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我的生命如此残缺的过完一生。
“不是想知道你父亲在哪里吗?”秦明月抚了抚头发,声音淡淡。她虽然从来没喜欢过这个男人,可是也曾想过跟这样优秀的人相敬如宾的走下去,无关爱情,或许也可以幸福。
只是现在,她恍然明白曾经母亲说过的话,女人,从来就不应该依靠任何人。没有牵挂的女人才最强大。
她从前觉得母亲可怜,父亲从来没有爱过她。现在她想,也许母亲才是看的最通透的人。
既然如此,她要得到她应该得到的东西。“等价交换,放了我,告诉你他的下落。”
秦栗犹豫起来。
放了秦明月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从打她那一巴掌起,这个人就只是秦明月,再与她无关。只是她的敌人。
可爹爹的下落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一个结,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知道。
奉倾忽然看着秦明月,“你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吗?”
秦明月对于这样突然的转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这个男人的思维一向诡异莫测,既然问了就一定有原因。
秦明月也就顺着自己的心意问出来:“有一个问题,我不明白一点,你为什么如此厉害了?”这是她刚刚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否则她也不会被他抓住,一切也不会如此被动。
虽然问是那么问,可是奉倾没有回答。谁也不知道他当时知道秦栗死讯的时候有多么恨,恨自己无能。恨所有能伤害她的人。所以,也没人知道他三年里付出了多少。
但这些,他都不想告诉她。“还有吗。”奉倾平凡的问。
秦明月愣了愣,“没有了。”看样子他不打算回答她,那么问的意义是什么?
“那么再见。”奉倾神情认真。
秦明月心中升起无法言语的复杂与恐慌,她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她再也无法控制和知道了。
秦明月忽然整个身呻子剧烈抖动起来,白皙的脸逐渐变红,忽然她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浑身呻僵住了,然后缓缓倒在地。
最后一口生气消散。
秦栗愣住,她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有点措手不及,她慢慢走近,轻轻摸了摸秦明月的脖子。
属于心脏的跳动已经停止了。她回头看向奉倾。
奉倾神情淡漠,“怪我吗?”
秦栗愣愣的摇摇头。
人总是这样,恨一个人的时候想杀了她,想过解恨的方式,可是当这种恨意连源头都没有了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她起身呻抱了抱奉倾,“我不会为了一个我厌恶的人怪你。”
奉倾虽然仍旧面无表情,但是绝对不承认心里松了口气,也绝对不承认在暗中高兴。
随即秦栗想起来什么怒了,“你这么干脆的把她解决了我爹…舅舅怎么办?”
“凉拌。”
秦栗气的瞪眼睛。
“我饿了,回去吃饭。”奉倾凉凉的甩甩袖子很是潇洒的走了。
秦栗更加郁闷,这个男人现在的脾气怎么越来越阴晴不定了?她小跑的跟在后面,“我舅舅怎么办?你找到救他的方法了吗?奉倾,奉倾!”
奉倾忽然转过身呻扣住秦栗的小脑袋带进怀里:“傻子。”
她以为这三年他都是闲着的吗?她不会知道这三年他都做了什么,现在她回来了,也该收网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大结局上)
天灵大陆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大陆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秦家突然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大火映红了半边天,火光熊熊中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响起,只一夜之间秦家政权颠覆,仿佛庞然大物一般的秦家顷刻分崩瓦解。
而第二天人们知道的时候一切已经成为定局,出乎意料的是,其他几个大家族没有任何意见发表出来,也没有对这件事情进行解释。
人们默然,很多聪明的已经猜出来,这件事里面可能有其他几个家族的影子。
否则按照几个家族的联姻关系,盘根错节,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被外姓取代?
更出乎意料的是,本以为秦家要改名换姓了,却在一切结束后冒出来一个秦家的嫡系,据说是当年族长的孙女,这一切看似顺理成章,于是这个名不见传的小姑娘接手了秦家,而那些颠覆了秦家政权的人竟然完全没有异议,惊掉了一众下巴以后人们只能咂咂嘴,最后回过味来,这秦家水深着呢。
而鸾程,在叛乱发动前就已经被奉倾打入内部的探子给救了出来。
其实一个大家族本也不能这么快就被摧毁掉,(奸奸)细也不是那么好插进去的。怪就怪奉倾还有一个身呻份,秦明月的未婚夫。
秦家主都没有想过,这半个秦家人会是夹杂着复仇而来的魔鬼。
秦栗还没有从救出爹爹的喜悦中恢复过来,秦爹爹就带着一身呻半好不好的伤跑了,留下信,说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秦栗就想起那个被辜负的女子,那个女子等了他那么久,应该去找她,那么好的女子不能辜负。
可是随即秦栗有点幸灾乐祸,抛弃了人家那么多年,现在才去找,他不受些苦肯定是不会轻易原谅他了。
就在秦栗掌管了秦家之后,秦家的消息网就送来一条信息。
秦栗怔愣的看着手的消息,整个人晃了晃,无声的跌坐在椅子里。
良久她闭了闭眼,手中的纸条掉落在地。
半晌,眼泪从脸颊边滚落下来。
因她而起的孽缘,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因她而死的人,还有多少?
秦栗忽然涌现出恨意。
恨自己,也恨一切的始作俑者,明止。
当天秦栗(日rì)夜兼程,身呻边陪同着奉倾还有数十个两家高手,第三天出现在了源城。
她和爹爹生活过的村子。
触目所及,一片废墟和荒凉。
遍地都是干涸后的暗红色,燃烧后的残垣,秦栗还能听见隐约的哭声。
她整个大脑怔愣着,这些惨烈压在她心头像一座大山,悲伤瞬间涌出来。
她一步一步往里走,奉倾默默跟在身呻旁,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无声的握住她的手,给她最后一丝力量。
那些哭声就像一把把刀插进她心里,搅得生疼生疼的,疼的窒息。
一条条白色的丧布出现在眼前,地越来越多的纸钱,整个村子都笼罩在凄凉中。
一道道人影从村子的深处走出来,他们面容惨淡,披麻戴孝的走过,包括秦栗认识的,不认识的。
“请你们离开这里。”一个年轻的男子眼眶红肿的站在秦栗几人面前,话语带着恨意:“我们这里不欢迎陌生人。”
秦栗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脸,“你是,小梁吗?”
青年浑身呻一震,从他慢慢成年后已经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这个称呼带着熟悉的疼痛。他看着面前的女子:“你是谁?”
秦栗带着愧疚,悔恨,还有深深的恐惧轻轻开口:“我是秦栗…”
小梁徒然睁大眼睛,“秦栗?”然后他眼睛里涌出深刻地恨意,一巴掌打在秦栗的脸。“你还来干什么?还害的我们这里不够吗?你滚!滚出这里!”
秦栗被打的头偏向一边,耳朵不断的嗡鸣,泪水不断掉下来。
谁也没想到这个人会突然动手,奉倾眼神一瞬间变得深邃,杀机从眼中浮现。
一双柔软的手忽然捏住了奉倾的手臂,那么用力,秦栗无助的看向他,微微摇头。
奉倾的火气一瞬间消失了。
“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小梁目光越发冰冷。
秦栗动了动嘴唇,慢慢弯下了膝盖,她闭眼睛对着地面磕了下去。
对不起,村民们,对不起,是我带来了灾难,让你们骨(肉肉)分离,妻离子散。
对不起…
一滴滴眼泪落下,滴在泥土中。
奉倾的手一点点握紧,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不要你假惺惺!”小梁骤然红了眼睛,最后逐渐凝聚成了彻骨的冰冷,一字一顿如同鞭子抽打在秦栗心:“我们村最大的错误,就是曾经收留了你们父女。”
这个曾经对她好的少年,带着她去吃鸡,悄悄说以后会娶她的少年,头也不回的走了,带着满身呻的伤痛和恨意,背(挺挺)的笔直。
再也不是她熟悉的小伙伴。
她对于这里来说,只是一场永远无法忘记得灾难。
秦栗突然泪如雨下,痛哭失声。
呜咽的哭声死死的忍耐在喉咙里,最后变成放声痛哭。
这里,她再也回不去了。
奉倾弯身呻抱住她,任由泪水打湿了衣服,那些泪滚烫滚烫的,烧灼着皮肤,也烧灼着他的心。
这个他一直放在心舍不得委屈舍不得难过的姑娘,却在他面前哭的不能自已,他说给她幸福,可是仍旧让她多灾多难,怪谁呢?
这又如何怪她?
秦栗不是哭小梁打了她。
她也不委屈。她哭的是,所有人因她而死,而那个昔(日rì)的小伙伴却只是打了她一巴掌。
他说着恨她,却只是让她滚。她有什么脸面承受这些感情?她做为朋友却只带来了痛苦,对于小梁和那些曾经的人又是多么残忍,他们又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
明止的感情已经变成了执拗和扭曲,已经没有了理智,她无法改变。
这一刻,秦栗开始恨明止。
恨意那么浓烈,恨的无以复加。
想毁灭,想玉石俱焚。
想毁了他也毁了自己。
这样,才能给他一条生路,也给自己一条生路。
☆、第二百四十八章 (大结局下)
我这么痛苦,仍旧不舍得忘记你。
即便你对我来说已经是一枚毒药,痛入骨髓,千疮百孔。
即便我的记忆只剩下煎熬,我仍旧不舍得忘记一点点。
因为你是我干枯灰暗的生命中,唯一一抹色彩,如同救赎。
如果你不能爱我,我希望你恨我,因为我怕,我怕在你心里最终变成路人。
明止仰着头看着头的天空,(胸胸)前的痛一点点扩散开。
他感觉自己在变轻,就仿佛回到了初见秦栗的时候,一幕幕曾经以为忘记得记忆都浮现出来。
明止仰面倒在地,发丝飞扬起来。
他睁着眼睛,嘴角慢慢勾起,没有阴郁,没有悲伤,纯粹的干净,带着幸福。
他微微转动头,看着泪流不止的秦栗笑容变大,一刹那美得百花盛开,所有都失去了颜色。
别哭了…他带给她的好像记忆中只有恐惧和哭泣。
他喜欢看着她笑。明止微微伸了伸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手微微垂下,呼吸停止。
秦栗蓦然放声痛哭。
哭的撕心裂肺。
这个曾经也给过她温暖的人,最后却是要死在她的手中。
“为什么你不还手?为什么不躲?凭什么要自以为是的承受?”秦栗嘶喊,最后跪坐在地,将头埋进膝盖里,哭声那么悲凉。
明止啊,你可知道,我曾经也有那么一点喜欢过你。
明止啊,你可知道,如果能有选择的机会,我希望没有遇见过你。
黑暗大陆731年,明帝陨。
死在自己最爱的女人手。
三年后。
“快一点快一点。”一个女孩子催促道。
“知道了,催什么?”一个很是俊美的男子不耐烦的撇撇嘴,眼里却闪过一丝细不可查的伤痛。
“你再不快一些就赶不婚礼了!”女子气的跺脚。
“知道了知道了,就算急,你也该穿件衣服吧?”男子无奈,最后拿了一件披风,“你身呻体不好还不注意。”
女子愣了一下,有些羞涩的抿唇,眼角眉梢都飞扬起来,看着男子的眼神满满都是爱意。
她忽然凑近男子面前:“你真的决定要去吗?”毕竟,那个新娘是他爱了整个青(春春)年少的人,所有的记忆里都是那个女孩子。
“啰嗦什么?快点走吧。”男子突然皱起眉,似乎很是烦躁的样子快步出了门,却在出去时牵住了女子的手。
女子微微笑了。
这样就好。
天灵大陆迎来了一场盛世婚礼,真的是盛世,所有排的名字的家族全部参加,婚礼万众瞩目。无数酒店为普通人提供免费酒席,真正的普天同庆。
豪华的房间里,秦栗真是好心疼,这婚礼的钱都相当于整个秦家十年的银库储备,虽然不是她出钱,可还是心疼啊!她嫁进奉家,奉倾的钱自然就是她的钱,以后岂不是要吃糠咽菜了?
奉倾看着心疼的脸都皱成一团的秦栗,笑着揽住她,低头在她额吻了一下,“你夫君的银库足够你嫁过来几十次了,再说,把全世界给你我都不心疼,难道你不值?”
秦栗被说的哑口无言,不过他现在怎么这么会撩人?
“栗子啊,你好了没?怎么这么久?”房门被突然推开,鸾家主母忽然走进来,被抓包的奉倾顿时暴露在未来外祖母的目光下。
“你你怎么进来的?新娘子还没出嫁是不能看的,快出去快出去!”鸾外祖母顿时急了,把摸着鼻子尴尬中的奉倾给撵了出去。
秦栗笑的幸灾乐祸,奉倾看着关的房门,好以整暇的拍拍衣袖,哼哼,尽情的笑吧,晚就是你哭的时候了。
夫君的笑话是那么好看的?
奉倾大步离开。
浊惊做为女方朋友坐在秦家的酒席中,很是郁闷的瞪着眼睛,旁边坐着一个老头,还有一男一女。
婚礼很是热闹,平时奉倾很清冷,最近几年越发没有人敢招惹,轻易不敢触碰老虎须,可是今天不一样啊,今天是他结婚,这个时候不灌酒什么时候灌酒?所以很快奉倾就被包围了起来,各种新婚祝福,什么早生贵子,喜结良缘,最后连儿孙满堂都出来了,不过只要是祝福,奉倾来者不拒,有多少喝多少。
他为了这一天等了太久,所有的祝福都是这个世界最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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