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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虚无之渊的真相2
一“救世圣女，请你一定要救虚无之渊，如果虚无之渊真的毁灭了，数十万魔法师灵魂就会灰飞烟灭，永远无法再入轮回。”另一个守渊人说道，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虚无之渊里的朋友、亲人灵魂消散。
郗云云见守渊人面如灰死，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此刻的实力明显不敌，而且还担心着戮天那边的情况。
“哈哈哈，她可是末世魔女，魂之星海就是因为她而倾落的。”暗夜的梅林残忍地笑了，手一挥收回空中的剑刃，不屑再动手。“你们这些蝼蚁，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吧，我今天就一次说个清楚。”
“真相？”老彼得的眼中有沉重的悲痛，他可是刚刚见证了魂之星海倾落，无数魔法师的魂晶坠入深渊，被虚沙吞噬。此刻无论真相是什么，他都不会原谅堕落者。
“救世圣女，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轻易相信……”说完老彼得就昏了过去。
暗夜的梅林没有看任何人，拿出一个头颅大小的水晶球把玩起来。水晶球里有点点光亮，虽然每一点都很微小，但集合到一起显得很明亮，光点不停旋转，散发着温暖的力量。可是暗夜的梅林一碰那水晶球，光芒瞬间就冷了下来，里面的力量迅速被压制下去。
“你们知道虚无之渊的由来吗？”没等别人回答，暗夜的梅林继续说：“虚无之渊，不过是我空虚无聊的时候创造的精神空间。
一开始，我想报复把我禁锢起来的七圣人和他们的信徒，创造这个精神空间其实是为了囚禁所有死去的魔法师灵魂，同时把他们的魂晶保存起来，为这个空间提供法力。后来灵魂的数量越来越多，魂晶的力量也不断强大，空间吸收法力，成长为一个独立的时空。
由于魂晶越来越多，魂之星海的吸引力也就越来越大，到了后来，每一个死去的魔法师灵魂都会被吸引过来。
你们既然知道我是堕落者，那应该清楚，我体内的血脉是经过变异的，要维持我的力量，不但需要白魔法魂晶，还需要黑系魂晶之力。所以我创造了虚沙，成为埋葬黑系魂晶的空间，和以魂之星海为核心的虚无之渊互相抑制。我自己的力量也得到了平衡。
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无法复活，只能在虚无的时空里无聊地活着，住在自己建造的圣殿里。我想重新出世，想要报仇，这个心愿没有改变过。所以，我利用死之前保存下来的血脉和许多强大的魔法师灵魂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替身，让他们成为我在世间的棋子。
你刚才杀掉的那一个，就是我的一个替身。”
郗云云知道暗夜的梅林指的是古皇帝，不禁感到深刻的讽刺，古皇帝还以为自己可以当黑暗王者，原来真的只是一颗棋子。
她一边听着，一边在默默恢复自己体内的力量。经过吸收圣杯之力、重回虚无之渊以及刚才的一番战斗，她感觉自己的力量有一种奇怪的提升。圣杯之力在膨胀，好像原本在晨曦体内的那一部分血脉也进入了她的身体。
此外，原本泾渭分明的圣杯血脉、天启魂印产生了融合，变成一股更强大的新力量。
第493章 虚无之渊的真相3
一郗云云觉得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原本流失了七八成的精神力迅速得到补充，已经提升到了十二成，此外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神经系统也在迅速修复。像是有十个强大的土系法师同时给她治疗，强行提升了她的身体素质。
除了担心晨曦遭遇了什么不测，郗云云心里有种侥幸的感觉，她知道马上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幸好暗夜的梅林在追忆往事，没有察觉她的变化。
她生怕暗夜的梅林谈性降低，不断提问拉扯话题，“你的棋子们，都以为自己能迎来终极末世，其实是你骗他们的吧？”
暗夜的梅林阴郁的脸上满是不屑与嘲讽：“他们都以为只要打开十二熵之暗隙、完成破虚献祭仪式，就能得到不朽的黑暗法力、成为黑暗王者。其实，十二熵之暗隙是七圣人对我的封印，他们把我锁在这个地方、这个时空中魔法原力最充沛的星球上，不让我创造的黑系魔法继续成长。
熵之暗隙就是柱的意思，十二个柱原本是可以通往黑暗时空寻求力量的通道，却被他们堵死了。只有打开这十二个通道、完成献祭，我才能从封闭的虚无之渊出来，重生为黑魔法之王，去往黑暗强者如林的黑暗宇宙。当然，我所存在过的所有时空都会被黑暗之力淹没。
以地球时间来算，一千年前的那颗棋子差点就成功了，但计划却被当时的魔法师部落破坏。那个时空系大魔法师更是把整个大陆都传送到了异时空。那个时空魔法原力和黑系法力都很强，诞生了许多强大的魔法师，也让虚无之渊的力量不断增强，我也得以重头来过。
那个传送了整个大陆的魔法师十分难得，我搜集了他的残魂，延续了之前那颗棋子体内的血脉，制造出了新的棋子。”
郗云云知道他指的是塞巴斯蒂安和后来的魔魂，也就是古皇帝。她觉得两者都挺可怜的，相比之下，古皇帝更可怜一点，他就是不该存在的事物。
奄奄一息的守渊人趴在地上，听暗夜的梅林娓娓道来，陷入震惊。原来他们誓死守护的一切，从虚无之渊到魂之星海，都不过是为堕落者提供力量的肥羊。
其实，在虚无之渊里的创世者与暗夜的梅林还是有些区别的，是他人格中比较善的一面，所以当初他们的忠心也并没完全投错了主人。
“古皇帝完成献祭却被我杀了，不然他知道这一切真相后，肯定会恨你利用他，说不定也要与你为敌。”郗云云觉得自己白干了这些活，早知道就让这两人去争斗了。
“只有他死了才能完成献祭，而且必须死在你的手里。”暗夜的梅林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对郗云云这么有耐心，也许是他善的人格面对郗云云仍然存有情谊。
“这一切你都能提前算计好了？你怎么知道我会进入这个空间？”这一点郗云云倒是震惊了，没想到暗夜的梅林能算到这个地步。
“我不用去精准算计每一步，天意已经决定好了，我从占卜的水晶球里看到了一切，正是你的出现，让星海倾落，无论过程如何，你都会导致这个结局。”
第494章 灵犬的记忆1
一郗云云只能无语，她不知道天意到底有多能算计，但她杀古皇帝真的只是巧合啊。那个水晶球里的骷髅是临时起意要吸她精神力的，她也是穷途末路了才想到把黑色骷髅带入虚无之渊去击杀，戮天他们能制住古皇帝也是偶然。
这一刻，她深深感受到自己也不过是天意的一颗棋子，反正怎么折腾，也逃不出对方的手掌心。
突然，她觉得自己体内开始风云突变，像是刚才的量变阶段一下进入了质变阶段。一股灼热、磅礴的力量从灵魂深处涌出，额头烫到极致，像是有一块烙铁在烤着她的皮肤。
郗云云的脸色终于掩饰不住，瞬间变得苍白，汗水和凝结的血块一起从额头滑落。暗夜的梅林这下要不发现她的反常也难了。
“你已经完成了使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会让你死得舒服。反正即使你能出去，这个世界也已经被黑暗力量毁灭了，不如长眠在虚无之渊里。”暗夜的梅林生怕事情有变故，下决心要结果了郗云云，于是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喉咙，把她提起到空中。
戮天和文森特虽然重伤但还有意识，看到郗云云有危险，顿时提起一股力量，挣扎着起来。他们也知道，自己和这个大BOSS之间的力量差距有多么大，几乎估算不出来，但还是愿意以卵击石。
暗夜的梅林本来想把郗云云送到黑暗之门那一边，让她的灵魂归入虚无之渊，察觉到两个渺小的人类竟然还没有死，还不自量力地要扑向他，顿时有些恼怒。周身黑气涌动，凝聚成两把长长的黑刃。
郗云云虽然被扼住喉咙，意识还清醒，她看到暗夜的梅林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拼命挣扎起来，企图阻止他攻击戮天他们。
她明明觉得体内有力量在涌动，却生生卡住了，似乎有一个环节无法突破。凭她现在的力量，根本伤不到暗夜的梅林一根汗毛。
郗云云心中又急又痛，这一切真的已经结束了吗？她透过朦胧的雾气，看到黑刃向戮天和文森特飞去，双眼被泪水模糊。
不要——
就在她绝望呼喊的瞬间，感应到诫言之羽动了。只见一道白光从体内射出，向戮天的方向疾驰而去，将黑刃撞偏。随后，一个小小的光团落在文森特面前，跳跃着，转动着，似乎对他有某种好奇。
大家都有些愣住，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尤其是文森特，对光团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暗夜的梅林皱了皱眉，他察觉光团的力量很熟悉，难道那是……
“是那只圣殿灵犬。”诫言之羽出来解释，它的声音只有主人郗云云能听见，“当时它被火魇老怪打败，残留的一缕灵魂被收了进去，又与你合体，所以它一直沉睡在你体内。现在它大概醒了。”
“原来是旺财，它是想救我吗？它这么弱，怎么能敌得过暗夜的梅林，不要犯傻啊……”郗云云想要呼喊，但脖子仍然被卡着，呼吸都很艰难。
暗夜的梅林注意力被吸引，干脆暂时放下郗云云，朝文森特走去。那光团大概是察觉到了危险，一下钻入了文森特体内。
顿时，四个人中有三人感到脑中有一团光亮炸开了。
第495章 灵犬的记忆2
一一阵炫目的光亮闪过，郗云云下意识闭上眼睛，却发现这道光不是来自外界，而是出现在她脑海里。
一个画面闪过，那是她第一次见文森特，不是在海岩城，而是在Y市，同样的废墟，但小毓还是刚出生的婴儿，而她叫他周文森……
又一个画面里，他们肩并肩与异形兽战斗，他总是跟随在她身后，话不多，却默默守护……
还是她主动推倒他……
随后是越来越多的画面，从开裂的缝中涌出，她的回忆如决堤的河岸，一下接受到太多被压抑的记忆，一切都显得疯狂而凌乱。理顺之后，命运的轨辙没有半分改变，心却破碎如融化的冰湖。
不只是郗云云一人恢复了这段被封印的记忆，连带文森特和暗夜的梅林，脑中都暂时乱成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为吃惊的，还是郗云云和文森特两人，两人对望的眼神陡然一变，知道那些涌出的回忆不是回忆，而是真的发生过。
文森特吃惊之余，在心里默默核对了一遍，过去从维和部队基地摄像头里拍到的画面，此刻一一有了对应。果然都是真的。可真相，却让人痛苦。
他和郗云云果然曾是相爱的恋人，他发誓要保护她，却把她弄丢了。他不止一次地忘记了她。第一次，在实验室中成为强化体质，被强行清除了这段记忆，但后来在Q市遇到郗云云，又想起来一些。
第二次，也是体内的灵犬告诉他的，他是灵犬一半灵魂的转世，被命运带到了郗云云身边，随后记忆又被虚无之渊的创世者封印。如此，他才彻底忘记了她，把自己爱着的女人推往了别的男人的怀抱。
一旁的戮天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到郗云云投向自己和文森特的眼神中夹杂愧疚、震惊和不知所措，脸色瞬间苍白。戮天心想，也许她的记忆回来了吧，自己会因此被抛弃吗？
“不会的，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实存在的，不会因为一段过去而改变，谁没有过去呢？我不在乎，云云也不会在乎的吧。”戮天告诉自己，却有些心里没底。
暗夜的梅林很快理清楚了事实真相，知道是自己一手消除了郗云云的这段记忆，只因为灵犬转世文森特和自己灵魂同源。他消除这些记忆，是为了稳定自己的心态，不让自己被无用的感情干扰。
但结果，记忆并没有被彻底清除，只是被临时封印了起来。暗夜的梅林结合眼前的事情，推测也许是灵犬还活着的原因，他没有一并清除。
暗夜的梅林没有说话，他眼眸中寒意顿起，对文森特有了浓浓的杀意。反正，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圣殿里那个创世者了，不会那么容易受到干扰，这份复苏的记忆对他没有用。
“小羽，你一定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郗云云想起诫言之羽刚才出声提示，立刻把它召唤出来询问。诫言之羽是的升级版，它一定知道什么。
其实，郗云云恢复的记忆里有一部分是创世者对她坦白，告诉她灵犬转世的事情，但这她还是有些环节连接不起来。
第496章 灵犬的记忆3
一诫言之羽倒是理顺了其中的关键：“我的推测是这样的，创世者，也就是现在这位暗夜的梅林，他和天王犬、文森特的之间关系非常错综复杂，反正差不多就是前世今生，灵魂同源，记忆共享。
遇到你之后，创世者得到了这部分记忆，觉得很危险，所以想用法术把你和他自己的记忆清除，连带也能清除文森特的记忆。
但他没想到，当时圣殿灵犬天王犬的残魂被收入，保存了一部分记忆，因为灵魂全书的保护，所以清除失败了，它的记忆保留了下来，而你们其他人的记忆只是被封印。
刚才遇到危险，天王犬沉寂在我体内的残魂被唤醒，循着本能进入了文森特体内。咒语一破，你们的记忆也就都恢复了。“
诫言之羽的声音其他人听不见，郗云云看看重伤的文森特戮天，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事情虽离奇，也大大乱了她的心，但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先想办法对付暗夜的梅林。
郗云云精神力敏锐，已经感觉出暗夜的梅林对自己和文森特的杀意，她体内的瓶颈却还没有突破。
记忆回来后，她明确感受出眼前这个人和虚无之渊里的创世者有很大区别，就像换了个人一样，阴狠毒辣得多，不能存以侥幸心理，觉得这段记忆会给他带来牵绊，从而不对自己下杀手。相反，郗云云觉得暗夜的梅林肯定会尽快动手。
就在她准备强行使用体内汇聚的力量一战时，原本倒在地上的九名守渊人同时一跃而起，他们看准暗夜的梅林要对文森特出手，进而有一刻的分心，于是觉得做最后一击。
九人将暗夜的梅林围在中间，用最后的力量摆出一个攻击阵法，老彼得作为阵眼，口中皆念念有词。
原本凝滞得令人窒息的空气快速旋转起来，竟平地刮起一股旋风，把暗夜的梅林围困在里面。紧接着，九人口中咒语歇止，各自手里抖出一件宝具，向困在阵法里的人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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