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见她走近自己身边,赶忙把她拽到手里。
“锦溪,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自当有姨母给你做主。”
苏锦溪想抽出手,没有抽出来。看着她眼神越发的发怯发虚,突然眼眶一红,扑通跪在了她面前。
“燕王、燕王妃,锦溪有罪!锦溪对不起你们!”
说着,再也“控制”不住的捂脸就哭。
燕王妃诧异间有种不好的预感,燕王想暗示苏锦溪不要继续说,但已来不及了。
只见她突然含泪的一抬头,满脸愧色的抽涕道。
“说到底,都怪锦溪一时忍不住六妹的哀求,才纵容她陷害原世子没说实情。”
燕王妃只觉的不好的感觉越发浓了。
“锦溪,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难道云烟肚里的孩子真不是晗珺的!!
燕王妃没说全想说的话,可心里却信了五分。
冯二公子已然将话说的那样清楚,如今苏锦溪又是这副反应,叫她她如何,如何可能还安然不信!
可接下来却是苏锦溪的哽咽更甚。
“燕王妃,锦溪有罪。那年重阳我去找楚姨娘,谁料正撞见冯二公子与六妹的事,六妹只说下药时以为他是原世子,不想错识了,让我千万保守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当时我见她哭的悲切,怕她一个闺阁的姑娘万一想不开就应允了,谁知后面就出现了原世子和她在后花园苟合的事。”
燕王妃听完,猛然起身,扶着椅背的手抖抖的停不下来。
“怪不得,我就说晗珺纳了她后,连碰都不碰,怎么可能在苏府后园对她用强!原来是场诬陷,要不是这脏水坏了他的名声,晗珺也许就不会做出日后的事。”
燕王却立刻打断了她。
“不要再说那逆子了,他都已经承认是他国奸细,叛国自是早晚的事!”之后,将手附在她手背上,妄想让她冷静下来。
而燕王妃却使劲儿抽出手,捂上耳朵摇着脑袋大叫了起来。
“才不会,要不他之前十几年怎么不做,非要到那事出了不久才做,可见是被人逼急了,不得不做!都是那个贱人,都是那个贱人害的晗珺!”
苏锦溪想拉住她,终跪在地上匍匐不起。
她不后悔,不揭发出来,如何对的起翰哥、敛秋、甚至还有燕王妃,总不能让她傻傻的就这么被心怀鬼胎的人骗下去。
可她恨自己的心狠,要是她稍微心软一点,燕王妃可能就可以被骗久一些,久的至少不会有现在的崩溃。
这在这时,事件的关键人物,苏云烟突然一哭二闹的在丫环、婆子的簇拥下,进了院子。
燕王妃先注意到她的肚子,习惯性的就想上前去扶她,下一刻猛然止住,而后看她的眼中充满了恨的火焰。
苏云烟自己不觉,还以为自己还是那全王府心尖尖的人物,见苏锦溪在地上跪着“不敢”看她,快几步,扶着门扇敲打的哭的更甚。
“我好恨啊,我好恨啊,爷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要不是肚里他的孩子,我真想和他一起去了啊!”
照平日,只要苏云烟一哭闹这个调调,燕王妃马上哄的连天山的月亮都恨不得给她摘了。
而如今?怎么不太对劲儿。
燕王爷不骂她身边的人怎么伺候的不说,燕王妃怎么连她面前来也不来呢?
没趣的又干嚎了几声,径直朝燕王妃走去。
不,准确的说,是朝苏锦溪走去。
仗着大周不入流的小小县主居然敢一回苏府就毁了他爹爹的容不说,据说还想逼着他们三房家产全充变身为奴!
第三百九十五章 争辩
苏云烟越朝她走近,越愤愤。恨不得当下就将她的手碾碎,她的头踩破。
苏锦溪,是你拎不清自己,还是小看了现在的苏云烟?
看我现在就把你给我们三房所作的一切,全全成倍的还给你。
而且,还就在这个你自以为是靠山的燕王府!
她想的开怀,抬脚就想朝苏锦溪踩去。
她如今怀着孩子,就是真“不小心”的当众踩伤苏锦溪的手指,燕王妃也不会过分斥责她吧。
哈哈,苏锦溪你也有今天。
而这时,她的腿却突然被一双手抱住。
“云烟,和我回丞相府吧,我一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
苏云烟心一惊,赶忙挣扎的看去,抱住她的竟是她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冯途晟!顿时脸露惊恐。
向后一倒就跌坐在地上。
“你是谁?快松开我!我不认识你!”
苏锦溪嘴角划过一瞬间的冷笑,起身赶忙扶向她。
“六妹,快向燕王、燕王妃赔罪吧,他们...他们什么都知道了。”
苏云烟明知道她在指什么,但还是立即把她的手推开。
“你胡说什么,他们知道什么了?根本什么都没有!”
说罢,像是怕沾上了什么似的,又把刚刚冯途晟抱住的地方擦了又擦。
燕王妃见她这样还想装糊涂,彻底受不住了,指着她直接吼了出来。
“苏云烟,到这时你还要装吗?你把我们骗的还不够吗,你把晗珺害的还不够吗!”
“母妃您在说什么,他们在府里说胡话,怎么您也糊涂了。”随后恨毒的看向苏锦溪。
“就是她,就是她联系这个男人陷害我!她就是嫉妒母妃对我的宠爱!”
苏锦溪听闻,像是寒心了冷笑。
“真是可笑,枉我一心还为六妹遮掩。嫉妒?你到要弄弄清楚,李灏寒一开始要娶我的可是正妻,我若是为了争宠爱,那时嫁了便是,犯得着现在费事吗?
再说以燕王妃和我生母的关系,轮的上你和我比吗?你不觉的你的话把自己反弄的心虚了?”
之后,一扫初见冯途晟的惊怕,直接看向他说。
“你说我们先前联系,那我就当你的面问问。依冯二公子说辞,重阳当日是你与苏云烟成的好事。你可有什么证据?”
冯途晟原本就对苏锦溪心存意思,否则当初也不会以为是她,而误上了苏云烟。
如今见她遇事如此果敢,到生出几分欣赏。
联想到今日意外得的消息,以及亲眼见到的一处引苏云烟入不复的戏码,心里料到传消息的和她脱不了关系。
心中不由怨念怀身孕的为什么不是她。
正想着,就觉的两束锐利的目光从背后灼的他发毛,下意识一回头,就见父亲冯丞相和哥哥冯途烨从甬道直至他走来。
立刻想到刚刚一侍卫突然跑进来对燕王耳语了几句,想来是说他们来了。
“孽障!还不赶快说清楚!”冯丞相一脚跨过门槛,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指向他了。
之后,赶忙朝燕王一拱手,赔礼道。
“老臣管束儿子不善,竟无规矩的跑到燕王府闹腾,老臣给燕王赔罪了。”
说着就要和冯途烨对着他们行大礼。
事情的大概冯途烨已经给他说过了一遍,他当时只想到两个字“糊涂”!
这种事,是与不是怎么可当面坦明?想来还是二子燥了。
燕王倒也不谦。
“冯丞相这个儿子还真是很能闹腾的。”
“都怪老臣疏于管教,都怪老臣属于管教,老臣这就将他带走。”
冯丞相位极人臣,多年来除了皇上哪里对其他人行过如此大礼,只觉的面子、里子都丢完了。
起身转过头,就对冯途晟一脚。
“还在这闹腾什么,还不赶快和我走!”
可惜冯途晟想怎么也闹到这一步了,不弄成个结果不甘心。
于是将脖子一挺,直接叫嚣起来。
“我不走,而且我也没有闹腾。我有证据证明我那日合欢的就是她。”
冯丞相一看这,抬手就要打。
“还不赶紧给我闭嘴!”
孙子什么时候都可以有,但得罪了燕王以后可就不好过了。尤其是现在太子党越发发展炙热,深处要值,多少人想着这时看他笑话。
然而太子党之所以对他迟迟不动手则大抵是因为他支持过齐王这张底牌。
但要是将燕王得罪了,这张底牌可就连张摆设都不是了。
冯途晟显然被他的过激反应镇住了,人虽没有起身,但也不敢再开口。
可这时燕王妃冷不丁“插话”。
“让他说,今儿个不说清楚,谁都不准走!”
当场气氛瞬时就冷了,苏云烟本就是强压着心虚壮着胆子说话,这一下彻底慌了,在冯途晟说出什么不利她之前,先朝燕王妃扑了过去。
“母妃莫听他们胡言,他们真就是有意害我的。您从第一次见我就知道我心系世子爷,怎么可能再和别人。”
怕燕王妃不信,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我以这里面的孩子发誓,这孩子真是世子爷的!”
苏锦溪并不知道李灏寒和苏云烟婚后一直没同房的事,她心里也闹不清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但无论他是谁的,今日她非给闹的他就是冯途晟的。
“六妹,孩子还小说话可要负责啊,万一一会儿冯二公子说出几个当真证据的,白白折了孩子的誓。”
“你!”苏云烟被顶的气憋,这么多日子来,第一次抱怨怀这个孩子了。毕竟孩子月份是瞒不开的,为今之计必须找到重阳上下和李灏寒在过一起的证据。
可惜全毁在冯途晟接下来的话上了。
“那日我虽被药弄的迷糊,但以为……”他想说以为欢好的是苏锦溪,但又不能说,说到这语顿了下。
之后,望见怒视他的父亲及燕王、燕王妃,赶忙扎下头继续言道。
“为了日后相认反悔,我特别记得,在她的左大腿内侧和右侧腰间,各有一颗小米粒大的黑痣。”说完突然抬头看向苏云烟。
“敢问你有没有呢?”
“没没没,我…我……”苏云烟说着就往后退去,一只手不由自主的就去摸向她自己的后腰。
突然脑中一闪,靠着门扇站直了腰。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买通了我的丫环说的!这种事每个伺候我换衣、洗澡的丫环都知道,压根不能做证据!”
说罢也不知怎么了,冲过来就给了冯途晟一巴掌。
“你这个该死的臭男人,一而再的诬陷我清白,我今儿非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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