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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不过明天见——明月像饼

时间:2017-12-09 16:12:43  作者:明月像饼
  “那就更得吃肉补身体了,小蒋你说是不是?”
  蒋京明颔首,“伯母,你说得对。”
  这顿饭总的来说吃的还不错,陈慢一装聋作哑,她妈问一句她就答一句。
  惜字如金,沉默是金。
  好在徐琪很快就把目标放在了对面的程凉望身上,说:“你也二十七八了,还没有谈对象,我的牌友老张家有个姑娘,年纪跟你差不多,你要不要去一面?”
  程凉望只顿了不到半秒,他放下碗筷,笑道:“那就去见见吧。”
  徐琪笑的满脸褶子,想着把这孩子的终身大事解决了,他们家也就不愧当年程父的信任了,她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我就盼着你成家立业。”
  趁他们两个说话时,陈慢一用筷子快速的把肥肉夹进蒋京明的碗里,小声说:“你吃,我不吃。”
  蒋京明不爱吃肉,口味也偏清淡,看着油腻腻白花花的猪肉,眉心直跳,“我也不吃。”
  “不能浪费。”她一边说,还把她妈之前给她夹的所有菜都丢进他碗里,“你帮我吃,我家不让剩菜。”
  蒋京明试探性的咬了一口,眉毛立马打结,齁到他了,他强忍着不适,“给我递杯水。”
  陈慢一把自己手边的水杯给了他。
  他们两人的举动尽数撞在程凉望的眼睛里,狭长的眸中满满的凉意,刺骨冰冷。
  他忽然宣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他说:“伯母,我在医院找了份工作。”
  “啊?你不是医学专业的啊。”
  “我出国就转了专业,一直读到博士毕业,想为国家的医学事业奉献。”
  “你这孩子,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
  程凉望国内读大二时就申请了国外的学校,很顺利的就被录取了,名校的offer拿到手软,高智商人才在哪里都是抢手货。
  陈慢一冷哼,他自己都一副病怏怏的死样子,怎么还有能力给别人治病?
  “学业太忙,也就没顾得上跟你们说,而且这也真的算不上大事。”程凉望歉疚道。
  徐琪也不好多说,“不管怎么样,找到工作是好事。”
  *
  饭桌上,陈父喝了点酒。
  酒气在后期才看得出来,向来寡言的陈父话多了些,脖子耳朵都是红的,他拉着蒋京明,非要他陪着他下棋。
  蒋京明没有推脱,耐着脾气,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陈慢一靠在他的肩头,看着他们两个对弈。
  她喜欢现在这样,她能依靠他,他们感情中再没有什么不平等,或许离彻底剖心置腹还有很远,但他们确实在慢慢靠近。
  “不不不,我下错了,我换个地方下。”
  “爸,你耍赖皮!”陈慢一替蒋京明打抱不平,他马上就要赢了。
  陈父吹鼻子瞪眼,“我这是没看清!你才耍赖皮。”
  陈慢一还想同他争论,被蒋京明捂住了嘴,她好不容易挣脱开了,瞪他,咬牙道:“你干嘛不让我说?”
  蒋京明握着棋子,慢悠悠吐字道:“他是你爸。”
  “我爸又怎么样?”
  “我愿意输。”
  陈慢一顿时就不生气了,还以为自己一腔好心喂了狗,现在看来还是他比较识时务,总算懂得讨好老丈人了。
  想当初第一次来她家,冷冰冰的脸跟谁欠了他钱,杀了他全家一样。
  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
  在厨房里洗碗的徐琪伸出个脑袋,“慢慢,你去小区门口的超市里买瓶洗洁精回来。”
  “哦。”她起身离开时,蒋京明偷偷的捏了她手掌心里的软肉。
  初夏的风柔和细腻,像情人的抚摸,带着她的发丝胡乱飞舞。
  隐藏在树叶草丛中的蝉发出微微的鸣声,就算是夜里出门也很暖和,夏天是真的要来了。
  直长的发披散在肩头,她身姿摇曳,红裙在黑夜里格外亮眼。
  买完东西走回家,前后花了不到五分钟,不过她在家门口的楼道碰上了程凉望。
  这个向来文质彬彬的男人正靠着墙抽着烟,他似乎是专门在等她。
  楼道很窄,窄到没办法同时通过两个人,他不让开,她就进不去。
  陈慢一冷冷的注视着他,已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
  程凉望灭了烟,仿佛不想让烟味呛到她的鼻子,他含着笑,“你今天穿的很漂亮。”
  “你要我跟你说谢谢吗?”她说。
  他耸肩,“不客气。”继而喟叹一声,用很可惜的语气,“好不容易见你一次,好不容易能和说上话,这样的机会我就不浪费了。”
  陈慢一往后退了几步,自觉地离他远些。
  他装作看不见她的疏离,继续说:“那年对你做的事我不后悔,如果给我重来的机会,我一定先下了药,把你弄昏过去,再对你为所欲为。”
  “啪”陈慢一给了他一巴掌,手在发抖。
  程凉望被打的偏了头,他不在意这点疼,“我看见过你写的情书。”
  他都能背出来,像是自虐,又像是安慰自己这是她写给他的,而不是另一个男人。
  “蒋同学,你愿意耽误我的余生吗?”他闭着眼,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陈慢一的脸因为羞耻和愤怒而涨红,指着他,颤声道:“你…..”
  他的脸忽然变得狰狞,“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怎么就喜欢上别人了呢?是,我欺负你,撕过你的作业,害你被父母骂过打过,但你为什么不能想想我对你的好,你肚子疼的时候是我背你回家的,你被班上的男同学欺负时,也是我帮你赶走的。”
  “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森森寒意穿透她的身躯,他继续笑着说:“放心,你没死之前我都不会死。”
  “说完就滚。”陈慢一镇定冷静,再也不是被他随意算计的小姑娘了。
  他笑,侧过身让她先走,然后也跟了上去。
  两人同时进屋,程凉望的手在她腰上虚搭了下,她没有感觉,但是蒋京明却看见了,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可就不得了。
  *
  这个晚上,陈慢一留在陈家。
  她放下东西低着头滚回自己的房间,里面的装饰摆设还和高中一模一样,充满了回忆感。
  当初,她曾经伏在桌子上,一笔笔写下年少的情愫,诉说她猝不及防来临的感情。
  鼓足勇气写满了一页纸,最后消失了。
  当时想不通,还以为丢了,却原来是被居心不安的人给弄没了。
  告白也就无疾而终。
  蒋京明没有敲门就进来了,满目阴霾。
  陈慢一甚至来不及说话,就被他惯到床上,血丝爬满他的眼眶绽在瞳孔中,他鬼煞的一面又显露了出来,“你居然让他搂你?”
  “谁?”
  “程凉望。”
  “没有。”
  蒋京明严厉道:“刚刚我看见了。”
  陈慢一方才他爆发的瞬间,曾经心悸的感觉又回来了,有点小怕。不过,马上她就想明白了,她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蒋京明没有马上回答,想了想才否认,“我没有。”
  陈慢一笃定的说:“你就是吃醋了。”
  “我没有。”
  “你有。”
  他眯起眼,“那么你知道我吃醋会怎样吗?”
  她在心里答,我当然知道啊,你以前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好不好?
  你那日记本里写的清清楚楚。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记起来,他写过最多的话就是
  【想独占她
  想占据她的身心
  想让她的眼中只有他
  想让她只对他笑
  想弄哭她】
  陈慢一隐隐觉得自己之前应该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细节了。
 
 
第28章 
  那些旁枝末节总是容易让人遗忘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等到想起来的时候,怕为时已晚。
  陈慢一当时看完他零八年所记录下来的每一天,只觉得他的情深义重,却从没往深处想过, 她只以为那是青春年少每个人都有会的悸动, 以为那是至纯至清的喜欢, 里面不掺杂任何其他的阴暗面。
  他面如冠玉, 细长的眼眸中蕴着团团墨色,分明长了张柔俊美的脸, 此刻却有些盛气凌人。
  陈慢一缓下心神,心中腾起来的那点不对劲消失的很快, 她捉都捉不住。
  细嫩的指腹轻轻划过他的五官,她仿佛一丁点都不担心,顺着他的话问:“你会怎么样?”
  她落落大方的态度反而让蒋京明愣了片刻,他掐住她乱窜的手指, 放进口中在指尖处咬出个印子, 他算是被气笑了, 她看起来不担心,也不怕他的威慑力,这大概可以算好现象。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他几乎是盯着她的双眼, 很认真很认真的在说。
  陈慢一只当成了个玩笑话来听,将来她会后悔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动了动,发现自己没法从他身下钻出去,泄了气, 她说:“你心眼真小。”
  从蒋京明有意把日记本给她看的那天起,就没有打算遮遮掩掩,就如抽丝剥茧,一点点把自己的原样呈现给她看,他叹气,似笑非笑,“我不仅心眼小,肚量也小。”
  尤其是摊上她的事,嫉妒心到了扭曲的地步。
  男人对女人的独占欲天生的。
  陈慢一被他抱得有点紧,透不过气来,胸闷气短的,她捶了下他的肩头,“你松开点,我难受。”
  “不。”蒋京明蛮不讲理。
  陈慢一哭笑不得,她无奈道:“我讨厌程凉望你不知道吗?你吃谁的醋不好,非要吃他的。”
  “他碰你了,我不喜欢。”
  “那以前李深还搭过我的肩膀,你看见了也没说什么。”
  蒋京明眼神顿时锋利,“我当时脸都黑了你看不出来吗?”
  那时,两人还刚在一起不久,他一言一行都是让人挑不出毛病,绅士谦和,怎么会让她看见另一个样子的自己。
  陈慢一回想,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她记不起来也正常,“忘了。”
  “离他远点。”
  “我哪回见他不躲的远远的。”
  “以后……”他沉顿,“他跟你的纠葛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以后你愿意说了,再跟我好好讲讲。”
  那段难以启齿的过去,陈慢一不想对任何人倾诉,五指紧紧捏着身下的床单,她想着,过段时间吧,再等等,等到她完全不在意那件事,等到她从那场伤害留下的后遗症消失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就亲口告诉他。
  *
  灭灯准备入睡时,陈慢一换了个姿势,四肢缠绕着他,闷在他的胸膛中,声音愉悦,“这好像是你第一次为我吃醋。”
  “蒋京明,我很开心。”
  他只是抚摸着她头,唇角微翘。
  其实不是的,这不是第一次。
  高考结束当天,他和她各自在的班级凑在一起聚了个餐,因为两个班的班主任是夫妻,所以平时两个班还有很多机会在一起举办活动。
  那晚,她打扮的很好看,红扑扑的小脸蛋,弯弯月牙眼,乌黑的瞳孔纯净的不得了,她身上不再是学校要求的宽松蓝白校服,而是一条收腰的连衣裙。
  她散着发,明眸皓月,她和交好的朋友坐在一桌,谈笑风生,看得出来她人缘很好。
  男生们自作主张买了成打的啤酒,老师们也没有说什么,卸下学校里严厉的面具,他们每个人都很和善。
  仿佛只有他格格不入。
  身边也只有李深和顾川几个从小就一起玩的朋友。
  做游戏的时候也没有喊他,似乎是认为他这样的人铁定会拒绝,所以他只能坐在底下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孩子把手放在她腰上,抱起她去抢气球。
  他看得眼睛都红了,生气、嫉妒、难过,所有不好的情绪都挤到一起,藏在桌子下的手握成拳状,咬碎牙齿才忍了下来。
  他太想得到她。
  散场时接近九点,他带着李深和顾川藏在她回家的路上,远远的,他就望见了她蹦蹦跳跳回家的步伐,他快步走到她的身后,用手蒙住她的眼睛,把人给拽到墙角里。
  “谁!放开我。”
  李深和顾川在四周放风。
  他用空闲的手捆住她的双腕,刻意压低了嗓音,他说:“以后离别的男生远一点。”
  陈慢一只觉得这个声音说不出来的熟悉,只当成是同学在跟自己恶作剧,“你有本事把手给我拿开。”
  他低喝,“听见没有?”
  陈慢一也恼了,可她动也不能动,跑也不能跑,唯一不受制于人的也就这张嘴了,她骂道:“你神经病!”
  蒋京明就是想吓吓她,也没想做些实质性的事,“听清楚了吧。”
  “我凭什么听得你!”
  “这没人……”
  “听听听。”她能伸能屈。
  蒋京明不太舍得松开她,可那边的李深在给他做口型,说有人过来了。
  他很遗憾,怎么她就没被吓哭呢?胆子真大。
  他松开她的手,拔腿就跑,顺便抢了李深的外套,往她头上一盖,遮住她的视线,夜里光线本来就不好,陈慢一什么都没看见,他们几个就不见踪影。
  三个大男孩躲在拐角处,墙边有一棵上了年月的大树。
  李深弯着腰,气喘吁吁嘲笑他,“你真他妈怂!追都不敢追,还唆使我们两个陪你干这种缺德事,丢不丢人。”
  蒋京明踹他的腿窝,他没防备,膝盖一下子磕到了地上,“我就怂,能看见她我都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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