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如清泉流水却染上了花朵的娇艳,“我是不是女人,三哥不是验过很多次了吗?怎么?还没验出来?”
“不想睡了?”孟钦没动,就这么盯着身上白~皙美丽又妖~娆的女人,语气却带着几不可察的警告。
关衫习惯性的轻~咬下嘴唇,说实话他被孟钦刚才的那番话感动了,可是吧这人又既不愿意抒情,于是就只能用身体来表达爱意咯。
关衫俯身,柔软的双~峰贴上身下男人强壮的胸肌,下面刚好因为附身的动作挨着了那蠢~蠢~欲~动的活物,她吻上了他的唇,嚅嗫的说:“再做一次。”
孟钦早就被她咬唇,扭动,撩发的模样给逼疯了,可是碍于这丫头要养精蓄锐,才启动了控制中心,没想到她竟然主动勾引。
都这样了,不做妄为男人。
他双手掰着女人的蜜~桃臀,加深了这个吻。
再做完,关衫昏睡了过去,孟钦洗了澡就看见床头的手机屏幕闪烁,他无视的看了一眼,慢条不稳的穿上四角裤,系好浴袍,看到本是黑屏的屏幕又亮了起来,这才抄起手机走到了休闲区,微微带上玻璃门,坐进沙发里。
划开手机,没说话。
“明天哪一班飞机?”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沉着淡定,就像是在谈论公事似的。
“我人还没落地,就调查清楚得一清二楚,不愧是谭总。”孟钦的声音冷冷的让人听着生畏,“不过又怎样?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不管你回来的目的,不过既然你决定回来,我就要管。”
“那也要你管得了。”孟钦冷冽的语气里还有着满满的嘲讽。
“你……”对方气急,顿了顿,缓了缓语气,这才继续,“这些年你在外面呆够了,也该回来了。”
“我姓孟,从我出生开始就只有这一个姓,怎么,现在要我回来?你觉得可能吗?”孟钦说这话并不激动,相反异常冷静和讥讽,让人听上去能冻结心脏。
“小子,你别跟我犟,你心里很清楚,只要你踏足肯尼亚,你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走着瞧。”孟钦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关衫睡得迷迷糊糊一伸手摸了摸,再一睁眼,身边哪里还有她的男人,她穿上浴袍,看见隔着玻璃门的休闲区星火燎燃,不由得皱了眉头,走了过去。
门被拉开,孟钦听到身后的响动,这才转头一看,关衫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靠在门框边,盯着他看。
“怎么醒了?”孟钦问道。
“怎么又抽上了?”关衫看烟灰缸里的烟头还不少,没回答,而是问他,直觉告诉她他有事。
孟钦掐了烟,噙着笑,朝她伸手示意她过去,“稀罕,没骂人。”
关衫走过去,顺着他的手坐下,这才转身看着他,打量了半响才开口,“有心事?”
孟钦把关衫搂进怀里,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才开口问:“从小到大你有没有怨恨抛弃你的父母?”
“当然有。”关衫点头,“不过慢慢的也就释然了,他们不抛弃我,我也不会有今天。”
“如果有一天他们来找你,想要认你呢?”孟钦又问。
“不会。”关衫看向孟钦,“我关衫无父无母。”
“一点也不想?”
“嗯。”关衫笃定,可是她觉得孟钦突然说这个一定有问题,于是问他:“三哥,你不会帮我找到了我的亲生父母吧?”
孟钦摇头,“老大当年也帮你找过,他都没办法,我怎么会找得到。”
关衫吁了一口气,虽然口口声声不在乎,可是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心里还是有了擂鼓声。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她问。
“随便问问。”孟钦看向关衫,“我早上的飞机先走,办完了事去找你,嗯?”
“三哥,你有事瞒我。”关衫直截了当。
孟钦笑了起来,“等我去找你,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绝不隐瞒。”
关衫知道孟钦这个人,他要说你不用问,他不说你逼他也没用,她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既然他这么说了,她又何必去纠结到底是什么呢?
“嗯。”关衫靠回孟钦的怀里,“所以其实你今天送我的时候就瞒着我你要来的事?”
“给你个惊喜不好?”
“还行吧。”
“嘚瑟。”
“睡觉去。”
“嗯。”
……
第二天上午,关衫起床果然看不见孟钦了,关于他的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他根本没来过似的,关衫对着空气笑了笑,穿衣服起床。
抵达肯尼亚首都内罗毕,一下飞机热带的典型季候风徐徐吹来,现在这个季度在中国冷入心脾,可是在这儿却算的上是旅游旺季,机场倒是汇聚了不少来自其他国家的游客,什么肤色都有。
走出机场,浓浓的异国建筑群呈现在大家眼前,黑种人占据了大家的视线。
“怎么样?”关衫看向周子晨,“准备好吃苦了吗?师兄?”
周子晨把背包往背上一背,朝着关衫一笑,“还行。”
“走吧。”刚刚遇到朋友聊了两句的梁家胜对两人招招手,“他们在那儿。”
顺着梁家胜的手,关衫和周子晨看了过去,印有MSF的白车旁站着一个黑人,咧着嘴朝他们挥手。
关衫顺手拍了拍周子晨,“走。”
几个人走了过去,互相寒暄,黑人看向关衫跟她打招呼,“嘿,关,又漂亮了。”
“你也更帅了。”关衫笑了起来,明眸皓齿,煞是好看。
“这位是周医生?”对方看向了关衫身边的周子晨。
关衫点头介绍,“是的,这位是周医生,这位是MSF这边的后勤工作人员巴里。”
没见过的互相打了招呼,就一一上车。
内罗毕不是他们的目的地,他们还要去往洛基乔基奥,搭乘内陆机去往南苏丹的皮博尔,一个听上去像个城市,实际上到达才看明白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是一个只能称之为村落的地方。
飞机轮子触碰没有跑道的黄红土路,快速划了过去,在颠簸中停了下来。
关衫看着脸都白了的周子晨,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师兄,欢迎来到南苏丹。”
55 chapter54
下了飞机, 一眼就能看见两边那十分简陋的铁栅栏,还有几个小朋友在那里张望,像是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似的。
周子晨倒是注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那里有武装分子。
关衫走到周子晨身边,顺着他的眸光看去,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这才淡淡的开口:“这里经历了数十年的战乱,贫穷落后就是这个国家的代名词, 是不是已经打破了你的心理准备?”
周子晨环顾四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南苏丹他不是不知道, 来之前也做了功课, 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真的看见这么个满目疮痍的国家,心里还是莫名的沉闷, 苦涩,再看着这里的人,个个骨瘦如柴却依然还能喜笑颜开, 那种本能的同情心理便至此油然而生。
“虽然已经料想到了这里的环境恶劣,可是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样子的。”他有些无奈的说道。
“走吧。”关衫随手拍了一下周子晨的肩膀,“之后可能有的你伤春悲秋了。”
说完,关衫就背着旅行包朝着早已等候在机场栅栏外的MSF白车走去, 一行几人穿着白色的印有MSFT恤的异国志愿者也各自行走在这片炎热而贫瘠的土地上。
皮博尔的MSF医院实际上就是用帆布和草垛搭成的简陋大棚,坐在车上远远望去能看见不远处半空中飘着的旗帜, 上面印着MSF的标志,周围来往行走着不少的黑人,有妇女有孩子也有老人,相同的特点就是瘦得不成人形,周子晨透过贴着禁止枪支标识的玻璃窗看出去,神色有些凝重。
“习惯就好。”坐在周子晨对面的梁家胜噙着淡笑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膝盖,带着安抚。
关衫坐在周子晨身边,看了看他的模样没说话,随即听到梁家胜说的话,不由得看向他,朝她无奈的耸耸肩。
车停在大门外,几人拿上东西下车,站在旗帜下面互相看着对方,然后默契的往里走去。
“嘿,卡尔。”梁家胜看见一个白人医生,笑着朝他打着招呼。
卡尔正在给一个小孩子看病,一听有人叫他随即抬起了头看向来人,抄着一口典型的英式英语,“梁医生,你来了。”
梁家胜笑了笑,伸手一挥,“还带了帮手来。”
“太棒了。”卡尔笑,忙完了手上的孩子这才朝着大家都过去,笑道:“还真是有点忙不过来,感谢你们的到来。”
“有什么需要帮忙?”关衫看见卡尔刚才治疗的小孩子骨瘦如柴,被一个黑人女人抱着,气氛还挺凝重的。
卡尔随即看向关衫,打量了一下这才问:“你也是医生?”
关衫点头,觉得有点好笑,“当然。”
“哦,你们中国的女医生都这么漂亮吗?”
“是啊!”关衫本来想要说话,却被梁家胜给接了话,他笑着看了眼关衫,又看向卡尔,“我们中国的女医生不但长得漂亮,医术也非常了得。”
卡尔一听,倒是有点惊讶的盯着关衫看,随即伸手面向关衫,竟然说了句中文,“幸会幸会。”
关衫回握卡尔,算是打了招呼,再问一遍,“我们需要做什么?”
卡尔朝着另外一边的一个黑人招了招手,“嘿,埃里。”
埃里朝着大家跑过来,看着几个人就知道他们是谁,友好的笑着,用带着口音的英语对大家说:“你们好,我是埃里,我先带你们去放行李。”
“埃里是本地人,也是救助中心的后勤,你们先跟他去吧。”卡尔指了指一旁的病人,说完就又过去了。
一行人跟着埃里去了像白色蒙古包似的宿舍,里面很简陋,一张行军床,一个桌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这一次就关衫一个女孩子,所以她一个人住一间,放完了行李,她走出来刚好碰见也放完行李出来的周子晨。
“埃里说带我们先去熟悉一下环境。”周子晨指了指在不远处跟着梁家胜说话的埃里。
太阳有点大,关衫微微的眯着眼睛,点点头,“那我们过去。”
埃里一边带着大家走一边一一介绍,“这里是分流处,那边那间是急诊室,旁边是是病危护理房……”
挨着走,走到后面的第一间,埃里继续说:“这里是手术室,那里是药房,还有消毒设备,血库在那一间,宿舍的后面是电力供应和供水管……”
梁家胜笑着看向大家,“这野地医院别看简简陋陋的,还真是……哎,阿衫,那话怎么说的?麻雀什么五脏……”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关衫笑着立即说了出来,还不由得打趣梁家胜,“老梁,多学学中国的传统文化吧。”
“又嘲笑我……”梁家胜暗自瞪了一眼关衫,见关衫的样子挺嘚瑟,只能哭笑不得。
……
正式投入医疗工作其实是在第二天,大批周边村落的居名还有流民都没日没夜的赶路来到野地医院,因为交通不便,大家都是通过一双脚一步一个脚印走来的,稍微近一点的可能走上个一天就到了,远一点的要走上两三天,甚至更久。
他们通常晚上就在别人家里休息一夜,到了白天又继续赶路,因为皮博尔MSF医疗救助中心在这里也有了好几年了,所以很多村民从一开始的讳疾忌医到现在的慢慢接受,也是无国界医生们最大的欣慰。
至少,他们所做的并没有白费,他们让这个落后的地方,思想封建的村民成功的灌输了有病一定要看医生的想法,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可是看看眼前坐着的这些人,再苦再累也就都值得了。
关衫正在给一个脱臼的孩子接骨,孩子因为痛苦的撕心裂肺,关衫一边笑着用嘿嘿,波波的土语逗孩子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看准时机给他接了回去,然后对身边的翻译说:“拖得有点久,要上个夹板,跟他们说一下。”
翻译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孩子的母亲叽里呱啦的也说了一同,最后拉着关衫的手,一个劲儿的叽里呱啦,虽然关衫听不懂,可是她也知道那是在谢谢她。
“不用谢。”关衫反手拍拍对方的手,笑道。
阳光刚好洒进来,罩着关衫,就像是仙人下凡普度众人来了。
关衫这边倒是一切正常,另一边就不那么顺利了,因为挨得近,哭声打破了眼前的其乐融融,她转身看了过去,声音像是从对面诊房里发出来的。
她看见卡尔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周子晨从里面走了出来,头埋得有点低,看不到他的脸。
关衫没太在意,转身给孩子包好手,卡尔走了过来,她转身差点撞上高大的卡尔,想起刚才的事,便看着他问他:“刚刚的哭声是?”
卡尔的神色有点凝重,他叹了口气,这才开口,“周医生治疗的那个孩子刚刚去世了。”
“哦。”空气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凝结了起来,关衫的笑容也因为卡尔的话瞬间就降了下去,其实这些对她来说已经不稀奇了,可是听见了心里还是挺苦涩的感觉,而她想到刚刚周子晨的样子,第一次遇见一定不好受,她刚好现在也不忙了,于是对卡尔说道:“我去看看周医生。”
卡尔点点头,“去吧。”
关衫找到周子晨,他正立在水管前面捧水洗脸,她走过去靠在水缸旁,悠悠的说道:“哭了?”
周子晨一听声音,不由得抬起头看过来,关衫就这么淡着脸色看着他,他随即抹了一把脸,说:“有什么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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