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溪被他的话,惊的错愕。
“你说的可是南唐第一首辅——宋齐丘,宋丞相?”
李从善显然也是激动的,立刻兴奋地回了过去。
“自然是他。否则哪里还有什么姓宋的相爷。”
那人想来是听到他们的动静了,放下手臂,转头来看他们。
见状,李从善立刻主动朝他走去。
谁料,有人早了他一步。
卫芥刚到木屋跟前,立即跪地五体投地的施了个大礼。
“小人久仰宋丞相威名,没想到今日真能得以相见,可谓此生无憾了。”
说完,又毫不含假的又拜了两下。
苏锦溪想喊他回来已来不及了,只能先瞅紧宋齐丘的眼睛。
生怕他觉的被唐突了,而后大怒。
李从善同样也揣了这样一把冷汗,紧张的盯着他们快走。
只想宋齐丘生气,能介于他们之间,碍于他皇子的身份饶了。
不过,想来宋齐丘以往的事事,这个可能性自己都觉的薄弱。
“太妃还不信我的方子吗?”只见他正笑容可亲的陪在一个光鲜倾城的美妇人身侧。
妇人浅笑并不作答,这种事总要见了才为实。不过看他的表情语气,应该是错不了的,心里不由踏实一半。
“太妃。”还未待他走近,声落。便余光瞥到苏锦溪、李从度也走近的身影。
苏锦溪正在过进院的门槛,听闻商玄雪的话,猛地抬头,一时间,夺目耀眼的形象立刻出现在她面前。刚刚恍惚听到太妃的称呼就已经疑惑了,如今见此,立刻联想到一个人身上。
纵观南唐,有着太妃称呼,又美艳出众的唯有保宁王的生母——王太妃种氏。
听说她曾是先皇最宠爱的一位后宫,只是不知怎的突然失宠,皇上登基后才被重新接回宫里,不仅唯一的儿子被封为保宁王,自己也被封为地位颇高的王太妃。就是燕王妃、楚王妃等见了,也只有恭敬的份。
还未等这位太妃开口,李从度先上前一步。
“太妃还是这么漂亮。难道是得了什么好的方子?定是忘川,你还窝藏着什么好东西,也给我美美呗。”李从度突然识时务的转变的调侃起来。
“你那模样毁容等于整容,自己到假山那撞撞,肯定比我的药丸好得多。”南宫忘川噎了他几句,又恢复了清冷。苏若溪是中毒,又不是整容。他捣什么乱!
苏若溪可笑他们俩的言语,知道墨子枫这种冷傲的人能和沈木然调侃几句也算他没有对刚刚的承诺食言。目光落在柳夫人身旁沉默不语的司紫衣身上,这少年真是难得的纯净单纯,只是总感觉那点不对劲。
“我的女儿自然是一等一的,只可惜侯爵府有事,羽生昨晚已经匆匆离开见不到了。”说到这欢喜的语气里透漏出一丝遗憾。
“娘亲不用烦忧,今后日子长着,早晚会见到的。”苏若溪贴心的劝慰着。心道,即便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们的。安挽星我们来日方长。
一旁的墨子枫不语,对于这个女人他看不透。
......
此后的日子时光如梭,转眼间半年已逝。苏若溪除了分外用功学习外,并没什么不良举动。没迎来大师兄,倒迎来了侯爵府的请柬。下月初七,侯爵府大小姐将和沐郡王府的世子凌宇墨大婚。原与国公府的婚约自然由于苏若溪的失踪取消了。
墨子枫亦如往昔般上课,没到书房就听到了更震惊的新闻。若溪要离开舞鸣山庄。
“既然如此,你便早去早回吧。”柳明面色未变,和风细雨的应了。身旁的柳夫人脸上满是慈爱。
“是,若溪今日就启程了。”苏若溪说完,在柳明的颔首下走向了外院。
她刚离开,柳夫人脸上就浮起了担忧。
“夫君,若溪此去绝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我真是放心不下。这半年我真是拿她当做女儿了,真怕她在国公府出事。”
“我何尝不知她的心思,但有些东西必须她自己开解。一切皆有定数,随她去吧。”
“这让我想起了尘儿,当年你同意收下他的确是为他好。可张太妃哪里掂量的却不是那么简单,尤其还有他的身份。”
“怕什么,世人皆知他云尘公子的名号,谁会猜到其他。此事不要再提了。”
柳夫人绞着帕子不再做声,门外的墨子枫听的波澜不惊。原本来借做习功课打探消息的,没想到有意外收获。果真和自己调查的一模一样。瞬时改变了计划,转身走向苏若溪的秀暖阁。
“苏四小姐这是要回去吗?”
“都半年了,墨少主仍没理解无可奉告的意思。”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好奇。我看你对凌宇墨没什么关注,怎么见他要娶别人了,突然发现对他有爱要夺回来了?”
“我虽平凡但也有几分傲气,对于那种不在乎自己的人,自然是没有兴趣的。”
“那你?”
“如果你被别人设计残害,你会看他们好过吗?”
“你想杀了他?他可不是什么弱角色。”
“死?太舒服了吧。有时活着比死更难受。墨少主没事就别挡道了,我急着下山没时间陪你唠嗑。”
“送你份礼物我立刻就走。进来!”
“送你份礼物我立刻就走。
“送你份礼物我立刻就走。进来!”
“她是?”
第二百七十四章 “合盟”
王太妃如今正在屋里来回徘徊着步子,一个眼生的宫女恭敬的走了进来。
“太妃娘娘万福,有人让奴婢将这个交于给您。”
王太妃不漏声色的看了她一眼,接过荷囊一打开,里面是一块儿墨色的碧玺。
这纯色的质地,大小的形状,正是她去年皇后生辰送与皇后的那块儿。
再见宫女瞅着她的似笑非笑,立刻心下了然。
将东西重新放到荷囊里,递回宫女手中。
“这东西本宫用不着,还是送回去吧。”
宫女立刻屈膝应下。
“是,奴婢看外面阳光正好,太妃娘娘若是闲暇,午后不如到柔仪殿转转。”
待她说完,王太妃直接背过身对她摆了摆手。
“好了,你去吧。”
宫女再不说什么,屈膝施了个礼,背着身退了出去。
直到外面彻底没了脚步声,王太妃才又转过身来。
看着刚刚拿过荷囊的手,嘴角含笑。
中午王太妃不知得了什么好,难得多添了半碗,吃过,不及休息,就吩咐着身边的人,陪同朝后花园逛逛。
到了后花园逛了不及一刻钟,又吩咐让回宫去拿东西。
等宫女再回来,却已不见了她的影子。
“你来了?”
王太妃看着皇后“装出”的威严,心里可笑,表面却十分的低顺恭敬。
“皇后娘娘召唤怎可能不来。”略抬头,显出一脸的无辜。“只是齐王的人盯得紧,好不容易才甩了开。”
皇后瞅着她,随即露出不屑。
“他的人,无非是些蠢笨的。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王太妃早知她会这么说,正因为清楚她心底对齐王的芥蒂,才故意提的。
毕竟兄终弟及碍妨的都是他的儿子。哦,除了那个她同样芥蒂的,唯一不是她生的李从善。
因而,笑吟吟的回复道。
“皇后娘娘太看得起妾身了,要说论起来,妾身可比不上那位与七皇子交好的女子,不愧是查侯爷的外孙女,那才叫不一般呢。”
“你是指保宁王钟情的那个?你没有资格和本宫谈条件。”
王太妃心惊,云墨公子喜欢苏锦溪是公开的,可保宁王对苏锦溪却是辛密。
而皇后的话,“明确”表明她已经知道李轻尘便是云墨公子的事,不禁头脑中慌慌的,立刻乱了神。
“娘,娘娘......”明明是想定金了皇后的眼睛,继而紧随着她的反应,却只看了一眼,就吓的头立马低了下去。
皇后才不管她的反应,眉眼间已经开始动怒。
“种时光,本宫怜你们孤儿寡母,才随了皇上让你们回宫。可你呢?竟背着本宫偷瞒他不吃药的事。真以为他现在身为保宁王,本宫奈何不了了吗?!既然本宫当年敢和你做那个协议,就有办法防着今日的事呢!”
王太妃腿一软,立刻跪在了地上。
“娘娘说的,妾身都懂。妾身娘俩的荣华、地位,都系在娘娘身上,这些年也都兢兢业业的依娘娘的意思去做。至于药的事,妾身也是最近才知的,正想着法子补救呢。”
怯怯的担心自己的同时,恨透了李轻尘这个儿子。才不管是不是她拿儿子的命换富贵,只怨碍妨了她的富贵。
皇后见她这样,越发的不屑。
“你最好不要骗本宫,之前给李景逖的不过是弱了身体的慢性药,总是留着命的。若是你们娘俩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呵呵,你知道下场,也享受过下场,本宫保证让你经的比老太后在世更甚。”
果然,王太妃的心理防设彻底被毁了,满眼惊恐的拽向皇后的裙角。
“妾身再也受不了那些了,娘娘但凡下令,妾身保证一切都按娘娘说的去做。哪怕用那种折磨的毒都无所谓,只要留下李景逖一命。”
留下一命看似是为了保全李轻尘,实则不过是怕他真死了,没有了给予自己荣华富贵的意义,从此断了“财路”。其他至于李轻尘会成怎样,遭受什么痛苦,就不是她考虑的了。
皇后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自见面第一次露出笑意。掐住她的下巴,生冷的使她抬头,继而拍了拍她的脸颊。
“这样最好,你不要怕,本宫和你是合盟,不是命令。是不是,太妃娘娘?”
王太妃不敢抬头,只是低头喃喃。
“是是是,娘娘怎么说就是什么。”
......
苏锦溪一行回来,一连两个都变的心事重重。
卫芥倒不用说,总是为了宋齐丘。而且情绪平稳,不算低沉。
只是欢喜不让人清明,向来遮掩不住情绪的他,难免让苏锦溪挂心。
只是苏锦溪自己也碍于商玄雪的事,无心多想他什么。
走至后门,突然见数个小厮从府内一袋袋的搬着东西。
虽卖了力气,但动作粗暴,缝口处,零散的米粒多少被“挤”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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