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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手繁华——云霓

时间:2017-12-07 16:22:52  作者:云霓
  宁王妃摇了摇头,“好在宁王心善,待我也不薄,如果他是个寻常男子,兴许我们的日子也不会这样难过,”说着勉强一笑,“他是皇上的弟弟,处在这样一个尴尬的位置,也多亏他是个傻的,否则哪里有我们的太平。”
  闵怀十分理解宁王妃这番话。
  宁王妃接着道:“比起我的婚事,阿宸如果去了西夏才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西夏是个苦寒之地不说,那个小皇帝李默也不知是什么心性,西夏人与我们齐人可不一样,他们性子粗鲁,阿宸却从小就饱读诗书,一定很难琴瑟和鸣。”
  屋子里的气氛更加沉重起来。
  宁王妃道:“所以我说,多亏王爷是个傻的,我们还可以尽力一搏,闹大了宁王府不过是个护短的,太后会怪王爷和我都不懂事,不识大体,也不会有太大的罪名压下来。”
  “谁会与一个傻子去说道理,讲国家大义。毕竟在外面眼里,整个宁王府都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我找了幕僚来,出了三条路。第一,先要为阿宸找一门亲事,也许对方并非官宦人家,姑爷将来也不会走仕途,但是总比去西夏要好。第二,宫里知晓了我们的安排一定会勃然大怒,我们就找个人选推上去,也算是有了缓和的余地。第三,王爷和二哥都去宫中请罪,二哥刚好立了大功,皇上应该会给我们留几分颜面。”
  闵怀不禁惊住,他没想到宁王妃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宁王妃的性子内敛,加上宁王的关系,在人前很少会有言辞,这次是真的为阿宸费尽心思。
  宁王妃喘了口气:“我也为阿宸选了一个人,”说着看向闵怀,“舅舅还记不记得王禹?”
  王禹是有名的铁骨御史,因为被告发与庆王一同谋逆,下了大狱。面对皇城司言行逼供,王禹不肯承认自己的罪名,硬生生在大牢里熬了三年,将一双腿熬成了白骨。
  后来刑部侍郎被揭发贪墨,刑部侍郎不但承认了贪墨,还说出曾冤枉王禹谋逆的事来,王禹因此冤情得雪,王禹出了大牢之后,当晚就死在了王家老宅。
  皇上命礼部厚葬王禹,并施恩让王家子孙入仕,然而王禹的儿子以守孝为名拒绝了,从此之后王家子弟都没有入仕。
  宁王妃接着道:“王禹有个小儿子,年纪比阿宸长些,但是也饱读诗书。”
  闵怀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那自然是好,王家这样的身份,皇上也不会说什么。”除了不能入仕,也算上是门当户对。
  闵江宸有些茫然地看着一脸笑容的父母。
  难道她的婚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她都不知道那个王禹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就这样匆匆忙忙地嫁了?是嫁给西夏的李默,还是嫁给王禹的儿子,此时此刻在她脑海里仿佛并没有什么两样。
  闵江宸正思量着,就听到宁王妃说了一个名字,“顾琅华。”
  “顾琅华是二哥的义妹,在韩家长辈面前认了亲,这次又在西夏立功,跟东平长公主也熟悉,而且她在西夏又懂得西夏语……”
  “不行,”闵江宸站起身,“你们要将琅华送去西夏?那还不如将我送去,我不答应,我绝不能答应。”
  “琅华是有婚约的,她与陆瑛是有婚约的。”
  闵江宸想起陆瑛与琅华站在一起的模样,那份熟知,那份关切,就像缓缓流淌的溪水,就像春天里轻柔的雨丝,落在脸上虽然湿润却又温暖。
  为什么要拆散他们呢?
  闵江宸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如果一定要嫁,就将我嫁过去吧,不要让琅华难过,反正对我来说,李默和王禹的儿子都是一样。”
  如果她为了留在大齐,丢下了和琅华的情谊,拆散了琅华和陆瑛的姻缘,那她会比去西夏更加难受。
  只要想起这个,她就像被勒住了脖子喘不过气来。
  宁王妃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阿宸这只是权宜之计,顾琅华毕竟身份低微,不一定就会选她去和亲。”
  闵江宸摇摇头,“那也不行,如果你们一定要这样,我就……我死也不会嫁给王禹的儿子。”眼睛中盈满了泪水,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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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一举两得
  闵夫人想要追出去,却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
  闵怀脸色阴沉:“阿宸说的对,如果要用琅华换阿宸,我宁愿阿宸去了,至少我们只是赔进去一个女儿,没有赔进去良心。”
  闵夫人嘴唇颤抖,眼泪差点淌下来,最终还是认同了丈夫的说法。
  宁王妃惊讶地望着闵怀,“舅舅,你们都是怎么了?”
  闵怀想着前朝那些和亲公主的遭遇,心里发苦说不出话来,即便是阿宸被封了公主去西夏,也会被人瞧不起,因为身后没有靠山,东平长公主能做两次皇后,因为她是先皇的嫡公主,皇上的亲姐姐,太后惦念的女儿。阿宸是什么?东平和李默母子之间的一颗棋子。阿宸只能做个依附东平的软弱傀儡,想方设法为李默生下皇子,再没有了别的用处。
  但是他也不能就坑了顾琅华,朝廷里那些人个个都是人精,谁都知道这次送去的人,就是东平的垫脚石,大家会用出浑身解数逃脱,最终说不定就落在无依无靠的顾琅华身上。
  他不但不会为救女儿去害顾琅华,如果有人提起让顾琅华去和亲,他可能还会上奏折为顾琅华争辩。
  闵怀抬起头,“我知道王妃是好心,但是在镇江时如果没有琅华,我大约已经死了,我们闵家不能恩将仇报。”
  宁王妃半晌才叹了口气:“是我考虑不周。”
  闵夫人忙道:“怎么是王妃的错呢,出了事都是王妃在上下的打理,我们心里感激,万一……万一……阿宸真的嫁去西夏,将来还要王妃托人照应。”
  毕竟东平长公主和宁王是亲姐弟,也许东平长公主看在宁王的面子上会好好维护阿宸。
  想到这里闵夫人心里一阵疼痛,差点就瘫在那里。
  为什么就是阿宸呢?她的阿宸那么好。
  ……
  宁王妃回到宁王府,下人端了一杯茶上来,宁王妃端起茶尝了一口。
  幕僚立即上来说话:“王妃,一切可还顺利吗?闵家没有为难您吧?”
  宁王妃轻轻地点了点头。
  幕僚脸上立即露出笑容来:“这就好。”
  宁王妃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就是不明白,顾琅华哪里好,为什么闵家会这样护着她。”
  幕僚一时也说不出来:“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怨恨您就好了,您这样为他们出力,是他们不肯走这条路……”
  一切都跟预想的差不多。
  闵怀是硬骨头,宁愿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也不会去伤害顾琅华。
  闵江宸也是一个没有主意的,对政局没有任何的思量。
  “现在只希望她嫁过去之后,能听我的话,”宁王妃淡淡地道,“这样我就可以护着她。”
  ……
  徐家也是乱成一团。
  徐夫人不停地用帕子擦着眼泪,徐老夫人皱着眉头,“松元在西夏也不知道提前送个消息回来,这下子让我们怎么办?”
  徐夫人忙替丈夫辩驳,“西夏一直在打仗,老爷也分身乏术,就算听到了些消息,请驿站帮忙送信也没有这么快到京城。”
  徐老夫人手里的茶碗就丢在桌子上,“谨莜是我的心肝,如果让她去了西夏,我老婆子也不活了。”
  徐夫人上忙前拍抚老夫人的胸口,“娘也别太着急,还有那么多小姐呢,我们谨莜年纪最小,我想着怎么也不会轮到她。”
  “你懂得什么。”徐老夫人心中烦闷,嫌弃地用手肘将徐夫人撞开,正好撞到徐夫人肋骨,徐夫人顿时觉得疼痛差点喊出声。
  徐老夫人没有察觉媳妇的异样接着道:“别看人多,都是陪衬罢了,太后真正有意的也就是那么一两个人选。”
  徐老夫人话音刚落,徐正元进了门。
  徐老夫人立即直起身子问过去:“怎么样?有没有打听到消息。”
  徐正元道:“问过了,幸亏谨莜聪明,昨日在御花园躲了出去,太后拉着闵怀的女儿说了半天的话,酉时末才让她出了宫门,赏赐给她的东西也是最多。”
  徐老夫人听得松了口气,“这事情一日不定,我就一日不得安生。”
  徐正元道:“好在大哥在西夏,若是听到一言半语,说不得还能帮着周旋,”说着顿了顿,“不知是谁提起了顾琅华……”
  徐老夫人目光闪烁,“有人这样说?”
  徐正元点点头。
  徐老夫人抿了抿嘴半晌将手里的茶碗放在桌子上,“枪打出头鸟,顾家本就底子薄,若是安安分分地慢慢熬上来,不会有什么事,现在突然这样风光,自然会引人厌恶,就像有人一夜暴富却惹来杀身之祸,就是这个道理。”
  徐老夫人站起身,徐正元忙去搀扶:“顾家本来就没走什么正途,再将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说着摇了摇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的道理都不懂,就不要想着踏入仕途。”
  徐正元知道母亲对顾家的作为尤其看不惯。
  “如果顾琅华真的去了西夏,”徐老夫人叹了口气,“也算是顾家的造化了,至少有个女儿做了和亲公主,即便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也算为他们家谱上写了一笔,将来子弟想要出头,也不会那么难看,说不得顾琅华也会把握这次机会,毕竟是一步登天,这些人家等了多少代也盼不出一个娘娘来,更何况是个皇后。”
  徐正元觉得母亲说的很有道理:“这么说,谨莜应该相安无事。”
  徐老夫人十分欣慰:“谨莜这孩子,也没枉我在她身上费尽心血。”
  趁着这个机会,徐正元道:“母亲,三弟在太原也立了大功,定然会回京述职,儿子想不如将三弟接回来……”
  徐老夫人瞪圆了眼睛,冷笑一声:“一个连嫡庶尊卑都不懂的人,召他回来做什么?我早就不认他是徐家的子弟,他休想再吃我们家一粒米。”
  徐正元低下头:“三弟也是有了儿女的人……”
  徐老夫人脸色铁青:“他那些逆子,我一个都不见。”
  徐正元不敢再多说什么。
  徐老夫人看向窗外,“谨莜这边万一有个什么差池……我就舍了老脸,去跟皇后娘娘要账。”
  徐正元惊讶:“母亲,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徐老夫人面色阴沉:“不论过了多少年,到底她还欠我们徐家一条人命呢,没有我们徐家她怎么能当上这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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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手足情深
  西夏。
  宁王躺在东平长公主的软榻上讲着这些年的事。
  “我有时候还会梦见他们,我怎么也不相信二哥、四哥会这样做,尤其是四哥,对我们那么好……他怎么可能想要谋反。”
  “我替四哥去说话,可是才说了两句,皇上就打了我一巴掌。”
  “皇上那个样子,很凶,”宁王回忆着,脸色露出恐惧的神情,“不像那个爱护我的大哥了,母后也将我训了一顿,罚我去抄佛经,我……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四哥已经死了。”
  宁王和庆王的关系一直很好,宁王帮庆王说话,很有可能会被皇上当成同党,宁王能为庆王做到这一点已经不容易。
  当年事发的时候,她虽然身在西夏,却已经闻到了血雨腥风的味道。
  东平长公主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当年皇上为什么就定了四弟的罪?”她记得当年还有使者来西夏,问她是否与庆王有往来的书信。
  她本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很快就有了庆王谋反的消息。
  “长姐,”宁王忽然拉住东平长公主的手,“你说,会不会有一天,皇上也将我杀了,说我谋反。”
  东平长公主脸色顿时变了,“胡说什么,你怎么可能会谋反,这是哪里来的话。”
  宁王呆呆地望着东平长公主,“他们都说……他们都说只要是皇上的兄弟都会谋反,我……我也是皇上的兄弟,每次我进宫,母后都会让小内侍帮我试吃饭菜,是不是怕人对我下毒,将我杀了?”
  “长姐,我不明白,我不想当皇帝,我也不想杀大哥,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我。”
  宁王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一下。
  宁王小时候被下毒之后,就变得胆小起来,经常会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东平忍不住上前轻轻地拍宁王的后背,“别害怕,长姐在这里。”
  宁王小心翼翼地点点头:“长姐,我能不能留在这里不回大齐了,我不愿意回去,我就在这里陪着长姐。”
  东平惊讶,“你是大齐的宁王,皇上的嫡亲弟弟,怎么可能长期住在大夏。”宁王来了之后,真的就在她的寝宫的软榻上睡起觉来,看着他那安详的神情,她不忍叫醒。见过两个哥哥的死状,宁王是真的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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