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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华在侧——煦日酣酣

时间:2017-12-07 15:48:38  作者:煦日酣酣
 
    流清再也看不下去了,顾不得张伯眼中朝她“飞来”的警告,又叫嚷起来。
 
    “你们欺人太甚了!”
 
    口里没了吃食,越声音洪亮起来。
 
    “流清!”张伯唯恐惹了几个,先阻止了流清。随即跳下车,朝他们拱了拱手。
 
    “抱歉,老夫管教小女不严冒失各位了。老夫代小女对几位赔礼了。我们急着赶路,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还算你识趣!不过,哥几个也算是有头脸的,不能白白受了你闺女的辱骂吧?”说过,离着张伯最近的壮汉拍了拍他的肩膀。眯着眼,做了一个掂钱的动作。
 
    张伯只愿息事宁人别出事,赶紧掏出一串铜钱放到壮汉手里。“那是自然,这点钱,算是老夫请各位吃饭。”
 
    “义父!”窝囊到这份上,让流清更受不了了,这算什么?!
 
    “你闭嘴!”张伯赶忙呵斥,心里不断的反省自己,平日里实在是太纵容她了!
 
    苏锦溪借着车窗缝,再次看了眼那少年。他的那份倔强、隐忍、无助,倒是和她前世很像。
 
    也罢,就算是行善积德了。
 
    “他偷了你多少钱?”张伯刚要上车,车里传来了苏锦溪软糯的声音。
 
    先前打人的壮汉一手将张伯给的铜钱踹到兜里,一手拎小鸡似的拎着少年的衣领刚要走。听到问话先是一愣,随即将少年重新往地上一丢,叉着腰,朝马车的方向丢了一句。
 
    “五两银子!”
 
    这小声音听的人心里真是舒坦,看马车的样子不像是普通人家。难道是个贵府的小姐?若再是个胆小、多事又没脑的,没准还能讹上一笔。
 
    “胡说,我没偷!哎呦!”少年的话声未落,又挨了一脚。这一个钻心记,疼的他只剩下呻吟的劲了。
 
    流清心里一紧,可惜这次“冲动”之前,就被张伯一记未曾有过的冷光“喝”住了。只得一屁股坐在车里,憋着气不再言语。
 
    见她终就“消停”了,张伯目光复杂的改看向苏锦溪,但始终没有对她开口。
 
    “这个可以抵了吧。”苏锦溪没理会壮汉的作为,从车窗丢出一粒红豆大小的物件,壮汉只觉得眼前明晃晃的一过,赶忙扑上前探手将其接住。
 
    见真是个黄灿灿的金豆豆,直接送到嘴里用牙咬了咬,在得到牙床子给的‘印证’后,顾不上将其吐出来,态度马上变的如坐春风。
 
    “可以,可以。我们还有点事,就不打扰小姐了。”说完,将尚含在嘴里的东西吐在手心,使劲用衣袖擦了又擦,又朝太阳方向照了照后,方朝身后的几个挥挥手,示意离开。临了,还不忘朝着张伯笑笑。只是那模样不敢恭维,比不笑还磕碜。
 
    “张伯,我们也走吧。”知道少年无碍,苏锦溪准备离开了。
 
 第二十五章 收留
 
    金珠子是苏锦溪在客店掌柜的退钱的袋子里现的,当时匆忙并未现端倪。  在想递给张伯时,才感到分量不对。打开一看,除了少量银两,竟多了五六粒这个。
 
    知张伯必将会疑虑,有意避开他的目光。
 
    又是一个“麻烦”的解释,还是“酝酿酝酿的”再说吧。
 
    谁知少年起身后,竟上前拽住了马车缰绳。
 
    “小姐,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愿为小姐效劳。”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偷他的馒头。”少年的所为,让苏锦溪自感没有救错人,没做与否,反而问了其他。
 
    其实刚刚看少年躲闪拳脚的动作时,她就有点考虑。若是他身世清白、头脑机灵、也愿留下的话,倒可以留在身边。
 
    前世回到苏府后,她最大的不足有两点:
 
    一是,轻信软弱、不会为人。
 
    二是,除了流清,再无自己的人。
 
    因此在流清死后,她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连连被人算计、利用,终落了个亲情尽失,束手被害的下场。以至于,她被二夫人当玩意送去丞相府时,整个苏府和外祖父的留侯府,竟没有一个出面管她的。
 
    这一世,她绝不可能让自己再落得那种境地,培养自己的人自然十分重要。
 
    “我叫秦欢,家里受了灾,只存活了我独一个。饿的实在是受不住了,才偷了他的馒头。但是我确实没偷他的银子。”秦欢答的不卑不亢,这使苏锦溪对他很满意。
 
    人先自爱,才能忠诚于人。没有骨气的软骨头,只能做个吃里扒外的墙头草。
 
    “我信你。”于是她直接给予了肯定。
 
    “你信我?!”秦欢没想到苏锦溪这么轻易就信了他,日日在外流浪,见惯了倾轧、怀疑。没想到真有人肯如此轻信。
 
    “你会什么?”苏锦溪没有答他,越过又问向其他。
 
    秦欢眼珠一转,露出微笑。
 
    “我会赶车。”他早就注意到张伯体力不支,若是能替了张伯,兴许就会留下他。
 
    流清见他与她年龄相仿,铁定了他在吹牛,心直口快的直接顶了回去。
 
    “你小小年纪如何驾驭的了马车?”
 
    看着可怜兮兮,没想到也是个不老实的。
 
    “当然会了!每当农闲时,我爹就出来帮人赶车挣钱。我自小就跟着他学。别说普通的马匹,就是烈性的也能训的服服帖帖。”说完,瞅了流清一眼,低下头不甘的小声嘀咕道。
 
    “再说我已经十六了,不小了。”
 
    苏锦溪险些被他逗得笑出了声。
 
    “如此,你就留下吧。”
 
    “锦溪,不用试试他的能力再定吗?”流清本就心存怀疑,见苏锦溪这么轻易的就留下了人,更是忍不住插了句嘴。
 
    虽然她很同情这小子刚才的遭遇,但一起上路的人不能玩笑啊,锦溪到底是没出过门,太轻信了。
 
    没等苏锦溪回答,张伯也忍不住与流清站了‘同盟’。
 
    “锦溪,我身子骨还行,不需要再雇人了。”他和流清考虑的完全不同,他想的是一路上的花费。多一个人就多一笔开支,对方还是半大的小子,最是能吃的时候。
 
    “就这么定了。张伯,有了这些一路上应该是够了。”苏锦溪浅笑,并不为之所动,仍旧坚持定下了秦欢。说完,将剩余的金珠子连同口袋一起交给了张伯。
 
    因为有了刚才那粒金子打头阵,张伯看到袋子里的东西并没有过分惊讶。心里又欣慰又失落,欣慰的是她终于长大可以独当一面了,失落的是她再不复小时候对他言无不尽了。
 
    暗自叹了口气,看着秦欢指了指车上。
 
    “还不谢过四小姐。”
 
    秦欢大喜,赶忙跪下磕头。
 
    “谢过小姐。”
 
    “是四小姐。”流清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连个话都说不清了。
 
    “不,秦欢只称小姐为小姐。在秦欢心里,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小姐们,只有小姐一人。只要小姐吩咐,小的愿意为小姐怎么都成.....”秦欢像是表决心似的说了一堆,让一直坐在里侧称苏锦溪为四小姐的婵衣有点尴尬。
 
    苏锦溪在旁,立即注意到她这个细节。笑着挥挥手,示意秦欢打住。
 
    “怎么叫不重要,心里有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这番话,也是在点明给婵衣。从目前看救她的那位公子“貌似”是没有什么恶意,但要想知道他的根本目的,还需要从婵衣入手。
 
    人嘛,只有将她从心里拉拢过来,才能真的破的了她的防线。
 
    “小姐说的极是,秦欢定当忠心耿耿。”秦欢叩了个头,再次表明忠心,暗暗誓一定不辜负苏锦溪的相救之恩。
 
    “上车吧,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车技。”苏锦溪始终保持着微笑,没有再多的波动。
 
    张伯侧了下位置,秦欢起身跳上了马车。
 
    ......
 
    秦欢没有撒谎,他果然很有一套。在他的驾驭下不仅车快了,马车也平稳了许多。原计划傍晚到达的沙台镇,提前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见时辰还早,苏锦溪一行人决定下车走走。
 
    “终于可以舒舒筋骨了!”流清一下马车就开始抖胳膊、扭腰的,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流清,大街上成何体统!”张伯一见流清没规矩就头疼,这个样子如何随苏锦溪入府。这也是他不愿带流清去苏府的一个原因。
 
    见流清站住身子,耷拉下脸,苏锦溪赶忙挽上前她的胳膊。
 
    “在车里带的时间长了就是需要活动活动的,刚才我下车后也偷偷踢了踢腿。”
 
    前世的她和张伯的想法一样,也曾埋怨流清给她丢人。可是这一世,只要他们舒服快活就行,什么规矩、体统通通见鬼好了。
 
    “哼,她也这样你就不说了?就知道说我!”有了苏锦溪撑腰,流清的底气瞬时提升了不少。急忙嘟着嘴不失的抱怨回去。
 
    “你这个孩子!”张伯简直被流清的胡闹气炸了,可偏偏苏锦溪还帮着她。真不知道他怎么教出了这样个丫头。
 
 第二十六章 普间
 
    “好了,秦欢你去看看客房。流清、婵衣陪我到对面小摊上看看。”为了避免矛盾,秉承安定团结,苏锦溪觉的还是有必要暂时分开两人。
 
    向来耐不住寂寞,经常偷溜出去的流清果然顺利被引开了注意力。
 
    “我最喜欢逛街了,快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还未过去,眼睛已经亮了,将苏锦溪和婵衣一手牵起一个,直奔对面而去。
 
    “小姐,我......”婵衣为难的看向苏锦溪,自从秦欢那时说了那番话,她便生硬的也改称苏锦溪小姐。
 
    她自幼进行杀手训练,来苏锦溪身边之前一直是穿男装,对女子的饰、水粉并不精通。更没有逛街、选东西的尝试。所以对于杀人、下毒在行的她,反而对这些有些畏惧。
 
    “没关系,只是玩玩。再说流清兴致这么高,肯定不会放你走的!”
 
    婵衣看了眼眼中“光芒万丈”的流清,最终还是“屈从”了。
 
    “嗯。”点了点头,局促的咬着嘴唇。
 
    苏锦溪第一次见到婵衣这副表情,之前的她一直是冷若冰霜。冰块脸开始融化,绝对是个好兆头。突然她眼前一亮,拿起一支簪子插到婵衣的头上。
 
    “婵衣,你戴戴这个。”
 
    婵衣一愣,赶忙伸手去摘。
 
    “不,不,小姐......”
 
    苏锦溪按住了她的手,“摘了做什么,它很配你。”之后,仔细打量了一番。“婵衣,你真美。”
 
    听到她们的谈话,左挑右选的流清朝她们扭过来头。
 
    “锦溪说的不错,婵衣,你打扮起来真漂亮。”
 
    “......”婵衣没有说话,虽然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但手终是没了刚才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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