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正在东看,西看,赵建国出来了,拎了把枪,腰上捌了把军刺,招呼这帮小孩走。到了院子里,赵建国打了声口哨,赛虎,黑豹,蛋黄从后院颠颠的就跑过来了。
于勤鲜看见三只狗狗,高呼“好漂亮”便高兴的就想往跟前凑,刚要伸手,赛虎盯着他,呲了呲牙,黑豹和蛋黄也呲着牙发出低低“呜呜”的警告,于勤鲜害怕的缩回手,朝赵建国笑了笑。
嘿!这姑娘就是个没心眼的傻大姐,赵建国也笑着说:“没事,它们没我指令,不会咬人的,走吧,我带你们去转转。”
赵建国带着六个知青,就没敢领他们去大的山或深山,就去了离村子只有四五里路的一座小山。秋天整是收获的季节,树林里的物产十分丰富,野鸡,野兔,野鸽子一类的小动物,时不时就会从草丛里窜出或是飞出。
赵建国本来也就是想应付他们,一路走来说归说,笑归笑但男知青们要求的去深山打猎是绝不可能的。自已放了几枪,打了两只兔子,一只野鸡,三只鹌鹑,五只野鸽子。
赵建国找了一片比较安全的树林子,物资也还可以,便笑着说“这地方不错,你们在这里采些山货,别乱跑,把我给你们防蛇虫的药放好。”又帮知青们找了些长木耳,蘑菇,山葡萄的一些山货的地方,让他们自己采,然后让赛虎,黑豹,蛋黄守着。
赵建国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从空间偷渡了一串葡萄,一口一个悠闲的吃着,想着再呆一会就回吧。
突然,于勤鲜,王雯,李继红,慌慌张张的从林子里跑出来,边跑,边喊救命,脚下还一滑滑的,十分狼狈。
赵建国赶紧扔了葡萄,迎上去边跑边问:“咋了,出什么事了?”李继红嘴里喊着“狼!狼!”就往赵建国怀里扑,赵建国眼急手快拉过于勤鲜塞进李继红怀里问:“咋回事,狼在那了?”
王雯吓的浑身还发抖:“我…我不让他们…们出树林…去河边,他们非去,让狼…堵堵住了。”
赵建国急忙问:“你们能找见地方吗?”于勤鲜肯定的说:“能。”
赵建国没功夫理会那两个,拽着于勤鲜说:“赶紧带路。”有个五六分钟就赶到了河边,就看见河边的杂草上,一大,两小三只狼围着李国庆,王强刘卫东,赛虎,黑豹,蛋黄,护着那三个知青正跟这三只狼对峙。
赵建国举起枪射击,突然,左边一阵风朝他扑来,赵建国侧身用枪一挡,枪被扑掉了,那个东西也没得逞。
赵建国仔细一看,惊讶的发现是那头有一米七八的头狼。头狼皉着锋利,森冷,闪着白光的牙齿恶狠狠的盯着赵建国,那仇恨眼神如果能成实质的话,赵建国这会估计都成碎片了。
第94章
这头狼是生活在深山里的, 离这边还有三四个山头呢, 现在在这个离村这么近的地方出现,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头狼能在一个二十来头, 等级制度森严, 竞争十分残酷的狼群里当上头狼, 生性肯定阴险狡诈, 凶狠毒辣,武力值也不会差。
赵建国明白了, 看这情形,这恐怕是头狼为了复仇, 针对自己设的一个局。这只头狼从狼群全灭那天起,就一直盯着自己,寻找机会。
赵建国的枪掉了, 旁边还有那三个女知青,现实的情况也不允许自己进空间或把狼收进空间, 只能拼了。
赵建国和头狼, 一人一狼对峙着, 互相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 头狼对赵建国的仇恨太深, 迫不急待的发起了进攻, 躬着腰, 浑身的毛像刺一样炸开,后退了一步,前腿跳起来, 直向赵建国脖子扑来。
赵建国猜到以这头狼的狡诈,这一扑肯定是探虚实的,就侧过身子避开,伸手抽出腰上的军刺,对着头狼。
头狼见一击没有得手,绿色的狼眼怨毒仇恨的狠盯着赵建国,吡着雪白冰冷的牙齿,口角留下一串串涎液,围着赵建国慢慢地走动,突然拧身张着大嘴直扑向赵建国脖子,赵建国一侧身,军刺直刺狼口,狼在空中拧身躲避,没有停顿的又向赵建国右侧攻了过来,赵建国趁它在空中扭身的空当,一下刺中它的腹部,鲜血顺着军刺的血槽一下喷涌出来,头狼疼的浑身打着哆嗦,目光更是凶狠的盯着赵建国,舔都没舔受伤的腹部,一副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式。
头狼盯着赵建国,拼尽全身的力气,迅猛的直扑过来,赵建国后退一步,使出全身的力气,对准头狼的脖子飞出一脚,一声牙酸的“噶哒”声后,头狼软软的躺在了地上。赵建国拿着军刺对准头狼的心脏又补了一下,湿热的狼血喷涌而出,溅到了赵建国的手上和脸上。
赵建军捡起旁边的枪,没理会吓傻了的几个女孩,边跑边举枪朝那头大狼射击,一枪毙命。
两只小狼想要逃跑,被赛虎,黑豹,蛋黄围在中间,没有退路,也跑不掉。赵建国端起枪“呯,呯”两枪,结束了小狼的生命。
赵建国脱掉皮衣,把里边的衬衣脱下来子,到河边把脸上,手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光着膀子穿好皮衣,走过去看着吓傻了的六个人说:“嗨!嗨!回神了,收拾收拾回村。”
六个人这才傻呆呆的捡起掉在四周的东西,赵建国把四头狼捆在一起,背在背上,刚走到那六个人跟前,就闻见一股尿臊味,低头扫了一眼,李国庆的裤子湿了一大片。
赵建国装着啥也没看见地说:“走吧,去那边把刚才打的猎物拿上,回村。”
一路上,这帮小孩都有些沉默,再也没人喊着要打猎了。就连上山时,时不时往赵建国跟前凑的李继红,这会也是躲着赵建国走,看见赵建国,眼神里就流落出害怕的目光。
赵建国回村后把打的小猎物留下两只鸽子给明轩,柳月炖汤喝,剩下的全给了知青,背着四头狼往村里走。
赵建国直接把狼背到赵老六家,放到院里。赵老六看见这么大的狼问赵建国:“这是那个头狼?”赵建国坐在椅子上歇了口气说:“嗯,就是它,我今带知青上山,这头母狼带2个小崽把知青围住,引我过去,这只头狼偷袭,让我宰了。”
赵老六听见赵建国嘴上说的简单,当时的情况肯定十分危险。急了,拉着脸便开始驯他:“你小子越来越没轻重了,领着几个知青去什么深山,万一有人折了,你担的起责任吗?”
赵建国忙解释说:“六叔,六叔,你先别急,这狼都跟到咱们村外的山上了,离村不到6里地。”
赵老六一听,缓和下来了“嗯,这早早解决了,心里也踏实,这东西狠着呢。这母的和小的,估计是这个种群最后的狼了,这个族群算全灭了。”
这会赵建军也回来了,一进门看见赵建国笑着说:“哥,过来了。”赵建国笑着点点头,还没说话,赵建军就喊“头狼,你多会把它收拾了的?”赵建国笑着说“今天。”
赵建军还要问,赵老六拍了他一把掌说:“话真多,过来帮忙,这头狼得有小四百斤了吧。三,你去屋里躺着歇歇,剩下的叔和军子来。”
赵老六把这几头狼,剥皮,剔骨,剔牙,熬油,狼油可是好东西,是一味好药材。
收拾好后,赵老六叫醒赵建国说:“三,这头狼的皮叔帮你硝,别人我怕糟蹋了好材料,狼牙和髀骨叔帮你包好银,给你制成挂坠,你经常进山,这两样东西你随身带着。”
赵建国点头答应了,赵老六一拍脑袋,“瞧我这脑子,这么重要的事我都给忘了,你以后离那些知青远些,不过,队里有人欺负小知青,就暗中帮帮他们,别让那些混子去欺负人家小娃,背井离乡的也不容易。”
赵建国好奇的问:“六叔,咋了,发生啥事?”赵老六叹了口气说:“一言难尽,那一队队长孙德旺就是个畜牲。”
第95章
赵建国有些惊讶, 他对一队的队长一家可是记忆深刻啊。毕竟以前暗恋过那家的小女儿。
记忆中一队的队长五十来岁,国字脸,浓眉大眼的, 张口就是党教育我们要怎么怎么样, 闭口国家怎么怎么样。一脸正气,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 再加上儿子多,家族在一大队占多半, 在村里很是有些威望。这咋他才上了一天山, 这村里就发生了这么大变化, 这一大队的队长做了啥天怒人怨的事了,这都五十来岁了成畜牲了。
赵建国好奇的问:“咋回事啊?,六叔。”六叔给赵建国端了碗赵建军刚煮的荷包蛋说“先吃点, 要说这事呀,真是造孽啊,那两个女娃比他大孙子只大那一二岁啊。这前段时间,村里不是有两个招工名额, 一个村里留用了,一个说是给表现好的知青,各大队队长都可以推荐。也是农村的活太苦, 大累,饭也吃不饱,这些小孩不像刚来那会那么好了。这一听有机会回城,是个个上窜下跳想办法, 这有两个女娃就没走正路,再碰上个起了歪心思的孙德旺。唉,作孽啊。”
赵建国听着六叔的感叹问:“这事肯定隐蔽,咋让人抓住了?”老六叔叹了口气说:“这有一个女娃有身子了,自己从坡上往下滚,肚子疼的要死要活,娃还好好的,就让和她同屋的知青给举报了,这怀娃的知青又攀咬出了另一个。今天响午饭的时侯,村委会闹成一片了,我不想管闲事,就没去,这些还是你六婶,嫂子,她们半中间回来吃饭说的,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这帮老娘们又去凑热闹了。”
旁边的赵建军吃完饭,一抹嘴说:“哥,我爹说的不全,后面还有呢,孙德旺的老婆,儿媳妇非说是知青勾引孙德旺,把那两个给打了,一队三队的知青合起来说孙德旺□□女知青,要送他去挨枪子,支书和村长正了解情况呢,孙家老太爷带人把村委会给围了,还派孙家的人守着村口,要那两个女知青写认罪书,承认她们勾引孙德旺,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村里人怕这事影响到村里姑娘,小子们说亲,也偷偷地向着孙家,帮着守着村子,现在还闹着呢。”
三个人正说着呢,二队的知青于勤鲜气喘吁吁地匆忙跑进来:“建国大哥,建国大哥,求你救救我们?”
屋里的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赵老六不想让赵建国管闲事,又怕有人在中间使坏,拖赵建国下水,便挡在赵建国开口之前抢着说:“你这女娃,着急忙慌地干啥?有啥事啊?你昨知道建国在我这?”
于勤鲜急的满脸通红,不理会赵老六只是焦急地看着赵建国伸手要拽他说:“建国大哥,你帮帮我们,帮帮我们。”
赵老六急忙挡住赵建国说:“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有我这个长辈在,轮不到他们小辈。”
于勤鲜急的眼泪直住下流,抹了一把泪,连珠炮般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们几个和建国大哥从山上回来,刚把东西收拾好,就闯进来几个一大队的男的,说我们都是坏分子,要把我们抓起来。王强他们挡住我们几个女的,让我们去叫人,李继红和王雯也被抓住了。我跑到建国大哥家,碰见柳大娘。柳大娘说建国大哥没回家,我想起王强他们说建国大哥打猎是六叔教的,就跑过来了。六叔,建国哥你们救救我们,我们没干坏事啊,他们咋随便抓人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一个女声大声喊道:“这事俺家建国帮不上忙!赵建国你敢多事,就不要认俺这个娘。”柳大丫迈着小脚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赵建国忙迎上去扶住柳大丫,柳大丫拉着脸,大声地呵斥于勤鲜:“你这女娃娃怎么回事,俺家建国又不是领导,又不和你沾亲带故,你们的那些污糟事,别带怀了俺儿子。”
赵老六忙起身说:“老嫂子,消消气啊,没啥大事。”柳大丫瞪了赵老六:“你个老东西也不是好的,你拐带俺家三上山打猎的帐,俺还没和你算呢。”
赵老六倒了杯水讨好地对柳大丫说:“老嫂子,喝水,喝水。这事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不事。”
于勤鲜看见这些人都不理她,急的大哭。赵建国有些于心不忍,都是一帮小孩,可他娘和六叔都压着他不让管,左右为难。
赵老六这人一辈子是除了老赵家人,其他人家的闲事一贯不管,明哲保身。这会看见赵建国想管,为了他好,不想让他扯上这些事,只能把事揽过来了,于是看着于勤鲜说:“丫头,别哭了,走吧,我和你去队部。”
于勤鲜抹了一把泪说“谢谢六叔,谢谢六叔。”赵老六点点头,领着于勤鲜往外走。赵建国扶着柳大丫说:“娘,我不管闲事,我跟上去看看,行吗?”柳大丫犹豫了一下说“三,你应下娘,不管闲事啊。”赵建国点点头,追了出去。
到了大队部,里面的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知青和孙家的人分成两边,剑拔弩张,一言不合,估计就要开战。多亏支村,村长,另外两个队长和村里几个老长辈在中间压着,要不肯定打起来。
社员们看见于勤鲜领着赵老六和赵建国过来了,让开了一条路。
中间的几个老长辈,支书,村长,队长看见赵老六也过来了挺纳闷,这人向来不管闲事这会咋过来了。围着的六婶和六叔的三个儿子,儿媳,也很纳闷。
孙老太爷看着赵老六说:“六娃子,你要管这事。”
赵老六笑着找了个凳子坐下说:“老叔,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一队的事,我们二队不插手,也不管。可这事和我们队的知青没关系,咱们村从老辈开始,就一直是你们孙家是一队,我们赵家是二队的,三队是景家的,三个队都不掺合其他队的事 。今天你们孙家去我们二队抓人,有些不合适了吧。”
孙老太爷咳嗽了一下说:“六娃子,你说的对,主要是这事吧,没处理好,只好先委屈这些娃娃了。”赵老六“哼”笑了一声说:“老叔,我大哥是支书,不能和这帮小子计较,我也给你个面子,去二队抓人的事不提了,只是没有下一次。我们队的知青让你们孙家人先放了,我保证不让他们六个掺合,其他的知青我不管。”
孙德旺的大儿子指着赵老六的鼻子骂:“你个老东西算老几,用不着你管。这些知青都是坏分子,不能放。”
赵老六的三个儿子和小儿子赵建军见这货敢骂他爹,都从人群中往中间挤,要收拾孙德旺大儿子。还没到跟前,赵建国就上去把孙德旺大儿子指赵老六的指头给撅折了,一脚把他踹的趴在地上骂:“你指谁呢,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赵建国动作太快,孙家那边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也没人敢动手,一是赵建国这长时间上山打猎的本事和外面的路子广,没人敢惹,还有一个是,刚才孙德旺一骂赵老六,老赵家三四十号青壮年就把孙家的人围起来了,一个个恶狠狠的,随时准备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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