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眼苏锦溪的脸色,见她紧紧的的瞅着自己,赶忙继续言道。
“奴婢那时刚好收整门前的绿植,竟听到她们合计谋算小姐的东西。说什么‘自家亲戚,即便不还了又能怎样。’之类的话。”
冬卉毕竟第一次告人私状,虽都是心里早就盘算好如何说的话,可到了嘴边仍旧是磕磕巴巴,使劲咽了口口水。
刚想再继续,猛然被苏锦溪眼中突显的厉色惊住,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大胆奴婢,竟然敢诬造事实,挑拨主子间的关系!”之后,一甩衣袖,满眼恨恨。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冬卉更加慌了神,不管不顾的抱住了苏锦溪的一只脚。
“小姐,奴婢真心实意对小姐,不敢有半句假话。想那寄翠原是大夫人的人,怎会对小姐真心?奴婢实在是担心小姐善良被欺啊!”
她早就听说了上次苏若兰等的‘一战’,笃定苏锦溪和她们不和,孤注一掷的将话全倒了出来。
苏锦溪一听,气愤更佳,使劲踢开寄翠抱着她的手。
“你居然还敢挑拨我与母亲的关系!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大步走向门扇。
“我现在就叫秦欢,立刻将你赶了出去!”
虽愤懑不已,但声调一直不大,若不是离的近,根本不会注意到里面的动静。
冬卉这时那里还会注意到这等细节,先苏锦溪一步,起身紧靠在门扇上。
“小姐就当奴婢什么也没说过,饶了奴婢这次吧。”
说着,也不知是吓得,还是委屈,泪珠子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奴婢一家子还等着奴婢挣了月例养活,小姐念在奴婢一家子,千万饶了奴婢这一次!”
说到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起头来。
猛地想起翘楚,赶忙补充道。
“还有翘楚,小姐念在翘楚的份上,也一定要饶了奴婢啊!”
见苏锦溪面色未改,趴在地上一抽一抽的,眼瞅着就要大哭。
苏锦溪唯恐引来外面人注意,顺势止停了她。
“够了,仅此一次,别再让我听到有下次!”
“嗯嗯!”
冬卉将头磕的咚咚直响,唯恐引来苏锦溪不快,捂住嘴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苏锦溪刚要挥手示意她出去,门外传来了流清的声音。
“锦溪,我进来了。”
说话间,明显的听到门扇被碰撞了几下的声音。
紧接着,翘楚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看来小姐没在,流清姐姐,门弄不开怎么办?”
“真笨,又没锁着,怎么会弄不开?”
苏锦溪急忙将手中的帕子丢给冬卉,朝着一侧洗漱的脸盆努了努嘴,之后,亲自走向门扇。
冬卉立刻心领神会的起身洗脸,在苏锦溪开门的同时,匆匆抹干净水,站在旁边。
门外的专心弄门的流清,被苏锦溪猛地这么一开门,吓了一跳,险些和她撞了满怀。
“你在怎么不开门?”
嘟囔了一句,扭头朝翘楚眨了下眼,昂走了进去。
“走,跟我进去!”
丝毫没注意到苏锦溪身后的冬卉。
“是!”
翘楚欢快的应了一声,背着手,紧跟着跨了进去。
一进屋,立刻现了恭敬站着的冬卉,不禁瞪大了眼睛。
“冬卉!你原来在这里。”
瞬时忘了苏锦溪在场,回过一只手,想让她看看手里的东西。
好在被流清眼疾手快的及时止住,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吐了吐舌头,自觉地‘躲’在了流清的身后。
第一百五十一章 “折腾”
冬卉闪出半个身子,朝她点了点头,目光赶忙又落回到苏锦溪哪里。
见到翘楚、流清,苏锦溪的心徒然舒畅了些。
一方面招呼她们坐下,一方面笑着朝原地未动的冬卉招了招手。
“不知道你也怕老鼠,刚刚真是辛苦你了。”
“老鼠?!”
听到这个词,刚刚还嬉笑的流清,突然雷霆大怒,嗖的一声跳上椅子上。
随后机警的左看右看,仔细辨查着老鼠的蛛丝马迹。
一想到她的众多零嘴被这一类东西‘夺’了不知多少,她就想疯!
“苏锦溪!你这出现老鼠为什么不告诉我!!”
翘楚被吓了一跳,赶忙躲到冬卉一处,大气都不敢出。
“小姐,流清姐姐怎么了?”怯怯的看了一眼,赶紧缩回脖子。
“没事,饭吃多了,这会儿正消食呢!”
伸手拽拽流清的裙角,示意她下来。
“它早跑了,赶紧着,别在我这装神弄鬼!”
“看着,我一闻,就能闻出它的气味!”
流清正起劲呢,拍开苏锦溪的手,眯起眼,伸着脖子使劲一吸。动作一滞,猛地瞪大了眼睛。
“你闻出来啦?!”
翘楚一直紧密关注着她的动向,立刻配合的开口叫道。
流清伸手止住她的声音,跳下椅子,转身走向床边。
翘楚好奇,捂住嘴,蹑手蹑脚的在后面跟着。
只见流清停顿稍许,意味深长的扭头看向苏锦溪。
“哼,哼,你居然藏了这么多的独食?”
突然表情一变,猛地扑向苏锦溪。
“你这只大耗子!!!”
翘楚没想到剧情“翻转”的这么快,一秒的呆愣之后,用自己遮挡在流清和苏锦溪之间。
流清自然了解苏锦溪的为人,不过是和她开开玩笑,没想到翘楚这小丫头当了真,架的她胳膊生疼。只好一个劲的朝她使眼色。
翘楚一根筋,那还记得来干什么了,在她眼里流清已经癫狂了,无论什么表情对于她来说,都只能加深她对这个事的笃实。
苏锦溪心里真的还是装的郁闷心境,此时被她俩化解的烟消云散。
瞅了眼被她‘惊吓’半天仍满脸严肃的冬卉,绕过这二人,随意从筐里取出几个果子,留下一个,其余通通给了冬卉。
“我们还是到外面,不要打扰她俩了。”
说着,先一步迈了出去。冬卉不敢怠慢,朝“缠在”一起的翘楚和流清看了一眼,紧跟着走了出去。
听说流清不过是张管事收养的一个孤女,论出身还不及她呢,可凭什么能入了小姐的眼。在清芷院里,俨然半个小姐。
一个流清加上一个翘楚,可怜她聪明、机警,却如此不得志。
一看苏锦溪的危险‘警报’解除了,翘楚立刻松开了几乎放弃挣扎的流清。
这冷不丁的一丢下,差点让流清脚下不稳摔了。揉揉被弄疼、红的胳膊肘,真怀疑眼前的小丫头是吃什么长大了。
眼睛瞥向竹筐,抓起一个果子在衣服上蹭了蹭,猛咬了起来。
吃完,将核往桌上一拍,拾起刚刚翘楚手中拎着,掉在地上的东西,恨恨的丢到苏锦溪的床上。反着要碎也早碎了,多几个渣渣也无所谓了。
可怜她一上午的折腾!都怪翘楚这个不靠谱的。
之后,“理直气壮”的又往袖筒里塞了几个,迈着大步走到门口,拨向因找不到苏锦溪等人,而站在门外‘当道’的翘楚。
“让让,让让。”
翘楚赶忙闪到一旁。
“流清姐姐。”对于刚刚的冲动,顿时觉的不好意思。羞红着脸,嬉笑着朝她示好。
流清像是没看见似的,斜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目光最后落到她的手哪。
“喂,你的东西呢?”
“咦?”
翘楚先是一愣,而后‘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嘴里叨念着东西呢,将头伸回房里看了看,见之前站过的地上没有,立刻疯了一样冲向甬道。
流清看着她急消失的背影,向上翻了个白眼。
“哼,自由散漫,没有规矩!”
丢下一句,掏出个果子狠咬了一番后,扬长而去。
待所有人走尽,屋顶着一直偷偷藏着的无痕,用力甩出一把汗。
真不愧是女主子的手下,一个赛一个彪悍。
在这么多看几个,整的他都不想成亲了。
正想着,突个脚底一滑,飞身抓到了屋檐。刚松了口气准备撤啊,背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厉声。
“你是什么人!”
无痕不能在这里开打脱身,躲又躲不过了,干脆松开手朝下跳去。
刚触碰到地面,脖子上立刻感到‘冰爽’的触感。
双手张开,缓缓的转过身来。
“误会,误会,我纯属是路过。”
脸上贴着笑,内里提着心,送个水果,送成这样,真不知回去是让欢喜笑死,还是会让主子...额,背后顿觉一阵恶寒。
呜呜,要是说是因女主子手下吓得,会不会死的更惨?真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想想哭了。连抬起头看男子一眼的心劲都没有了。
男子可不理他这个岔,尽忠职守的按规矩搜身,基本上快查完的时候,祝他的袖筒中摸到一个硬的东西。
无痕心里想着糟糕,立刻想起出府匆忙,忘了把腰牌撂下,想藏已经来不及了,赶忙用另一只手止住男子的动作。
可惜他刚刚没把男子当回事,光忙着孤影神伤呢,动作慢了一拍,一块儿碧色的小巧玉牌被男子先行抽了出来。
“无痕?你真是无痕?!”见到上面的字,男子兴奋的失口叫出了声。
无痕正诧异自己已经如此出名了吗,紧接着被男子激动的抱住半个身子。
随后,松开他,将玉牌重新放到他手里。
“大哥,真是好久不见了。”
大哥?等等。指了指尚架在他脖子旁的宝剑,这才第一次看向男子。仔细打量了半晌,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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