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金掌柜连连点头。
“我有一套新玩法,是当世绝无仅有的,店主怎么都赚钱,而且还不存在名声上的损坏,输与赢都是他们玩家自己的事。”李成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跟金掌柜一说,金掌柜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如获如至宝:“这世上竟有如此奇妙的赌法?也问公子这赌法叫什么?”
“名曰‘麻将’。”李成秀回答,得意洋洋地道:“我这里除了这个‘麻将’,还有‘斗地主’、‘升级’、‘跑得快’、‘炸金花’。这些都是重在玩家参与,掌柜的你只需要坐地收钱就可以了。”
☆、第32章:之处
“那戏法可是能让金玉台客如云来啊。”李成秀似是自言自语:“还有,除了这‘麻将’我不知道有种叫‘斗地主’的搏戏,还有一种叫‘升级’,还有一种叫‘诈金花’,还有一种……”
“公子的意思在下明白了。”金掌柜止住了李成秀的滔滔不绝,伸手唤来一个伙计,与之耳语几句,伙计听了脸上闪出一丝惊奇,随即连连点头后离去。不多一会儿,那伙计去而复返,手中多了一个掌盘,掌盘上鼓鼓囊囊的,用了红绸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掌盘放到了几案上,金掌柜将它朝向李成秀这方推了推,李成秀掠其一角……嗖地一下,李成秀的眼睛直了,满满一盘子的金锭啊!熠熠生辉,好惹人爱!
“还望公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金掌柜诚恳的请求。
“金兄豪气!”李成秀将金锭一个个地摸了个遍,啧啧赞道:“本公子最喜欢跟像金兄这样豪气的人交朋友了。”
钱财到手也就不宜再浪费人家的时间,李成秀让金掌柜执笔她来口述,将麻将和纸牌的各种规则和玩法都告诉给了他。金掌柜一边记一边啧啧称奇,稀罕得简直如获至宝。
金掌柜是个热情人待朋友很热忱,尤其是像李成秀这样能给他带来莫大利益的朋友,就更是殷勤备至了。
乖宝宝是不应该玩耍到半夜不归家的,尤其是这个宝宝还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而且还是跟一个男人玩得夜不归宿。虽然约自已的那个男银长了副老好人的面孔,但谁知道得happy狠了他会不会变身成怪叔叔?一切皆有可能哦,她李成秀都能从被宰的“小肥羊”变身成为“怪侠赌客”呢。
但是金掌柜实在是太热情了,李成秀推脱不过,也就只好勉为其难地应了他这份情了。
事实证明,这世上的男人就没有真老实的,金掌柜长相忠厚但内心照样奔放,照样也爱逛青楼,并且是狂野得直奔主题。
“兄弟你慢慢乐,老哥我先去了。”金掌柜十分猴急,给李成秀撂下一个名唤红儿的姑娘就进了屋,关上门后没十秒就传来了女子的声声娇吟。
“这……”李成秀也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了。
“公子。”屋里的声声曼曼勾得李成秀身边的红儿热血沸腾,小蛮腰一扭就要往李成秀身上挨。
李成秀连忙跳开,尴尬笑道:“这位姐姐别着急啊,咱们现在还在外面呢,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腻腻歪歪的实在有伤风化,会教坏小朋友的,不好!来来来,夜还长着呢,咱们进屋慢慢来。”
……,在青楼谈风化?你来是干什么的?
进得屋,那红儿又要往李成秀身上扑,李成秀又拒绝:“我跟那位金掌柜正好相反,需要慢慢热身。来,先跳个脱衣舞让我看看再说。”
……
姐儿爱俏郎,其实红儿姑娘更想真奔主题,不过她的职业道德谢她应该按照客人的要求把舞跳完。
于是,红儿姑娘就在屋里一扭一扭地跳起舞来。说实在的,这位红儿姑娘舞姿着实不错,在既没有鼓点又没有丝竹琴笙的伴奏的情况下,竞能跳得有模有样的,既有节奏还能跳出脱衣服的风味儿,既能做到能媚而不俗,又能妖娆又不倒胃口。——听其说话的声音嗓子也是很是不错,李成秀萌生出想要签她为自家“纯美娱乐”的第二位艺人的想法。
所以,当一曲舞毕,红儿姑娘又再要求奔主题的时候,李成秀与她说:“好姑娘我给你介绍个更有前途的工作怎么样?”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本来李成秀是份好心,却不想却惹怒了佳人,红儿姑娘怒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吧?一直推三阻四的……哦!本姑娘明白了,本姑娘明白了!”
李成秀隐隐地感觉到红儿姑娘是明白什么了,心头顿时灰暗得不要不要的。虽然人家并没说错,虽然她本可以做到一笑置之……可李成秀就是受不了红儿看着她那鄙夷嘲讽的眼神。
莫名其妙的,李成秀竟然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齐胖子给李成秀气受她都不想很呢,更何况是个风尘女。
“病的不是我,而是你。”李成秀说:“你生的病名曰:无知病。我说你也好意思,去照照镜子吧,看看你那副尊容,还有你那一脸的褶子,来侍奉我?你也不觉得亏心!”
一副疾言厉色,红儿姑娘顿时红了眼晴。
“丢人现眼,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下去?”李成秀还嫌力度不够。
“你以为你好看得很?娘娘腔!”红儿姑娘虽然嘴硬,却早已是热泪滚滚,并且那份硬也只是一瞬既逝。
红儿掩面泪奔而去,很好,李成秀感觉气顺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一丝极不和谐的声音。——有人在屋外偷窥,看了好戏还偷笑,偷着乐就行了吧,还笑出声来了!
“谁?”李成秀身法一展,出得屋来,只见得一个圆滚滚的背影:“齐胖子!”
一听自己被认出来了,齐胖子连忙拔腿就跑,可是就他那一身的肥肉又哪里跑得过李成秀?不多时,李成秀就把齐胖子摁在地上了。
“死胖子,你个臭不要脸的,能做点儿有情趣的事不?偷窥的事你都干出来了!”李成秀使劲地将齐胖子好一通的捶,齐胖子给打得嗷嗷地直叫唤:“表舅救我,表舅救我啊!”
抬头一瞧,只见得“月亮”武皓立于楼梯之上,虽然手上未有折扇轻晃,却是长衣飘飘,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直晦气,怎么碰到这货了?
武皓闲庭信步上前,摇头轻叹:“不行啊,你我舅甥一场,以后你成亲也就送个贺礼就行了,洞房之事我实在不宜帮忙,那有失伦常,会遭天下人唾骂的。”
听得此言在场的人都懵了,唯独李成秀听懂了,不由得噗嗤一笑,心道:“这厮虽然长相颇招人恨,可这话却是说得极顺人耳,更妙的是,这般惹人乐的笑话,竟能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表情和语气说出来。有趣,有趣,实在是有趣。”
☆、第33章: 打算
“六舅?”无情的打击之下,齐胖子又一次怀疑人生了。
“你我堂堂男儿,本该行堂堂主事,活该被人打。”到底是舅舅,也不可能见外甥死而不救。教训完齐胖子,武皓转尔对着李成秀一揖:“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想求情?”李成秀冷笑。
“想必公子也该打累了。”武皓说。
“哼!”李成秀是觉得有些累了,可是就这样放过齐胖子?那也太便宜他了!就在这个时候,有一黑衣劲装的少年来到了武皓身后,李成秀的眼睛嗖的一下就亮了:“好一个俊俏的小郎君,难得的是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就能长得这么恰到好处,既俊美又不失英气,既英武又不显粗犷,既漂亮又不至于压了他人的光华。瞧着面相及看人的眼神也不是个品性败坏的人,若是再待几年定是一个不错的夫婿人选。只是,到那时怕将也是个招桃花的自媒体。若是现在就能将其收入囊中,那可就是极妙的了!反正,我也是要慢慢地‘长大’的嘛,既可以不耽误工夫,又可以‘夫君养成’,岂不美哉?至于家里面,现在恐怕就是自己拉头公猪回去,老爹老娘也是将眉头皱上一皱就答应了吧?只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来历?总得要老爹摆平对方父母才行。【零↑九△小↓說△網】瞧着他对武皓似乎很恭敬的样子,像是从属?这武皓倒是有几分派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统过不过是一个随从,身份定然有限。得,反正这个齐胖子也修理得差不多了,不如就舍这个武皓一个顺水人情,结下这份缘,以往也可以常来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哎呀,好羞人!
李成秀心头打着主意,禁不住地就觉得脸颊有些发热,小心肝儿也如小鹿乱撞。
咳,怎么能如此不淡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人家古人都说了:“知好色而慕少艾。”她李成秀好歹也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怎可还抵不得早几千年前的古人?
太给新女性丢人了!
暗暗地,李成秀使劲地挥了挥拳头:“加油吧,李成秀!”
“咳!”李成秀道:“既是武公子替他求情,我这次便饶过他。”说罢看了看武皓,说:“想必武公子也是晓得的,我与您这外甥向来有怨,虽然一直打打闹闹可一直都默守规矩,今天他实在是惹火我了。”
“李公子是说方喻之事?”武皓问。【零↑九△小↓說△網】
“方喻?”李成秀一愣,问:“你是说拦着我们硬要收我昌哥当徒的那个叫方喻?”
“正是。”武皓回答。
“哦,原来他叫方喻。”李成秀点头叹道,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了。又问武皓:“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是你们家的什么人?我昌哥的本事居然只有逃跑的份,并且还只能让我一个人逃,他还得当牺牲品才能换得我逃命!”
“是我兄长家的一位西席。”武皓说:“此人确实是有些本事。”
“再有本事也不过一个教书先生。”李成秀不甚在意地道。
武皓点了点头,指了李成秀的脚下:“公子似乎可以放开我这不争气的外甥了?”
“哦,哦,哦。”李成秀连忙将脚挪开,甚是有些不好意思:“跟您聊得太投机,一时将他给忘了。”把齐胖子扶起来,殷勤地替他拍着衣袍上的灰尘,倒是一片好意,只是那拍灰的声音甚是有些响亮。
“不劳你了,不劳你了。”齐胖子今天晚上特别地乖觉,明明是吃了亏,却也生忍着。
武皓不苟言笑,却是个外冷热内之人,他力邀李成秀共聚。
既是做了面子在前,这份情李成秀也是要领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成秀先行谢过。
也不另寻他处了,就在此找了一个雅致的房间,叫上了一席酒菜,又唤了伎人陪侍,笙竹丝琴地听着,美酒佳肴地品着,倒是惬意。可真正让李成秀惬意的是那个黑衣劲装的少年果真是武皓的随从,并且身份似乎并不高。——那个齐胖子,居然只因为人家没有把酒盅的位置摆得顺他心意,他就言语刻薄地训斥人家!
“我瞧着这位小哥甚是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此话一出,李成秀就禁不住脸红。倒不是因为在搭倾心之人的话,而是自己这搭讪的方式也太out了。好俗!肯定会被人笑死了!好想捂脸……
“哦?竟有这事?”不想武皓诸人竟当了真。
对哦,这里可是古代,人心还很纯朴的,不会多想的。
“是啊!”李成秀好生庆幸。
“慕轩倒是第一次下江南,李公子去过长安?只是长安城中居有百万人口,倒是有缘了。”武皓随口说着。
“我却是从来就没有去过长安。”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太费脑细胞了,李成秀果断地决定将这个谎结束在此。但是要该怎么解释自己会看着这个叫慕轩的少年眼熟呢?
“如此倒是奇了。”武皓说:“慕轩之前一直居在长安,这次来扬州还是第一次出门,而这次来扬州也是今天晚上我们在集市相遇后才到,想必你们之前也该没有见过才是。”
“是啊。”思来想去,李成秀也只能又用一个老套又烂俗的借口来圆这个场了:“其实我不仅是觉得看着这位慕公子……”
“他不姓慕,他姓薛。”武皓甚是好意地插言。
“哦,原来是薛公子。”李成秀连忙改口,道:“其实我不仅是觉得看着这位薛公子眼熟,就是您李公子我也觉得甚是面熟。”瞅了一眼齐泰,微微一笑,“在书院一众同学之中,我亦是与齐泰最为投缘。”
“你跟我投缘?”闻言,齐泰顿时将眼瞪得老大。
“是啊,难道你不是这样觉得吗?”李成秀笑容可掬地问齐泰。
齐泰一愣,竟然顺着李成秀的话应了:“是哦,好像整个书院就你一个人理我,旁的人都不跟我玩。”语气十分地认真,似乎还有些自我检讨的味道。
……
☆、第34章:夜半
“如此,倒真是咱们有缘分了。”武皓说:“我亦觉得与公子甚是有缘。”
呵呵,呵呵呵,李成秀也只能如此这样了。
“听得公子说你们是从长安来的?”李成秀问武皓:“不知公子来扬州是为了,公干?”
“求学。”武皓的答案出乎意料,更出乎李成秀意料的是:“家中父母长辈请托了人,让我拜了罗大家门下,我便是来赴学的。”
“罗,大家?”李成秀问:“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罗大家吧?”
“正是泮西书院,百草堂的罗教授。”武皓冲李成秀举杯:“李兄,以后我们就是同窗了。”
“呵呵,呵呵……”李成秀嘻滋滋地泯下这杯酒,这下子可好喽,这个武皓成了她的同窗,正好造就她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按照当下朝廷法度晚上是要宵禁的,纵使今天是中秋全城狂欢之夜,也是要宵禁的。所以啊,当下人的夜生活还是很不自由的,除非不怕你家的黄脸婆让你跪搓衣板儿,那么你就可以夜不归宿,在外欢乐一整夜。当然,这个前提是,没有一个拎着棍子管着你的爹,要不然你照样得到点儿归家。
李成秀没有黄脸婆让她跪搓衣板,但却正好有一个拎着棍子管她的爹,所以,就算是玩得晚了点儿,李成秀也不敢夜不归宿。【零↑九△小↓說△網】——趁着老爹鞭长莫及暂时管不着也不能太忘形啊,须要知道是账都会有清算的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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