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看着手中的邀请卡,是他们公司举办的金融晚宴,就算是为了还上次的人情,她今晚也得去一次了。
然而在晚宴见到张东亮是她始料未及的,黄花躲了一次, 却被张东亮自己主动找上门来。
张东亮拦住黄花, 问道:“您是FF基金的黄小姐, 对么?”
黄花不带笑意冷漠地点点头。
“您应该认识我, 我是张东亮。”
“您有事儿么?”黄花问道,啧,这男人还真是地狱无门你自闯来, 以为我放过他了。
张东亮带着生意人的官方微笑,举着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谢您之前的不杀之恩。”
黄花微微勾唇, 回道:“不必客气, 您的实力。”
张东亮自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但心有余悸,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转移话题:“听说贵基金专攻娱乐明星了。”
“对。”黄花简单地回答。
“也对, 这几年那些明星赚的可多了,一个人一年的各种收入比得上我们一个中型企业了,是要好好查查他们。您做了个正确的决定。”张东亮夸道。
“的确,我才回国, 不太熟悉国内的环境,误杀了一些,幸好,您提醒了我,这才找对了方向。我还得多谢您。”黄花扬起香槟饮下。
张东亮看她的确不再把目光放在商场,心里缓了口气。堆笑道:“您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中国的金融氛围说穿了还是由政府决定,这不是美国,您的思维得变变。”
“我明白。”黄花微微一笑,她正好来走过来的蒋茂勋对上视线。
蒋茂勋看到张东亮再跟她聊天,心里一惊,立刻疾步走来。
“张董,您怎么在这儿啊,王总正在那边找您呢。”蒋茂勋对张东亮说道,他只想赶紧隔开两人。
“哦,茂勋,原来你跟黄小姐认识?”张东亮问道,“我看你们倒是很般配。”
蒋茂勋揽住黄花的肩膀,接道:“您可真是慧眼如炬。”
“好,那我就先失陪了,你们年轻人聊。”张东亮看着两人的眼神立刻变得深有意味。
看张东亮走后,蒋茂勋把黄花拉到隐蔽的地方,问她:“你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讲?”
“噢,就是心血来潮。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种场合应付得来。”黄花看他过于紧张了。
蒋茂勋点点头,“那怎么跟他聊上了?我不是说让你离他远点。”
“是他自己找上门的。”老鼠侥幸逃过一劫,非要往猫面前凑,还非要嘚瑟地表示自己很厉害。这口气,她不出才怪。
“那他也是嚣张。挑衅你啊。”蒋茂勋突然笑道,竟然有人挑衅女魔头,有好戏看了。
“是啊。”黄花幽然地说道,“啧,不把他的派系连根拔起还真不是我作风。”
“你查到了?”蒋茂勋问。
“一些,他最近见的人太杂了,不知道是哪个,也可能是许多。这个关系网里可能滋生着腐败。我这不正等着他放松警惕露出狐狸尾巴呢么。”调查的人发来的照片很多都是高级会所。她的命差点没了,不除掉整个派系这口气她怎么咽的下去。
“我正好有朋友在纪检,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他正愁找不到机会立功升职呢。”
黄花看向他,哦,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于是问道:“是哪个朋友啊,让你这么惦记。”
“小时候的死党。”末了补充一句,“男的。”说完笑起来。
“那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黄花说道,还是和对方单线联系比较好,更何况也不知道那人值不值得信任。
“好,我等会发你,他叫杨睿思。”
黄花出了宴会走到停车场的时候遇到了华修文,准确的来说就被等在那儿的华修文强行拦住。
“这一天怎么这么倒霉呢?”黄花小声嘀咕道,这离她的车还有点距离,差个拐角,两个女保镖都在车上等她。黄花抬眼看了监控,呼,幸好,应该不会被杀人毁尸。
“黄总,您应该认识我。”华修文胡子拉碴的,身上一身酒味,和过去的银屏形象颇有差距。
“当然。”黄花扬起下巴,点了点。
“我不知道我和您有什么恩怨,您要这样陷我于死地。”华修文是真的什么都没了,除了离婚诉讼还可能摊上其他的司法官司,经纪公司今天上午提出跟他节约,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这是正常的个股分析,我和您没有私人恩怨。”黄花看他情绪有些激动,她可不想出事。
华修文情绪激动地说:“有,你有!你是为了舒斯年对不对?我跟他是竞争对手,你为了让他重回娱乐圈,所以这么对付我。”华修文越说越歇斯底里。
黄花很想点个头,诶,对,就是这样的。
“您误会了,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黄花冷冷地撇清关系。
“我告诉你,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么,根本不是。他把你们都骗了,他就是个骗子。黄小姐,我奉劝你不要被他骗了,我手里有个他的惊天大秘密,只要这个秘密爆出来,行业会立刻封杀他,他也会跟我一样,一无所有。”华修文眼神恶狠狠地要撕人似的。
华修文明显是醉了,“您真想知道,那我就告诉您。我希望您不要被他给骗了。”
华修文谨慎地看看四周,然后小声地说:“舒斯年,他,是个gay。他不喜欢女人的,他在骗你。”
黄花差点没忍住笑,煞有其事地凝眉点点头,“他真的是gay?”
“千真万确。您要小心他骗婚呐!”华修文又急急忙忙地说,“您看您是不是能放我一马?我都特意来提醒您了。”
“我得确认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你空口无凭地说,让我怎么信任。”黄花看着他。
“我有他的录音。您可以做鉴定,是他自己亲口说他是gay的。”华修文说道,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我用这个U盘来换我的最后一份个股分析报告,我的个人股价真的不能再跌了。”
黄花拿过U盘,“等我验证过真假后,我会决定的。”
黄花说完往自己的车方向走去。
舒斯年是gay?呵呵,那前几天各种想爬上她的床的人是谁。
回到家后,黄花冲了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打开U盘,里面确实有一份视频。
黄花点开视频。
看样子是的酒店房间,角度来看是偷拍,只有短短一分钟。
舒斯年穿着正装和一个女人拉扯,女人背对着,看不到脸,但舒斯年倒是拍的清楚。
唔,这是被人下套了。傻孩子。黄花心里吐槽道。
声音开始很小,最后才看到舒斯年扯开女人的手,吼道:“滚开,我告诉你,我喜欢男人。我跟你们女人接吻就恶心。”
就这么一段视频,黄花揉揉湿头发,哎呦,看来这十年清白之身保持的不错嘛。但用这招就有点激进了。
黄花看完视频突然很想他,很想给他打电话,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看着他的电话号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翻来覆去绞尽脑汁地想到一个,于是打过去,等了很久才通。
那边背景很嘈杂。
“喂,有事么?”
几个星期都没听到他的声音,猛然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像是被清泉灌溉了干涸的土壤。
黄花坐起来,手里捏着抱枕,正经严肃地说道:“啊,有点事。你那边有点吵啊。”
“等会儿。”舒斯年说道。
过了几秒,那边静下来,应该是他换了位置。
“好了,说吧。”舒斯年的声音有点冷漠。
“嗯。你有些东西还落在我家,来取下吧,隔壁我要腾出来。”黄花说道。
“你家就你一个人,腾给谁?”舒斯年有点不爽,这么久没联系,打来就是为了让他拿东西。
“跟你有关系么?反正你过来取就是了。”黄花说道,她得给那两个女保镖安排房间,现在她们住在另一个房间,其实舒斯年的这个房间还没动过。
“知道了。”舒斯年带着气说道。
黄花其实刚想问,他最近忙不忙之类的话,就听到那边在喊,“舒老师,到您了。”
“我要拍戏去了,东西我过两天让张洋也就是我助理过去拿。没事就挂了。”说完舒斯年就挂了。
好傲娇啊。
黄花被挂了电话,有点郁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拍戏机会是我给你的!
要不是我怕你跟着我有危险,我干嘛要赶你走。
黄花在床上烦躁地滚来滚去,不行,她不确定张东亮那伙人还会不会对付她,如果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还好,但万一。况且,在张东亮个股上的投资还没收回,就这么轻易地停止项目,损失太大,从两方面想,都不容的她停手。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张洋没有来取东西,黄花照例每天找同样的理由骚扰他。
“舒斯年,你的东西占着我家的地方,我要收租金!”黄花在电话里没事找事地讲。
“那你把那些东西放到走廊上。”舒斯年不带情绪地说道。
“那不行,万一丢了,岂不是我负责,谁知道你会不会讹我。”黄花绕着头发丝,逗他真有意思。
“我看起来是那种人?”舒斯年咬着牙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黄花说道。
“你到底是急着给谁腾地方?”舒斯年问她。
“当然是我住在一起的人了。”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舒斯年的太阳穴直突突,他演了一波戏才住进她家,现在又是哪个野男人能轻而易举地住进去。舒斯年简直要怒火中烧,把剧本和荧光笔扔到一边。
“对,那些东西都价值连城,如果丢了我就找你,而且它们要是因为搬动有一点损坏,我就让你赔偿。所以你最好动都不要动。”舒斯年气炸天地说道。
“是吗,我已经动了。她帮我整理的搬进箱子里了。”确实是女保镖帮忙搬的呀。
他?舒斯年气得在电话里讲:“你要是那么想腾地方,就把我的东西送过来。”
“好呀。”黄花一口答应,求之不得。正好周末,探探大明星的班呗。
作者有话要说: 《制作人,你有freestyle吗》新坑求预收,点开专栏就可以看到啦。
文案如下:
他已声名赫赫,却参加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综艺
众人问:为何
他说:
他要这世界知道嘻哈
他要世界知道嘻哈不止是黑、白人的天下
当你爱上一个王,就注定只能是暗恋
怼天怼地的女rapper和开天辟地的制作人的双向暗恋文
☆、第三十二章
不知觉闷热的夏季席卷着热浪而来, 热到了极致,天空的云彩聚起来厚重起来,压在城池上。
拍了最后一条,剧组立刻收工,怕倾盆大雨说下就下。
舒斯年坐车回了酒店,看窗外黑云压城。她说今天过来, 看着天气估计是不会来了。
舒斯年看着微信, 但还是发了个酒店的定位过去, 其余什么都没说。保持他骄傲的自尊。
张洋进门跟舒斯年说道:“哥, 咱们中午吃火锅吧。我去买料。”
舒斯年点点头,“嗯。带伞去,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 黄豆大的雨滴就打在玻璃上,像是一桶水整个泼下来似的, 雨势巨大。
“你在附近超市买点就好。”舒斯年叮嘱道。
“行, 我马上回来。”张洋拿了雨伞往外走。
黄花本来早上就要过去的, 但杨睿思联系了她, 她就去咖啡厅和他见了一面。
一番交谈过后,她也有了个底,本来是以为自己单人作战呢, 现在多了帮手,感觉轻松多了。
快要结束时,黄花收到了舒斯年发来的定位,忍不住笑起来, 啧,这么急啊。
“中午也要到了,我们一起吃个午饭?”杨睿思客气地问道。
“不了,我有约。那我们彼此有了线索就再联系。”黄花握住手机,起身说道。
有个傲娇的男人还在等她。
“那你小心开车,外面雨太大了。我在这儿吃过饭等过了这阵雨再走。”杨睿思说道。
“好。”黄花这才注意到外面的瓢泼大雨。
周末两个女保镖轮流一天假,黄花上了车,开了导航才知道这个酒店怎么走。
“您下这么大雨这是要去哪啊?”女保镖坐在副驾驶。
“去找个人。你等会就开车先回家好了。”黄花对她说道。
暴雨天,视线总是被阻挡,路上堵车堵了一个多小时,黄花第一次如此痛恨上海的交通状况。等她开到酒店门口,已经快一点了。
“我走了。”黄花跟她说。
“我几点来接您呢?”女保镖下车换到驾驶座问道。
“我再给你电话。”黄花说完跟她再见。
黄花不知道房间号码,给他发了自己的定位过去,同一家酒店。
舒斯年刚吃过火锅,在看剧本,如果下午雨停了,还要继续拍戏。冷不丁地手机提示有新消息。
是她吗?
舒斯年立刻拿起手机。
紧接着张洋就看到自己的老板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剧本跌落在地上,被他捡起来。
如果你爱过一个人,你就会懂期待的滋味,好似将要品尝抹茶味的沙冰,还未吃那滋味已经串进了口腔。
舒斯年在电梯上下去时看到反光才发现自己没戴口罩,只好把外衣帽子戴上,头压得低低的。
黄花本来在大厅里低头看手机,等他发房间号,忽然被人拽住手,往后拉。
只看到一个下巴,黄花就知道是他,被拽着进了电梯。
舒斯年摘了帽子,眼睛像一团火焰,怕她不来又担心外面雨势太大她有危险,别扭的火焰灼烧着他。
“外面雨好大。”黄花趁机邀功,你看雨这么大,我还是来啦。
舒斯年把头扭回去,也不看她,下了电梯,也径直自己进房间。
黄花耸了耸肩,跟他走进去。
张洋看到黄花走进来,立刻站起来,“花花姐,你来了。”
黄花朝他笑笑,这不就是那天在舒斯年家里那个骗她的小朋友么。
张洋看舒斯年一脸冷漠地回到自己原来坐的位置,拿起剧本继续看起来,忍不住要笑,装哟,刚才谁跑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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