子的时候笑了好一会儿呢!”
顾湛呵呵道:“那这段子手肯定要扣工资。”
孟茵茵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妹夫,你有做段子手的潜质!”
对于一口一个妹夫的占顾湛便宜,孟茵茵丝毫没有心理负担,西西本来就是她表妹嘛!
顾湛摇了摇头——
这丫头有点疯,换了一身淑女的打扮还是挺疯的,幸亏他家西西不这样,不然他一准受不了!
周四晚上的宴会定在靳家的私人庄园里,同在被邀请之列的顾湛和贺北城都没有带任何女伴过来。
顾湛是不想让靳海澜这恶心巴拉的女人看到江槿西,贺北城则是不想让孟茵茵过早地曝光在镁光灯下,影响她的正常生活。
今晚的靳海澜不同于以往一身干练利落的短发装扮,她一头接好的波浪大卷发,黑裙将妖娆的身躯包裹得淋漓尽致,看着极像暗夜中诱人的妖精。
看到顾湛的时候,她毫不避讳地朝他抛了个媚眼。
江槿西那天烫了她,她今天就好好耍顾湛一顿。
对于这位京都来的年轻女企业家,茗江市的圈子还是极为欢迎的。
靳海澜像只妖娆的蝴蝶一样,穿梭在人群里,与众人谈笑风生。
顾湛则是倒了杯酒,独自在一旁,偶尔有人过来搭话,他也会说上两句。
“顾总,不过去一起聊聊吗?”
靳海澜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红唇轻启,妖娆之态尽显。
393 结梁子(1更)
顾湛睨了她一眼——
靳海澜长得并不差,五官深邃明艳,听说还是混血儿。
只不过外貌都是骗人的,这女人就是个蛇蝎变态,也不怪他听说有些人之前入了她的套子,被她骗了、强占了之后还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的,想来也是因为这副皮囊。
“靳总经理有事?”顾湛道。
靳海澜嘴角扬得更明媚了一些,指了指舞池里的那些人:“顾总,不知道是否有幸能请你跳一支舞?”
“不行。”顾湛冷着脸道,没给一点面子。
“顾总,你这样让我很难堪的。”靳海澜用眼神示意,娇声道,“你看,很多人都在注意着这边呢!他们都看到我过来邀请了,不过是一支舞而已,难道就不能略微给个薄面吗?以后大家说不定还有合作呢……”
见顾湛没有回应,她大着胆子将空出来的那只手往他胸口抚去。
只是还没碰到,顾湛便先一步将她的手腕擒在了手里。
靳海澜疼得眉头一皱,额间隐隐有细汗冒了出来,她感觉顾湛是打算直接将她的腕骨给捏碎。
她咬着牙,迎上顾湛冷冽的视线,颤声道:“顾……顾总,就算是不愿意,直接说一声不就行了?今天我可是东道主,这宴会厅周围都是我的人,到时候你也别想全身而退!”
鼻间发出一声冷嗤,顾湛眼中冰寒料峭:“靳海澜,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这里不是京都,你那些恶心的癖好都给我好好收起来!下次再敢接近西西,我对你不客气!”
“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靳海澜有些恼羞成怒,正因为她玩的那些见不了人,才更忌讳别人拿到明面上来当着她的面来说。
更何况,她是真的觉得顾湛不错,不然今晚也不会特意打扮得这么有女人味。
“顾总,我听不懂你说的话。我就是很仰慕你,想请你跳支舞有什么不行吗?难道你是怕这事传出去了顾太太吃醋?她不至于那么小气的吧?还有,你说我故意接近她,我可没有这么多功夫,那天是刚好碰到了我帮她同学把被人抢了的包拿回来而已。”
“你自己心里清楚!”顾湛手上豁然加大了一份力气,靳海澜疼得叫出了声。
彼时,宴会厅里骤然安静下来,目光迅速朝这边聚集。
其中一个身着宽松绸质唐装、正在贺北城说话的白发老人第一时间快步往这边赶过来:“阿湛,这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海澜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了?看在齐爷爷的面子上,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她计较。”
要不是靳老特意叮嘱过让他照顾一下他小孙女,他今天也不会做这个中间人帮着靳海澜筹备这场宴会。
这小丫头也不知道这辈子是不是投错胎了,竟然看到了美色就头脑发昏,听说在京都那边还男女不忌,没少做出荒唐事!
顾湛冷笑:“齐老,今天要不是你出面交涉,这场宴会我根本不会出席。不过京都一个已经败落下去的世家,真以为自己有多大面子不成?”
不知是疼的还是被顾湛这话气的,靳海澜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齐老面子有些挂不住,讪讪笑道:“那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次就别计较了,大家以和为贵。冷盛集团初来乍到,以后在茗江市这边的生意还要多靠着你们这些杰出才俊们的照料呢!”
“就是啊!顾总,有话好好说。”
“顾总,你先放了靳总经理吧!你看她脸都白了……”
刚刚和靳海澜相谈甚欢的几人纷纷站出来附和着劝道。
“好啊!”顾湛嘴角一勾,几乎不做任何考虑就答应了这个要求。
正当齐老松了一口气之际,他的手突然用力一拧。
靳海澜惨叫一声,被他放开的那只手软绵绵地耷拉了下来——
她的手肯定是断了!
顾湛则是头也不回地出了宴会厅:“齐老,今天你的面子我也给了,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宴会厅里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贺北城觉得无趣,也准备过来告辞离开,却被痛得几乎快要昏厥过去的靳海澜喊住:“贺北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顾湛离开宴会之后,就顺路回去接了江槿西,然后带着她去了贺家公馆。
自从阮琴出事,贺老爷子回江北之后,贺家公馆就暂时空了下来。
顾湛和江槿西到的时候,贺秉天已经在等他们了。
“你们来了?”贺秉天亲自帮他们泡了壶茶过来。
江槿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比较好,遂微微颔首致意。
倒是顾湛显得有些随意,几人坐下来后,他捧着茶杯低头抿了口,随即放回原位,然后一边拉着江槿西的手放在掌心里一边开门见山道:“您说今天叫我们过来有特别重要的事情?”
贺秉天的目光一直定在江槿西身上,他很珍惜这样能够一起相处的时光,并不急着说正事,他将桌上的车厘子往江槿西那边推了点:“听说你特别喜欢吃这个,我让人特意买的,已经洗过了,你吃点。”
看着他期待的目光,江槿西扭头看了顾湛一眼,倾身往前拿了一颗放在嘴里。
“好吃吗?”贺秉天问道。
江槿西轻轻点头。
“你喜欢就好!”过分严肃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江槿西道:“谢谢你。”
“不用!”贺秉天忙道,一双黑眸温柔地定在她脸上,“你喜欢就好,回头我让人送到绿景山那边去,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顾湛心里腹诽道,果然所有做父亲的都是一样的,他就是从来都怕女儿吃得不够……
“对了,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顾湛道。
贺秉天正了正色,这才说起了正事:“茗江市新来的那个靳海澜,你们应该知道吧?”
顾湛和江槿西相互对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地点头。
顾湛补充了一句:“那女人和我们结了梁子!”
贺秉天摆手:“结不结梁子并不是重点,她和黎伟康还有黎晚走得很近。”
顾湛挑眉:“哦?”
贺秉天抿了抿唇,面色渐渐肃然:“黎晚那边,差点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她忍辱负重在小餐馆里打工就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你们俩不是要结婚了吗?我怀疑她是打算闹事……”
闹婚礼?
想了想,顾湛摇头道:“不,也有可能这两天他们就忍不住了……刚刚在靳家办的宴会上,我把靳海澜的手折了,她那人应该很记仇吧?”
贺秉天一脸疑惑:“你把事情具体和我说说……”
……
顾湛和江槿西从贺家公馆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一点了,最近气温很低,尤其是夜间。
江槿西一出来,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顾湛赶紧把自己大衣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穿上,别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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