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祯亲着齐格的唇角轻声叹息:“齐格儿,你就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有你,真好。”
齐格喜欢胤祯的亲近,她也凑过去轻啄胤祯的唇角:“不,十四爷,你才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如果我不穿越到这里来,我就永远不会见到你,也永远不可能用我所知道的这些帮你,更不可能成为你的嫡福晋同你在一起。你我相比,还是上天更加眷顾我一些。”
胤祯的目光似水般温柔,又似月般明亮,他眉眼含情的望着齐格,他并没有反驳齐格的话,虽然他的心里认为还是上天更加眷顾他一些,但在这种时候,他却是没有必要多说这一句的,只将这话放在心里就好了。
“齐格儿,真想看看你在你们那里是个什么样子的。”他想看看那个心心念念都是他的小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胤祯记得,据齐格所说,她在她们那个地方年纪也不大,按说,就她所写的这个小册子里的内容,种类繁杂,且内容包罗万象,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少说也要研究个两三年的时间才行,也就是说,齐格从年少时开始就已经在研究他了。
被一个人这么热忱的研究了这么多年,这种感觉其实还是很奇妙的。胤祯心中滋味很多,但最深刻的感触,还是感动。他很感动齐格为他所做的这一切。
齐格闻言,俏皮笑道:“其实我在我们那里的时候已经成年了,先前就同你说过啊,我在那边已经十八岁了,正要参加高考呢,可惜没考成。说实话,我那边那个身体的容貌没有这个好看,眼睛比这个身体小一点,皮肤也没有这么好,但是力气比这个大,不过我很喜欢运动,那边的身体虽然没有这个身体柔软,但是力气比这个身体大,身体线条也比这个好一点,没有这么纤细。”
齐格说着说着,还怕胤祯想不到,自己起身去寻了纸笔来,竟给胤祯画了个卡通式的自画像出来,画完后还笑对着胤祯解释:“我不会画别的,只会画这个,十四爷将就看看就是了。”
胤祯瞧了,含笑评价:“很好看,很可爱。”
齐格就笑:“只可惜我回不去了。不然,还真想带着十四爷你去瞧瞧现代的我是个什么样子呢!”
胤祯没有回应齐格这话,只是含笑望着齐格,他眼中含情,凑过去又亲了亲齐格,才笑道:“去不成也没关系,你同我多讲一讲你们那里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胤祯情难自禁,到底还是忍不住伸手抱了抱齐格,结果这一动作牵动了后臀伤口,胤祯疼的忍不住嘶的吸了一口冷气。
齐格忙让胤祯趴好:“你身上有伤,快别乱动了,趴好。”
胤祯顺势趴好,用手拍拍床侧,勾唇笑道:“齐格儿,那你上来。上来陪我躺着,说说话。”
齐格上榻去陪着胤祯躺好,还特意小心避开了胤祯的伤口,两个人一块儿抱着小册子研究,胤祯听齐格说些现代的事情,屋中灯烛摇曳,气氛正好,一室温馨。
*
德妃来见过康熙,同康熙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康熙的气也就消了一大半了。
康熙原本就是急怒,又是生的八阿哥的气,同胤祯关系不大,也只是因为胤祯在乾清宫中顶撞他,等过了这个时候,又得德妃陪伴后,康熙就缓过来了。
康熙还真同德妃笑说了齐格小册子里记载的那个话,但没说后半段,就只说了前半段,说胤祯和九阿哥对八阿哥是梁山泊的义气,看起来哪里像是个阿哥呢?分明就跟那结义的江湖兄弟似的。
德妃闻言温柔笑道:“皇上您是知道的,老十四自小就同老八老十他们要好。且不说老八老十如何,但臣妾看老十四,如今虽然大婚了,但却还没长大,就还是一副小孩儿心性,想到什么就是什么。臣妾说了他好些回,他也改不掉,臣妾心里还为这个犯愁呢!这眼瞧着老十四都要十七了,要还这么着下去,还能指望他做些什么呢!”
德妃在康熙身边这些年,知道这般温柔小意的说话康熙会喜欢,果然在德妃这样说过之后,康熙的脸上就露出一丝笑意来。
康熙执起德妃的手,微笑道:“这也没什么发愁的。老十四也快十七了,一直待在上书房里读书也不行,也到了该历练的年纪了。他骑射好,教骑射的师傅都总夸他,回头朕给他差事,让他出去历练历练,这小孩儿心性自然也就好了!”
“不过,若不言其他,朕倒是觉得,朕的这些儿子们中间,倒还是老十四看重兄弟之情些。”
康熙被大阿哥二阿哥八阿哥等人伤了心,虽说胤祯为八阿哥顶撞他,但难得看见一个对兄弟友爱的儿子,康熙的心里不可避免的就对胤祯添了几分好感。
想到这里,康熙淡声道:“朕记得,朕气急了抽了侍卫佩刀要诛老十四的时候,是老五出来抱住了朕,当时老四倒是起身了,不过却没有老五那样的动静。老四待老十四,不是很亲近啊!从前小的时候不是一起长大的,如今大了,你这个做额娘的有空也让兄弟两个多接触接触,亲兄弟也要亲近些才是。”
康熙转头看了德妃一眼,瞧见德妃目光盈盈点头,康熙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德妃的手背,才道,“你别怕,朕不是真的要杀老十四的。”
德妃轻轻笑道:“臣妾明白,皇上那是吓唬老十四呢!”
“这都怪老十四不好,是他不该顶撞了皇上的。回头等他的伤好了,臣妾就叫他亲自来给皇上赔罪。”
☆、第44章 《清穿之宠后年氏》预收已开有兴趣可以先收藏
听见德妃提起胤祯的伤,康熙便问德妃胤祯如今如何了。
“你可有去瞧过老十四?”
德妃道:“皇上放心就是,臣妾瞧过老十四了,他没事,养几日就好了。”
康熙点点头,也不再说这个,又同德妃说起家常来:“朕先前恍惚听见说老十四的福晋也不大好了?听说是昏迷了几日?怎么样,现在好了吗?”
德妃道:“回皇上,臣妾先前去瞧老十四的时候,就看见他福晋醒过来了,正陪着老十四呢。臣妾瞧着那孩子昏迷了几日脸都瘦了,就赶紧让她去吃点东西养了养精神再来陪着老十四。臣妾也问过太医了,老十四福晋这回醒了就没事了,难为皇上还惦记着他们,臣妾在这里替两个孩子谢过皇上了。”
“早先选秀的时候不是说纳兰氏那孩子身子骨不错么?怎么就昏迷了几日不醒呢?”
康熙道,“朕记得,纳兰氏今年还不满十七吧?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好好养养身子呢?这样下去可不行。德妃啊,纳兰氏是你媳妇,如今老十四同她还住在宫里,这宫外的府邸虽然在建了,但搬出去也没那么快,这一两年还住在阿哥所里,你得空就多照顾照顾他们,多去瞧一瞧。这年纪轻轻的,总是这么病着可不好!”
德妃笑道:“皇上宽心,这些臣妾都是晓得的。”
“其实说起来也怪了,当初选秀的时候,纳兰氏的资料臣妾看过了,那孩子自小习舞,身段纤细柔软,但身子骨却不差,也不知怎么的就昏迷几日不醒了。臣妾也问过太医,但都没有个确切的说法,只说可能是那孩子累着了,所以昏睡休养,如今是休养好了,所以就醒过来了。这是昏迷的也怪,醒来的也怪,但太医都说纳兰氏的身子没什么大碍,臣妾也就没去深究了。”
康熙闻言淡笑道:“朕倒觉得不怪。想当初,朕年少的时候,读书累着了,还呕血呢,但太医瞧了,身子骨照样好得很,就是累着了而已。后来太皇太后盯着朕休养,朕也就养好了。他们小孩子家家的,出点毛病没事,只要好好儿的精心养着,这些怪毛病都会好的。”
“其实这练舞跟读书是一样的,极耗精神血气,纳兰氏瞧着就有些瘦,其实身子骨也不见得太好,她才刚与老十四大婚,这几个月大约也是累着了,没关系的,等她习惯了宫中生活,自然也就好了。”
康熙今日生了大气,加之先前又为大阿哥二阿哥八阿哥等人的事情闹得心里头不舒服,这会儿有德妃在跟前说说笑笑的,这心里的郁闷解了大半,身子放松下来,就觉得困倦了。
此时正值夜深,康熙倦了,德妃就服侍着康熙睡下了。
康熙没有叫人来侍寝,德妃如今年纪大了,也是快四十的人了,早已不侍寝了,康熙也没有叫她留宿在乾清宫中,因此,德妃服侍康熙安睡后,就悄然退出了乾清宫,回她自己的永和宫去了。
即便张明德死了,但张明德所牵涉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并没有因为他的死而完结。
康熙令人在张明德的事情上彻查,不但要查八阿哥,还要查大阿哥。
就在张明德的案子即将审结的时候,三阿哥为废太子出头了。
三阿哥原本就与废太子关系亲睦,二阿哥被废了太子之后被圈禁,看守他的人是大阿哥和四阿哥,四阿哥性情严正,且从前就是跟着二阿哥办差的,看守圈禁的二阿哥就是公事公办,并未趁机落井下石。
但大阿哥就不一样了,虽然明面上大阿哥也不敢做些什么,但是暗地里大阿哥还是对二阿哥做了些手脚的,平日里见到二阿哥,这言语上也都是有些不客气的。
二阿哥也不能将大阿哥如何,但大阿哥这样做就惹怒了三阿哥,三阿哥素来与二阿哥亲睦,见二阿哥这样受辱心中很是不忿,瞧着二阿哥被废太子后大阿哥就嘚瑟起来,甚至还因为跑到康熙跟前去说那些个大逆不道的话而遭到康熙的训斥被赶回了府中,三阿哥就觉得替二阿哥报复大阿哥的时候到了。
三阿哥私底下多方打听,终于是让他打听到了前段时间有蒙古喇频繁出入直郡王府的消息,这蒙古喇嘛去直郡王府,对外说是为了给直郡王福晋祈福的,可三阿哥却打听出蒙古喇嘛去直郡王府并非是干这个事的,而是为了别的事情。
三阿哥还打听到很奇怪的一点,就是这个祈福活动结束的很匆忙,而是蒙古喇嘛还都被送走了。三阿哥就直觉这里头有事儿。
因为里面有八阿哥九阿哥等人的安排,三阿哥打听不出具体什么事,就将这事儿告到了康熙跟前,康熙也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加之他对大阿哥也起了疑心,虽派人彻查此事。结果果然查出大阿哥曾经与蒙古喇嘛巴汉格隆合谋魇咒废太子,就是为了让废太子言行疯癫。
这事一经查实,康熙对大阿哥愈发失望,也愈发不能容忍,遂下旨将大阿哥革去王爵,于府中幽禁起来。而早在乾清宫训斥八阿哥时,康熙就已经下旨将八阿哥的贝勒爵位革去了,八阿哥就成了闲散宗室了。
康熙原本就对废太子就还有感情的,毕竟是自己教养长大的儿子,虽然一怒之下将他的太子之位给废了,但康熙的心里还是很煎熬很矛盾很不好受的,康熙还是有一点不愿意面对不愿意接受二阿哥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大阿哥这个事情出来之后,康熙仿佛一下子就找到了为二阿哥开脱的理由似的。
想着二阿哥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大阿哥魇咒之故,因此就令太医给二阿哥调治疯疾,还时常召四阿哥到御前来询问二阿哥如今的情况。虽然康熙没有召见二阿哥,但对二阿哥的关心之情已经是溢于言表了。
正在阿哥所养伤的胤祯听到这些消息,心里还是有些想法的,对如今的形势也有些自己的分析和看法,有些事儿没法同旁人说,他就说给陪着他养伤的齐格听。
“虽然之前咱们商量过,一致决定这皇位是要争的,但如何争怎么去争,这个分寸还是需要我自己拿捏一下的,”胤祯道,“而且,在争的时候还要兼顾历史走向,我不能改变历史走向,只有我自己改变了,才能带动历史走向的改变。这样的话,也就是说,突破口确实只能在皇阿玛那里了。”
齐格点头道:“对。”
“十四爷,就像你之前说过的那样,就是要投其所好,皇上喜欢什么样的继承人,你就得变成什么样的。”
齐格说到这里,望着胤祯抿唇笑了一下,才续道,“不过,对于你来说,这个也不会很难的。因为你的性子本来就是符合皇上选定继承人的标准的。从前是盲争,如今是等于知道了底牌再去争,那自然就是稳赢了。”
胤祯淡淡笑道:“现阶段只怕还谈不成这个争字。你那小册子上的事情还没走完,咱们又不能改变那个历史,自然是要顺着将那些事儿都走完的。而在这个过程中,我得做些事情让皇阿玛看见我,认可我,信重我,只有这样,在最后的时候,皇阿玛才会选中我,到了那时,才是争的时候了。或许说,到了那个时候,才是争到了。”
“从前在上书房里,上课的师傅们也会说一些为君为帝之道,还记得有一次皇阿玛来上书房抽查功课,正好讲到储君之事。二阿哥不同我们一处上课,平日里这个话题师傅们也讲的不多,可那天皇阿玛兴致很好,就同我们说了一些,我印象最深刻的话便是,皇阿玛说,身为储君最要紧的,就是要以父君之心为心,用皇阿玛的话说,就是要以朕之心为心。我想日后,我可以按照这个准则来做。”
“既要让皇阿玛看到我对他的用心,也要让皇阿玛看到我的能力,如此,就离成为储君不远了。”
齐格等胤祯说完后,才目光闪亮的望着胤祯,由衷叹道:“十四爷,你已经抓住重点了!”
养了一些日子,眼瞧着入冬了,胤祯后臀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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