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容回复孟茜:“我们司茵才不会怂!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司茵在时学长医院兼职,有的是机会与其接触,谁是赢家还说不准儿呢。”
陈雯雯:“围观吃瓜,不站队。反正你们谁追上学长,我都乐见其成。”
又去翻小姑娘和吴容同学的聊天记录,理清事情来龙去脉。
这些小姑娘……
时穆揉捏一把眉心,略头疼,不明白小司茵想什么,居然会去和同学玩这么幼稚的攀比小把戏,也瞬间感觉到自己和司茵的代沟。
他又仔细去想这位叫孟茜的同学是哪家千金,搜了一下微信通讯录里姓孟的人,几番筛选,确定了这位孟小姐的身份。
他跟这位孟小姐的父亲,还算熟,生意上来往挺频繁。好巧不巧,偏在这时孟先生一通电话打进来,询问他周五是否有空,想邀请他去参加他闺女19岁的生日宴。
时穆思考片刻,回答:“就不去了,恰好约了女朋友看电影。为了不失礼,我会让女朋友选一份礼物,送给孟小姐。”
孟先生电话里笑道:“时院长客气了客气了。”
司茵买好纸巾上车,扭回头问他:“什么女朋友送礼物?”
时穆抓过她的手,搁在自己腿上,笑眉眼温和:“哦,生意上一个姓孟的合作伙伴,闺女过生日,邀请我去参加生日宴。他这个闺女跟你一个学校,一个系。为了不失礼,我会备一份礼,你帮我带去学校送给她。”
“嗯?”
两人说着话,时穆的微信收到好友添加请求。
他打开微信,看了下来人的备注——孟朝的女儿,孟茜。
他通过请求,手机在司茵跟前晃了晃,“说曹操,曹操到。这不,加我了。”
司茵看见孟茜的头像,眉头一皱,醋坛子打翻。
对方发过来一个“打招呼”的表情,时穆并未理会,只是退出微信,打开自拍功能,伸手搂住小姑娘的肩,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男人将手机高举。司茵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抬眼望着自拍镜头,一脸懵。
“干、干什么?”
她话音刚落,男人摁下自拍键位。“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时穆将合照发朋友圈,“给大家介绍,女朋友。”
司茵眼睁睁看他发合照,发朋友圈。然后又眼睁睁看他拿过自己手机,将同一张照片发去自己朋友圈,发了类似的话:“给大家介绍,男朋友。”
合照的角度很明显,是男人举手机自拍,小姑娘头靠在他的肩上,表情略懵。
同样懵的,还有司茵的舍友们……
姜邵评论:“我擦……老禽兽你脸疼不疼?这个恩爱秀的像小学生!”
老油评论:“铁树开花,呵呵。”
罗辺评论:“老板。你的表情有点像跟我合照的悠悠。”
吴容评论司茵:“!!!!!@@@@@@@孟茜。”
陈雯雯评论司茵:“!!!!!!疯狂艾特孟茜!!!!”
作者有话要说: 时院长:这群幼稚的孩子……
司茵:到底谁更幼稚!!
AK:这章没我伐开心……
第49章 后盾犬
孟茜正趴在书桌上, 写作业。
上床的陈雯雯拿脚狠狠一踢床板,连带下面的书柜、书桌跟着一起“咣啷啷”响动。
孟茜皱眉, “发什么神经?”
陈雯雯一只脑袋从上床探出来, 俯视她,拍拍脸颊说:“啪啪, 我听见了你打脸的声音。”
吴容正蹲厕所, 看见朋友圈,提了裤子冲回宿舍。
在门口撞上红着眼眶出门的孟茜, 将其一把摁在门板上,拿着手机在她跟前晃, “我靠你看见了吗?秀恩爱了?男神主动秀恩爱了!照片角度是时学长自己拍的!你的脸疼吗?”
孟茜皱眉, 一巴掌将她的手机拍落, “算个屁?能结婚再说吧。”
吴容的手机被拍落在地,屏幕碎得一塌糊涂。等她将手机拾起来,孟茜已经离开宿舍。
陈雯雯伸长脖子, 问她:“班长?她疯啦?”
吴容看着手机,心疼:“神经病, 嫉妒心比谁都重,输了就是输了,至于这样吗?”
……
另一边。
司茵还懵着, 手被老狐狸攥在手心,男人的掌心有一种安定人心的炙热。她眨了眨眼,问他:“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时穆反问。
“秀恩爱,死得……”最后那个字, 司茵到底没说出口。她抽出手,取回手机点开微信,看着下面评论,深吸一口气,“主要是,我的朋友圈加了老教授,说好的监护人变成了男朋友,你让人家老教授怎么想?”
话音刚落,她收到陈雯雯的连环炮微信:“我是吴容!!妈的气死我了!孟茜摔碎了我的手机离开宿舍了!司茵你这招玩儿得漂亮啊!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你要好好把握学长喔,要结婚喔,打她的脸,让她骂你小浪女。”
得知孟茜的反应,司茵暗爽。她转过脸,搂住时穆的脖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主动被小姑娘亲,时穆一怔,笑出声:“同学跟你说什么了?开心成这样?给我看看。”
司茵将手机往身后藏,摇头:“不给。小女生聊天。”
时穆握住她的手,“司茵,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代沟,也没有秘密。”
老狐狸话说到这份儿上,她当然是小心翼翼,把手机递过去,并说:“不许嫌我们幼稚。女生聊天,就是这样。”
“嗯。”时穆滑完她的聊天记录,皱眉:“小浪女?她是这么称呼你?”
司茵将手机取回,揣回包里放好,“她这人说话一向口无遮拦,我习惯了。”
“司茵,你不该忍气吞声,也不该让她得寸进尺。”时穆郑重其事叫她的名字。
“司豪说得对,我没有父母,也没有足够强大的背景作为支撑。孟茜和我不一样,她家里给学校捐赠过设备,有背景,真的发生矛盾,只会是我一个人倒霉。社会就是这样,不是你有理就行,要看谁更强。所以啊老狐狸,我正让自己强大着,这口气我憋着呢。”司茵看了眼车外,提醒说:“开车走吧,小心待会被贴罚单。”
时穆心脏一阵拧疼,攥紧了她的手,红着眼睛问:“你觉得,我怎么样?我指硬性条件。”
她漫不经心回答:“很好啊。有钱有权有背景,好多人羡慕不来。”
时穆伸手捧住她的后脑勺,拇指不间断摩挲她的耳廓。
他的声音里有微怒,也有恨铁不成钢,“司茵,我可以做你强大的后盾,你也可以任性,不需要瞻前顾后。”
司茵眨眨眼,“任性?你指什么?”
“她怎样欺负你,你怎样欺负回去。以彼之身,还施彼身。”时穆勾过她的后脑勺,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喷溅在她的面颊上,“抱歉。这么说,可能有点自私,这可能不是一个监护人该说的话;但同时,我也是一个很普通的男朋友。我只希望,我的小姑娘,足够开心,能够随心所欲,你这个年龄,不该这么瞻前顾后,是可以任性的年龄。”
“老……狐狸。”这番话与司豪的教育,简直是两个极端。司茵一时有点消化不了,她说:“可是我自己,还不够强大,没有底气……”
“你不需要做到足够强大,”时穆用鼻尖顶了顶她的额头,在她鼻梁上落下一记轻吻,“我是你的底气,永远是。”
老狐狸一番话,刷新了司茵的世界观,可仿佛又并没有什么不对。
她心里一片暖烘烘,原来有人宠着,有人惯着的感觉,是这么好。哪怕是司豪,也从未对她如此容忍。父母离世后,他们兄妹过得小心翼翼,怕得罪人,尤其怕得罪有背景的人。
司茵伸手,抱住男人的腰身,钻进他宽大结实的怀里,感动地眼圈发红。
时穆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以后再有人对你言语攻击,记得回击。吃亏不是福气,是一种无能。”
“知道了。”司茵说。
时穆被贴了罚单,可这张罚单让他觉得特别有意义。
——
回到家。
司茵将书包扔给AK,要去厨房做饭,后衣领却被时穆拽住,往回拖。
她的背撞在男人胸口。时穆俯下身,贴着她耳背轻声说:“去写作业,我来。”
时穆在家吃晚饭的次数很少,从没下过厨。挺多时候,他送她回了家,又折回医院工作。
司茵质疑他的做饭水平:“你……?”
“什么表情?”时穆蹲下身,摸了一把AK的狗头,抬眼看她:“不信任我的厨艺?”
司茵摸摸鼻尖,“那……我先上楼啦?”
“去吧。”
AK跟着司茵上楼进了房间。它坐在司茵脚边,歪着脑袋打量她,看她往自个儿身上喷香水,又去照镜子补妆。
司茵忘记是什么时候学会化妆的。
化妆台上,各种化妆品,唯一一瓶香水是时穆送的。虽然不知道什么牌子,但味道很不错。
AK凑近她,打了个喷嚏,又嫌弃地走开。
司茵伏案四十分钟,肚子开始叫嚣。她只剩背课本的作业,带书下楼,去看时穆。
她趿拉着拖鞋下楼,饭香扑鼻。AK已经受不住美食诱惑,摇着尾巴冲进厨房,下巴贴着时穆大腿,眼巴巴望着他。
司茵将书本卷成筒状,抵着下颚,“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时穆嘴唇抿出一条弧度,从锅中盛了一小碗汤,想给她尝鲜。司茵将书本夹在腋下,双手接过汤碗,端去餐厅坐下,小抿一口,点头:“嗯,味道不错。”
这味道是真的不错。时穆在厨房忙忙碌,司茵低头喝汤,看手机。
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来电显示:小陌。
司茵下意识紧张,接通电话,还没开口询问,听筒里先传来对方的哭声,“司茵姐姐,救救平安,救救平安……”
男孩的哭声断断续续,他仿佛刚经历一场剧烈运动,喘气粗重。
……
时穆正准备盛饭给小姑娘,只见她搁下汤碗,起了身去玄关穿衣穿鞋。
他走到玄关,居高临下问她:“去哪儿?”
男人身上还挂着黑色围裙,不似白大褂和西装那般禁欲,浑身上下,透着一丝居家暖男的温润。其实即便他不下厨,只是这样的打扮,就足够温暖人心了。
司茵穿好鞋,起身抱住他的腰,往他怀里一钻,一拱,然后松开,“小陌那里出了点事,我去看看,你的车借我开开,待会好送平安去医院。”
她转身要走,手腕被男人擒住,“一起。”时穆单手摘掉围裙。
他上了一天班已经很累,司茵担心他身体吃不消,“我可以应付。”
“深更半夜,你觉得我放心你一个人出门?”时穆拉开门,搂过她的肩,将她带去车库。
他们按照小陌给的地址,找到半山别墅区66号。
司茵摁响门铃。
来开门的是一个保姆,看见两人,微微颔首,询问:“是司茵小姐吧?”
“嗯。”司茵点头。
保姆侧身让两人进来。
他们跟在保姆身后,在庭院里司茵发出疑惑:“小陌平时,难道不是一个人住吗?”
“是一个人,我只负责给他做一日三餐,做好便离开。今天晚上我回到家,发现有个重要的东西落下,回来取,却发现小陌少爷他……”走到门口,保姆哽咽一声,“跟我进来吧。”
司茵与时穆对视一眼。
客厅一片凌乱,仿佛刚经历一场大战。小陌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平安。
狗子很乖巧,即使痛苦地无力起身,也依然没有发出任何痛苦呻吟。
时穆蹲下身,探手过去,摸平安的脑袋,小陌却下意识地将平安搂紧。
时穆语气严肃:“松开。”
男人的严厉的神色和语气吓到小陌,他渐渐将手松开。
时穆将狗抱去餐桌上观察,发现狗的身体上多处愈伤,是重力锤击所致。依保姆的话说,这里除了小陌没有其它人,只有他可以伤到平安。
“作为主人,你就是这样照顾狗的?”时穆敛了眉,语气几分斥责。
平安好像听懂时穆对主人的斥责,忍着痛苦,抬起前爪,在时穆手背上搭了一下。
小眼神非常可怜,仿佛在阻止时穆的斥责。
小陌低下头,下巴戳到锁骨,不再说话。
司茵扫了一眼地上,看见有药罐,拾起来,仔细去看药片名称以及说明。她为之一怔,“治癫痫的药?小陌,你……”
小陌紧张地从她手里夺回药瓶,揣回兜里,一脸恳求看她:“不要告诉哲浩哥,我怕他,嫌弃我……”
时穆眉头皱狠。
保姆心疼这孩子,拉住他的说:“你这傻孩子,有病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爸爸交代?”
小陌将手抽出来,嘀咕:“他才不会在乎我的死活,心里只有那个女明星。”
保姆眼圈一红。
司茵扶着小陌去沙发坐下,大致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小陌母亲一年前割腕自杀,自那以后父亲很少回家,要么在公司,要么去了包养的女明星处。小陌距离上次见他,已经过去了五个月。
小陌没有安全感,会在家里安装监控。
那天,他突发性晕倒,再醒来,发现平安受伤严重。他以为家里进了贼,调取监控画面后,被自己的行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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