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姬玄卿那个家伙,嘁,她干嘛要给他买东西?
约莫半个时辰后,她已经买了不少东西,这才心满意足地返回客栈。
谁知,在路过一家茶楼时,她却被人拦住了路。
“公子,我家主子想请您进去喝杯茶。”
云溪月看了眼前这人一眼,又扭头看向旁边的茶楼,问:“你家主子是谁?”
“公子去了,自会知晓。”
云溪月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心道,这人还真是奇葩,请她进去喝茶,还不先报上名来。
她连请她喝茶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干嘛要去啊?
真当她很闲啊?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公子我没空,要请我喝茶,记得提前约!”
说完,不理会那人诧异的神色,绕过他迈步就往前走。
正文 第159章 所谓的外公
那人见她要走,赶忙追了上来:“公子请留步。”
云溪月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么?我说了,本公子没空奉陪!”
说完,她再次绕过那人径直离开。
她才刚走出去两步,身后就传来那人的声音:“公子是否认识一名叫云衿的女子?”
脚下的步子顿时停了下来,云溪月缓缓转身,问:“你家主子到底是谁?”
“您去了,就知道了。”
又是这句话!
云溪月想要打人,但对方知道她娘亲的名字,想来应当是认识娘亲的人。
说不定,能从这人的口中,打听一些有关娘亲和父亲的事。
思索了片刻,她狠狠地剜了那人一眼:“带路。”
“公子请。”
……
茶楼二楼的某个雅间。
当云溪月推开雅间的房门走进去时,看见一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手持茶盏坐于桌前。
见到她进来,老者放下茶盏朝她望来,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着。
云溪月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整个人都被看穿,浑身透着不自在。
面上保持镇定,她来到老者的面前,拱了拱手,道:“不知这位老先生找在下前来,是所为何事?”
老者捋了捋胡子,指着对面的凳子,道:“小公子请坐,老朽闲来无事,想请小公子喝杯茶。”
云溪月目光平静地看了老者一眼,坐在了他的对面。
刚坐下,老者就亲自给她倒了杯茶,递到她的面前。
“多谢。”接过茶盏轻呷一口,云溪月道,“还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心中,隐隐带着几分期待和猜测。
她起初并未想到,请自己喝茶的竟是这样一位老者。
而他却知道她母亲的名字,那么他难道是……
“老朽姓云,名秉诚。”
云溪月闻言,清眸中顿时浮现出诧异的神色。
云秉诚?
不就是她那个所谓的外公,云家的老太爷吗?
端着茶盏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云溪月努力压制下内心的激荡,保持着面上的镇定。
“原来是云老太爷,失敬失敬。”放下茶盏,她客气地朝云秉诚拱了拱手。
云秉诚那带着些许皱纹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一双眼睛却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云溪月的反应。
刚才她所表现出来的诧异,以及一瞬间的恨意,他都看在眼里,也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倒是不知该如何称呼小公子?”他微笑道。
“巫云,不过这是我自己给起的名字。”云溪月慢条斯理地开口,“我母亲给我起的名字,叫云溪月。”
说完,她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云秉诚,也将他讶异的神情收于眼中。
只怕云秉诚在请她进来喝茶时,就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她此番来皇城,早就做好了遇见云家人的准备。
“云衿是你的……”云秉诚的声音有些哆嗦,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满了期待。
“她是我的母亲,巫炀是我的父亲。”
云秉诚怔怔地看着她,随后,释然一笑:“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
正文 第160章 跟你无关!
云溪月闻言,轻哼一声,嘲讽道:“您是没想到吧?没想到我还能活下来,毕竟当年我母亲被您扔到安水镇时,我才刚出生。我母亲到了安水镇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人将我养大,您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吗?”
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云秉诚的脸色很是严肃,说话的声音也低沉了几分:“那是她自作自受!是她不顾我的反对,非要和巫炀那小子在一起!”
“好一个自作自受!”云溪月的语气冷了下来,“你将我母亲赶出家门时,可曾想过,她是你的亲生女儿?这十五年来,你可曾有过后悔,有过想念她的时候?”
云秉诚抬眼看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只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然而,他这番反应落在云溪月眼中,却让她很是不屑。
“这十五年来,你从未去安水镇看过她一次,从未问过我和母亲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苦受累。现在,你却把我找来跟我说这些,有意思么?”
“你又怎知我没关心过你们?”云秉诚似是被她的话激怒了,大声道,“我去过安水镇好几次,是你母亲不肯见我!”
他这话倒是让云溪月有些诧异,因为她从原主的记忆中,没有找到哪怕一点点有关云秉诚的记忆。
原主是没有见过他的。
云秉诚没有理会她的反应,继续道:“我承认,当年将你母亲和你扔到安水镇,任由你们自生自灭,我是狠心了些。可当年,你母亲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云家蒙羞,让我愧对云家的列祖列宗,我只能这么做!”
“可她是我的女儿,我怎能不想她,不担心她?”云秉诚的情绪,逐渐由激动转变为失落,“可是我每次去看她,她都不肯见我,也不肯让我见你。次数多了,我也就死心了。我知她是在恨我,恨我不肯让她和巫炀在一起。”
云溪月神情淡漠地看着他:“你既然知道她因何恨你,为何不肯见你,那你还要拆散她和我父亲。”
微垂着头,云秉诚的双手紧握着茶盏,手指微微有些颤抖:“你父亲不值得她托付一生。”
“值不值得,是我母亲自己说了算!”
“你不懂!”云秉诚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为人父母哪有不为自己儿女考虑的,我难道还会害她不成?”
“然而,你就是害了她!”云溪月的声音轻了下来,“我母亲已经去世了。”
她的话刚说完,云秉诚忽然腾地站起身来,震惊地看着她:“你说什么?你母亲什么时候去世的,怎么去世的?”
“跟你无关!”云溪月冷冷地说道。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对待他,是对还是错。
可一想到母亲这些年所受的苦,以及原主受到的欺负,她的心里就藏着一股子怒火。
若是当初,他没有将母亲赶出家门,或许母亲就不会吃那些苦,原主也不会被人随便欺负,甚至丧失性命。
他现在表现得很后悔又如何?
后悔就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吗?
正文 第161章 满口谎言的骗子!
云秉诚并未因云溪月这话而放弃,反而厉声问道:“你母亲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抬眼,对上他那双满是震惊和悲伤的眼眸,云溪月冷冷一笑:“我说了,与你无关!”
云秉诚紧咬后槽牙,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周身散发着摄人的压迫感。
然,云溪月却并未被他吓唬到,反而神情自若地看着他,唇角边噙着抹讥诮的笑意。
气氛,在两人的僵持间,变得愈发的压抑冷冽。
少许后,云秉诚才道:“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现在只想知道,她是怎么去世的,你连我这点心愿都不肯满足我?”
云溪月轻咬着下唇,似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片刻后,她缓缓出声道:“有人想杀我,我母亲为了保护我,被杀死了。”
每每回想起母亲浑身浴血躺在自己怀里的画面,她的心中就充满了愧疚和深深的自责。
都怪她不够强大,母亲才会因为保护她而死。
她不想再经历这样的痛苦,不想再看见自己在乎的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所以,她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思及此,她的神情由悲痛变得坚定起来。
收起思绪看向云秉诚,她这才发现他一脸颓然地坐着,神情间满是悲痛。
“我以为,时间能抚平我们父女间的隔阂,我还幻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原谅我,肯见我。”眼神空洞无物,他声音沙哑地呢喃着,“可没想到,却已是天人永隔。”
云溪月静静地看着他。
她相信,他此时的悲伤,不是故意做给她看的,而是真的发自他的内心。
但让她就此原谅他,她做不到。
好一会儿后,她才出声:“我母亲临终前交代我,让我找到我的父亲。若是你对我母亲真的怀有愧疚,就请你告诉我有关我父亲的事。”
云秉诚苦涩一笑,道:“没想到她到死也没有忘记你父亲,还让你去找你父亲。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让她这般死心塌地?”
也没期待能得到云溪月的回答,他慢慢收敛起悲伤的情绪,端起茶盏一口饮尽。
将茶盏重重地放下,他愤愤着说道:“你父亲?哼,他就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云溪月也不恼,毕竟,她从未见过她所谓的父亲,自然也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就这么安静地听着,听云秉诚咬牙切齿地说着有关她父亲的事。
“当我发现你母亲和父亲好上了时,他们已经认识很久,甚至私定终生了。我原本也没想阻止他们在一起,可接触后我发现,你父亲就没有一句真话。我不知你父亲从哪儿来,以前是做什么的,他也从不提起他遇见你母亲之前的事。”
说着,他看向云溪月,道:“这样一个嘴里没句真话的男人,我怎能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他?所以我不允许他们在一起,把你母亲关了起来。可你知道你父亲做了什么吗?他竟然失踪了!他丢下你母亲一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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