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狗剩老婆管的紧,也馋酒,听了连点头说:“对的,对的。”
许大彪又说:“我这有瓶好酒,和你换点肉行吧?”
王狗剩一听美了,想都没想,高兴的说:“行。”
许大彪快速把肉包好,又拿了6个馒头说:“王师傅,下回给你饭票啊。”说完就溜了。
王狗剩光注意酒了,看都没看许大彪就摆手让他走了。等许大彪走了才反应过来:“你大爷的许大彪,我是有酒了,可肉呢,连渣也没了。”
三人酒足饭饱,赵建国看着两人说:“咱们现在是手里有粮心里不慌,以后要想个稳妥的。”
张家宝喝了口水说:“上回去我偏宜爹那,听他话意思也是,现在形式越来越紧了。”
许大彪也点头说:“是了,我们单位天天组织思想学习,现在满街都是胳膊上绑个红布头的小崽子,狂的满世界都盛不下了。”
赵建国看着他俩认真地说:“前段时间听到风声,我们那可能要来知青了。家宝不能再混下去了,要不也得去农村。这是以后的大形式,找个正经干的吧。”
许大彪也附和说:“是这么个意思,家宝你考虑考虑。”
张家宝想了想说“我听你俩的,去找我偏宜爹看看。这下他可如意了,老家伙娶了个小老婆生了个闺女,就再没下过个蛋了。又想起小爷了,我都不稀答理他。这回得欠他个人情了。”
赵建国看着许大彪说:“大彪,你们单位组织学习,你好好研究,完了教教我俩,。照这形式,以后且有一段思想领导一切的时侯,我们不懂要吃亏。”张家宝也点头看许大彪。
许大彪说:“行,这交给我。这段时间我也发现那些会喊口号,张口革命,闭口造反的人越来越多,人们也不如道咋了。我想好好研究思想学习,研究透了才能保护自己。对了,还有一事,三强最近加入了造反派,家宝你和建国离他远点,这小子完全变了。咱三远着点他,小心无大错。”
赵建国和张家宝都点头应下。看天不早了,赵建国要回去。许大彪拦住他说:“你今别回去了,我爹给你弄了张自行车票,明天去市里给你买个自行车。你看我俩都有了。”
赵建国摇了摇说“下回吧,我昨天没回,我娘肯定担心,我想我娘了。”
许大彪撇撇嘴嘲笑赵建国:“哄谁呢,是想你媳妇了吧。”
赵建国推他说:“你咋这么讨厌,看破不说破,知不知道。”
张家宝看着打闹的俩人说:“建国,你骑我车回去吧。我明天去我偏宜爹那用不上。这礼拜天我和大彪去找你。”
第25章
赵建国急匆匆在天快黑的时候赶回了家。家里人吃完饭都在院里乘凉,几个小孩都跑过来围着赵建国看自行车。
明武赵秀一个问:“三叔,给骑会呗,行吗?”一个问“三叔,你买好吃的了吗?我要吃好吃的。”
赵建国看大点的明文和赵丽也一脸渴望地望着他正要说话,柳大丫就摇着大蒲扇走过来,用扇子赶几个说:“去玩去,别围着你三叔。”
赵建国笑着说:“娘,没事,小孩玩呢。”又承诺几个小的明天中午放学教他们骑车,小孩们欢呼着去玩了。
柳大丫用扇子点赵建国说:“你个坏小子,闲下来就跑了,家里有蜂蛰你啦。光让你媳妇说你去镇上了,也没说多会回。你爹昨一晚起了好几回,老说听见你叫门。饿了吗?娘蒸白面馒头了,再给你炒个辣子兔丁。”
赵老栓抽着烟,说柳大丫:“娃回来就行了,唠叼个啥,去给娃做饭。”
赵建国拦住柳大丫说:“娘,我在家宝那吃过了。”
赵建国知道家里人都是老实人,怕吓着他们不敢告诉爹娘和家里人实情。又对赵老栓说:“爹,大彪去派出所当警察了,就是我大民叔那个所。我大民叔说下次来村上找你喝酒。”
赵老栓笑着说:“知道了,你们名子还是大民取的呢。”
柳月给端了盆水过来,美目含情的看着赵建国说:“建国哥,过来洗洗吧。”赵建国冲着柳月讨好的笑了笑,说:“就来。”收拾完自个后,赵建国走过去跟赵建党和赵建民坐一起。
赵建党和赵建民跟赵建国打听镇上的事,赵建国捡了一些以前好玩的事和镇上现在的情况给这哥俩好好说了说。省得下次他们下镇上不注意遇上事。
另一边,张红和何翠坐在南墙边靠水井的地方一起洗衣服。张红看了看院中,低声对何翠说“你看人家,一连两天不见影,回来还有功了呢。”
何翠小声劝她:“这两天队里没话,三出去耍两天也没事,谁还没年轻的时候啊。”
张红翻了个白眼说:“咋没活,大哥和建民这两天给家砍了几车柴了,今年都快够用了。你试着大哥和建民出去耍,娘和爹还不炸了锅。”又接着说:“大嫂,你和大哥太老实,谁不知道三弟又是老两口的心尖子又滑头,就咱们吃亏。”
第26章
何翠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张红,笑了笑说:“快洗吧,一会天黑透了就更看不见了。”张红瞟了一眼何翠心说这个大嫂真是没救了。
大家在院里凉快了会,就各回各屋了。第二天刚吃过早饭,赵老栓坐在堂屋看着儿子和媳妇说:“你们都过来一下,俺有事说。”
几个人都围过来问:“爹,咋了?有啥事啊?”
赵老栓抽了口烟说:“都坐下,立那干啥?显得个高啊。大家今都在,俺就说一下,这树大了就要分枝,人也一样,所以呢俺决定今个分家。”
听见赵老栓要分家,几个儿子你看我,我看你,赵建党连忙说:“爹,这好好的咋要分家呢?”
赵建民心里明白他爹是早有打算,可没想到会这么早。
赵建国则是无所谓,但是想把爹,娘争取到他这。上辈子没爹没娘,这会好不容易都有了,咋也不想放手。
柳大丫听赵建党问赵老栓,心里的委屈达到了顶点一拍大腿,抹了一下眼睛哭诉:“咋要分家,要不是那个不下蛋的搅家精~”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赵老栓拍了下桌子打断她说:“闭嘴,瞎说啥,没啥原因,就是你们都成家立业了,俺和你娘要享清福 。”
赵建国看柳大丫坐那哭,心里不是滋味。瞪了张红一眼走过去坐在柳大丫旁边安慰她说:“娘,你别哭,我不和你还有爹分,我以后养你们。”
虽然柳大丫没说完,但大家都知道咋回事了。赵建党对赵建民说,:“老二,你该管管你媳妇了 ,一天就她事情多。”
张红本来还想装驼鸟,只要没明说,就不是他的错。这会也装不下去了,心里直打鼓。红着脸说话也结巴了:“不是我,我~我没~没要分家。”
赵老栓拍拍桌子,说:“咋了,一个个的,俺管不了你们了,都给我坐下。这分家不关别人的事,是俺早定下了。你们都不要多嘴,只要听着就行了,到俺问你们了再说。”
赵老栓在家那是绝对权威,家里其他人就都不吭声了,看这赵老栓。赵老栓磕磕烟袋,又接着说:“俺说,三写一下,这第一条住房,现在你们住的房子继续住,我找村长和书记批了两个宅基地,不远,就在咱家前边那条新巷里。老二和三,你们起新房后,搬走留下的房子归老大,因为老大要养俺们。”
“第二条,家里有的农貝一家一套,吃饭的锅碗瓢盆让你娘按人头分,剩下的归俺和你娘。”
“这第三条,家里养了七只母鸡,一只公鸡。一家两只母鸡,剩下的两只归俺和你娘。”
“第四条,家里一共有287块钱,你们三家一家90块,剩下17块留给俺和你娘”
“第五条,家里刚分的细粮一家50斤,玉米一家150斤,黄豆,绿豆,一家二十斤,要啥自己选。。菜地的菜平时谁吃谁摘。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去新院子后面的空地上种菜,等长成了就去那边摘。”
“第六条,俺和你娘老大养,老二和三就一年一家10块钱,10斤细粮,50斤粗粮。就这么多,你们谁还有意见。”
赵建党和赵建民都摇头说:“没意见,听爹的。”
赵建国看着赵老栓说:“爹,我起了房子,你和娘跟我住行吗?”
赵建党不等赵老栓说话,接过话音说:“三,这当然不行。爹娘跟了你,那俺不让人笑话死。”
赵老栓笑着说:“就这么定了,你们只弟虽然分家了,但还是要和睦,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以后你们也要相互扶持。建党,去叫你二爸和你大堂弟过咱家吃饭。一会就帮你二弟,和三弟在房子边先搭上个窝棚,砌上个灶台,以后做饭也方便。”柳大丫看事情都定下来了,抹了把泪去了里间躺在炕上。
张红乐的眉开眼笑高兴地不行,赵建民看着这败家娘们气的肝疼 ,拉着她回屋。
赵建国跟着柳大丫进了里屋,拉看柳大丫的手说:“娘,你别难过,我以后好好孝顺你。又离不远,我天天过来烦你。娘,你别哭了,都不好看了。”
柳大丫“扑哧”一下乐了,点了点赵建国的额头说:“说的啥怪话,娘都这岁数了,再好看不成妖精了。”赵建国见终于哄好了柳大丫,心里松了一口气。
家分完刚没两天,队里通知要交任务粮了。一大早,队上就忙开了,一帮青壮年把库里分夏粮时专门留下的任务粮一袋一袋摞到套好牲口的车上,排成一条长队,去镇上粮站交任务粮。
第27章
队长专门安排会赶车的老把式赶车,牲口车排着长队浩浩荡荡地来到粮站排队等着交粮。
赵建国和村里的一帮年轻人蹲在树底下吹牛,闲片话。二队的队长和会计看着一脸傲慢的验粮质捡员,拿着平时舍不得抽的卷烟,一脸堆笑地说:“刘干部,我们是辛庄二队的,这是我们今年的粮。”
验粮员看了一眼烟,刷一下拉下脸严肃地说:“干什么你,想贿赂国家干部,你这是什么思想,再不收起来我就要检举□□你了。”
二队的队长和会计忙说:“不是贿赂,不是贿赂,刘干部辛苦了,想让刘干部抽口烟歇歇。”
验粮员“哼”了一声,队长和会计互看一眼脸上表情都不好了心说完了,肯定是烟不好,看不上啊,今天的粮不一定能交上啊。
验粮员走过去,用一个锥子状的验粮器,唰的一下像一把利剑插入麦子口袋中,抽出一些麦子,用手捻了捻斜着眼看着队长和会计说:“你们这粮不行,没干透。”
队长和会计忙讨好:“刘干部,这是俺们专门留的晒的透透的好粮啊,您再验验,再验验。”
验粮员冷哼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不要胡搅蛮缠,影响别人革命工作,明天再来吧。”
说完就住前走,队长和会计站在那是满脸愤怒,但又不能说什么,谁让人家有那么点权利呢,每年交粮都要受冤枉气。
队长去树下叫队上的年轻人,叹了口气说:“粮没验上,明天再来吧。”旁边有人说:“不可能啊,粮挑好的,干的透透的,咋就没验上呢。”
还有人附和:“是啊,麦子咬着嘎嘣脆咋就不行啊”“肯定又是验粮员刁难”“每年都憋屈”……队长说“都别说了,先回吧。”
赵建国对会计说:“太平叔,那个是验粮员啊?”何太平给赵建国指了指说“就是那个穿白短袖的。”
|赵建国看了一下,吆喝,熟人,便笑着说:“他呀,太平叔,大堂哥(队长也是赵老柱弟弟的大儿子),先等一下。”又对一帮年轻的说:“都别嚷嚷了,一会再说。”说完,朝后面的粮队走去。
赵建国走过去一拍验粮员的肩膀说:“刘国庆。”
白短袖验粮员一边心里心疼自己的白短袖怕弄脏了一边不耐烦回到“谁呀?”
等转过头一看是赵建国就满脸笑说:“建国哥,你多会来镇上了。我现在不叫国庆了,我改名了叫卫红,刘卫红。”赵建国笑着说:“挺好地,过那边一下,我给你说个事。”
刘卫红跟赵建国到旁边,赵建国说:“行啊,你小子多会上班的。”刘卫红笑了笑说,:“顶我爸的班呗。”
赵建国手抱在胸前,用下巴点了点前边的粮车说:“那个队的粮咋回事?”
刘□□轻蔑地说:“不咋回事,看那个傻冒队长不顺眼。”赵建国气笑了骂道:“你小子就缺德吧,老农民都不容易,那是我们队的,今天我是来送粮的。”
刘□□笑着说:“那你不过来找我,找我早都送完了。”说完走过去对一边的人说:“刚才前边的漏了一队,我先给人家验,你们等会。”后边的人忙讨好:“刘干部,你先去忙,俺们等一会,都是革命工作嘛。”
赵建国和刘卫红走到粮车跟前,刘卫红装模作样地又抽出一斜插粮食捻了捻对旁边的队长,会计和其他人说:“刚才斜插里有上一队不合格的粮,不是你们队的,我重验一下。”说完又抽了一锥子,捻了捻说:“不错,是好粮,又干燥又干净。”拿了个本子开了票说:“一等粮。”
队长和会计忙笑着说:“刘干部,辛苦了 ,谢谢你啊。”
刘□□摆手笑说:“为人民服务不辛苦,主要是你们的粮好。”又对赵建国说:“建国哥,我忙完这段,咱们去家宝那喝酒啊。”
赵建国笑着说:“行,完了我请你。”刘□□说:“行,哥我去给过秤的说说,你们后面跟着过来。”
有了刘卫红帮忙,后面过秤都很顺利。过完秤,队里年龄大的把粮食倒到粮站能装近200斤重的□□包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扛着麻包经过长长的木板上到高近30米的粮仓顶部,将麦子倒进仓库。
送完粮,一群人去粮站外坐在车上休息,队长和会计去粮站里边合算钱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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