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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周大闲后——山野荆棘

时间:2017-10-08 18:30:03  作者:山野荆棘

  “那是哪里?”李成秀指了他们来的方向,问孙林。
  孙林也回头望去,回答道:“是洛阳城。”
  “洛阳城!”李成秀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中穿梭,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它们,闹得她很难受。
  “你怎么了?”孙林发现了李成秀的不对劲。
  李成秀如实地跟孙林说了:“我好像想起来了点什么,可是又一时抓不住。”
  “不要急。”孙林说:“这种事情急也没有用。”
  好像有道理,李成秀点了点头,将心头的那些疑问抛弃,不理那些在她脑中穿梭的东西。
  又静静地在河边坐了一会儿,李成秀站了起来,她对钱林说:“我想走了。”
  “你去哪里?”钱林急问,似乎有些舍不得李成秀离开。
  李成秀指着西方,说:“我想去那里,我觉得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顺着李成秀所指的方向,钱林看到了黑兀兀的大山,还有空洞漆黑的天空。望着那大山,望着那天空,钱林也莫明地产生了一种冲动:“好,我陪着你去。”
  “你不去办你的事了吗?”李成秀惊诧地问道。
  钱林说:“我陪着你,沿途也可以办我自己的事。”
  想了想李成秀答应了钱林的要求:“好,我们就一起作个伴,我也舍不得和你分开。”
  听到李成秀说出的这番话,钱林特别地欢喜,他又展开了他那可爱的质朴的笑容。
  看着钱林的笑脸,李成秀眼中又出现了一个“钱林”,他和他几乎一模一样,却又明显地不同,她不知道他是谁,但她却知道他对她很重要。
  “你怎么了?”钱林关怀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李成秀怔忪地回过神来,看着钱林怔怔地指着她的脸,她抬手轻轻地一摸,迷茫了:“我怎么哭了?”
  听得李成秀这话,钱林倒不好再问她了。
  两个人慢慢地从沿着小河走,小河越走越窄,最后成了一条深深的细沟,那沟只有一米多宽,他们抬起腿轻轻地一跃便跨了过去。两个人一跃而过,水中的两个影子也是一跃而过。前面还有好多条这样的小河,他们不紧不慢地穿过了它们,走到了一条大河的面前。
  “这是洛水。”钱林说。
  “哦。”李成秀轻轻地点点头,她望了望在空,然后说:“顺着这条河一直往西走,那便是我要去的地方。”
  钱林有些为难地道:“现在正在主攻洛阳,肯定会有许多的兵马乘船从洛水而来,我们若是沿着洛水走会碰到当兵的的。”
  “他们看不到我。”李成秀说,说完便懊恼地一拍脑门儿:“对,我忘了。他们看不到我,却能看到你。看到你,肯定又会抓你去当兵,去干坏事。”
  “嗯。”钱林腼腆地一笑。
  但是洛水上有兵船来往,陆路难道就没有兵马来往吗?答案当然是,否!
  于是两个人停了下来,开始商量路线,还好孙林对一带的路线很熟悉,几番筛选挑捡,他选择了一条可能可行的路线。
  “驾!驾……”两个人正要起程继续上路,忽见得不远处的官道上来了一骑飞骑,骑在巴上的是一个穿了青袍朱甲的兵卒。
  “那是斥候!”不等李成秀猜想那人的来历,身边的孙林已经给出了答案。
  “哪方的?”李成秀好奇地问。
  正说着,就听得破空之中有传来嗖地一声,接着便是一声马儿的嘶鸣,马背上的骑卒被一只利箭射中一头栽下马来。马儿无情地抛下了自己的主人独自逃命去了,任由他被草丛里冒出来的两个黑袍黑甲的兵卒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么看来,这个骑士必定不是黑甲军一员了。
  两个黑甲兵在骑士的身上摸索了一番,然后就从他的身上掏出了一个东西,似一个长形的木棍。对李成秀来说,有些似曾相识。
  “这是皇帝的密诏!”其中一个黑甲兵看了看那“木棍”惊呼。
  其中一人也似给惊道了,他出主意道:“赶紧去交给将军。”
  “把他也带上。”第一个黑甲兵说,同伴很是认同,于是两个人便架了那个骑士往洛阳城的方向而去。
  两个人的谈话一字不落地落到了李成秀和钱林的耳朵里,彼此互看一眼,默默地达成了统一意见。
  李成秀无所谓,钱林却是要有些麻烦一些,为了考虑到他的情况,李成秀只好与他一起在草丛里鬼鬼祟祟。
  “什……”忽地前面的草丛里冒出来了两个人,钱林大惊失色纵身朝二人合扑过去。万没有想到,当时在洛阳城下那般窝囊无用的钱林,这会儿竟是大发威风,以一敌二轻松制胜不说,还是须臾便完成,两个人啊,哪一个都比他高,比他壮,与他敌对,竟是只呼出了半声“什”。
  “他们,死了?”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两个人,李成秀怔怔地问。
  “是。”钱林平静地回答,他说:“他们比我还要恶。”
  死了?真死了啊?
  但是,李成秀觉得奇怪的是,她怎么不觉得害怕呢?
  “你怎么知道?”李成秀奇怪道。
  “‘曹公爷’部下的人都是恶人,和我一样干尽了坏事。”钱林咬牙切齿地说。
  “好吧,且算是一个正当的理由。”李成秀说杀掉作恶的人,也算是一种赎罪了。“不过,你若是想要彻底地赎罪,最好的办法是像我一样。”
  “像你一样?”钱林不解地望着李成秀。
  “对。”李成秀端了端姿态,调了调嗓音,特别有格调地道:“就像我对你这样,把一个大恶人感化,使他迷途知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钱林:“……”
  “我们还是干正事吧,再不追就追不上了。”发了一会儿呆,钱林建议道。
  继续追,又碰到了两个哨卡,与第一个样很轻松地就解决了,不一会儿他们又碰到了第四个哨卡,这次,便有些麻烦了。
  “一,二,三,四,五……五十……”李成秀比着点着小手指一个一个地数,数然后然后怜悯地看着钱林:“六十个,你干得过吗?”
  钱林没有回答李成秀的话,只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于是李成秀也就知道答案了。
  “哈哈哈……”突然,草甸子深处传来一阵张扬的笑声,那声音十分地熟悉:“我主的大业将成啊!皇帝老儿被老七的人马堵成了北都城里了。北都,那破城,经得起几下捶打?看这密信上的时间,是五天前,这会儿怕是已经城破了,说不定皇帝老儿已经成了他儿子的刀下亡魂了。”
  李成秀和钱林面面相觑,沉默片刻,然后异口同声地道:“是曹公爷的声音。”
  接着钱林便迷茫了,他不解地道:“他们不是说是皇上要废黜太子,太子不遵便造了反,咱们不是奉皇上之命来平反的吗?”
  “傻孩子,你这还看不出来吗?”李成秀怜悯地看着钱林。
  “什么?”钱林更加的迷茫。
  “你们被人骗了啊!”李成秀悲悯地拍了拍钱林的肩头。
  那里的“曹公爷”又在说道:“去,把这好消息告诉城里头的,也好叫咱们爷们儿少费些力气。”
  “是。”有人领命像灵猫一样在夜色里潜去。
  “不能让他们把消息传到洛阳城去。”钱林说:“那样会影响守城士气的,必须阻止他们。”
  “好……”李成秀随口说道:“反正就一个人,你去阻止就好了。”
  “那你在这里等我。”钱林说,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本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去,反正她也帮不上忙。——在来的一路,李成秀便试过几次身手,却是次次都悲剧,所以他也就不指望她了。
  钱林去而复返,来去的时间很快,似乎只几秒钟就搞定了一样。
  “这么快?”李成秀惊讶道,钱林朝她呲了呲大白牙,李成秀由衷地朝他竖了竖大拇指:“你牛。”
  “我……”钱林欲言又止。
  “怎么了?”李成秀奇怪道。
  “我感觉我有些不对劲。”钱林说。
  “哪里不对劲?”李成秀问道。
  钱林抬起自己的双手,举到李成秀的面前,低声道:“我感觉我一次比一次强了。”
  “嗯?”李成秀很是不解。
  “身手。”钱林说:“我刚才只一拳就将那个人撂倒了,明明很远的距离,可是我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他的背后,无声无息,一拳就将他撂倒。我,以前没有这么厉害的,特别地弱……你也是看到了的。”
  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李成秀心里有了些猜测,但是,又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遇到你之后。”钱林说。
  “跟着我还有这福利?”李成秀瞪大了眼睛,将钱林上下来回地扫,半晌默默一叹:“亏了。”
  “什么亏了?”钱林怔愣地问。
  李成秀答非所问道:“记得回头补上拜师礼,还有,记得要把礼备厚一些。至少不能少了……”歪着头望了望天空,她脑中闪过一个概念:“至少不能少了五十贯!”
  钱林:“嘎?”
  “没错,一个子儿也不能少!”李成秀坚定地道:“这是开张酬宾大减价的价格。”
  钱林:“……”

  ☆、第284章:

  【】  要被送进洛阳城的密信截住了,是皇帝给太子的求援信,信中说皇帝被反贼困在了北都城里,皇帝危在旦夕。
  皇帝危在旦夕,天下危亡时刻,可是李成秀却莫明地觉得自己有些幸灾乐祸。很是莫明其妙,不过最近莫明其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再多一件也不奇怪了。
  孙林说这信很重要,必须要送到太子的手上,但又必须只能让太子知道,不能大厮宣扬。
  可是,洛阳城四面八方被围,想要进城简直是难如登天。
  “要不,咱们自己去救皇帝?”李成秀给孙林出主意。
  “什么?”孙林被李成秀的想法给吓坏了:“皇上是被重兵围困,就咱们两个人,不,你都算不得是一个人,就我一个人,怎么救?”
  “事在人为嘛。”李成秀说:“总比在这里干着急来得好吧?”
  “说得倒也是。”孙林点点头说,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有了!”
  “几个月了?”李成秀问。
  孙林叫李成秀问了好大一个糊涂:“什么几个月?”
  “娃娃啊!”李成秀的眼神暧昧地在孙林的小腹瞟:“你不是说你有了吗?瞧着那平平坦坦的,估计月份还不大,顶多三个月?”
  孙林:“……”
  “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孙林哀嚎。
  “啪”地一声,李成秀一巴掌拍在孙林的脑袋顶,拍得孙林呲牙裂嘴倒吸凉气,李成秀双手叉腰:“我哪里不正经了?我又哪里越来越不正经了?”
  “姐姐,咱们现在在做正事呢,别闹了好么?”孙林双手合什使劲哀求。
  “真没趣,开个玩笑都不会。”李成秀悻悻地斜着孙林:“我这不是看着气氛太紧张,开个玩笑活跃气氛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谁?谁在那里骂道爷家的祖宗?”草丛深处有人骂道,窸窸窣窣,层层荒荒被人扒开,露出一抱脏兮兮的乱发来。
  “啊!有鬼!”李成秀惊呼。
  “屁!你他娘的才是……”那乱发下伸出一双满是泥污的手来,两手将乱发一拨,露出一张比手还要脏上一倍的脸。那是削瘦的男人,小号的国字脸,长了又入鬓的飞眉,颌下半尺长须乱糟糟地糊满了污泥,那精明的丹凤眼叫李成秀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鬼!”那脏男人抬眼一望,顿时便怔住了,痴呆呆地望着李成秀:“你,怎么成鬼了?”
  “他在说我?”李成秀有些不确定地道。
  “好像是。”孙林说。
  随着李成秀一问一答,那男人便将目光在李成秀的身上转到了孙林的身上,顿时又是一声惊呼:“啊,你怎么又活过来了?”
  李成秀和孙林:“……”
  一个骨碌,脏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满身的污泥,扒开头发使劲地凑到了李成秀的跟前看了又看,然后便傻了似地喃喃道:“真是鬼,你真成鬼了!你怎么成鬼了呢?这可怎么是好?皇上现在被人困在北都城,就等着太子去救呢,你却成鬼了!哎呀,这下子太子也得要造反了!”
  李成秀的脑中虽然是空的,可是她不傻,他从这人的话里听出了端倪:“你认得我?”
  “我当然认得!”那人踏足道:“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这语气,怕是之前有仇。
  李成秀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孙林也不着痕迹地往她这边移了移,很成功地将李成秀和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隔开。
  “咦?你不是孙铛!”那人惊诧道。
  孙当?李成秀一怔,感觉这个名字好熟悉。
  “你认得我哥哥?”孙林也觉得惊奇。
  “认得,认得。”那人笑着说道:“太医院钱太医的嫡传弟子,满长安城的权贵少有不认得的。”
  “现在钱先生行医到长安了吗?”孙林听了颇为欢喜。
  “是,也不是。”那人说:“他原是在太医院供职,后来入了东宫当值,再后来么便随皇帝的銮驾北上了。”
  “北上了?”听得那人的话,孙林就急了:“岂不危险,如今反贼作乱困围了北都,我哥哥随了銮驾岂不是危险!”说罢便一顿足,“不行,我得去找他!”
  “不用了。”那人懒洋洋地说:“你不用去找他了,现在就算是再危险也与他没有关系了。”
  “他离开皇上銮驾了?”孙林问。
  那人摇头,莫明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刚才就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我见你呼了一声‘你怎么又活过来了?’”孙林怔怔地看着他,预感有些不妙,果不其然,那人紧接着又添了一句:“孙铛,他已经死了。死在了皇帝北巡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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