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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总监——红九

时间:2017-12-09 16:17:35  作者:红九
  宁檬握着手机没说话。她告诉自己别慌。他作什么妖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他,她是她,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78章 其实喜欢你
  被堵在屋里尿检事件给宁檬带来了一种很惶惶不安的影响。
  事情发生后微博上就有了新闻:经朝阳人民举报, 对某某公司进行突击检查,其中四人尿检阳性,详细情况在进一步调查中。
  看着这条新闻, 宁檬的心跳得一上一下地沉浮不定。
  文化圈真是那东西的重灾区, 为了追求短暂的灵感, 不惜为那东西永久俘获灵魂,这在她这个资本人士眼中看来, 是多么不划算的一件事。
  而更不划算的,是这样的事所带来的风险。一旦圈里艺人被发现吸了那东西,他自己被封杀事小,连累影视项目不能播出那才是损失惨重。
  做影视, 除了内容重要,人也一定要干净。
  宁檬合计了一下, 赶紧让公司法务部订立了一份和荟影视的补充协议。她带着这份协议去找柳敏荟。
  宁檬是和柳敏荟在办公室里私下聊的。这是宁檬的意思。
  宁檬很直接也很郑重地问柳敏荟,公司所有员工、艺人,是否都是干净的,保证不吸的。
  柳敏荟竖起三根手指对灯发誓:所有人都是干净的, 绝对不沾那玩意儿。
  宁檬说:你知道一旦有人沾了那玩意儿, 有可能给公司给项目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吧?
  柳敏荟说:你放心, 我知道那玩意儿沾了就摘不掉,所以一旦发现谁无缘无故打哈欠流鼻涕上趟厕所就好,我会立刻辞退他。
  宁檬点点头。然后她出其不意地问了句:“安中呢?安中吸吗?”
  柳敏荟愣了下。宁檬看到他这个反应,心里反而踏实下来了。
  柳敏荟说:“我保证安中不会吸。谁吸他都不会。”
  宁檬问他凭什么做这样的保证。
  柳敏荟说:“安中他男朋友就吸,把自己吸没了。人没之后安中就得了抑郁症, 好不容易缓过来能出来正常工作了。他恨那玩意恨得要死。他绝对不会吸!”
  宁檬于是觉得,这次在那个影视公司遇到安中,以及他的朋友被带走,应该是个巧合。
  宁檬和柳敏荟的会晤尾声,她让柳敏荟签了那份补充协议,协议主要内容是公司内如果有员工或者艺人吸那玩意,给投资者造成了损失,则由荟影视全权负责这个损失。
  柳敏荟签完这份补充协议后,搓搓下巴说:“嗯,我也得和他们每人签一份协议,谁吸了谁造成的损失得双倍赔偿我,我看谁还敢嘚瑟!”
  宁檬从柳敏荟的办公室里出来,怎么都不是十分地放心。她四处找安中。
  她得确保安中千真万确是个干净人才行。毕竟他平时和尤琪接触很多,她不能让人有任何机会带歪了尤琪。
  她在一个角落的电脑桌前找到了安中。安中正带着耳机改剧本。
  宁檬把他叫到窗边,东拉西扯地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会好一点:安中,你不碰那些东西的,对吧?
  安中真是个玲珑人儿。东拉西扯中,他突然指着楼下,对宁檬说:“宁檬你看,这是18层楼,摔下去必死无疑。我要是碰玩意儿就让我从18层楼摔下去。”
  宁檬一颗上上下下的心,轻轻地落了地。
  
  宁檬回了公司,下班前,她接到电话,苏维然说顺路来接她了。
  宁檬直发笑。晚高峰的东单,谁愿意往这里顺路。
  她告诉苏维然,自己可能还要加会班,如果他能挨一下饿等一等她,她就把他接上来坐一坐。
  苏维然笑着问如果挨不了饿呢。
  宁檬说:“哦,其实关心你是否挨饿这只是个问问而已的客套流程,就算挨不住也得麻烦苏总忍一下,上来等一等我。”
  苏维然笑得很开心,一种男人为女人甘心挨饿的开心。
  苏维然上来陪宁檬加了一会班,两个人一起关灯锁门离开公司。
  电梯从上面下来,电梯门一打开,门里门外的人不约而同一起发了愣。
  电梯里居然站着陆既明。
  苏维然自然地把手搭在宁檬腰上,把她带进电梯。
  然后他微笑和陆既明打招呼,叫了声陆总。
  陆既明回应了一声,眼神从苏维然身上连跑带颠地溜到宁檬脸上,又从她脸上溜到苏维然好像长在了宁檬腰间的那只手上,最后再把眼神调回到苏维然脸上:“你们……这是?”他被那只手吸引了过多的注意力,都不察觉自己问的这句话其实很八卦,并不得体。
  苏维然心情好,开开心心告诉他:“我这个小学妹终于肯从学妹变成我的女朋友了。我来接我的女朋友一起下班。”
  陆既明一下愣在那里。
  宁檬别开眼神并不去看他那副发愣的样子。
  苏维然叫了陆既明两声“陆总”,陆既明回了神。
  他笑起来,笑得脸色铁青,挤出一点祝福的客套话:“恭喜你们俩,都得偿所愿了!”
  他说着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宁檬。宁檬目视前方,不给一点回应。苏维然看了看陆既明,又看了看宁檬,收在宁檬腰间的手臂紧了紧,笑着说了声谢谢。
  
  宁檬和苏维然一起吃了顿饭看了场电影。散场时苏维然想亲亲宁檬,宁檬下意识地一缩肩膀躲了过去。
  事后她对苏维然使劲道歉,说自己绝对是膝跳反射般的非条件反射,绝对不带有任何主观抵触情绪。
  她甚至壮士断腕一样,豁出去地仰起脸对苏维然说:“来吧学长,这回我准备好了,再躲我不是中国人!”
  苏维然笑着摇头:“你这样跟要壮烈牺牲一样,我怎么还亲的下去。”顿了顿,他检讨自己,“是我把进程拉得太快了,你都没有恋爱经验,更别提接吻了,我要给你适应我的亲密接触的时间,不能操之过急。”
  听到苏维然这样说,宁檬咬着下嘴唇心虚地低下了头。
  她初吻已经不在了,他别把她看得圣母一样纯洁啊。
  苏维然开车把宁檬送到家楼下。他想送宁檬上楼,被宁檬拒绝了——她觉得连上个楼都要送一送,这就有点太腻歪了。
  苏维然却有些失落,说:“看来你还没有和我进入真正的恋爱状态。”
  苏维然说,女孩子真的进入恋爱状态了,都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和男朋友腻歪在一起的。
  宁檬想也许自己是过了那个热情似火的青春年纪了。
  电梯到了七楼,宁檬从电梯里走出来,还没等翻钥匙开门,对门就是一声咔哒开锁声。随后陆既明霍地把家门拉开,出现在宁檬面前。
  他像换了个人,满脸的凝重认真,问:“你真的还喜欢苏维然吗?你确定他是好人吗?”
  他问的没有任何承上启下,没有任何寒暄过度,就那么突兀地直奔他要的主题。
  宁檬笑了,她用笑容告诉对方:这关你什么事呢?
  她笑着对陆既明说:“你以什么立场问我这样的问题呢?你不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吗,陆总?”
  宁檬笑着说完话,笑着转身,笑着开门进屋。她的笑容持续到门在她身后落锁的那一刻。
  陆既明看着那扇门以及被隔断在门后的身影。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家。关上门后,他两手撑在大腿上,弯腰俯身,大口大口地喘气。
  心口又闷又痛,难过得想死。
  宁檬刚刚问他有什么立场问问题。
  是啊,他有什么立场呢。
  
  陆既明把曾宇航找来喝酒,整晚就说了一句话。
  来不及了。
  曾宇航实在受不了他的酒后复读功能,把他按在墙角扇了几巴掌,终于扇出了三句别的话。
  她有男朋友了。
  她男朋友不靠谱。
  我来不及了。
  曾宇航揪着陆既明的脖领子,冲他吼得吐沫星子都发射出来了:“你瞧瞧你现在这副窝囊样!这还他妈是你吗?喜欢你就去抢啊!不放心你就去抢啊!觉得他没你好你倒是去抢啊!抢不来你再这副哭叽尿嚎的德行好吗?”
  陆既明这回没断片。第二天醒来他还清醒记得曾宇航昨晚差点把他震聋的那几句话。
  他觉得那话有道理,他怎么都应该试一下,争取一下。
  午休时分,他早早在一楼电梯口徘徊。他知道宁檬等下就要下来吃午饭的。他在等她。他忽然变得很怂很怯很紧张,过往那些趾高气昂他一分一毫都拿不出来了。他被这些新鲜的男女心思缠搅得都不像他了。
  终于叫他给等到她了。
  宁檬一从电梯里出来,他就迎了上去,截住她的去路。
  他拦住她,为防止中途发怂泄气,他直奔主题开了口:“宁檬,你知道我为什么和石英战略合作吗?”
  这是一个听起来很像公事的开头,于是宁檬也很公事化地接了下去:“可能因为你和我们石总合作合拍吧。”
  陆既明把这个公事化的旋律一下掰到了私人情感的频道上:“不,不是的!我目的很单纯的只是因为你!其实有些话,那天叫你一起出去看项目的时候我就想对你说了,可是临时发生了那样的事就错过了。”
  他说得很直接,表达得毫无遮掩。他看着宁檬的眼神里充满一种破釜沉舟告白的热烈。
  宁檬冷静地迎视着他的热烈:“陆总客气了,我何德何能,值得您这样较劲儿,这真是我的荣幸。”
  他的眼神着了火,落在她身上燃烧:“我原来也不知道你凭什么能让我这么较劲。现在我懂了。你知道我后来为什不愿意帮石英张罗钱了吗?因为我看出她摆明就是利用你。利用她看穿了我可能喜欢你。”
  陆既明说到这顿了顿。他清楚看到宁檬在他说“喜欢”那两个字时,她的眼神跳了跳,她的眉心跳了跳,她的嘴角跳了跳。
  他欣喜于那些跳动给出的反应,于是他一鼓作气地,终于问出了那句话:“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这么爱和你较劲是因为我喜欢你?”
  他终于说出来了。
  他差点以为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自己会死过去,死于心跳加速,死于忘记呼吸。
  宁檬的五官却再没有出现像刚才那样跳动的痕迹。
  她只看着他,平静到几乎有些压抑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逗我很好玩吗?”随着她自己问出的每个问题,她的脸色在平静压抑中都沉下去一分,“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轻浮草率吗?你这样对得起你执着了那么多年的阿梦?”
  陆既明急起来,辩解着:“我其实……”
  宁檬打断他:“陆总,我,有男朋友了。也请你,自重。”她就这么抑扬顿挫掷地有声地截断他要说的话。
  他听到自己身体里好像哪里有碎裂的声音。
  他看到苏维然走了过来。
  他似乎刚出现,又似乎已经埋伏很久没有错过任何重要剧情。
  他就这么非常踩点地出现了,抬手往宁檬腰间一勾,勾得他们立马很近地贴在一起。他用亲昵的肢体动作彰显着自己男朋友的身份。
  苏维然揽着宁檬,客气友好地问陆既明:“陆总,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午饭?”
  陆既明摇摇头。
  他宁可饿死也不会想要和这个男人一起吃午饭。
  瞧瞧,这才好上几天,就中午晚上地往这跑,真他妈讨厌。
  他愤恨地在心里骂着人,听到宁檬对他说再见。然后她和她那遭人厌的学长贴得那么近地走掉了。近得简直辣眼睛。
  他才不想跟她说再见。他只想对她说完刚刚没来得及讲出口的那句话。
  我其实,喜欢的是你。
  
  午休时间短,苏维然本来说就和宁檬在负一层吃个泰国菜就好。但他遇到陆既明后好像被打开了胃口,临时起意决定开车带宁檬出去吃长安商场附近的菌菇火锅。
  宁檬绑好安全带,苏维然发动车子,在东方广场B3停车场堪比DNA双螺旋结构还螺旋的出口路上盘旋上升。
  他打好方向盘的角度,让车头顺着螺旋道完美盘绕。宁檬有点晕晕的。有点晕中,她忽然听到苏维然问自己:“你说的让你掉进怪圈的人,是他吗?”
  他问得漫不经心的,却把宁檬问得精神一凛。
  她以为她藏得那么深,那么好。
  原来早已经被人看透看清了吗?
  她转头,郑重而坚定地,对苏维然、也是对她自己,许诺般地说:“学长,那人是谁都不重要了,真的。我既然答应和你在一起,就一心一意和你在一起。”
  苏维然转头冲她一笑:“我知道的!”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有点泛白起来。
  倏然施加在方向盘上的力道有些偏,车头一扭差点擦在旁边墙壁上。
  宁檬惊得后背向后一挺。
  还好苏维然及时调整了方向盘的角度,车子有惊无险地贴着壁角擦过去,结束盘旋,冲出地面。
  视野一亮,车子带着两个人冲进天光里。
  冲进人眼中的天光,在心里投下了影子。
  
  晚上曾宇航问陆既明,情况怎么样,想讲的话讲明白了吗。
  陆既明还是重复他昨夜喝多后的那句话:来不及了。
  曾宇航从清醒的陆既明嘴里听到这四个字时,终于确认了一件事:他这个蠢驴哥们的真正初恋,恐怕大势已去。
  他问陆既明:“以后怎么打算?”
  陆既明哈哈哈的狂笑起来:“这话让你问的,好像我从此以后要活不起了似的。至于吗?至于吗?”
  他咆哮般的问句,与其说在吼曾宇航,不如说在吼他自己。
  他把这一阵子的伤情苦恼、迷惘纠结,都在这两声吼叫里从脸上抹走了,他的表情又变成了从前的嚣张乖戾。
  “就这样吧。我先陪着梦姐把她的病治好,其他的我先不想了。”
  听了陆既明刚说的这句话,曾宇航一下怔在那里。陆既明刻意的吼都没能把他震住,可那两个顺口而出的字却把他震住了。
  陆既明说,梦姐。
  他从二十岁起就从梦姐改了口,坚持叫阿梦。快三十岁这一年,他居然又改回去了,改得这么不着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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