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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手繁华(重生)——云霓

时间:2017-12-06 16:23:02  作者:云霓
  皇帝抬起了眼睛:“你说的是谁?”
  裴杞堂道:“朝堂上的官员,大牢里的隶卒,就连微臣今天去道观里抽来的签,也是下下签。”
  “微臣曾想着要给他们伸冤,”裴杞堂整个人晃了晃,“现在是做不到了,微臣已经尽力了。”
  这是在说些什么。
  皇帝站起身:“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杞堂望着皇帝,目光渐渐聚集,然后定下来,“赵家人与跟微臣说,微臣拿他无可奈何,因为当年的事是皇上示意赵家去做的,否则赵家为何要对付庆王。”
  听得这话,皇帝只觉得血气涌上了额头,头发也跟着根根竖立,赵家竟然敢这样说。
  竟然敢说是他授意。
  裴杞堂接着道:“赵家人还说,朝廷上文武百官都心知肚明,唯有微臣不知晓,才敢将案子接了下来。”
  “微臣不相信,庆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同父同母的兄弟,若不是因为谋反,皇上绝不会这样处置他。”
  裴杞堂一板一眼地说着,看起来出奇的冷静:“皇上,微臣说的对吗?”
  对吗?
  裴杞堂眼睛里的精光快速一闪,这是庆王府所有人想要问的话,一个离开京城避祸,没有半点谋反举动的王爷,为什么会突然招来皇帝的毒手。
  亲弟弟,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不止是庆王府,皇帝几乎血洗了整个江浙,因为庆王谋反案死的人,已经堪比西夏饶边屠杀的百姓。
  这一笔笔的血帐,皇帝敢接下来吗?
  皇帝目光阴冷:“庆王谋反是有通政司官员密告,本是证据确凿,如今又起波澜,朕才会命你去重审,而不是让你在这里质问朕……”
  裴杞堂装作半醉半醒:“微臣看了……微臣看了当年的口供,说什么……庆王与亲信交谈的话被他听见。先不说这么重要的事,庆王怎么会如此大意地泄露出去,那时候……正值夏季,江浙、福建等地酷热,福建瘟疫……四起,朝廷从江浙……调粮调药,整个南方自顾不暇,不论怎么看,都不是发兵的最好时机。”
  倒是个铲除庆王的机会。
  虽然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裴杞堂还能记得那时的情形。
  父亲因为江浙的事务忙碌,对他疏于管教,他乐得清闲自在,偷偷地跑出家门,在山林里玩了足足一日,家里因为找不到他乱成一团,侍奉的下人跪了一地。父亲因此责罚他,用藤条打了他的小腿,鲜血湿透了他的裤子,心中不由地怨恨父亲。
  他如果知道很快他就会失去这个家,失去身边所有人,他们父子最后的交谈,就不会是他的顽劣。
  皇帝仿佛也想到了当年的情形,庆王恳切地望着他,问了他三个字:为什么。
  只因为同是生在了天家,那个位置却只有一个。
  内侍慌忙又端来醒酒汤,边服侍裴杞堂喝下去,边低声道:“裴大人……您可不能再乱说话了……”
  又一碗药汤吞下肚,裴杞堂仿佛清醒了不少。
  皇帝的目光如寒冰:“接着说,还有什么疑点?”
  裴杞堂思量了片刻:“那告密的官员,如今再问他从前的事,他已经吞吞吐吐,说出的话自相矛盾,曹嘉大人一听就知道那人说的都是谎话。还有,那些能够给庆王定罪的信函,也皆是伪造。”
  不过查了一两日,就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这样简单的案子,却能成为大齐最大的冤案,让整个大齐血流成河。
  这些年他一直隐忍,带着人蛰伏在江浙,就是等待有一日,能够站在皇帝面前,拿出证据一句句地质问皇帝,让皇帝哑口无言。
  他要告诉皇帝,朝廷不必再掩耳盗铃,事实上所有人都知晓庆王是被冤枉的。
  一阵安静过后。
  皇帝淡淡地开口:“既然你已经查明一切,为何不向朕禀告。”
  “微臣不敢,”裴杞堂抬起眼睛,“微臣刚刚接下案子,就被先陷害,不过是个小小的屈承如,就能轻易地将臣和顾家扳倒。”
  裴杞堂失笑:“裴家入仕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还有顾家……顾世衡比臣更惨,害他的人就是个六品的小县丞,不但买了顾家的药铺,还将顾家的药渣偷出来卖给药商。”
  “若说臣与顾世衡曾是皇上身边宠信,谁也不会相信。现在微臣能做的……就是买顿好的给他们……不久之后……他们就应该会被送回大牢。”
  ………………………………………………
  必须亲手翻案,对吧,我家小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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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时机
  说完这些,裴杞堂忽然捂住了嘴:“皇上,微臣……”一脸痛苦的模样,显然是想要呕吐。
  常安康顿时脸色苍白。
  真的吐在勤政殿上,那可就糟了。
  “皇上,”常安康低声提醒,“裴大人不舒坦,不如……先去值房里休息。”
  皇帝皱起眉头挥了挥手,两个宫人立即上前扶着裴杞堂走了出去。
  大殿重新安静下来。
  皇帝坐回了御座上,半晌才道:“外面已经有了这样的传言?”
  常安康躬身上前:“天家,您是说……”
  皇帝道:“都说是朕授意赵家诬陷庆王吗?”
  常安康脸色大变,立即跪下来:“皇上,外面的传言哪里能相信,裴大人是喝醉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朕看他是酒后吐真言。”
  当年处置庆王时,大理寺提出了疑点,被他这个皇帝一手压下来。
  现在却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他不为庆王翻案,太后也不会答应,所有人都在逼他。
  皇帝握紧了手:“淮南王世子的奏折还在吗?”
  常安康道:“在呢。”
  皇帝将奏折打开又看了一遍,淮南王世子以淮南王身上旧伤为由,请求将淮南王调回京城。
  淮南王已经怕了,怕被他猜忌,所以干脆交出兵权。
  这说明什么?说明所有人都认为,他不会给庆王翻案,因为庆王案原本就是他一手谋划。
  最可恨的是,宫里出了这样大的事,宗室竟然没有人出头去慈宁宫劝说太后,而是一个个躲了起来,生怕会被牵连。
  “皇上,荣国公递牌子,请求皇上召见。”
  皇帝垂下眼睛:“传。”来的正好,他要听听韩璋怎么说。
  韩璋被内侍带着进了大殿。
  向皇帝行了礼,韩璋声音清朗:“皇上,请您驳回淮南王世子的奏折,虽说大齐和西夏已经谈和,西北边防仍旧离不开淮南王,皇上若是施恩,信任淮南王驻守边疆,淮南王定然会感念圣恩。”
  皇帝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淮南王世子上了奏折给朕?是王家透出了口风?”
  韩璋眼睛里是冷静和坦荡,“微臣之所以知晓,是因为此时的淮南王就像当年的荣国公府一样,当年庆王案的时候,荣国公府上下也是如此的模样。”
  “无辜被卷进谋反案,心中惶恐不安。领兵在外的人,手握军权,本就怕被皇上猜忌,遇到这种事,更是诚惶诚恐,如果不是因为庆王案,就算被沈昌吉弹劾,微臣也不会留在京城,也不会卸下军职,”韩璋目光更加清澈,“微臣如今没有家室,又不能操练军队,如此赋闲在家,除了每日练些拳脚功夫,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若是淮南王退回京城,恐怕也会像微臣一样,慢慢被磨去意志,朝廷将会损失一员统帅。而现在,金国虎视眈眈,大齐定要谨慎防备,千万不能因为处置内政,让外患有可乘之机。”
  韩璋的话十分中肯。
  淮南王是先皇的亲信,先皇去世的时候,淮南王心中悲伤差点一病不起。他登基时,想要让淮南王领京营,却被拒绝了,因为淮南王答应过先皇,一辈子都会守在边疆。
  淮南王确实是这样做的。
  皇帝心中被触动:“朕知晓淮南王和韩卿忠心为国……”
  听得这话,韩璋松了口气,撩开袍子跪下来:“韩璋还有一事请求皇上恩典。”
  皇帝重新坐下来,示意韩璋开口。
  韩璋抬起头来,眼睛中是少有的轻松和舒朗,仿佛有件重要的事,终于可以放下:“皇上,微臣有件事始终瞒着皇上,如今到了该说出来的时候。”
  韩璋抿了抿嘴唇接着道:“当年庆王出事时,太后娘娘得到了一封密信,信上的内容是荣国公府与庆王约定好,只要庆王谋反,荣国公府立即起兵响应。微臣一家对那封密信百口莫辩。太后娘娘信任荣国公府,暂时将此事压了下来,可是这密信却始终是荣国公府心中最大的担忧,微臣大哥临死前,还不忘记嘱咐微臣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退一步,因为有一柄刀始终都放在荣国公府的脖颈之上。”
  韩璋说到这里闭上眼睛:“微臣还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自证清白,没想到如今曹嘉却能辨别文书真伪,所以……微臣恳请皇上,让微臣向太后娘娘求要那封密信,然后转交朝廷,请朝廷辨别真假。”
  皇帝心中一动,眼底闪过一丝惊诧。
  韩璋的意思是,太后这么多年一直握着荣国公府的把柄。
  所以荣国公府才会小心翼翼地行事。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之前就想错了,荣国公府并非一心向着太后,否则韩璋今日就不会跪在这里,向他求助。
  这是一个好机会,能够将韩璋等人收为己用。
  皇帝思量片刻,声音低沉:“朕一直将你当做心腹,你却瞒了朕这么久,即便是当年有这样的密信,朕也会让人仔细查清,绝不会轻易就定了荣国公府的罪名。”
  韩璋躬身:“微臣知罪,只要能查明此事,微臣虽死无憾。”
  “此事非同小可,”皇帝道,“容朕仔细思量,你先退下吧!”
  没有雷霆震怒,没有过分猜忌,而是十分平淡地让他先退下。
  果然就像裴杞堂说的那样,现在是为荣国公府洗清嫌疑的最好时机。
  这家伙真是聪明,脑子里谋划的事,都能顺利达成。二十来岁就能这样,假以时日就会大权在握。
  很像当年的庆王,只不过裴杞堂比庆王还多了几分的随性和倨傲。
  ……
  “朕该不该给他翻案?”
  皇帝半晌才吐出这样一句话,他眼睛猩红,仿佛是一头嗜血的野兽。
  常安康压制着心头的恐惧:“皇上,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皇帝不置可否。
  常安康低声道:“其实庆王已经死了,他的几个子嗣当年也一并斩草除根,翻不翻案对于庆王来说没有什么用处。”
  皇帝脸上露出些许笑容来。
  一个已经烂成了泥的人,还能起来与他作对不成?就算他当年再厉害,再聪明,也无济于事。
  成王败寇,死在他手上的人,就算变成鬼再作恶,他也会再杀一次,因为他才是大齐的皇帝,这永远都不会变,没有人能够凌驾于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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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洗清冤屈
  “怎么样了?”等在勤政殿外的舒王小心翼翼地伸着头打听着。
  这一夜整个皇宫灯火辉煌,一顶顶小轿子不停地抬进来。
  很快宗室皇亲就站了一地。
  内侍过来道:“皇上说了,请各位在外面候着。”
  惠郡王始终规规矩矩地站着,不时地看向舒王。
  惠王被杀之后,皇上从太祖爷血脉中提拔了个胆小如鼠,唯唯诺诺的人,封为惠郡王,就是要给宗室皇亲提个醒,想要在本朝安安稳稳地活下来,就要老实本分,如履薄冰。
  这样的做法倒是有了成效,这些年皇室宗亲不过就是个摆设,很少在朝中任职,但凡宫中有什么事,不过就是上几本奏折趋炎附势做做样子。
  “皇叔,”穆郡王走到舒王身边,“您给大家讨个主意,这要站到什么时候啊。”
  “我可不能进去说话,”舒王慌忙摇手,“万一惹怒了圣驾,大家都要跟着我受委屈。”
  谁都知道舒王不会说话,在行宫的时候,就四处掺和,差点被治罪。
  穆郡王微微思量,压低声音道:“会不会是庆王的案子?”
  皇上和太后都是为了庆王案。
  舒王望着在风中摇摆的宫灯不为人知地叹了口气。
  庆王案的时候,皇上不接见任何的皇室宗亲,太后在勤政殿外等了三天,皇上也没有改变主意,突然就下了命令将庆王余党处斩,太后让人赶去法场想要救下庆王的几个孩子,谁知皇上是在声东击西,庆王父子根本就没有被带去法场,而是在大牢里直接被侍卫用弓勒死了。
  想起这件事,所有人仍旧觉得遍体生寒。
  舒王咳嗽一声:“不知这么多年,诸位有没有梦见过庆王啊?”
  惠郡王和穆郡王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
  “除了简王、成王在外不说,庆王被处死那天,你们有没有想要进宫求情?”舒王道,“我可是梦见过他,梦见他总是站在我面前,一脸的冤屈。”
  “皇叔,这话可不能乱说。”穆郡王脸色铁青,不时地看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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