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们看他又跑回来,哭喊着赶他走:“哥哥你快走,我们没事!”
“哥哥你别回来!”
“哥哥你快跑!”
“舒斯年你走哇!”
舒斯年咬着牙,嘴里一股血腥味,眼里噙泪,在她们的哭喊声中,转身往车的方向跑。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跟了我这个无用的爱豆,让你们受委屈了,等我回来弥补你们。舒斯年上了车,最后看向她们,然后飞快地驶离这里。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两人一路无声地开到小区里, 两人看到小区外面围了一圈人,还有扛着摄影机的人。
黄花皱着眉头问:“不会是找你的吧。”
舒斯年把她的头按下去,“低着点。”
进了小区,舒斯年抱着黄花把她送回家。
黄花的脚已经肿的老高,背后都是红油漆。
舒斯年身上脸上都是红漆漆的,像血似的猩红。
黄花跳着往自己卧室的卫生间走, 指着另一个客房, “那个房间里有卫生间, 你也去收拾收拾。”
她又想到什么, 回过身,跳向厨房。
舒斯年拦住她,把她定住, 问:“你要拿什么,我去。”
“去酒柜里拿两瓶白酒。”黄花指着酒柜的方向。
舒斯年听完嘴角扯了一下, 走过去开了酒柜, 拿了两瓶白酒过来。
“这瓶给你。酒精溶解油漆, 当年你教过我的。”黄花拿了一瓶, 转身单脚蹦向洗手间,洗澡去。
舒斯年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背影,垂下头, 眼泪不声响地落下来。
他当年很担心她的未来,她学习不好,没有耐心,不懂坚持, 怎么成长,怎么应付复杂的社会。他想幸好他在她身边,他可以一路护着她,让她尽可能地不被外界的纷扰磋磨。如今,她没有他,也成长为了一个成熟、独立、自强的女性。比起当年单纯可爱的她跟让人着迷。
他的女孩长大了。
舒斯年手握着酒瓶去另一间房里洗澡。
黄花拿着酒把自己的身上的油漆擦掉,幸好是水性油漆,还能擦,不然可真完蛋了。酒精顺着水流到她的脚底板,左脚的伤口已经崩裂了,酒精像刀子似的扎她的脚底板,把她的眼泪都逼出来了。
黄花忍着痛,眼圈红红的,一遍一遍地洗自己皮肤上和头发上的油漆,终于洗干净油漆,但满身又是酒精味了,又开始一遍遍用沐浴露冲去酒精。
直到她的脚快撑不住,皮肤都泡的褶皱,她才从卫生间出来。
她把镜子上的水雾擦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清醒许多。她问自己,今天到底是为什么过去救他?她是疯了么。
她不爱他。
她恨他。
所以,她去救他,只是,只是什么呢?
黄花一只脚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蠢,是不是洗了个澡,她脑子里进水了啊。
黄花晃晃自己的脑袋,耳朵里果然甩出来了水,对,她脑子进水了。
黄花左边倒倒水,右边倒倒水,突然脑子里闪过高中人民广场的事情。
她想到了,她去救他纯粹是为了报恩,当初他也救过她,现在他们两个互不亏欠了。
对,就是这样。
黄花说服了自己后,换了衣服,瘸着腿往外走。这样见到舒斯年她就不尴尬了。
舒斯年站在外面,差点要进去捞人了。洗个澡洗了两个小时,她是在里面磨皮么?
舒斯年在外面刷微博,她救他的视频被传得火热,现在大家都在探究他们俩的关系。股民们赔了钱都像疯了似的,非要掘地三尺不可。
他的粉丝倒是都在感谢她,护在他面前。又说他抱着她跑,英雄救美很帅气。
他的粉丝竟然还涨了。真是神奇。
舒斯年有些后悔把她卷入这场波澜里,他走的这招棋太险了。早知道,不应该用个人股暴跌来让她可怜他的。
说什么都晚了,舒斯年给沈迷打去一个电话,让他迅速删视频,控制各个论坛里爆料的人。
她的安危,是他最重视的事情。
舒斯年拿着医用酒精和药棉,等在她房间门口,刚想要敲门,她就从里面拉开门出来。
黄花看到裸着上身,下身只裹着一个浴巾的他吓了一跳,“你干嘛?”
黄花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精味,刚想离远点,就被一个横抱,嗷地喊了一声。
“怎么跟花花似的,总嗷嗷叫。”舒斯年走的快把她放在沙发上,抓住手,“别乱动,再叫,先奸后杀。”
黄花啪地打在他背上,舒斯年背上瞬间一个红印,黄花怒吼吼地质问他:“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舒斯年不理她,松开手,抓住她的左脚,看了眼她崩裂露出红肉的伤口,心疼涌上心头,声音也不自觉温柔起来:“你别动,我先给你消消毒。”
舒斯年拿出药棉蘸了酒精,在她翻起来的皮肉旁边先轻轻地擦拭。
可是黄花还是被酒精刺激到,咬着牙,还是忍不住叫起来:“嗷,好痛。”
黄花想缩回来,但是被死死按着。黄花瞪着舒斯年,像在看敌人。
“我自己擦!”黄花喊道。
“我给你擦。我比你专业,我拍戏的时候受伤的时候多了去了。”舒斯年把她想缩回去的脚按住,对上她的视线。
横什么横!受伤多了不起啊!黄花继续双手环胸,生气地看他。
舒斯年看她小脸惨白,手上放得更小心,心疼地咕嘟咕嘟地冒泡。
“以后这种危险的地方别往上凑。”舒斯年嘴上不忘教育她。
等了一会,见黄花不说话,抬头去看她,继续严肃地说:“听到没有?答应我。”
黄花看他突然又凶起来,顿时委屈,她可是为了救他,冷下脸,“那我看着你被人打死呗。然后给你买束花哭坟去?”
舒斯年被气笑了,“我是说,以你自己的安危为首任,其他人都不重要。”说完想了想,不对,又补充道,“虽然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比你自己更重要,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你有危险。”
黄花拧紧眉头,反驳:“什么叫你比我自己更重要?舒斯年,你不要自作多情!”
舒斯年反问她:“那你今天为什么要来广场?你明明在吃饭。”
黄花被问的哑口无言,刚才想到的理由就这么给忘了。
黄花看着舒斯年勾起得意的笑,“我,我,我。”
“你,你,结巴什么?知道你喜欢我,别掩饰了。也不知道谁那么不要脸在教导主任面前跟我表白,还跟自己班主任说跟我早就在一起了。这还是我上次回学校演讲的时候爱玲告诉我的呢。”舒斯年一脸的小骄傲。
黄花被说红了脸,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地驳他:“我那时候小,不懂事,瞎了眼。”
“现在的眼睛也没多亮啊。”舒斯年学着她的小动作歪歪脑袋。
“哦,我知道我为什么去救你了。”黄花想起来,自信地讲,“你高中也救过我一次啊,这下扯平了。”
“你一定要扯平?”舒斯年嘴角放下。
“对啊。我不习惯欠别人的人情。”黄花哼了一声,她现在可是有头有脸的人。
“那你当年追过我一次,我答应了。这样,我现在追你,你也得答应我,才叫扯平。”鱼儿上钩咯,花花掉进套路咯。舒斯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黄花咬着嘴,自己怎么就没他聪明,她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发现自己挺聪明的啊,怎么回国后,一遇上舒斯年,感觉自己智商又不够用了。
酒精再次擦到她的肉,黄花痛得眉头皱成川字。
舒斯年好声哄着,“忍忍,一会就过去了。”
说完发现这话好像在哪说过,哦,对,他们私奔的时候春节的那天晚上试过一次,黄花痛得嗷嗷叫,舒斯年也是这是哄得,但最后还是没成功。
记忆的阀门被打开,两个人都悄然无声,不再说话。
舒斯年把药水涂好,包好纱布,对黄花讲:“明天洗澡不要沾水,知道么?”
舒斯年见她不回答,又轻言细语地问了一次。
黄花赌气般地说:“不知道。”
舒斯年收好东西,叹了口气,“那明天我再来给你换药,监督你。反正我习惯了。你以前也这样。”是个娇气不耐烦地小公主。
舒斯年裸着上身站在黄花对面,黄花才意识到他身材真的很好,腹肌,公狗腰,该有的都有,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黄花意识到他也在盯她,不自然地把脸挪到一边。
舒斯年笑笑坐到她的旁边,继续刚才的教育:“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但你是我最重视的人,你的生命我看的比我自己的还要重要,以后这种有危险的地方,你不要过去。相信我,我能处理好。”
黄花的头背对着他,舒斯年只好去蹭她的头发。
黄花扭过来气愤地反驳他:“你今天处理好了么?还不是傻傻的站着被人泼油漆。”
两人离得很近,舒斯年扶住她的脸,“我会处理好的。”
“随便你,好了,你走”黄花“走”字还没说完全,就被吻住,牢牢吻住。
舒斯年两只手握住她的脸颊,蜻蜓点水地先碰了下她的嘴唇,随后慢慢地用唇瓣碾过去,他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地绕圈□□。
两人的气息越来越重。
黄花的手抵在他的胸口,舒斯年拿过她的手,放在后面,环住他精瘦光裸腰身。她的抵抗简直溃不成军。
舒斯年的动作十分温柔,他轻轻地撬开她的唇,和她灵巧的舌尖轻触又收回,如此反复地逗弄着她。
几次过去,黄花有些急了。
舒斯年势如破竹地攻略她,舌尖又钻过去,和她彻底缱绻在一起。
黄花尝到了淡淡的酒味,他喝酒了,怪不得刚才脸颊红红的。
微微的喘息声,温热的触感,急促跳动的心脏,一颗藏了十年的种子悄然复苏。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就停在这儿,会不会被骂。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黄花靠在沙发上, 退无可退,窗外天已经黑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吻都接了,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她很清楚。
黄花猛然推开舒斯年, 喘了口气说:“你家狗还没吃饭。”
“有自动投喂机。”舒斯年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样闪亮, 盯猎物似的盯着她。
黄花继续找话:“你找到住的地方了么?”
“没有。”舒斯年语气里有点小沮丧, 已经开演的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
舒斯年坐到旁边, 看向她的脚,觉得是时候了,“你的脚是因为我才伤的, 我应该负责。”
黄花也看向自己的脚,“对啊, 你该负责。这两天记得着点, 当牛做马伺候好我。”
舒斯年笑眼闪烁, 阿偶, 又咬钩了,“那我明天就搬过来。”
黄花啊了声,瞪大眼睛看他, 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你脚伤了呀,我要照顾你,我正好没地方住,所以, 我决定,搬过来!”舒斯年觉得这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行!”黄花明白了原来他是在打这主意,差点又被他绕进去。呵呵,没门!
说完这话的同时,舒斯年压过来,整个人俯身下去。
黄花盯着他的睫毛,还是好长,跟以前一样,她之前还看到他粉丝叫他睫毛精。鼻子也很立体,嘴巴红红的,她刚才亲过,不,是被亲过,很润。
黄花刚想扭头躲开他的视线,就被他掰回来,“要全神贯注,不要走思。”
“怎么跟高中老师似的。”烦哦。
“为什么不想跟我住在一起?”他好像故意用配音腔说话一样,男人独有的磁性。
黄花咽了口唾沫,“孤男寡女不好。”
“呵呵。”舒斯年眉眼里藏着冷光,“我十七岁的时候也是这么对你说的,记得么?你的回答是什么。”
“不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我早就忘了!”黄花挣扎着想起来,被无情地镇压。
“好啊,我记性好,我提醒你。”
一抹戏谑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舒斯年张口说得很快,仿佛背了很多次:“舒斯年,我们迟早要一起睡的呀,早一点有什么关系。你胆子怎么比女生还小啊,我又不会吃掉你。嗯,你好像是这么说的,然后晚上一直扒我的衣服,想吃掉我。”
黄花的脸红的已经快要冒烟了,她那个时候多大点,爱的正浓烈,勇气这东西她多得不得了,客栈查的不严,便怂恿着舒斯年跟她一起住。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别老提过去,没意思。过去与现在的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不喜欢你了。”黄花拽拽地说。
舒斯年眼睛瞬间眯起来,透着危险的讯息,“你再说一遍。”
黄花梗着脖子,“怎样,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了。”
舒斯年摸摸她的头,“嗯”了一声,“真听话,我就喜欢的听话的小姑娘。”
他伸手过来的时候,她怕他打人呢。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脚伤好了,我就搬走。明天我搬过来。”舒斯年说道,仿佛这家是他做主,只是通知一下黄花。
“我说了我不同意!”黄花才是一家之主!
舒斯年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吓唬她:“现在夜深人静,做出点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你敢?!”黄花准备拿手打他,却被按住。
“你别忘了我可是精神病,有什么我不敢的。”舒斯年邪气地一笑,“还是你真的期待我们把未完待续的事儿今天给办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黄花眨着眼睛,松口:“可以倒是可以,我们得签协议。”
“什么协议?”舒斯年问道。
“你先让我起来。”黄花被压在下面,动弹不得,整个人都处于被动,迫切地翻身奴隶把歌唱。
黄花被拉起来,指着书房,“你去把我笔记本电脑拿过来。”
舒斯年恭顺地像个猫咪,但这种大型赤.裸哺乳型杂食动物还是没办法取得黄花的信任。
黄花敲打着桌面,脑子飞速地转,现在这局势,她太过被动。舒斯年装疯卖傻地住进她家,她就更加被动了,她得捆住他的手脚,让他臣服!
黄花把电脑打开。
“你密码还是我名字加我生日。”舒斯年说出来时心中暗爽。
黄花愣在那,她忘了他还在旁边了!立刻训斥道:“不知道别人输密码的时候应该撇过头去嘛,有没有礼貌!”说完立刻换了一个方向,换密码!换成自己的名字加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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