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没听清,问她说什么,她摇头不语,请他们入王府歇息片刻,此乃待客之道。
龙王走的时候,把锦画留了下来,说是借此机会感受一下凡间的质朴人情,言一笑丢给老龙王一个大白眼,想让你女儿勾搭我师父就直说!
而言一笑出奇的没有反对,送龙王出府的时候,还特意对龙王勾了勾手指,龙王一脸疑惑的走上前,弯腰想听她说什么。
言一笑眼角向上,挑着眉说:“老龙王,我们打个赌怎样。”
“什么?”
言一笑笑着说:“若公主进不到上生星君的心里,龙王就要答应我一事。”
龙王立马说不要,他自己都认为锦画成功的可能寥寥无几。
“要是龙王都没信心,就让锦画回去吧,别在我这王府让人看着糟心。”
龙王指着她,来激将法是吧,他还真就被激到了!赌就赌!
他吹胡子瞪眼的说:“你说何事吧?!”
言一笑高深莫测的说:“我还未想到,不过如若我有所求,你定当力挺之。”
龙王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好!”
说完,龙王就回了那东海,言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笑意,经过了地府这次的生死一劫,她已经对彭屿琏完全放心了。
言一笑嘴角上扬,蹦蹦跳跳的进了王府里。
这锦画是留在了王府,可这身份实在尴尬,既不是王公贵族,也不是亲戚好友,就孤身一人作战,想要拿下彭屿琏,在外人看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而最近几日,彭屿琏已经在和言一笑商量成亲的事了,他们可不把锦画放在眼里,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风风火火的。
就在锦画眼睁睁看着二人卿卿我我,走投无路时,找到了一位盟友――言松!
据她在王府的这些时日观察,这言松多半是爱慕言一笑,只不过当事人不知罢了。
她去找言松,想商量着怎样拆散彭屿琏与言一笑,起初言松是不情愿的,但是当听到他们快成亲时,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锦画依然在他耳旁煽风点火,她说:“你爱慕言一笑,我心仪彭屿琏,我们齐心协力,定会心想事成。”
言松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自此之后两人时常待在一处想着办法,不巧被言一笑发现了。
言一笑敲敲脑袋,看着两人郎才女貌的模样,难不成锦画移情别恋了?
随即她甩甩脑袋,否定了这个想法。那就是言松心仪锦画?然后找机会接近喽?
言一笑欣慰的看着言松,一股嫁女儿的心情油然而生,这锦画她虽不太喜欢,可是倒也貌美,也不是什么狠毒之人,只是个被娇纵惯了的公主而已。
她想着,觉得两人也合适,想帮小徒弟撮合撮合这段姻缘。
牵红线这事她是乐意至极的。
某日一大早,言一笑把言松叫过来,一脸意味十足的说:“松果?你多大岁数了?”
他伸出三个手指,言一笑了然说:“三百岁啊,其实也不太小了,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言松抬眼看她,顿时脸色涨红,言一笑一副我都懂的表情,让他紧张的不能自已。
她贼兮兮的说:“我觉得锦画不错,要不我帮你撮合撮合?”
言松脑袋里都是轰隆隆的声音,不知该怎样辩驳,脸色青红交加。
言一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他低头不语,脸色异样,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她使劲的拍了下言松的肩膀,好兄弟似的说着:“师父帮你!”
说完言一笑仰天大笑出去了,独留言松一人在屋中惆怅,他是真的想说:“师父你想错了呀。”
可是他不敢……
回去之后他把这个惊悚的消息告诉了锦画,不料锦画意外的淡定,她思虑了一会,若有所思的说:“不如演一出戏?”
“啊?”言松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说好的拆散他俩的呢。
锦画踮脚仰头在他耳边低语道:“来个将计就计。”
言松还是不懂……
锦画不想与他这个榆木脑袋多说了,只匆匆对他交代了一句:“你跟着我随机应变就好。”
隔日锦画便主动的牵起言松的手前去找大家了。
言松跟在她后面,茫然无措的看着交握的双手,心情复杂。
当言一笑看到小徒弟这么快就搞定了人家姑娘的时候,不由得一阵欣慰。自家的猪拱了颗好白菜啊!
而司命就有些奇怪了,他暗暗想着,这小子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又想了一会儿,觉得不管是否真实,言松只要把注意力稍稍转移一下,便是好的。
几人欢声笑语的,闹作一堂,如今看形势只有司命一人是孤家寡人了,他不禁悲寂,主动退出。
言一笑提议,要办一场酒席,一来庆祝小徒弟找到伴侣,二来庆祝自己与彭屿琏即将喜结良缘。其实追根究底,就是言一笑觉得平日里的王府有些无聊,不甚热闹,不如趁此机会热闹一番。
彭屿琏顺她的心意,应了下来。
当天没有请任何王府以外的人,全是王府中的人,一直下到管家的儿子都在酒席上。
言一笑兴致高昂,不顾彭屿琏的劝阻,连着饮了几杯酒下肚,便有些昏昏沉沉了。
她还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说:“锦画呀,你眼光不错,你看松果生的多么俊俏。”
此话一出,彭屿琏的脸就黑了,言松也是无比尴尬的垂着头,就只有锦画一人还笑嘻嘻的,不知是演的太好还是认同言一笑的看法。
她说完就坐了下来,给彭屿琏斟了一杯酒,强迫着他喝了下去,众人看她这彪悍劲,都纷纷为逍遥王捏了一把汗。
三杯下肚,彭屿琏就脸色红红的,只是他比较安静老实,所以未曾失态,而言一笑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
“老黄!上次我头上那个包,几天才下去呢!”
黄管家汗颜……
司命看她胡言乱语的,也没人管制,上来夺了她的酒瓶子,扔给了言松,冲着她说:“言一笑,你醉了!”
言一笑没听见,转头去看彭屿琏,看他这么乖顺的坐在那,突然萌生出了想调戏他的念头。
吧唧一口,她亲了上去,然后迷糊的说:“咦,你的脸好烫啊。”
言松看着他师父与彭屿琏亲昵的样子,心中微堵,抄起酒瓶子就仰头饮了下去,一饮而尽。
“唉……”司命看这场景,没几个清醒的,略微扶额,默默的吃他的饭去了。
其实桌子上还有一个清醒的人,就是锦画,她至今滴酒未沾。
锦画眼珠子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捉摸着司命这个清醒的人该怎么办。
忽然她说:“咦,厨房好像还有菜品没端上来。”
司命:“有吗?”
锦画:“有。”
司命:“那我去端来吧。”
司命走后,锦画看着强装镇定的彭屿琏,微微笑着。
☆、第三十八章 我们成亲吧
清晨,晨露未干,太阳未升。
屋子内响起一声响彻云霄的嚎叫。
“啊――!”
旁边的人直接被她吵醒了,言松看着言一笑尖叫的样子,顺了顺头发,还在懵着。
言一笑回头看他,像见鬼了一般,弹跳下床。
随即言松才反应过来,他猛的睁开惺忪的睡眼,指着她,结结巴巴的说:“师父怎会在我的房间!”
言一笑烦躁的揉了揉脑袋,朝他大声的说:“我怎么知道!”
说罢又低头看了眼衣服,虽略有凌乱,但还算整齐,言松也迅速低头,发觉有一股味道――宿醉的酒味!
言一笑也闻到了,但是还好没发生什么,但是在自己徒弟房间过了一夜,也有些不好,然后她就这样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出去了。
言松还在震惊中,他昨天醉了,完全不知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言一笑踏出言松的房门,头疼欲裂,拖着千斤重的脚步,朝着彭屿琏的房间走去,打算负荆请罪。
她还在途中折了一根桃花枝,以表认错的决心。
当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彭屿琏房门的时候,与一双眼睛对视了……
锦画在他的屋内,看样子像是刚刚起床的样子,而彭屿琏还像猪一样在床上昏昏欲睡。
言一笑握紧拳头,处在发飙的边缘,自己一早起来也是这个情况,那就是有人故意算计喽。
她在脑中想了一圈,目标锁中在对面的人身上,好一个表里不一的锦画!
言一笑松开攥紧了的拳头,选择无视锦画,将彭屿琏自床上揪了下来。
彭屿琏感到身体好像悬浮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好像看到了言一笑的影子,他咧嘴一笑,又闭上了眼睛。
言一笑憋着气,在他耳边咆哮着:“彭!屿!琏!”
他这回完全睁开了眼睛,可是映入眼帘的有两位女子是怎么回事?
没等他反应过来,言一笑手一松,他又重重的摔回了床上。
一时间,气势剑拔弩张。
双方都在僵持着,这时彭屿琏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还算穿戴整齐,外衣都未脱下,自己身体也未有异样,该是……没发生什么吧。
可是两女动手,殃及池鱼啊,言一笑与锦画双双都僵持不住了,撸开袖子开战了。
彭屿琏看着屋内被打的乌烟瘴气的,他是个凡人也插不上手,默默溜了出去,情况不太乐观,还是去找别人吧。
他刚出房门,就碰到了匆匆前来的言松,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听了听房内的声音,还是去别处吧。
经过两人一番对话,彭屿琏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而言一笑这边,还在和锦画打个没完,两人还不时冒出一句。
言一笑:“竟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小人!卑鄙小人!”
锦画:“你!你竟然敢如此说本公主?”
言一笑:“哼!有你这样的公主吗?”
锦画:“啊!你弄疼我了――”
终于,在两人将彭屿琏的屋子毁的一片狼藉的时候,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两人彼此仇视了几眼,立刻挺直身子,整理好被弄乱的衣物,踏门而出了。
她们找到彭屿琏与言松,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言一笑本来还冒着火,却看到彭屿琏黑脸的样子,火苗瞬间小了一半。
彭屿琏看着言一笑刚刚因打斗而发红的小脸,还有皱巴巴的衣物,直勾勾的盯了她一会儿。
言松放轻脚步走到锦画身边,低声道:“是不是你干的?”
锦画斜眯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荒唐!”
锦画又冷不丁的看了他一眼,把言松的气势都看下去了。
紧接着屋内一片寂静,彭屿琏迈开步子,朝着言一笑走过去,脸色冷的都能掉冰碴子了。
言一笑有些紧张,不知为何,一见到他就有些怂。
可是下一瞬她便觉得手被抱住了,她低头去看,是彭屿琏过来牵了她的手。
“跟我来。”他平静的开口,听不出喜怒哀乐。
言一笑跟在他后面,看他还愿意牵着她,想着事情其实没那么糟。
彭屿琏一直拉着她,带她走到了王府的后花园,其间一路无话。
行至后花园,彭屿琏停下了脚步,言一笑也紧随之。
突然,彭屿琏转身过来看着她,把言一笑看的一怔。
他猝不及防的把她捞进了自己怀中,紧紧的抱住,良久,他缓声开口:“我错了。”
言一笑:“?”
他继续压低声音,低沉而缓和的说着:“你也错了。”
……
彭屿琏听她不语,把她放了开来,望着她水润润的眼睛说:“你原谅我吗?”
言一笑点头。
彭屿琏抿嘴,眼睛向下看去,遮住了眼仁,让人看不清神情,只听他说:“可是我还是有些吃味,言一笑,下次不准再喝酒了,更不许将我灌醉。”
“好!”她爽快答应,微笑着看他。
他也笑了,难得的扯开了嘴角,拉着言一笑的手,将下巴放在了她的肩头,略有傲娇的说:“我们快些成亲吧,成亲之后就没这些糟心事了。”
言一笑眼角弯弯,嘴角弯弯,连连应着他。
成亲,她求之不得。
午后,彭屿琏召集了王府中的人,说要宣布一件大事。
王府众人站在正殿前,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不知是何事,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锦画抱臂站在那,冷着一张脸,从早上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不太高兴。
昨天晚上,她把言一笑和言松弄回去之后,就把彭屿琏带了回去,之后她就待在彭屿琏的房间里未走。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锦画心里有些冲动,经过了一番内心挣扎,她准备把自己给他。
可是他……不配合。
她只要一沾上床,他就一个不耐烦,将她一脚踹下去。
她站在床边思索了一会儿,发现他处于深度睡眠中,怎会下意识的避开人呢?难道是自己的动静太大了?
随即她蹑手蹑脚、动作极轻的走过去,这一次还是同样,还未沾到床沿呢,他的腿就一扫,幸亏她反应迅速,要不然又是一腿。
就这样她慢慢的靠近,他无情的一扫,持续了大半个夜晚,最终,她抵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
她从桌子上起来便觉得腰酸背疼的,然后扶着腰向彭屿琏走去,准备看看他,就在这时,言一笑推开门进来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场惨不忍睹的斗殴!
锦画揉揉太阳穴,一想到昨晚和早上的事就脑仁疼,现在眼皮还突突的跳着,希望彭屿琏别宣布什么不好的事情。
言松就在她旁边站着,眉眼间紧紧皱着,原本阳光明媚的少年气质此时也染上了一抹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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