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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吻玫瑰——云拿月

时间:2017-12-09 16:14:06  作者:云拿月
  “肖……先生。”她停住,站在几步开外,“他……寸……”
  方明曦不知道怎么叫寸头好,肖砚接话:“叫他寸头就行。”
  “……”她道,“寸头说让我来榨果汁。”
  话音落下,敲门声响,服务员端来榨汁机和一篮子水果,将东西放上桌便出去。
  脑内转过几瞬,她大概了解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肖老板,肖砚。
  肖砚看了眼混在水果中的袋装粉末,“你们放很多添加剂?”
  “不多。”方明曦说,“都是按比例加的。”
  他挑眉,“现榨果汁?”
  方明曦听出他略带质疑的语气,“水果和蔬菜的确是新鲜现榨的,并没有作假,只是要加那些调味。”她说,“而且都是干净的。我做了快一个礼拜,没有客人喝完不舒服,刘姐招的人在这里和别的酒楼都有卖果汁,这么久,一直没出过问题。”
  肖砚问:“那么今天?”
  方明曦抿唇,略无奈:“喝了不舒服的客人是唐隔玉,那一桌是她家里人。”
  他侧目,略想了想这个名字,“邓扬身边的朋友?”
  她说是。
  “知道了。”肖砚擦干净手离开圆桌。
  他到包厢另一边,从柜子抽屉取出张图纸,挽起袖子在靠窗的桌上开画。
  方明曦站了半天,耐不住出声打断:“肖先生。”
  肖砚没抬头,三个字:“榨果汁。”他专注面前,连个眼神都没给。
  方明曦只好不再多话,去摆弄机器。
  闷轰绞榨的动静响彻房间,盖住他铅芯在纸上摩擦的声音。
  方明曦怕吵到他,瞄去一眼。他眉头平稳,不似有一丝被影响的模样。
  睫端稍颤,她飞快收回视线。
  不知道他要什么,方明曦干脆把整个果篮里的蔬果全榨完,餐具柜里有玻璃扎,每一扎都装得满满当当。
  “肖先生。”见他暂时停手,方明曦适机出声,“榨完了。”
  下一句:“这些是算你的帐吗?”
  肖砚反问:“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
  “哦,好。”得到肯定答复,方明曦点头,“请问还有别的需要吗?没有我就出去了。”
  肖砚没答,擦干净手上的铅痕,回到圆桌边。
  “坐下。”他道。
  方明曦犹豫几秒,缓慢在他对面落座。
  桌上是他用过的几道简单家常菜,外圈摆着好几玻璃扎的蔬果汁。
  “每样喝一杯。”肖砚说。
  方明曦不明白:“为什么?”
  “你很忙吗?”他反问。
  “……不忙。”
  “那就喝。”
  无言对视,方明曦败阵。她拿起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果汁,两手捧着默默喝。
  肖砚在对面看着,问:“这段时间他们都在找你麻烦?”
  不消几秒便明白过来他话里指的是谁,方明曦实话实说:“没有,今天是第一次。我很久没碰到他们。”
  没了邓扬,圈子完全不同,她和他们根本没有打交道的条件。
  肖砚沉吟,半晌说:“邓扬走了,他们……”
  “我习惯了,躲着就是。”方明曦截断话头。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无外乎是想说,睿子和唐隔玉那些人,或许会因为邓扬的离开迁怒她,或是发泄之前早就积下的旧怨。
  如同今天这回。
  “哦?”肖砚指尖敲桌,“那今天呢?”
  如果他没让寸头过去,她预备如何收场?
  方明曦瞥他,“我原本打算打电话给刘姐,她是承包经销商,是我老板,东西不干净那就去医院检查,有问题我担。”她确定她做的不脏。
  肖砚似是扯了下唇角。
  方明曦见他没话说,端起杯子继续喝剩下的半杯苹果汁。
  喝完评价:“比较甜,有苹果香味,不刺激。”
  接着倒一小杯青瓜汁,饮尽,抿抿嘴唇说:“甜味淡,比较清新,解腻。”
  再下一杯是番茄汁,她试过口味,道:“酸甜酸甜的,味道适中不腻。”
  ……
  每样倒一小杯,她挨个尝过,放下杯子。
  他不喝,她喝完把味道告诉他,也算是没有白让他花钱。
  肖砚静听她品评一番,完事挑眉:“不想上厕所?”
  方明曦摇头。
  肖砚笑了下,问:“你这份工作做多久。”
  她说:“大概还有一个礼拜。”
  他了然颔首,拿出钱夹,抽出几张钱摁在桌上,抬眸看着她,示意她拿。
  方明曦脸色略沉几分,“肖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很缺钱?”他说,“这个给你。接下去一个礼拜,你只用留在十号包厢榨果汁,不用去其它包厢推销。”加上一句,“点的果汁另外算在账上,你老板那份工资你可以照拿。”
  放在腿上的手揪住垂下的桌布边沿,方明曦捏了一刹,松开。她抬头笑:“你在可怜我?”
  “你觉得是?”他反诘。
  “不是可怜,那是……”
  “无所谓。同情或者侮辱,你怎么想都行。”肖砚打断她,懒得看她那一脸隐忍的假笑。他垂眼,调整左手腕上的表带,兀自专注认真。
  “不过我想你应该分得清,现在是让你站着拿钱。同情,是把钱塞到你手里让你坐着拿。”
  “至于——”
  表带扣好,肖砚看向方明曦的眼睛,拿起桌上几张红币走到她身旁。
  他将那一沓钱塞进她的领口,居高临下俯视她:
  “这样。让你躺下,才叫侮辱。”
 
 
第22章 廿二朵
  寸头处理完七号包厢的事情,折返回去找肖砚,正好碰上从里出来的方明曦。她面色怪异,脸上薄红仿佛羞恼又仿佛愠色,只和他点头打过招呼,其余一个字没说便走了。
  推门进去,寸头问肖砚:“砚哥,方明曦怎么了?我刚刚看她好像不是特别高兴的样子。”
  肖砚用镊子从铁盒中取茶叶,不答反问:“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寸头笑道:“嗨,不过都是些嘴皮子厉害的!先前还抱着肚子哎哟哎哟叫唤不停,我说要么咱们上医院检查,立马就没声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哎对,那个闹肚子疼的赶巧正好是邓扬的朋友,就总能在他身边看到的那个小姑娘,方明曦有没有跟你说?”
  肖砚嗯了声。
  寸头啧啧感叹:“真是挺能找事的。”
  肖砚不再谈这个,转而道:“你跟前台说一声,后面一个礼拜方明曦会来十号包厢榨果汁,谁都别拦,让她们把数记在账上。”
  寸头不解,“一个礼拜每天都来?没人的时候也来?”他和肖砚并非每天都到这来吃饭。
  肖砚确定,“对,照做就是。”
  寸头脚下不动,想不通:“砚哥你这是……?”
  肖砚往杯里冲热水,“她的性格,我怕她在外面推销,把店给砸了。”他用一个词形容,“——过刚易折。”
  寸头一时分辨不出他的意思,“那……那不让她做不就成了?”
  肖砚侧目瞥他,淡淡收回视线,端着茶杯走到靠窗的桌旁。
  “她只是出来混口饭吃,都不容易。没必要。”
  朗硬声线里,夹杂一丝似是又非的软和,转瞬即逝。
  .
  护理系联合座谈会如期开始。
  是个天清气爽的好日子,方明曦早早收拾妥当,赶到集合地点同卢絮及两名老师会和,坐上学校安排的车。
  老师给她们讲注意事项,反复叮嘱,进会场前没忘提醒:“等会儿实践体验,出发前分组选地方,咱们不跟人争,省得惹事端,知道吗?”
  她俩点头,心下有数。
  会场里聚集一大帮人,各校队伍尽数到齐。老师们去参加座谈,学生则由活动组织老师带领,依次分组乘车出发。
  “不用这样吧。”卢絮苦笑,“是说不跟别人争,但就这样直接剩菜一样把我们剩下也太过了点啊?”
  方明曦和她并排站,面前一辆等待出发的小巴士,排在前的队伍已陆续离开。
  瑞城几座医院的名额早早抢完,剩下的社区医院、重点诊所也各有安排。
  方明曦拿起手中纸条,上面是分到的小巴号,纸上和车上都是一个数,8。数倒是挺吉利,但地儿……
  “为什么人家都是去医院,我们这——”卢絮一脸无奈和纠结,问方明曦,“这个什么民间救援基地是哪啊?”
  方明曦敛下眼,没回答,提醒她:“小声点,负责老师站得不远。”
  卢絮撇嘴。
  没说几句,负责老师过来领人,“你们两个是瑞医专的学生,方明曦、卢絮,对吧?”
  她们说是。瑞医专,即“瑞城医药专科学校”的简称。
  核对一遍资料,老师招手让她们上车,“那就行了,坐好出发吧,那边已经在等着了。”
  “老师!”卢絮发问,“不是应该有三个人吗?”
  老师往身后一指,“你看看这周围,现在哪还有人?除了你们俩还有谁。”他道,“另一个女生跟上一组去社区医院了,就你们两个,快点上车!”
  卢絮还要说话,方明曦拉住她胳膊一扯,她不甘愿地闭上嘴。
  车开动,方明曦同卢絮说:“其实也不是太糟糕。”
  卢絮道:“还不糟糕?别人都去大医院小医院,我们去什么基地,这种地方哪里有病人给我们上手?”
  方明曦稍作沉吟,缓慢道:“我去过一次。”
  “你去过?”
  “嗯。”方明曦看向窗外,不知想到什么,头靠住座椅背垫,缓慢合上眼,“那里……挺好的。”
  她不欲再说话,卢絮想问也不好开口。不过之后一路倒是沉稳下来,没再继续抱怨。
  到达救援基地外,门上显眼的黑色豹子头标志锃锃泛光。
  方明曦和卢絮跟在带队老师身后去找这里的负责人,一番接洽谈话,等了十分钟。
  “第一小队正好在休息,可以让他们配合你们做一个急救训练。”领她们去操场的负责人很好说话,一直笑呵呵,还道,“拿他们扎针练手也没关系,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都不怕扎!”
  老师几个和他闲谈,气氛融洽。
  方明曦第二次来,不像卢絮好奇打量,目光扫过瓦木壁砖,克制内敛。
  操场上,有一队七八人正在休息,稍远处有训练声音,动静不小。
  负责人过去说话。
  队医虽然不是本地人,但和瑞城医生圈子有些来往,此次事情就是通过他牵线。得知来实践的学生到了,仔细打量了方明曦和卢絮一通,而后表示:“多练练是好事。有什么需要可以提,我们库房医药齐全。”
  老师忙说不用,“我们自己带了,外面有人拿进来。”
  一群人转战医务室。卢絮跟在老师后面,见方明曦落在后头,问:“你在看什么,找谁啊?”
  “没。”方明曦收回目光,赶上她,“走吧。”
  七八个剃板寸的健壮汉子排排坐等着被扎针,场景略诡异。尤其后头进来的一位自称姓关的教练,当着她们就训话:
  “给医学校的学生练手,算是做做好事,以后她们出学校失误越少就能帮到更多的人,大男人挨两针不怕什么,痛也不许吭声,忍着!听见了吗——”
  齐刷刷的响亮回复:“听见了!”
  直臊得卢絮脸红,悄悄和方明曦嘀咕:“呿,这话说的,我们手法没那么烂好不好……”
  说归说,刚到的不适和对分配到这儿的抵触不知不觉消散,两人闷头忙起来,老师在一旁指点,另有一个经验深厚的队医看着,俱都有条不紊。
  进行到急救演示,方明曦刚准备上手,来了个不速之客。
  寸头大喇喇进来:“忙着呢?还顺利吧?”
  队医还没说话,他看见方明曦,一愣,继而笑开:“巧了,你也在啊?怎么又是你……”
  方明曦小小嗯了声,目光不禁扫向他身后,空无一人。
  寸头恰好瞧见这刹细微眼神,笑道:“哎,别看了!砚哥没来,他在那边操场训练呢。”
  方明曦抿唇,“我没找他。”
  “那你找谁?”寸头欠欠挑眉,见方明曦抬眸盯过来,笑嘻嘻改口,“行行行,没找没找,你就随便一看。我瞎说的,别介啊。”
  旁边几人听得云里雾里,只他俩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便也不好问。倒是带队老师问了句,“你们认识?”
  方明曦含糊说:“算是。”之后没再多说。
  练习继续,寸头静静在旁看。方明曦和卢絮各操作两遍后,队医叫停:“先休息休息,大家喝点水,时间还早,等会儿再继续。”
  老师也没意见,方明曦和卢絮自然听从安排。
  寸头闲不住,凑过去跟方明曦说话,扯住刚才她第一个下手练习的汉子说:“我跟你说,他吧,这身腱子肉最厉害!做单杠可以一口气好几十个不带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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