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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漫步长安

时间:2017-12-08 16:03:53  作者:漫步长安
  一切看起来与上一世并无不同,唯有赵家的三小姐。
  他无意识地提笔,等清醒过来,就见雪白的宣纸上,写着赵雉娘的名字,这三个字像一道符咒一般,触目惊心。
  那女子弱不禁风的身姿仿佛就在眼前,虽然看起来如小兽般警觉,却又透着三分从容淡定,矛盾又复杂。
  为何自己修生养性多年,居然还会多管闲事,不仅是她与赵家有关,还有一种莫名的牵引。
  他将面前的白纸揉成一团,丢进纸篓中,背着手走出去。
  许敢进来收拾屋子时,见到纸篓中的纸团,好奇地展开,若有所思地看着上面的字。
  或许,他们家公子情窦初开了。
  他咧嘴一笑,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夫人可不止一次地抱怨过,虽说胥家的祖训有令,年过二十五方能娶妻,可公子的表现也太过让人担心,对于京中的贵女们从不假以辞色,伤透了多少的芳心。
  看公子对赵家的事情如此上心,不会真是看上那赵家三小姐吧。
  赵家三小姐出身暂且不提,长得确实美貌,娇滴滴的,如花骨朵一般。
  许敢找到自己的哥哥,小声地嘀咕几句,许雳给了他一巴掌,“公子的事情,也是你敢乱说的,小心公子罚你抄书。”
  他吐下舌头,赶紧闭嘴,公子的惩罚最为丧心病狂,明知他最烦读书识字,偏爱罚他抄书。
  胥良川隐在树后,听到兄弟二人的谈话,自己也愣住,看着远方扪心自问,他中意那小姑娘吗?
  前世,他从未爱慕过任何的女子,也不识情滋味,后来被赵燕娘一闹,只觉恶心,一生独身终老,在阆山苦心钻研,修身养性,不曾起杂念。
  许氏兄弟俩看到他的身影,立马噤声。
  许敢装死,心里念着菩萨保佑,也许离得远,他又说得小声,公子说不定没有听见。
  可惜事于愿违,眼见公子转身离去,修长的身姿就要迈进屋,却传来晴天霹雳的一句话。
  “最近无事,许二想必闲得慌,不如将书架第二排第五本书誊写一遍。”
  许雳兴灾乐祸地看着弟弟,不厚道地笑出声,兄弟俩是大公子的亲随,书房平时也是两人整理的,自然知道公子指的是哪本书。
  那本书可是要比寻常的书厚上两倍。
  许敢耷着眼,看着笑得开怀的哥哥,欲哭无泪。
 
 
第24章 脏水
  那边董氏回到后院,正巧和雉娘碰个正着,她朝雉娘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雉娘也不躲避,几次交手下来,想必董氏已经看破她,两人势成水火,不是你死是就是我亡,她不在意,撕破脸是迟早的事情,董氏不会因为她听话而放过她。
  “雉娘很好,居然还有几分手段,往日母亲看走眼了。”
  董氏的眼神阴毒,雉娘不闪不避,甚至脸上还带着被人夸奖后的羞赧,“谢母亲夸奖,雉娘能有今天,都是母亲平日里教导有方,没有母亲的督促,雉娘还只知道自怜自怨,一点小事就寻死觅活,对不起母亲和父亲的教诲,也对不起自己来这世间一趟。”
  “雉娘懂事,母亲欣慰不已,到底是没有白养你一场,但愿你一直都能这样聪明,那母亲就放心了。”
  “多谢母亲教诲。”
  赵守和正从前衙走过来,刚才父亲先是关心他的学问,然后又语重心长地嘱咐他,他是长子,以后赵家的担子都在他的身上,不仅要守住基业,还要照顾几个妹妹。
  他明白父亲的意思,在他的心中,燕娘和雉娘一样,都是亲妹妹,不会厚此薄彼。
  “母亲和三妹妹在说些什么,这么高兴。”
  “大哥,母亲在教雉娘做人的道理,人生在世,要无愧于天地,否则便是做鬼也要下十八层地狱,受油煎火烧之刑。”
  赵守和一愣,“母亲怎么会无缘无故说起这个,三妹妹还小,可别吓着她。”
  “大哥,雉娘不怕的,母亲说得对,做恶事的人,迟早会遭报应,天打雷劈,死后割舌断头都不为过,雉娘问心无愧,什么不都不怕,自然无所畏惧,母亲,你说是不是?”
  董氏恨急,偏还要装出笑来,“雉娘说得是,至于死后什么的,只有死人才知道,死了不过一堆黄土,又怎么再享人间的富贵,活人照旧过得体面风光,总比死人强万倍。”
  “母亲说的在理,但活人总有要死的一天,活着的时候,肯定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何等的死法,或是剥皮抽筋,或是身首异处,作得恶越多,死得就越惨。”
  “雉娘比以前如同换了一个人,说得话让母亲都觉得瘆得慌。”
  雉娘如受到惊吓般低下头,“母亲,女儿死过一回,迷糊之中似是看见那鬼差们在往油锅里炸人,女儿大着胆子询问,鬼差道那些人都是生前恶事作多,才会受这样的惩罚,女儿害怕,幸好母亲为人心善,想必死后不用受这些酷刑。”
  董氏抖了一抖,复又镇定下来。
  她们的谈话有些怪,赵守和皱着眉,除了话题吓人,却又说不出来哪里怪,董氏已经恢复慈母的样子,“守哥儿,你忙了一天,还不赶紧歇歇。”
  赵守和点点头,“娘,我倒是不累,段表弟知道家里有事,也从书院告假,人安排在前书房,明日去外祖家里吊唁。”
  “鸿哥儿有心了。”
  母子俩说着,边往东侧屋走去。
  雉娘看着他们母慈子孝的背影,神色复杂。
  一转头,就见那段家表哥正站在前衙和后院的相连处,痴迷地看着她,她一阵厌烦,不想搭理他。
  谁知段鸿渐快步走过来,语气急促,“雉表妹,近日可好?”
  雉娘无奈地朝他行礼,“托你的福,死不了。”
  段鸿渐似是不敢相信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一脸受打击的样子。
  “段表哥有事吗?没事的话雉娘就先行告辞。”
  他的嘴张了几下,贪婪地看着她的脸,一段日子没见,表妹怎么像变了一个人,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
  “鸿表哥,你来了。”
  赵燕娘的声音传来,雉娘嘲弄地看着段鸿渐,看得他一阵尴尬。
  “三妹妹也在啊,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多嘴,三妹妹很快就是要出门子的人,哪能还和外男见面。”
  出门子?
  段鸿渐心下咯噔,“燕表妹,雉表妹何时许的人家?”
  赵燕娘不回答,用一种怜悯又不屑的目光睨着雉娘,雉娘被看得心头火起,“二姐姐,雉娘要出门子?不知是何时的事情,父亲母亲也未曾提起半句,二姐姐是从何得知的?”
  “就这两天的事情,婚姻之事,父母之命,你不需要知道太多,等嫁过去自然知道。”
  雉娘呆滞住,突然掩面哭起来,朝赵县令的书房跑去,赵县令正心烦意乱,见三女儿哭得像个泪人一般,不由大惊。
  “雉娘,你这是怎么了?”
  雉娘抽抽搭搭,伤心又可怜,巴掌大的小脸上,泪痕斑斑,哽咽道,“爹,刚才二姐姐说我这两天就要嫁人,雉娘一时接受不了…本来还想着多在家中陪伴父亲母亲,猛然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心中难过,雉娘不要嫁人,女儿舍不得父亲。”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赵县令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此时,赵燕娘和段鸿渐也赶过来,他看到有外人,按着怒火,“段贤侄,我们父女有私事要谈,请贤侄回避。”
  段鸿渐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只得告辞。
  他一走,赵县令气得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本厚书,朝赵燕娘砸过去,“孽障,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有这么跟妹妹说话的吗?你妹妹要嫁人,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不知道?”
  书本正好砸在赵燕娘的脸上,鼻血倾刻间流下来。
  赵县令的手不停要发抖,指着赵燕娘,“孽障,你说,你从哪里得知你妹妹这两天要嫁人的,又是嫁给何人?”
  赵燕娘捂着鼻子,血流得手上全是,脸上红红白白,煞是恐怖, “爹,女儿没有说错,雉娘和庆山表哥不清不楚的,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雉娘脸色雪白,咬着唇,泪如珠子般滚下来,“爹,二姐姐说的什么话,雉娘听不懂,雉娘和庆山表哥总共都没见过几次,什么时候不清不楚,二姐姐红口白牙,这是要逼雉娘去死。”
  她身子本就纤细,极度的愤怒和伤心下,显得更加摇摇欲坠。
  赵县令忍无可忍地又朝赵燕娘砸过去一本书,“混账东西,你疯了,如此污自己妹妹的清白。”
  赵燕娘被砸得脑子一懵,失去理智,“女儿没有胡说,她和她那个小妇姨娘一样,光会勾引男人,庆山表哥就是被她勾得五迷三道,这才丢了性命,她不嫁给庆山表哥,还能嫁给谁,天下哪还有男人敢要她。”
  雉娘强撑着身子,伤心欲绝,“二姐姐,雉娘虽是姨娘所出,却也是爹的亲生女儿,庆山表哥明明是死在七峰山,雉娘是长了翅膀不成,能飞去那里害死他,二姐姐,你恨姨娘,也恨雉娘,恨不得让我们去死,雉娘不怕死,姨娘也不怕,就怕别人泼脏水,死后还要背负污名。”
  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直直地怒视着赵燕娘。
  赵县令将她扶起,痛心地看着赵燕娘,“燕娘,你如此处心积虑地污蔑自己的亲妹妹,不过是想掩盖自己的丑事,真正与庆山交往过密的人,恐怕是你自己吧,为父本来不愿意相信,想我赵书才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做出伤风败俗之事,事到如今,由不得为父不信,那董家还握着你的私物,以此要挟,要将你嫁过去。”
  这下赵燕娘连脸上的痛都忘记了,鼻子的血早就不流,只不过是看着恐怖,“爹,女儿和庆山表哥没有私情,你可不能信他们的话。”
  赵县令很痛心,女儿再不是,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是二女儿和三女儿不和,他当父亲的人,要如何做,才是好。
  “爹,女儿就因为是姨娘所出,二姐姐就将雉娘视如草芥,连名节如此重要的东西,都可以张口就毁,女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早死早超生,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逼上绝路,前次是阎王怜悯,没有收女儿,这次女儿实在是走投无路,唯有一死才能解脱。”
  她脸上泪仍然流个不停,神色却是坚定无比,凄然地站起身,赵县令看得心凉,失声叫道,“雉娘,你可不能做傻事,爹答应你,以后你的亲事,爹亲自把关,你母亲不得插手。”
  “爹,女儿不愿让您为难。”雉娘神色凄婉,虽然眼中闪过亮光,却还是伤心地摇头,“若因为女儿,让你和母亲心生间隙,那女儿就是个罪人,也没有颜面存于世间。”
  赵县令已经心软得快要化水,又痛又涩,三女儿懂事得让人难过,二女儿却被惯得不知天高地厚。
  “雉娘,爹和你保证,你母亲是明理的,必然不会计较,将来你的亲事,爹会亲自挑选。”
  赵燕娘叫起来,“爹,这于礼不和,一个庶女,亲事都由嫡母做主。”
  赵县令瞪一眼她,“你的事情,我正要找你母亲好好说说,若是董家人真让你嫁过去,为父也没有办法。”
  “爹,你可不能太偏心,女儿才不要嫁过去守寡,就庆山表哥那德行,女儿怎么可能会看上,爹,必然是有小人陷害女儿。”
  赵燕娘意有所指地看着雉娘,赵县令难过地闭上眼,对她失望至极。
  外面响起零乱的脚步声,雉娘低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眼里的恨意。
 
 
第25章 蛇蝎
  董氏和赵守和急匆匆地推开书房的门, 董氏听云香大概说了事情经过,暗骂燕娘沉不住气, 让那死丫头提前知道, 还闹到老爷这里,真是成事不足坏事有余。
  她一眼就瞧见赵燕娘满脸是血, 尖叫起来, “老爷,燕娘可是你的亲女儿, 又是姑娘家,脸面最重要,哪里能下那么重的手,还往脸上招呼。”
  “你怎么不问问她都说了什么混账话, 都逼得雉娘要寻死, 再不好好管教, 以后嫁人,会搅得夫家不得安宁, 我都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骂我教女无方, 祸害他人。”
  董氏用帕子擦拭赵燕娘的脸, 赵燕娘本来抹着极厚的粉,帕子擦掉血迹的地方, 露出本来的肤色,与未掉粉的地方对比鲜明,黑一块, 白一块,配着她的小眼塌鼻,分外的滑稽,如同小丑一般。
  这模样,莫说是外人,就是身为母亲的董氏都不忍多看一眼,反观旁边的雉娘,雪白的肤色,细滑如上好的绸缎,精致的眉眼,水灵的双眸,两人站在一起,犹如夜叉和仙子。
  只要是个长眼睛的男人,都会看到雉娘的美和燕娘的平庸。
  董氏心头的恨意更浓,她此生最为不如人的地方,便是长相,若不是长相,哪里会不要半个铜子做嫁妆,就匆忙嫁人。
  那时候来提亲的人都没什么好货色,聘礼也出得少,后来年纪拖大了,根本就没有人再上门,好不容易赵书才来提亲,她见老爷长得比一般的庄嫁汉周正,急吼吼地就嫁进赵家。
  要不是长得不如人,老爷就不会在家境稍微好转,立马带回水葱般的巩氏,还说什么怜其孤苦,要是巩氏容色平常,老爷哪会怜惜,也不会让来路不明的女子进门。
  世间男子都肤浅,光重颜色,巩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若老爷还是以前的庄稼汉子,巩氏就要下地做活,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细皮嫩肉。
  这多年来,巩氏皮子还是那么的嫩,连带生的女儿,也让人讨厌。
  她狠狠瞪着雉娘,粗壮的胳膊一顶,往前一挤,雉娘差点被她挥倒。
  “姐妹之间闹口角,哪就有那么严重,不是我说雉娘,太过小家子气,被巩姨娘教得只会哭,一点小事就闹到老爷这里,不识大体。”
  雉娘稳住身子,悄悄往一边挪开,“母亲,二姐姐说女儿和庆山表哥不清不楚,还说女儿过两天就要嫁过去,女儿舍不得父亲,所以才伤心哭泣,都是女儿不好。”
  她的委曲求全让赵县令心疼不已,两个女儿,虽生母不同,却实在都是他的亲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偏袒谁都不好,此次的事情,分明是董家人心存不轨,董氏搅在其中,若一个处理不好,燕娘和雉娘的名声都要搭进去。
  赵燕娘此刻的样子狼狈,他想再苛责几句,又怕刚才真的砸伤了她,董氏嚷着要请大夫,他默许,由着董氏将燕娘带回东屋,然后起身安抚雉娘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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