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该感谢,这段时间一直有司悦陪在他身边,让他脾气好了很多,也没太所谓在家还是在医院。否则,单就这个强要他在医院住满一个月的事,就够他好好怼这些医生一回的。
见他虽然没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却不痛快,司悦出言安抚道,“住这边除了味道难受点,其他的也没什么,只剩两个礼拜的时间,忍忍就过了,别想这么多。”
他这是因公负伤,无论手术费,还是住院费,全由军部负责。
要不然单就这高昂的手续费,就他们两个穷光蛋,这手术他们连做都做不起。
所以,国家公职人员福利就是好,莫怪这么多人,挣破脑袋想挣个铁饭碗。
“不能出院,饮食方面是不是能改改啊,天天吃得那么清淡,我的嘴巴现在都快淡出鸟了。”从来不知道忌口为何物的司哥哥,这段时间的饮食,被司悦控制得死死的,他感觉自己都快活得跟和尚一样苦逼了。
看着脸皱得跟包子一样的男人,司悦大发慈悲地说道,“我会让阿姨,慢慢按你的口味做菜。”
“对了,刚刚大哥打电话过来,说回部队前,要顺道来看看你。”
司景灏还惦记司景瑞,没能偷到户口本的事,嘴里不痛快地说道,“哼!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不想见他。”要是他把户口本偷到手,他们就不用经历李娴静那些恶心人的话了。
“都说了这件事不怪大哥,你怎么还惦记着。”
“要他把户口本偷到手,现在你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了。”
“就算没那本证,我也是你的人。”
“没有合法化,我总担心你哪天突然就走了。”
司悦伸手在他还明显,看得到缝合线的脑袋上,轻轻摸了摸,“你这么好,我巴着你还差不多,怎么可能离开你。所以咱们乖,别瞎想想。”
大概是最近闲暇时间太多,司景灏偶尔就会想,物极必反,现在这么甜蜜,是不是后面有什么大招等着他们。
于是,想着想着,他就想到司悦现在还没真正成为他的人,会不会某天突然离开了。
“那你答应我,无论碰到什么事情,都不准有离开我的想法。”
“好,我答应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离开你。”
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门口的司景瑞,听到两人的话,笑着调侃,“原来我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也有怕的时候,真难得。”
“要不是你户口本没拿到手,让我没办法彻底把开心变成我的人,我才不会纠结这些问题。”
这件事,司景瑞自知理亏,不过——
“你要是靠那张结婚证,才能留住开心妹妹,那就太lo了。”
“你一个连初吻都还没奉献出去的男人,在我面前摆什么感情谱?!”
“美食专家不一定非得厨师出身,能懂得吃就好。同样的感情专家,并不一定非要谈过感情,只要懂感情就好。”
“去去去,我脑容量小,现在又受伤,听不得你这些大道理,少给我叽歪。”
“生病了还这么让人讨厌,真不可爱。”司景瑞很是嫌弃地说道,“开心妹妹,伺候这位二大爷,很辛苦吧?”
“除了吃饭的时候,有点不配合外,其他的都还好。”司景灏是典型的北方人口味,偏爱重口味的东西,这段时间的食物要么蒸的,要么炖的,都是清淡型的,每顿吃饭这厮都跟跟个挑食的小孩子一样,要讨价还价好久才肯吃。
“饿他个三两天,你看他配不配合?!”
非常享受司悦哄吃饭的某人,听到司景瑞的话,恶劣地看着他,“就你这种直男癌的心思,难怪到现在还讨不着女朋友。”
“搞得你自己不是直男似的?”
“你这种原生态直男,跟我这样被调教过的直男,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要说这两兄弟,除了小时候那几年外,自司景瑞随军后,每年就没怎么见面,尤其过去这六年两人的见面次数为零。可这两兄弟的感情,硬是没有因此变淡,见面时就跟十几年朝夕相处的兄弟一般,很是让人艳羡。
这样的感觉,司景瑞只在司景灏身上感受过,司昊那两兄弟,但凡跟他们同处一个空间,他就浑身不得劲,一句话都不想跟他们多说。
如今那两兄弟,尤其那司昊,在老爷子面前,那绝对是大红人的存在。
那人的建议,老爷子非常听得进去。
对这些司景瑞其实,并不在意,只是那司昊给他的感觉,总有些不对劲,“那司昊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往后有跟他对上的地方,你们记得悠着点,别不小心着了道。”
“另外,户口本的事,你们可以尝试着从他身上找突破口。”
司景灏知道三年前,李娴静就从司家搬出去独住,自那后司昊两兄弟就回了司家,这些年这两兄弟一直跟老爷子同处一个屋檐下。
能让老爷子毫无芥蒂接受他们,并且在他面前混得风生水起的,不用司景瑞提醒,司景灏也知道这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儿,“你的提醒我会注意,至于户口本的事,我会好好考虑一下。”
跟老爷子合拍的人,绝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想从这种人手中得到好处,必须有足够的筹码才行,他得想想可行性,才绝对要不要找这人。
第165章 旧话重提(一更)
司景瑞这一趟,主要是来看看自家弟弟的术后恢复情况,司昊的事是顺便提醒的。
看过人确定人没大碍,他也就没什么好挂心的了,“对了。我看你爸跟那李思缘有往来,我不知道他们这是在谈感情,还是又暗戳戳在密谋什么,你最好让人盯着点。”
司景灏点头,表示他知道了,最后说了一句,“往后不要说那渣渣是我爸了。”
司景瑞颇惆怅地感慨道,“他就不说了,老爷子和你妈那边,打小对你还是不错的,就算不能接受他们反对你们两在一起,也尽量别拼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
都是亲人,司景瑞真心不希望大家把关系闹得这般僵。
他记得还没这些事的时候,他们一家还是很愿意回津市,一家人团团圆圆吃顿饭。可自打六年前,司景灏和司悦的事爆发后,尤其老爷子不听劝,把司昊认回司家,他们一家人回司家的次数就明显少了。
老爷子有时候会说,可对于他每次都洗脑,让他们帮着劝司景灏两人分开的话题,他们一家三口从来不喜欢参与,久而久之,他们就不爱回家了。
“你可以走了。”这些话司景灏不爱听,所以他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这些话在那边说,都惹人厌,但司景瑞还是要说,“一笔写不说两个司字,司家终究是咱们的根,你别不爱听这些。”
“一笔除了写一,什么字都写不出来。”冷讽了一句,司景灏如是说道,“从我登报表明跟司家没关系那天起,我就不在是司家人。我自立门户,往后我就是我这一脉的老祖宗,津市的司家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
“行吧行吧,你们都有你们的想法,那我也不惹人厌了,你们爱咋咋地。”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潇洒地起身,“我走了!有事打电话。”
……
第二天,好不容易得了假期的张狂三人,一起组团来医院看司景灏。
问过他的情况后,都知道除了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见光明,其他的都很好,三人总算松了口气。听说司景灏要休息至少三个月,三人调侃说就当把过去三年没休的假期,一次性休完,正好可以趁机多陪陪司悦,挺好的。
司景灏可以说天生为军队而生的人,这些年又早就习惯军营生活,这段时间要不是有司悦陪在身边,他铁定不习惯这医院的生活。
即便如此,他还是渴望听到军营里的事,于是他便问起,他不在这段时间,军营的事情。
“军营生活都千篇一律,哪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我们要是有机会这样躲清静,指不定心里多高兴呢。”
“像我这样脑袋被开瓢,甚至连眼睛都看不见,有什么好高兴的。”
“去去去,他们两不会说话,咱们不跟他们说。”张狂赏了慕青两人一个大白眼,然后说道,“要说军营这段时间,还真有件特别励志的事呢。”
不用司景灏再问,张狂就叽里呱啦开始说这励志的故事。
其实,就是他们部队最近来了个二十岁的姑娘,特别拼命,训练起来简直比他们这一群大老爷们还狠,闹得最近他们都拼了老命的锻炼。
激情慷慨地说完,张狂总结地说道,“她跟我一样是十七岁进的军营,三年时间人家已经是少尉,我这都六年过去了,还是个中尉。面对她的时候,总有一种矮了她一大截的想法,感觉特别没面子。”
“你也说了人家锻炼起来,连咱们这群糙爷们都望尘莫及,那人家三年成少尉不奇怪。”不过这么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司景灏还真有点好奇,“对方什么来头?”
“是个很寡淡的小姑娘,不怎么爱说话,除了知道她叫欧阳纤芊,其他的都不知道。”
“那她为什么来咱们部队?”
“苏首长特意叫她来,激励我们这些老干部的。”
苏首长觉得他们这些人,都跟老油条一样,锻炼的时候总是不尽心尽力,所以就整了这么个人来刺激他们。
“让你们不好好锻炼,活该被刺激。”
“我们这可都是被操练狠了,想来这里找一下安慰,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数落,简直太讨厌了。”
“总是叫累,难怪你肩膀上的肩章这么多年没变过。”
四人是将近六年的生死兄弟,说话素来直白,司景灏埋汰起人来,都是直中靶心,完全不给对方面子。
张狂捂着胸口,一副心痛得不得了的样子,“这里受到一万点伤害,求老大放过!”
端着洗好的水果回来的司悦,对张狂的大嗓门,有点敬谢不敏,“你们老大现在忌吵闹,张大哥您老控制着点音量。”
张狂捂嘴抱歉,“我这人一高兴,就容易得意忘形,嫂子见谅。”
司悦赶紧说不敢,然后把洗好的水果往大家跟前一方,“吃水果吃水果。”
军营的糙爷们,吃东西都讲究速度,没多久一大盘水果就被干完。
吃饱喝足后,张狂这才有时间,八卦起三年前的事,“嫂子,这都三年过去了,你有没有帮老哥物色个合适的女朋友?”
三年前司悦去部队找他们,他们三人都缠着她,让她帮忙介绍女朋友。
当初说这些话,其实有很大一部分玩笑的成分在,他们三人这三年下来也不是没找过对象,但三年过去了,他们三个愣是一个都没找到对象。
如今难得有机会闲聊,张狂便旧事重提。
“过去三年我几乎把时间都花在学习上,除了三个舍友外,我压根没个玩得好的朋友,还真没帮你留意这些,抱歉哈。”
“你跟你舍友合拍吗?”
“应该算满合拍的吧?!怎么了。”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跟舍友合拍,就证明他们跟你性子比较相近。像你这样性子的人,适合当军嫂,所以回头有机会一定要介绍哥们几个,跟你舍友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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