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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磊没说话，只是曲着手指敲桌面，他想了许久，才抬头问莫斌：“你觉得温暖怎么样？”
莫斌看着郁承磊，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郁承磊这话的意思，问：“怎么？”
他顿了顿，坐在椅子上转了转，说：“我是觉得温暖挺不错的，人长得好看！”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下郁承磊的表情，见他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又说：“而且很有设计天分的，看看她画的设计图，真的不错！”
他又顿了顿，看见郁承磊点点头没有接话的意思，于是又说：“好吧，我觉得温暖还是挺优秀的，身边应该是有很多追求者的，所以……”莫斌奸笑了两声说：“总裁，所以你要是对你的小学妹有意思，还是好好努力吧！”
郁承磊终于抬头看莫斌一眼，似笑非笑地说：“现在先不说这件事，你说我要是把你刚刚对温暖的评价说给曾阳听了，你说你会有什么后果？”
他一说完，莫斌就像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
“你别介啊，这不是开玩笑的吗？”莫斌真是欲哭无泪，刚刚明明就是想调侃一下总裁的，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骚。
他并不是怕曾阳，只是因为喜欢她喜欢都成为一种习惯，这种习惯已经根深蒂固到脑海，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的揪心。
他不怕曾阳，却不希望曾阳有一点点地不开心，哪怕是因为自己也不行，有时候也想着要不要使坏让曾阳吃醋，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呵，那以后说话可要想想清楚！”郁承磊的话打断了莫斌的遐想，他重重地点点头，嘴里嘟囔着：“以后开玩笑绝对只在背后说，不在你面前调侃！”
音量不低，恰好是郁承磊能够听到的声音。几个人一起共事好几年，彼此熟知对方的性格，也懒得去计较对方的一举一动。
郁承磊就当自己没有听见，撑着脑袋的手扶了扶自己的耳垂，语气有些漫不经心问：“那你觉得曾阳怎么样？”
他一说完，就观察着莫斌的表情，见他的眼睛晶晶亮，就知道后面的话或许是不能说了。
“我媳妇儿当然是没话说的，虽然温暖很好看，但我媳妇儿在我眼里觉得是第一名，当之无愧！”
“那你母亲呢？”郁承磊放下自己的手，伸手握住键盘，手掌一动，刚刚漆黑一片的屏幕瞬间就亮了
莫斌被堵得说不出来，其实刚刚曾阳是心中的第一名，只是这么一说，人艰不拆，看来总裁是没有学会。
当然作为一个合格的员工，是不会正面反驳老板的一切的，莫斌默默地吞回自己刚刚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笑眯眯地回答：“当然是并列第一！”
郁承磊凉飕飕地看他一眼，又说：“你之前不是说你最爱的女人是你的奶奶，那你奶奶在你心里又排第几？”
莫斌几乎要被郁承磊逼疯了，他就想说：这和她们有什么关系，不是在讨论工作吗？不是在讨论对温暖的看法吗？现在不是完全地跑偏了吗？
但是谁让郁承磊是老板呢，可是掌握着工资多少的人，不能随便得罪的，莫斌只好笑眯眯地继续说：“当然还是并列第一！”
这不是不能打脸吗？之前说曾阳是心目中的第一名，在那之前更说过奶奶的身份地位特殊，自己说出的话含着泪都要自圆其说。
郁承磊听见莫斌的话嗤笑一声，语气凉凉地说：“你心中的地位还真是廉价，竟然有无数个并列第一！”
说完之后又觉得这话重了些，抬头见莫斌一脸的不以为意，也就不想解释了。说了这么久，终于觉得有些话要说还是早点说清楚，他顿了顿开口问：“你和曾阳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问题算是问的比较巧妙了，不能一上来就问你和曾阳的感情怎么样吧，就是个傻子也知道这话的不对劲了，这么算是委婉地询问了曾阳和莫斌现在的感情状况。
“我现在还在筹备，准备等到七夕的时候求婚，时间也不是很久，大概还有二十几天，要是顺利就先领证，然后过年的时候回老家办婚礼，最好的具体方案肯定还是要跟她讨论的！”莫斌露出幸福的微笑，话里话外的意思十分幸福。
郁承磊早就知道莫斌的想法了，只是没想到会实施的这么快，但是转念一想，会觉得很正常，毕竟两个人已经谈恋爱好几年了，也确实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他抬头还是决定问一句：“已经决定好了，不会后悔？”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阳阳从我一穷二白的时候就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她，她也从来没有背叛过我，觉得两个人能够这样地过一辈子，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郁承磊这次没有抬头，只是问：“您能肯定你将来走的更远也不会抛弃她？”
“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糟糠之妻不可弃，阳阳一直是一个很努力的人，我们的三观经过这几年的磨合，几乎趋同，两个人的事业发展也是差不多，相同的话题很多，所以我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你要是担心我将来抛弃阳阳，可以尽管放心，小姑娘没有阳阳有韵味，年长的没有阳阳年轻，何况她长得漂亮能力又强，我还担心她会抛弃我呢！”莫斌以为郁承磊是为了曾阳，所以信誓旦旦地许下诺言。
郁承磊勾了勾唇，笑着说：“和你在一起几年……”
“啊，你别这么说啊，说的像我们俩有一腿似的！”莫斌一边说着，一边象征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在害羞的小姑娘，扭扭捏捏的不像样子。
郁承磊抄起桌上的资料夹扔过去，莫斌眼疾手快地偏头躲过，一边咿咿呀呀地喊着：“唉唉，你别恼羞成怒啊！！！”
莫斌见郁承磊拿起了桌上崭新的水晶烟灰缸，知道郁承磊是真的生气了，赶紧举双手投降：“别激动，别激动，我是开玩笑的！”
郁承磊一听，果然放在手中的钝器，继续说：“大家共事几年，我自然知道你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放弃，不然也不会和曾阳在一起这么多年，目的就是为了看清对方，看两个人适不适合结婚！”
莫斌认可地点点头，可以说郁承磊说的话就是莫斌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和一辈子比起来，几年的青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也是在一起这么久，所有的一切都顺利成章，可是水到渠成的水到了，却已经是暗渠通幽。
郁承磊又继续说：“你能够保证自己，你能不能保证曾阳？”
“这有什么不能保证的，我相信她！”莫斌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如果她要是背叛你了，你会怎么做？”郁承磊的语气依旧有些漫不经心，但是在说完这句话后，他却是抬头看着莫斌的眼睛。
对方显然有一瞬间的错愕，像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过了半响，莫斌才干笑了两声说：“不可能的，没有这种可能！”
郁承磊问：“如果真的发生了呢？你知道结婚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在做这件事之前应该想好所有的对策，就跟我们平时阻止活动一样，需要拿出一个应急预案来！”
他说完之后，莫斌沉默了，郁承磊再观察，发现莫斌的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认真和深思，过了许久，他才听见莫斌说：“大概会选择分手吧！”
这个答案在郁承磊的意料之中，也算是意料之外，毕竟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所以对于说分手，有一些意外。要说在意料之中，也是因为莫斌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他顿了顿，问：“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舍得？”
“舍不得，所以十分的珍惜，但是一旦阳阳选择背叛我的时候，那我在她心中又是一个什么地位，她之前的种种我可以不计较，如果两人在一起之后不能成为彼此的唯一，那么这样的感情太不稳固，几年都过不去，更何况是一辈子？”
莫斌的声音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沧桑和低沉，好像是从遥远的山脉传过来的一般，有些空灵不真切，带着大彻大悟的感受。
郁承磊点点头，这样的答案确实无懈可击，也是莫斌心中最真实的感受，刚刚他就是在思考，或许在之前莫斌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当他提出这个问题时，莫斌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初步的判断。
莫斌那时候的干笑，只是为了逃避这个问题，可是后来停顿之后的深思，却是心底的想法，他只是不愿意去往坏了想。只是不想，不代表这样的事情不存在。
“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莫斌终于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总觉得总裁不会随意地提到这个问题。
只是如果不是随意地提到这个问题，又是为什么呢？难道刚刚的假设也不仅仅是假设？
突然有一个念头冲上了莫斌的脑海，他感觉自己要抓住些什么，似乎又有些抓不住，他无力地收回自己的心思，不敢往深了想。
这样的结果，他接受不起。
郁承磊观察到莫斌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调笑地说：“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要是晚一点就好，毕竟现在很忙，你们要是结婚还要出去旅游，一下子走了两员大将，我肯定要做好后面的安排！”
这话，没毛病。
不过——“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要给你请婚嫁，必须得半年之前么？”
郁承磊赏给莫斌一个白眼，说：“你们几个好像每次都按照规章制度来的？
莫斌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于是他释然了。
有些事情多想无益，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事情，到时候再解决吧，毕竟现在想这些也没有什么用。
莫斌点点头，安慰郁承磊：“没关系的，我要是结婚肯定会给你下婚帖的，好不容易有一笔收入，怎么也得好好把握！”
郁承磊看着他笑，说：“没关系，我的婚礼在你的后面，你要是好意思，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可以，到时候多弄几个人唱礼就是了，实在不行，就弄几个液晶屏专门显示！”
莫斌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地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总裁，不过你倒是教会我一招，我到时候也唱礼，专门标注你是老板，嘿嘿嘿……”
郁承磊突然发现刚刚自己的话有点多，于是真的很不经心地甩了个烟灰缸过去，这次莫斌没有躲开，砸在了额头上，蹭起来一个小包。
开玩笑，这可是水晶的好吗？很贵的，要是自己买也是买的起的，可是谁没事去买个水晶的烟灰缸放着，一不小心就摔碎了，这也是放在公司讲排场，毕竟总裁不抽烟。
作为一个勤俭节约的好孩子，还是需要好好爱护公共财产的……莫斌在心里给自己说了无数的好话，始终不愿意承认刚刚是自己太得瑟，导致反应迟钝没有及时避开。
－－－－－－题外话－－－－－－
现在进体制真是千难万难，虽然现在在政府上班，好吧，还是得满足，昨天停电了，所以存稿啊存稿，真是挺揪心的。不好意思亲爱的们，昨天似乎系统有问题一直没显示。我没看见评论，说声抱歉。
【158】兴师问罪
莫斌看着郁承磊厚颜无耻地说：“既然总裁这么喜欢我，也这么喜欢这个烟灰缸，那就送我好了，我拿回家收藏！”
郁承磊凉凉地看他一眼，算作默认。
两个人又胡侃了几句，说完之后莫斌就离开了郁承磊的办公室，去楼下的时候正好碰到出来上厕所的温暖。
莫斌觉得有点尴尬，刚刚还在背后讨论人家，现在就已经看到人了，这感觉就跟说别人坏话，刚好被撞个正着一样。
温暖其实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她一直想找机会跟莫斌说说无意中的发现，通过这一段时间得接触觉得莫斌是个不错的人，所以也生出深交的念头，对于曾阳说是没有个人私心是不可能的，何况她说的是事实，如果当事人不能接受，那她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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